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過了會兒,女導遊也坐過來,詢問大感興趣的八卦問題,白路笑道:「你倆是不是還兼職做記者?」
白路報的這個旅行團屬於豪華團,住三星或四星賓館,行是飛機,吃的當然也不差。尤其棒的是甚少帶去旅遊品商店買東西,反正就是到處看,看過癮了算。
等飛機落下,白大先生就又出國一次。
機場外有大巴車接送,有兩名女導遊接團。嚴格來說只有一名導遊,另一個女生是翻譯。先安排吃住,下午就開始參觀景點,在預計在河內住兩天,然後去胡志明市。
當天晚上,當活動結束、也吃過飯之後,團員們各自回房安歇。我們的白大先生毫無組織性紀律性,一個人走上街頭,尋找各種壞人,想要拜訪各類老大。
越南有黑社會,也有收保護費的,稍微繁華一些的小吃街,除政府稅收,多要交一份保平安的份子錢。
白路不知道這些,人在街上轉,眼睛在人群里看。
街上多是各種摩托車,人群里有自助遊客,也有本地閒人。
為勾引小偷出場,白路把兜裝的鼓鼓囊囊,不時買些小食品吃。
這傢伙不懂外語,買東西都是直接去拿,然後抓把錢出來,讓賣家自己取。可惜如此折騰好一會兒,硬是沒人打他主意。
白路很傷心,為什麼會這樣,難道說越南沒有壞人?
可是又不死心,於是繼續轉悠。走着走着走進一條古怪街道。門口有打扮艷麗的女子沖他招手。
白路琢磨琢磨,走過去問話:「找你們老大。」
可惜越南女子不懂他說什麼,以為來了顧客,笑嘻嘻往裏拽。如此糾纏半分多鐘,白路知道沒戲了,遞過去一張鈔票,轉身就走。
事實證明,如果言語不通,很容易做無用功,比如這天晚上。
白路溜達到晚上十一點。無奈轉回賓館休息。
隔天起床。由導遊帶隊,繼續到處走游。就這時候,傳奇妹子打來電話:「趕緊回來。」
這天是八月七號,是珍妮弗把電影配樂傳回來的日子。
白路說不回去。
傳奇妹子直接說:「十八號我結婚。今天七號。你回來有事做。別的不說,《流浪魚》這個電影,你是想讓它更好。還是隨便糊弄下就得?」
「廢話,當時是越好越好。」白路回話。
「那就趕緊回來。」傳奇妹子給下時間期限:「我希望明天能看到你。」掛上電話。
這都算什麼事兒啊?老子的錢還找不回來了?
白路思來想去都是不甘心,我容易麼?從北到南隻身追賊,付出金錢和努力,怎麼可能半途而廢?
可是不回去吧……唉,《流浪魚》不光是他的電影那麼簡單,還有許多人的努力,比如元龍、付傳琪,連明臣、何小環也是全身心投入。白路可以不在意自己付出的辛苦,卻不能不考慮別人的努力,縱是你再牛皮再偉大,也沒有資格和權力去浪費別人的努力和時間。
難道真要半途而廢?
中午吃飯時候,白路用酒店電話打給小龍:「我在河內,你在哪?」
電話在小龍的小弟手裏,回話說:「龍哥在越南,麻煩你留個姓名、號碼。」
白路告訴他酒店號碼,又說小龍知道自己是誰。
然後就等電話唄。半個小時後,小龍打來酒店。
白路說:「這麼晚?再慢一些,我都出去了。」
小龍問:「為什麼不留手機號?」
「漫遊太貴。」白路隨口說道。
小龍笑笑問道:「有什麼事情?」
「河內黑幫,你認識幾個?」
小龍很是好奇,問道:「你想做什麼?」
「我想給他們上堂愛國主義政治課。」
「那你加油,我很看好你。」
「少說沒用的,有沒有懂漢語的流氓?提供下名字和地盤。」
小龍笑道:「你拿我當什麼?別逗了,再見。」不等白路回話,直接按掉電話。
白路趕緊撥回去那個號碼:「再聊十塊錢的。」
小龍說:「沒法聊,你想問的事情我都不知道。」
「你就沒有仇家?我可以幫你去擺平。」白路放出誘餌。莫奈何小龍還真沒有仇家,回話說:「我給大家提供方便,哪來的仇家?」跟着又說:「我是真的幫不上你。」再一次掛掉電話。
白路拿着電話發呆,導遊過來找他:「該出發了。」
「知道了。」白路跟大部隊繼續看風景。看到下午,何山青打來電話:「回來吧,你家揚鈴要撐不住了。」
「啊?」白路說:「我才離開幾天?」
「不是你想的那樣,是有太多人想賺錢,都在找她送禮、請吃飯什麼的,有的可以推掉,有的不敢推,她怕給你添麻煩,但是又不能隨便應下來,只好喝酒應酬一下,昨天揚大小姐差點回不來,一進門就吐。」何山青說道。
白路聽的好奇:「你什麼時候懂得關心人了?你喜歡她?」
「我喜歡你個腦袋,趕緊滾回來。」何山青想起件事:「對了,你的那幫小兔崽子也回來了,這兩天就走,你不送送?」
何山青口中的那幫小兔崽子是西日等一幫小演員,在拍攝結束後,全部留在北城到處遊玩。等配音結束後,由白路出錢,讓跟隊過來的老師帶他們去看海。
如今看也看了,玩也玩了,該繼續接受教育,自然得返回邊疆。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想自由自在真是困難。白路說:「好吧。我回去。」
掛電話後去找導遊說明情況,他得走了。
導遊說:「你可得想好了,我們不退錢。」
「不是錢的事,是確實有事。」
「那成,我送你去火車站。」
這個時間坐不上飛機,正好有跨國列車,傍晚時分發車,隔天早上到達目的地。
於是,白大先生的越南之旅僅僅兩天時間就得離開,很是對不起花的那些錢。
一夜無話。第二天回到寧城。再訂票回北城。因為時間尚早,白路在街上亂轉,腦子裏放不下的還是孟風那件事。越想越覺得自己無能,居然連個人都找不到?
正胡亂走着。進到一條小街。街邊有家小賣店。白路過去買水喝,拿錢的時候隨意看眼貨架,發現到一種很熟悉的包裝。登時來了興許:「老闆,這個還有麼?」
「你要多少?」
白路想想:「兩箱。」
「等下。」老闆去後面翻翻,搬出來兩個扁箱子。
白路趕緊付錢,抱着箱子就走。
箱子裏是鼎鼎大名的華豐三鮮伊面,叱咤面界二十餘年,從來只有傳說留下。
白路在沙漠那會兒經常吃這玩意,主要是方便。天天被大老王收拾,有點兒力氣湊合吃碗麵得了,留出時間睡覺。因為經常吃,所以對華豐面別有感情。
後來去北城,甚少機會吃方便麵,自也沒見過華豐面。不想在遙遠的大寧城有此發現,當然要買上兩箱過過癮。
只是吧,帶兩箱方便麵坐飛機,不得不說這個人真是天才。
上機前給何山青打電話,讓他接站。等二人見面之後,何山青盯着倆箱子看:「武功秘籍?」
「不是。」白路指着箱子上的漢字說道:「看見沒,方便麵。」
何山青又一次被白路折服:「您老人家要瘋麼?大老遠帶回來兩箱方便麵?咱大北城沒有?」
「有沒有的我不知道,沒見過就是沒有。」
「你牛。」何山青不想和白痴說話,抱起方便麵上車。
等二人到家後,何山青抱着箱子去找鴨子:「看見沒?白大先生打南方帶回來的禮物。」
「帶方便麵回來?」鴨子很佩服:「這方便麵一定很貴。」
「你們懂個屁。」白路跟過來說話。
「我們確實不懂你。」何山青放下方便麵,給揚鈴打電話:「你老闆回來救駕了,你在哪?」
「白路回來了?」揚鈴很高興:「我就回家。」
見何山青主動給揚鈴打電話,白路更加好奇:「說實話,你是不是喜歡她?」
「滾蛋。」何山青說:「老子大老遠的接你,做頓午飯犒勞犒勞先。」
「好的。」白路抱着倆箱子去廚房。
何山青一看,感覺有些不對,趕忙跟過去:「不是吃泡麵吧?」
「錯!當然不是。」白路說的很大義凜然。
「這就好。」何山青鬆口氣。
可是剛放鬆一下,卻沒想到白大先生接着說:「不是泡麵,是煮麵,就這面,必須煮着吃才好,勁道有咬頭,再陪上點牛肉菜葉子啥的,絕對美味。」
何山青沒語言了,回去找鴨子,不一會兒,二人齊來到廚房。鴨子大喊你瘋了麼?從南方帶方便麵回來就不說你了,還煮給我們吃?
「你懂個屁,我吃的不是面,是歷史,一塊錢一包,不要太便宜好不好?」
「好吧,你吃歷史。」鴨子打開冰箱看看,問何山青:「涮鍋?」
「好。」何山青簡單回上一個字。
家裏面不光是他們三人,沙沙和花花在樓上陪着西日幾個人在玩。
白路快速吃完方便麵,想去樓上問沙沙想吃什麼,剛走出廚房,傳奇妹子回來,看見白路就說:「等下。」
在包里找出張紙,上面寫着一些話。又拿出個mp3給白路:「學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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