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區衛生局長?親自給光頭送衛生許可?物業工作人員一時猶豫,想想說道:「白先生,這事情我做不了主,您稍等,我打個電話。」拿電話走進小區,跟物業老總溝通。
他去打電話,衛生牛多解釋一遍:「衛生許可的事情,我確實不知情。」
作為一個領導幹部,衛生牛是絕對難得的希奇存在,這傢伙幾乎沒有官威,打死都不肯得罪別人。爬升的路很難走,你知道會被那個小石頭硌壞了腳?
白路還就吃這一套,笑着說:「真沒事,我是守法公民,你們是執法單位,做檢查是分內之事。」
見白路確實沒把事情放在心上,衛生牛鬆口氣,打量下飯店:「進去看看成不?」
「這有什麼不成的,隨便看,從前面那個門進,這半拉還沒開業。」引着衛生牛進門。
飯店是豪華裝修,美麗堂皇,很多漂亮小姑娘穿着漂亮旗袍來回走動,這地方像花園,那些姑娘就是穿花蝴蝶。衛生牛的眼睛馬上不夠用,跟白路說:「太棒了,太美了。」
白路笑問:「是人美還是飯店美?」
「都美都美。」衛生牛倒不說謊。
他倆說着話,門外跑進物業工作人員:「白先生,我們老總說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按車位交錢。」
白路笑着說知道了。門口那塊地方一直在交錢,差別是碾磨很難看,物業才會出來說話。
衛生牛略微看看:「真不錯,改天來捧場。」
白路笑道:「這裏很貴,特別貴。」
「特別貴也得來。」衛生牛說:「現在是試營業,什麼時候正式開業?一定得叫我,來捧個場。」
「成,留個電話號碼,到時候通知你,那誰,叫柳經理下來。」白路吩咐服務員找人。
不一會兒,柳文青來到一樓,看見白路陪個中年人說話,走過來打招呼:「你好。」
白路介紹說:「區衛生局老大,你記個號碼,開業時叫他一下。」
柳文青會說話多了,微笑道:「不知道局長大駕光臨,失禮失禮,樓上請。」
衛生牛笑道:「不上去了,改天來捧場,你們可得好好招待。」
柳文青好象會變魔術一樣,拿出一張微帶檀香味道的古木sè名片,雙手奉上說道:「招待是應該的,不過先說明一下,來本店用餐必須預約,如果需要特sè菜餚,還要提前打招呼,望海涵。」
衛生牛接過名片看兩眼,沒有人名,正面是標準飯店和電話號碼,背面是營業時間和提醒請預約等字。
現如今的飯店還有營業時間限制?再看眼那個時間,衛生牛笑道:「有個xing。」上面寫着十九點半下班,那個時間段是大小飯店最紅火的時候,他們這就下班了?
果然,在古怪光頭的帶領下,連飯店都不正常。衛生牛笑着收起名片,還回去一張名片,跟白路說:「我先走了,單位還有事兒,有時間去我那坐坐、認認門。」
白路笑道:「你還真平易近人。」
「瞧這話說的。」衛生牛搖搖頭:「走了,不用送。」說完話大步離開。
白路和柳文青送衛生牛出門,目送其離開,柳文青問:「這人是怎麼回事?」
「這人不錯,起碼不盛氣凌人。」白路下評語。
柳文青看向古舊的碾子,問道:「什麼時候能弄好?」
「不知道。」白路給出不負責任的回答。
柳文青白他一眼,轉身上樓。
現在還沒到上班時間,很多人跑去外面看輪滑鞋。來了兩家廠商,每家業務員都想做成生意,勤圍着李小丫說話。
李小丫第一次做主這麼大事情,有點緊張。普通一雙鞋算五百塊,七十雙就是三萬五。興許還要更多,擔心是正常的。
輪滑鞋有大輪小輪之分,有四輪五輪之分,有的鞋適合玩花樣,有的鞋用來玩速滑。大輪鞋看着氣派,男生喜歡,價錢比較貴。女孩們主要是挑樣式,十幾個人圍在一起嘁嘁喳喳,顯得有點亂。
在他們邊上是調料商賣調料,一水的麵包車,全是開着車門等巴雨時挑選。
昨天電話里說,把你們最貴最好的東西拿來。最貴最好四個字意味着可以多賺錢,幾家調料商當然很用心。
有四個字是行有行規,經過多年改革開放,任何一條能夠賺錢的道路都有人看門,形成他們那一行的行規。
在北城往上數,做調料最厲害的只有三、四家,分地域、種類各守一攤,相互間是競爭與合作的關係。在他們下面是十幾家大批發商,往下轉包有許多調料公司,由這些小公司給全市各大市場供貨。可以說,在同個商場的不同攤位買調料,哪怕是挑了再選,買的也多是一樣的東西。
大飯店買東西就這點好,不用費力去找,只要你開門營業,小公司會主動找上門。這些人為賺錢,服務態度很好,哪怕你不買,他們也沒有怨言,希望以後有機會合作。
今天來賣貨的就是這樣的小公司,換句話說,大批發商也根本不會鳥標準飯店。
這些小公司分別從不同批發商手裏拿貨,甚至會自己去外地儲備一些特sè貨,此時都把最好的東西擺在巴雨時面前。
巴雨時看了好一會兒,拿不定主意,讓他們稍等,回飯店找白路。
於是幾分鐘之後,白路出來驗貨。
他驗貨的方式非常簡單,所有東西,每樣隨手拿一個,放嘴裏咀嚼。不論是辣是麻,全部嚼過再說。
這傢伙只管嚼,不拿水漱口,吃的還是刺激xing調料,後面被品嘗的銷售商怕串了味道,主動拿出礦泉水:「老闆,喝一口?」
白路搖頭,用時二十分鐘嘗過每一種調料,然後從每輛麵包車旁邊走過,隨手點指:「這個,這個,這個……不要,其它的有多少要多少。」
巴雨時愣住:「老闆,用的完麼?」不但老巴發愣,銷售商也發愣,這才是大買主。本來以為是幾家裏選一家,不想竟是每家都中,絕對的大驚喜。
白路笑道:「你放心,他們手裏沒多少貨,有個一噸都算多的,談價錢吧。」
如他說的那樣,這些人手裏真沒多少存貨。一個原因是小公司怕壓錢,不會多進高檔貨。另一個原因是高檔貨稀少,想多進也沒有。
解決完這邊事情,白路順便走去李小丫那邊。
李小丫很認真,繃着小臉對比每一雙樣鞋,最後選定四種,跟兩個業務員說:「我拿回去統計一下,一會兒出來。」
胡同裏面就是飯店,兩個業務員不怕她跑,同意下來。於是一幫男生女生跟李小丫回飯店。
看李小丫的樣子,白路很高興,他要培養小丫成才,只有見的多才能識的廣,整個人才會發生本質上的改變,對於現在的小丫來說,每一次做主都是一次成長。
在街上站了會兒,身邊又停下一輛車,下來個五十多歲的壯漢。去後備箱拿出工具袋,來問白路:「標準飯店在裏面?」
白路打量他一眼:「是來修磨的吧?」
「是你要修?」壯漢說道。
白路說是,引他往裏走。電話里沒談價錢,說看過現場做決定。
石匠繞着磨走了一圈:「一千,交錢開工。」
「一千?你搶錢啊?」白路很怒,
「一千真不貴,你知道我一天能幹幾個墓碑麼?你知道一個墓碑多錢麼?來往時間還沒算呢。」敢情這傢伙是做墓碑的。
「一千個腦袋,當我不懂行?一塊青石墓碑才多錢?還算上雕刻。我就是讓你打磨一下磨盤至於這麼狠?買個新磨才多少錢?」
做買賣就是討價還價,見白路不肯給高價,石匠問:「你肯給多少。」
「不和你磨蹭,五百塊,一天之內給我搞定。」
「成交。」石匠很痛快。
鬱悶個天的,好象五百也說多了?白路撇撇嘴。正巧,做鋼材加工的工人來到,倆工人看看碾磨,問白路:「是做裝飾?還是使用。」
「當然是使用。」白路說:「不過也要好看。」
工人說道:「碾子兩邊的鑄鐵鏽了,我建議打磨即可,那鐵和石頭連在一起,沒必要起出來;至於架子,可以用鋼管外包膠皮,結實好看,還不生鏽;碾盤中間的柱子需要更換,同樣外包膠皮。」
碾磨就是個實心的大圓石頭,在圓柱體石頭的兩側圓心挖坑,嵌入生鐵,這兩個坑叫碾臍,可以把碾架和碾子結合到一起。我們推磨就是通過碾架把力作用到碾臍上,碾子朝前滾動,開始工作。
聽工人說的不錯,白路問:「一天能完工麼?」
工人說:「今天來量尺寸,明天幹活。」
「量吧。」
工人說:「材料加人工……」
一聽又要談價錢,白路直接說道:「別跟我談錢,巴叔,你來談。」白路轉身跑掉。
過了會兒,司馬智到來,拽着白路坐下:「外面怎麼那麼多車?都進不來。」然後又說:「區工商處理倆,你可以出氣了吧?」
「我出個腦袋氣,那些人是不給你家面子,關我屁事。」按照白路想法,怎麼也得給區工商上上課才行。不過無所謂,不是還有個胡重麼,慢慢來就是。
司馬智說:「區工商的正局被下放,稽查科負責人免職,不過胡重沒事,有人保他。」
「那是你們神仙打架,關我屁事。」難怪工商局一直不來人,都被免職了,白路的意見已經不重要,來不來的有個屁用?(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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