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校園略顯空曠冷清,在還未到臨近上課的閒暇時光里,只有三三兩兩的學生穿過學校主幹道,進入了教學樓內。
而宋梟和顧遠一起,直接走到了教學樓後的校內花園,沐浴着清晨時的溫和日光,行走在一片花草中。
這是一片頗為茂盛的花園景觀,足足佔地數萬平方米的巨大土地上,栽種着來自各地的奇花異草,一派花團錦簇、綠樹成蔭的美好。
如果,沒有方才的一番大戰對心神的刺激,這確實是一個修心養性、賞花鑒草的好地方。
顧遠與宋梟並肩行走,卻並沒有多說什麼,好像先前的大戰不復存在一般,俊朗的眉目間滿是平靜。
宋梟的心中卻頗不平靜,他是第一次看見顧遠出手,這無疑對他是一種驚天的衝擊。
未曾想過顧遠居然是精神類異能者,更是其中威能最為強大的心念流,殺伐力量簡直強大到不可思議。
精神類異能者只是一個大類的劃分,根據彼此之間異能能力的不同,又被分為三個常見的小類,分別是心意流、心幻流和心念流。
其中以心意流最為直接強勢,根據精神類異能者的精神強度大小,直接對敵人造成不同程度的精神攻擊,暴虐而直接;心幻流最為詭異莫測,精神類異能者通過精神世界的共鳴之力,對敵人造成難以抵擋的精神觸動,造成種種幾可亂真、暗藏殺機的幻境,玄妙難言;心念流卻最為威能強大,精神類異能者通過精神力對現實存在的操控,完成種種難以想像的操作,在其強大精神掌控下可以操作飛刀等兵器形成極速殺伐之力,威能無匹。
毫無疑問,精神類異能者個個都不好惹。
「為什麼來這?」宋梟終於按捺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受了傷,需要去醫務室治療一下。」走在前方的顧遠,背影沉穩,回答道。
誠然,顧遠的回答很巧妙,避開了宋梟心中的未曾言說的疑問,也緩解了幾分彼此間,因為沉默帶來的尷尬。
宋梟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畢竟與顧遠不熟,只得繼續保持沉默。
他心中有疑問,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
帝國高,醫務室。
「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校醫室內的年輕女醫生一邊為宋梟做檢查,一邊驚異道:「現在的小伙子怎麼這麼不小心,這麼莽撞可不行啊,你到底是因為什麼傷到了?」
只見宋梟渾身滿是淤傷,青紫交加之下,皆是滿目觸目驚心的傷痕。
哪怕身處黑暗狀態下的宋梟拼命消耗原力療傷,依然力有不逮,他還未熟練掌握這一超術之力,且原力等級低微,未能圓滿療傷痊癒,還留下了淤傷未消,只得藉助於現代醫療之力。
宋梟只能尷尬一笑,掩飾道:「異能訓練時不小心受傷了。」
「這樣啊。」醫務室內的年輕女醫生點點頭,似是認可了這個說法,沒有深究,在為宋梟上藥後,囑咐道:「下次一定要注意安全。」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是異能者,面前的年輕女醫生也只是一個普通人,在人類一族十比一的異能覺醒率中是極為正常的存在,對於異能者不理解是正常的。
眼見圓謊成功,宋梟暗暗舒了一口氣,不由得望向了一旁靜候的顧遠,他神色平靜的看着這一切,安靜地仿佛一座完美的石雕,若不是還眨動着眼睛,簡直不是存在於現實般的存在。
顧遠似乎真的只是送宋梟來醫務室療傷,並沒有別的什麼想法,連話都說的比較少。
見宋梟傷勢已然無礙,年輕女醫生再次偷偷望了顧遠幾眼,對宋梟感概道:「你同學對你真好啊,不辭辛苦的送你來這,你們朋友間的感情一定很好。」
「......嗯。」宋梟點點頭,有些無奈的看着明顯被顧遠吸引的女醫生,敷衍道。
「他好帥啊,有女朋友嗎?今年多大了?喜歡什麼類型的?」女醫生明顯被顧遠迷住了,纏着宋梟問道。
「啊啊啊,你的和平使者趙小亮正在路上,為你送上愛的關懷與抱抱,麼麼噠。」正在宋梟無奈之下剛想回答女醫生問題時,被一個由遠及近的聲音驟然打斷了,那赫然是趙小亮的聲音。
只見醫療室大門被轟然打開,趙小亮瘦小枯乾的身軀瞬間沖了進來,穿着一身不合身的寬大校服,撲向了宋梟:「沒事吧,沒事吧,沒事吧,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猝不及防的宋梟,不由得只能硬生生受了炮彈趙小亮一擊,發出一聲悶哼,儼然有些受不了。
不知道趙小亮從那知道了宋梟受傷的消息,居然在宋梟來醫療室沒多久就趕了過來。
「我沒事,只是受了一點輕傷。」面對熱情過度的脫線少年趙小亮,宋梟略微頭疼道:「多虧了顧遠及時相助,你還能看到我。」
「哦,這樣啊。」趙小亮眨巴眨巴眼睛,望向了安靜沉穩的顧遠,笑道:「班長無微不至的特殊光環普照,還真是一個開掛的好存在啊。」
面對脫線智障道路上一去不復返的趙小亮,顧遠沉靜的目光中閃動過一絲異光,只是淡淡道:「恰巧經過罷了。」
原本室內略顯沉悶的氣氛,在趙小亮的響亮聲音一掃而空,陷入了一派智障一般的詭異歡騰氛圍,倒是令宋梟心中的諸多疑慮一掃而空。
「若沒有事,我該走了。」見此,顧遠平靜道。
「嗯,今天多謝了。」眼見顧遠要走,宋梟也不好挽留,只得再次感謝道。
顧遠什麼也沒說,只是淡淡掃了趙小亮一眼,在年輕女醫生的花痴目光中,轉身離開了醫療室。
「對了。」宋梟意識到了什麼,問道:「撒冷怎麼沒和你一起。」
撒冷雖然表面上嫌棄趙小亮,實質上對趙小亮還是頗為照顧的,不然也不會容忍趙小亮這麼吵鬧的性格。
宋梟清楚的知道,撒冷和趙小亮一向是形影不離的,眼下只見趙小亮一人,令他分外疑惑。
「額......」一向話嘮的趙小亮驟然陷入了詭異的支吾中,半晌才回答道:「他睡過頭了。」
「真的?」宋梟明顯不信,撒冷也會睡過頭不成,雖然他不愛聽上午的文化課,但出勤率卻是出奇的高。
「不然呢?難道我會騙你嗎?」趙小亮眨巴着眼睛,一派天真無邪道。
「還真有可能。」宋梟望着脫線少年趙小亮,明顯有些不信。
「啊,我那麼天真,那麼無邪,你居然不信我。」趙小亮捂着心口,誇張做作道:「我對你的關心,不是你傷害我的權利,你怎麼忍心看我因你遍體鱗傷。」
見宋梟呆了,趙小亮得意一笑,喋喋不休道:「我豈能眾得人心,但求一顆真心無怨無悔,願我如星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誠實不是世人傷害我的原因,不是我活的太清白,是這個世界太污濁不堪。」
「夠了。」眼見趙小亮又要開啟腦殘話嘮模式,宋梟勃然色變道:「我相信你,別說了。」
「嘿嘿嘿,早說嘛。」
趙小亮壞笑道,一派奸計得逞的模樣:「快走吧,吃早飯去!」
「好。」宋梟無奈道,明顯駕馭不住趙小亮的魔音灌腦,已經舉雙手投降。
那畢竟是撒冷也無法忍受的存在!
二人在年輕女醫生看神經病一樣的目光中,直接離開了醫務室,去吃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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