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田一手抱着大腿,另一隻手無力的垂在身側,此刻她躲在死胡同的陰暗角落,兩眼遙遙的望着皎潔的月色,好像只有這樣,那些黑暗才能不傷害到自己。
這一晚她像是將這一生所有的好運都用乾淨,先是在別人暗殺中僥倖留了一命,後來又在逃亡中從急速行駛的車裏逃出升天,就是在剛剛,自己又躲過一劫。
兩撥人到底如何,為什麼要絞盡腦汁的來抓自己,還是,那些暗殺自己的人,只是最開始沒能殺死席棕年的那撥人?
原先那些平淡安靜的生活仿佛插上翅膀,從此不再回來。
這裏是廢棄拆遷的居民區,磚瓦砂礫橫堆,她瘦小的身軀躲在這裏,就像是有了一道天然屏障。
可是,這距離當時逃離地點,不足一公里。
她偏安一隅,享受劫後餘生帶來的歡悅,卻不知在另一個世界,此刻卻已經被鬧得天翻地覆。
璽放君坐在寬大的沙發上,黑色的背景像是已經把他的身軀融入其中,兩個人抬着一個胳膊受傷的黑衣男人過來,安靜的放下他後,快速的離去。
「少爺,是屬下辦事不利」
…………
璽放君沉默了許久,聲音略微帶着絲沙啞,「當時情況如何,你再給我講一遍」
當那人帶着歉意的說出在子彈朝她襲來的時候,周身環境猛地一窒,一股殺氣沉沉的瀰漫在空氣中。
「後來,屬下,屬下體力不支,就把槍給了夏田小姐,再然後我就暈了過去……」
Ryan上前一步,擔憂道:「少爺,敵在暗我在明,這些人想必知道我們要找她,所以想先一步找到,好壓在手裏當做籌碼,亦或者是威脅您」
璽放君的視線投到遠處,目光沉沉,情緒翻騰。
「少爺,這個地方已經不太安全,我們必須要快點離開!」
璽放君的身子未動。
半晌後才起身,淡淡道:「Ryan什麼時候,你可以隨意插手我的事情了,嗯?」最後的那一聲嗯,讓在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渾身一顫。
「是我平靜了太久,讓那些人以為可以爬到我頭上耀武揚威,兩天,查出這次所有參與其中並知情不報的家族」
黑戰渾身一震,看來,少爺這是打算插手了?他這麼一宣告,意味着整個h市即將洗牌重組,每個家族的勢力都是經過長久的積澱慢慢茁壯成大,各個家族裏盤根錯節,牽扯麵太多。
這麼一來,不論是輿論還是道義都會將璽家推到風口浪尖,他們先前打好的關係也將付之一炬。
難道,就是為了這個女的,所以少爺才會做出這麼瘋狂的舉動?
她真的會有這麼重要?
…………
同一時間,馮念寒不依不撓坐在一個男人的大腿上,嬌俏的撅起嘴唇,任由那人的手掌在身上遊走,下巴貼在他的肩膀上,卻不依不撓道:「董哥哥,那個賤女人到底死了沒有啊,人家等的心好急」
男人不言語,卻動作緩慢的將她火紅的裙子慢慢撕開,一手捏着她挺翹的屁股,另一手卻從小腹慢慢滑下,不斷向那幽靜之地探尋。
很快,女人嬌喘聲就響徹在偌大的屋子裏,男人翻身在她身上,毫不憐惜的進入她的身體,嘴唇卻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寶貝兒,遊戲剛剛開始,我怎麼好讓它這麼快散場?」
一塊石頭砸在腦袋上,把夏田驚醒。
迷迷糊糊的抬起頭,映入眼帘的卻是半截高高翹起的貓尾巴,仿佛是注意到她的視線,那廝優雅的露出頭,朝着她發出字正腔圓的「喵~~~~」
然後又朝夏田腦袋上貢獻了幾顆石頭子。
飛快的逃走。
夏田努力不去思考自己蓬頭垢面的事實,她踩在砂礫上,謹慎的朝外招了招頭。
小販熱鬧的吆喝聲在不遠的地方此起彼伏,學生上學,老人遛彎,小年輕腳步匆匆開始上班,劫後餘生的感覺讓她險些熱淚盈眶。
在夏田的意識里,那些黑暗勢力只有在晚上才敢出來活躍,肆無忌憚,而白天,當光明來臨的時候,那些黑暗勢力自然也就退回在陰暗角落,不敢露出頭來。
可是,後來她知道錯了,而且是錯的離譜!
依舊是昨夜的那些人,就守在各個路口,不斷的拿着照片像路人詢問,夏田有一絲絲放心,因為昨晚那叫救了自己一命的,也是這些人。
既然能救她,自然不會殺她。
唯一能沾染上這些不好惹的人,除了那個男人不做他想。
夏田從小體育無能,女王一直說她是得了小兒麻痹症,不然怎麼會如此不協調,甚至連正常水準都到不了。
如今,往前一步是自由,她渾身的潛力都要迸發出來。
最先發現不妥的是距離她最近路口的『哨兵』,那個女的穿着打扮和昨晚他們得到的信息一模一樣。
因為少爺就在附近,所以他們直接報備給了最高領導。
璽放君在黑色房車裏閉目養神,一夜的精力憔悴絲毫無損他的英俊面容。
突然,一道熟悉的味道隱隱從鼻尖略過。
那個姓夏名田的傻子,以為自己突圍了包圍圈,其實不料自己卻離『敵人』的中心地帶越來越近。
已經有人追了過來,夏田慌不擇路,一度跑到了正在堵車的公路上,早高峰讓整個人流都緩慢移動。
當夏田的身影從璽放君車前一掠而過,他猛地睜開了眸子。
璽放君身形一動,在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猛地離開了車子,他眯眼看了一下捂着胳膊飛快奔跑的某人。
冷聲道:「夏田!」
雖然沒有大聲呼喊沒有聲嘶力竭,但是夏田卻隱隱察覺到,那股冰冷的嗜血的叫聲,從背後傳來。
她不敢回頭,因為知道後面那個人是自己今生都躲不起的撒旦。
腳步微微一滯,寂而,整個身子像是炮彈一般,猛地向前竄去,就連那正緩緩啟動的車也顧不得躲避。一味的向前奔跑。
璽放君嘴角掀起一抹冷笑,一手撐在車蓋上,縱深一躍,瀟灑的跳過擋在他面前的車子,幾個不可思議的跳躍後,他和她,只距離五步之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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