「怎麼辦。姐姐?找不到林陽哥哥,他到底遇到什麼麻煩了?」胡小美把靈氣贈送一部分給林陽後,修為下跌。目前只處於鬼靈初期境界的樣子。
高小薇則恰恰相反,和林陽那一夜春風,反而受益無窮,直接飆升到了鬼靈後期,隱隱有突破鬼王境界的兆頭。因此和林陽的心靈感應更加的密切。
「林陽受傷了,很嚴重。我剛才甚至感受不到他的氣機了。在長安,誰有這個能力能把他傷成這樣呢?」高小薇也陷入了迷惑。
林陽的實力他是知道的,凝神中期。可是他還在練氣後期的時候就能幹掉鬼王,現在又連續突破了兩個境界,除非是四大門派的人下的手!
這就不好辦了。像高小薇她們這樣的鬼靈,在四大門派眼裏就是魔,與他們自詡的正義是相反的。斬妖除魔又是正派的一貫作風,想到這裏,高小薇也產生了怯意。
「小美,我們趕緊走。四大門派的人來長安了,小心被盯上。」高小薇拉着胡小美的手,就準備離開這裏。萬一傷了林陽的那個人又折回來,她們兩姐妹就死定了。
「姐,我不走。我要找林陽。他現在生死不知,我們不能就這麼走了。」胡小美甩開高小薇的手,皺着眉頭說道。
「傻妹妹。現在林陽都自身難保了,你還在這裏較什麼勁啊?我們根本不是四大門派的對手,再說林陽也未必死了。但是肯定廢了,我們先躲一陣子,等風平浪靜了我們再露面找到他,陪他百年之後,再吸掉他的靈魂,我們的契約也解除了,這樣也算對得起他了吧!」高小薇拉着胡小美的小手耐心的勸慰道。
「姐姐,你怎麼能這樣呢?他是我們的主人,你怎麼可以想着怎麼吸主人的靈魂呢?」胡小美雖然一直很聽姐姐的話,但是高小薇這樣算計林陽,讓她非常的生氣。
「小美,你別忘了,我們是魔道,是鬼靈。根本就不是人,咱們一起修煉了上百年了,難道你還不明白,這個世界只有強者才能生存。林陽已經廢了,是普通人了,他根本沒有資格做咱們的主人了,我們悄悄的保護他一百年,也算報恩了。然後吸掉他的靈魂,解除契約關係,難不成你想陪他一起去死嗎?」高小薇哼道,對於妹妹的冥頑不靈顯得非常的失望。
「姐姐,你先走吧。我一定要找到林陽哥哥,如果他真的成了普通人,我會一直陪着他老去,我會求他最後解開你和他的契約,由我陪着他一起輪迴吧!」胡小美神色堅決的說道。
「哎,傻瓜。」高小薇輕輕的撫摸着胡小美的頭髮,眼裏閃過一絲怒意,輕輕的在胡小美後腦上點了一下。胡小美就軟軟的倒在了她的懷裏,高小薇念了句口訣,兩人漸漸消失在郊外,潛入了地底,找一處合適的墓穴,等待合適的機會再次出來。
清雨村,在長安的最郊區,靠近北川,夾在兩個市區之間,像是漢堡中間的肉片,地理位置偏僻而狹長。
老張頭騎着他的破三輪「吱呀,吱呀」的朝着村頭駛去,村頭有一顆上千年的黃果樹,枝繁葉茂,像一株天然的巨傘。
黃果樹下,一個捆着麻花辮,穿着碎花襯衣的女孩子正翹首以待,看見老張頭的身影出現,才驚喜的叫了一聲,「爺爺,爺爺,你今天怎麼這麼晚。」
女孩子十四五歲的樣子,生的白白淨淨,眉清目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像兩顆漆黑的寶石,嵌在一張精緻的玉盤上。
甜甜的嗓子,像清雨村的河水一般清澈,奔跑起來,兩根麻花辮甩來甩去,甚是可愛。
「若雨,你跑甚?小心摔着了,爺爺撿着個人,所以晚了點。」老張頭憐愛的在張若雨的頭髮上拍了拍。
「爺爺,你撿着個啥人?人也能撿到?」張若雨歪着脖子,眨巴着大眼睛問道。
「回去說,回去說。」農村人有一個特點,就是特別愛吃了晚飯後蹲在村頭聊天。說東家老母雞丟了,西家巧媳婦長得挺水靈了。
老張頭看了眼村頭乘涼的鄉親,使了個眼神,又騎着他的破三輪「吱呀,吱呀」的朝着山腳下的三間青磚房子駛去。
「老張頭,今天收穫不小啊,這麼沉。」一個拿着芭蕉扇,赤着胳膊的男人笑道。
「老王啊,你家母豬下崽了嗎?滿月了我來捉一對,年前還能殺了吃肉。」老張頭一邊和村民打着招呼,一邊吃力的朝着家裏駛去。
「行,沒問題。」那漢子笑眯眯的搖頭晃腦的走遠了,一邊琢磨着村長交代給他的事兒,還真不太好辦啊。
老張頭無兒無女,在別人的撮合下,才在晚年養了這麼一個孫女,一直當成自己的心肝寶貝,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有好吃的,都是看着寶貝孫女吃,自己都捨不得嘗一點。
「小雨,你別推了。爺爺能行,你看累的。」張若雨看見三輪車很沉,擔心爺爺騎着吃力,就在後面使勁的幫忙推着。
這一路下來,頭髮都汗濕了,小臉紅撲撲的,像剛成熟的大蘋果,燦爛的笑道,「爺爺,小雨不累。」
「作業做好了吧。」老張頭把車停在車棚里,打開蓋在上面的廢紙皮,露出一個血跡斑斑的人來,赫然正是深受重傷的林陽。
「恩,早就做好了。」張若雨走過來,立即被林陽現在的樣子嚇壞了,「爺爺,這個人怎麼流這麼多血,好嚇人啊。」
「噓,小聲點。這孩子肯定是被車給撞了,來,幫着爺爺扶一把。」老張頭和孫女一起,七手八腳的才把林陽從三輪車上弄了下來。張若雨又打了一盆清水來,老張頭給林陽血污擦掉,才露出他英挺卻蒼白的面孔。
原來林陽在重傷之後,憑着最後一口氣爬出了大坑,想攔一輛回長安的汽車。沒想到受傷實在太重,沒等到汽車經過,就一頭栽在了公路邊,被經過的老張頭帶了回來。
老張頭年輕的時候,做過赤腳醫生。檢查了一下林陽的傷勢,還剩下微微的一口氣,就把林陽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帶回了清雨村,免得流血過多而死。
「小雨,去把爺爺的藥罐子拿出來,然後就早點睡吧。」老張頭知道林陽是傷了內府,準備用外敷內服的方式,治療林陽的傷勢。張若雨一個女孩子在這裏,有許多的不方便。
「恩,是床底下那三個嗎?」張若雨進了屋子,一會兒就搬了三個黑乎乎的瓦罐來到了院子裏。
「剩下的爺爺來,你進去睡吧。」老張頭打開一個瓦罐,一股奇異的芬芳飄了出來,抓了一大團糊在林陽的臉上。
「那我先去睡覺了。」張若雨又好奇的看了兩眼林陽,才甩着兩根麻花辮,回了自己的屋子。
張若雨走後,老張頭把林陽脫的赤條條的,用涼水將他身體沖的乾乾淨淨。才分別從三個瓦罐里掏出草藥泥糊在林陽的身上。
等做完這一切,林陽已經像一隻全身本泥巴包裹的叫花雞,老張頭不說,別人根本不會知道這黑乎乎的包裹之下,竟然是一個人。
「砰砰。」
院子裏響起了敲門聲,老張頭拉了一堆乾草,直接覆蓋在林陽身上,遮掩好了以後,才問道,「那個,有甚事?」
「哈哈,老張頭啊,是我,老王啊。」門口響起一個爽朗的聲音,「村長托我跟你商量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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