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與外界燥熱的空氣,brilliant大廈觥籌交錯的晚宴走向高潮,金碧輝煌的大廳里人聲鼎沸,悠揚的鋼琴聲迴響在整個大廳。
同大廳裏面悠閒愜意氣氛截然相反的是外面的保安,嚴陣以待,不放過任何一個想要溜進去的記者。
但是這電視台記者也不是吃素的,摩拳擦掌勢必要將今晚這場商界大佬的聚會拍攝下來,毫無置疑,這場晚宴,必定會登上明日各大報紙新聞頭條。
「好久不見,易公子發展的還不錯啊」擁着妖嬈女伴的華豪總經理謝榮光,睜着豆大的眼笑眯眯望着迎面走來的男人。
易昱陽雙手插兜,面上閃過一絲疑惑,看來對眼前的人不是很熟悉。
謝榮光身邊的女伴忍不住抿嘴笑了笑,「經理,看來人家根本不認識你嘛」
話音剛落,惹來男人惱羞成怒的目光。
謝榮光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華豪佔據h市家電行業半壁江山,而他又是堂堂華豪集團的大公子,不論走到哪兒都是前呼後擁的主,這會在女伴面前被人落了面子,顯然有些掛不住臉。
易昱陽身後的男人低聲跟他解釋謝榮光的身份。
點點頭,易昱陽臉上露出親切的笑容,「原來是謝公子,真是失禮失禮」
「去年在華豪年會上,鄙人見過易少爺一面,當真是驚鴻一瞥,這都半年了還一直記掛在心上,今日還能碰見真是三生有幸,不知今晚宴會結束後,是不是有機會和易少爺……共度良宵?」
一室輝煌燈火,在中央空調的控制下大廳溫度適宜,但偏在這個時候,謝榮光感受到一陣涼意,恍惚間他像是感受到男人含笑的眼神變成了淬了冰冷漠,一瞬間穿透了他的軀體。
「那是自然,小弟榮幸之至」易昱陽彬彬有禮,鳳眸中有着盈盈星光,嘴角掛着一絲邪魅的笑容,對面兩人紛紛沉醉在他的笑容中。
「咳咳,那就……稍後見了……」謝榮光伸出大手,眼神示意易昱陽。
「不勝榮幸……」同樣伸手和對面男人握了握。
等謝榮光走遠後,易昱陽嘴角的笑越來越大,身後的男人摸不准他的心思,只是恭敬的低下頭,一言不發。
麻利的褪下和那男人握手時候帶着的手套,徑直扔在地上,側臉英俊沒有絲毫感情。
「一會把這事解決了」
身後隨從上前一步道:「那,少爺是留着他命還是……」
「留着……」易昱陽做了個手勢動作,「放出風來,這次璽家少主失蹤,和謝家脫不了干係,當初咱們既然選擇了坐視不理,今日可不能袖手旁觀」
隨從遲疑道:「你是說,誣陷是謝家參與了這次……」
這種話,在公共場合不能說,兩人心知肚明。
「不算是誣陷,他那老子被人當了槍使,璽放君失蹤,他們也脫不了干係」
「少爺說的對,咱們不收拾他,等着璽家的閻王們來收拾,將來在璽少爺那裏咱們也能賣個好,就是……」
「好了,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心裏要有數」易昱陽冷聲道。
「是,我知道了主子」男人立刻噤聲。
等主子身體走遠了,他這才鬆了口氣,只是得罪了少爺,就要弄的家破人亡……想到這他打了個寒顫,急匆匆趕上少爺的步伐。
…………
「妹子,妹子你在嗎?」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夏田仔細聽一下,是那個送快餐的小哥。
「來了來了」小跑過去,利索的打開了門,感受到背後冰冷的視線注視,她毫不在意拋在腦後聲音甜軟,「謝謝小哥了」
「不客氣不客氣」送快餐的小哥搔搔腦袋,兩隻手把大袋小袋東西提進廚房,又順手從身後拿出一束玫瑰花,臉上掛上大紅布,「這個,是我剛路過花店買的,我覺得覺得它很配你,我……」
夏田猛地沒反應過來,視線從火紅的玫瑰移到同樣膚色的男人身上,笑的眉眼彎彎,「謝謝你,我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那我,我就先走……」
「等等」夏田急忙喊住他,感覺到憨厚的小伙猛地站定身子,期期艾艾望着她,眼神瞬間亮如火炬。
「妹……妹子,怎麼了」
「你幫我買了東西,我還沒還你錢呢,你等着我」說完匆忙轉身,蓮葉裙子隨着她的動作像驟然開放的花一般,迷花了他的眼。
「你先進來,我找找錢」看他還在外面拘謹的站着,夏田大聲招呼着。
方才仔細翻了一下兩大袋子的菜,裏面不乏排骨、雞塊、牛肉這樣的肉類,估計沒二百塊錢下不來,璽放君看着她拿着錢包的手發抖,唇不點而紅,手指無意識的劃着她的嘴唇。
夏田隨手拍掉了作亂的手,心粗的就沒把自己被人吃了豆腐這件事放在心上。
抽出三張鈔票,默默嘆口氣,即使再不舍,別人的人情卻萬萬不能欠,她雖然小氣但是做人的原則還是堅持着。
把錢遞給他,坐在沙發上的小哥急的臉漲得通紅,「不,不用了」一邊拒絕,另一隻腳已經跨出了防盜門。
「不是,小哥這便宜我不能占,你今天外賣沒收錢,這菜錢不能不收,我已經夠過意不去了」
「沒沒事,這外賣是我們自家的,不值啥錢,等什麼時候你想吃,給我打個電話,我馬上給你送來」
「那敢情好」兩人的聊得很是投緣,最後竟然有種相見恨晚的意思。
夏田已經很久沒和人交流過了,今天有這個機會,乾脆邀請道:「大哥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晚上就在這湊合一頓,就算感激你替我買菜」
圓圓臉龐的年輕男人臉上泛着微微紅暈,望着夏田真摯的邀請,重重點了點頭。
兩個人在廚房有說有笑,談論着小區里哪個老爺子給扭秧歌的老太太拋媚眼被自家老太太抓住,回家關了禁閉啦,談論着哪塊的房價又漲啦……
璽放君隔着模糊的玻璃看着兩人相談甚歡的臉,那個傻女人快意的笑容極其富有感染力,引誘着年輕男人傻呵呵的附和。
心裏無端掀起一場怒火,這火氣來的太快,璽放君自己都理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整個屋子小的可憐,仿佛只是轉身就能挨住彼此,此刻那隻穿着黑白衣裳的夏田漸漸變成虛影,宛若雨後潑灑過的山水畫,大氣卻不顯污濁。
「過來!」又是一道冷漠的指令傳來,兩人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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