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萌寶無良妃 028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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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道黑影閃過,沒有聽到落水之聲,綠繡驚恐的睜開眼,看着那毫無波瀾的水面,沒來得及驚愕,就聽不知從哪傳來唐無憂的一聲輕笑。

    「呵,還真有人,沒有一點氣息,當真是高手。」

    追風追雲鬆開拉着唐無憂的手,而後身形一低,單膝跪地,「姑娘過獎了,不知姑娘叫我們二人出來有何事?」

    唐無憂雙手環胸,懶散的歪了歪頭,「沒事,就是想證實一下你們家主子是不是真的在我身邊安排了人而已,不過你們兩個倒是挺有個性的啊,我不來點真的,你們還真不出現。」

    「姑娘恕罪,家主吩咐我們只是暗中保護,所以不到緊急關頭,我們是不會出來打擾姑娘的。」

    這話說的還真是討巧,不到緊急關頭不出現,那意思就是非要等她一命嗚呼之時他們才會出現了?

    唐無憂會意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我竟不知他派你們來是為了看我笑話的,怎麼,是他說非要等到我快死的時候你們才能出現?還是說,等我死了之後將我的屍首帶回去就好?」

    聞言,追風追雲頓時一怔,「姑娘誤會了,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看着這驚慌的兩人,綠繡驚訝的從另一邊繞了過來,「小姐,他們是誰啊,是從哪冒出來的?」

    唐無憂側首瞟了綠繡一眼說:「他們是誰我不知道,他們從哪冒出來的我還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們是某個變態王爺派來的變態護衛,一整天都一聲不響的跟着咱們,我叫他們,他們還不肯出來,非得我用命來冒險,他們才願意出來示人。」

    「跟了我們一整天?」

    綠繡驚訝的看着他們兩個,跟了她們一整天,可是她卻一點都沒有發現,若說他們兩個不是鬼,那他們定然也不是人。

    見他們兩個一臉的為難,唐無憂大紅衣擺一撩,豪邁的蹲在他們兩人面前,嘴角邪肆一扯,「要不這樣吧,給你們兩條路,一是我去告訴你們主子,說你們保護不周,讓他把你們調回去,二是教我這屏息之法,這樣的話我不但不去告狀,還會在你們主子面前給你們說盡好話,你們考慮一下,選哪個?」

    聞言,追風追雲不禁抬頭看了唐無憂一眼,他們出來之前南影曾再三交代,說這位姑娘是個惹不起的人物,而且他們這霧隱多年未動,如今一啟竟是為了一個姑娘,想也知道這姑娘的在家主眼中的重要性,倘若讓她這樣跑去亂說一通,受罰是小,說不定連命都保不住。

    可是讓他們教她閉息……這又豈是說學就學得會的?

    兩日後,皇宮

    宮洺剛走進孝陽殿,驀地,唐雨茗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身上,宮洺一急之下連忙拉住那正欲摔倒的小傢伙,「跑這麼急,你們這是要去哪?」

    唐雨茗穩了穩腳步,見到是宮洺,趕忙拉着他的手說:「爹爹,爹爹,我們快去東合宮,他們說皇叔帶着皇嬸進宮了。」

    聞言,宮洺眉心一緊,轉而看向一臉急切的唐思瑞,唐思瑞凝着眉,看上去跟宮洺及其神似,「爹爹不是說娘親不要進宮嗎,為何現在她會跟皇叔一起來?」

    如墨的深眸好似被一陣狂風席捲,宮洺直起身,深吸一口氣,「她的確說過不想進宮,至於她為什麼會來,去看看就知道了。」

    ……

    東合宮內,尊皇與年妃上下打量着唐無憂,顏蕭站在她身側,臉上的笑意難以抑制,顏素聽聞了這件事,首當其衝,便是趕來瞧瞧。

    一道揚聲高傳,宮洺帶着兩個孩子走了進來,見此,顏蕭興奮的不行,一個勁的喚宮洺,宮洺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而後便將那滿眼的憤恨落在了那始終沒有看過他的人身上。

    唐雨茗和唐思瑞靜靜的站在宮洺身邊不敢言語,眼前的人明明就是他們的娘親,可她卻以皇嬸的身份進宮,他們真的不知道這樣的情況自己應該叫她什麼。

    看着那掩着面紗的人,年妃伸了伸手,「來,走近些,讓本宮好好瞧瞧。」

    話音剛落,就聞殿外再次一道高聲響起,「皇后娘娘駕到——錦公主駕到——」

    唐無憂眸光一垂,側首間卻剛好撞進宮洺那要吃人的眼中,她無視那恐怖的一切,手肘抵了顏蕭一下,小聲道:「你不是說就帶我來看看,怎麼會來這麼多人?」

    顏蕭順勢拉住她的手,笑了笑說:「你難得進宮,大家都想見見你唄。」

    唐無憂將手一抽,而後就見承希皇后和顏錦走了進來,承希皇后目不斜視走到尊皇身側,年妃不情不願的起身,將正位讓出,自己坐去了偏位,看着這禮德謙卑的一幕,唐無憂不由的在心裡冷笑一聲。

    顏錦在經過唐無憂身邊時,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上次讓她當眾丟臉的事她可沒忘,沒想到,她居然還真敢進宮。

    顏素微微屈膝,向皇后下了個禮,而後顏蕭亦是頷首輕喚,可是卻不見宮洺有所動靜,正當唐無憂考慮要不要叫人的時候,顏錦的一聲刻薄,頓時令唐無憂的神色冷沉了下來。

    「封池月,就算你是無知草民也應該知道見到皇后要行禮吧,你是腿被人打殘了嗎,知不知道什麼叫跪?」

    這般尖酸刻薄的話一出,眾人頓時將目光落向了她的身上,顏素偷偷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卻被她無情的甩開。

    顏蕭一時不平,出言說道:「皇姐這是什麼話,就算是讓月兒行禮,你也不能這般說她,她不過是第一次進宮,少些禮儀也是免不了的,你何必這般尖酸刻薄?」

    顏錦冷眼一翻,看向顏蕭,「我只是在教她規矩,我對任何人都是這般講話,你又不是不知,為何偏偏到她這就要我改變口氣?」

    顏蕭一時語結,心中雖有不滿,但又不知該如何反駁,他壓下心中的惱氣,轉而看向唐無憂,「月兒,皇姐就是這個破性子,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唐無憂目光驟冷,不待開口,就聽顏錦又說:「跟不跟我一般見識我不管,可是這跪卻是免不了的,還等什麼呢,想要等到過了年嗎?」

    唐無憂本也打算跪來着,可是一聽這話,她若是再跪,那她就不是唐無憂了。

    突然一聲冷笑從宮洺口中蹦出,聞聲,顏錦柳眉一蹙,轉眸看向那滿含嘲諷的人,「你笑什麼?」

    低垂的眼眸淡淡抬起,眼底的不滿是那般的異常,「方才尊皇與年妃都沒有要求過這位姑娘跪,沒想到皇后娘娘一來,竟是比尊皇的排場還要大,大公主如今不過還是個公主,居然就這麼迫不及待的驅使權利,倘若往後讓你得了更大的氣勢,那天底下的萬民豈不是要遭殃了?」

    「你……」

    聽着這明晃晃的詆毀,顏錦簡直要氣炸了,這麼多日子以來,她已經夠忍讓了,如今這女人又不關他的事,他居然也要來參一腳,簡直是多管閒事。

    承希皇后淡淡的看了宮洺一眼,知道若是再讓他們吵下去,最後吃虧的一定會是顏錦,她嘴角一揚,笑了笑說:「好了錦兒,不過是件小事,這位姑娘第一次進宮,就不要強求那麼多了,規矩可以慢慢教,既然是要嫁進宮裏來的人,也不怕教不會,既然皇上都沒有對她的禮數不佳多說什麼,本宮又豈會在意這點小事?」

    瞧着這兩人的雙簧唱的這叫一個漂亮,唐無憂不由的勾了一下紅紗下的唇瓣,身子一低,她緩緩跪地,「小女封池月見過尊皇,年妃娘娘,剛剛禮數欠佳,還望尊皇和娘娘莫要見怪。」

    這話一出,頓時黑了承希皇后的臉,她拜了尊皇也就算了,居然還拜了年妃,可卻偏偏沒有她。

    見此,年妃心頭一喜,頓時對這個未過門的兒媳來了好感,「快起來,快起來,在我們東合宮可沒這麼多破規矩,不必跪了。」

    這意有所指的話任誰都聽得出來,尊皇坐在一旁,面色稍顯不佳,但也沒說什麼,這丫頭知道跪,說明還懂點規矩,可是她這一跪,又讓他覺得還不如不跪。

    「蕭兒,還不趕緊把你媳婦兒扶起來。」

    年妃這一聲媳婦兒出口,那便是等同於認了封池月這個人,顏蕭心頭一喜,趕忙點頭,而後將人攙扶而起。

    此刻的唐無憂也顧不上年妃對她是什麼看法,含笑的紫眸溫和的看向承希皇后,她開口道:「謝皇后娘娘大度,娘娘說不在意這般小事,那小女便免了這般麻煩,皇后娘娘不愧是東宮之首,當真是母儀天下,包容眾生。」

    一個巴掌再加一個甜棗,雖然挽回了承希皇后的一些顏面,但還是讓她的心裏生出了一個疙瘩,她牽強的笑了笑道:「無妨,姑娘果真是聰慧,難得蕭兒這般看中。」

    「皇后娘娘過獎了,小女無才無德,入得皇子的眼,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唐無憂那含笑的眉眼,承希皇后越看越來氣,好像她所有的譏諷全都被她那不痛不癢的笑意原般打回,讓她愈發的心生煩悶。

    「的確是運氣好了些,宮外的姑娘那麼多,蕭兒卻唯獨看中了你,不過,你臉上這面紗是何意,在聖上面前居然還掩着面紗,這是何等說法?」

    紅紗上的眉眼再度深邃,而這般狀況只有宮洺知道,她已經離極限不遠了,素手輕抬,撩去面紗,那妖冶而美艷的面容一展,似是聽到了一陣抽氣聲。

    紅唇微揚,唐無憂再次淺笑,「爹娘常說小女生來詭異,所以自小便讓小女掩面示人,常年的習慣,還望皇上不要見怪。」

    這樣的一張臉,連尊皇都被驚艷了一下,聽了她的話,他倒也理解她的父母為何這般,他點了點頭,「無妨。」

    年妃看着唐無憂愣怔半晌,而後笑顏一展,很是滿意道:「難怪蕭兒整日裏將你掛在嘴邊,沒想到竟是這般嬌艷的一個人兒,之前我還以為這小子又在狂言,現下我倒是信了。」

    唐無憂含羞過後,有意無意的看了顏錦一眼,而那頓時轉冷的目光,不禁讓顏錦狠狠的皺了下眉。

    承希皇后緊了緊眸,對這個只會對年妃討好的封池月很是不喜,這時,一個宮女遞了杯茶放到皇后身旁,她伸手輕觸了一瞬,轉而說道:「本宮近幾日體熱,太醫囑咐太燙的東西本宮食不得,去給本宮換杯涼的來。」

    這話說的唐無憂眉梢一挑,體熱喝不得熱茶?這是哪個庸醫說的?

    宮女不懂這些,皇后讓她換冷的,她也只能照辦,剛一轉身,腳下卻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身子一傾,整杯滾燙的茶全都朝着唐無憂揚了過去。

    不過是一些茶水,對唐無憂來說輕而易舉就能躲過,可是誰知,她正欲後退卻被顏蕭在身後擋了一下,他雖是想要拉她,可那笨拙的動作倒是妨礙了她躲開那茶水。

    隨着宮女摔倒,唐無憂指尖處被燙紅了一片,她眉心一緊,心裏暗罵顏蕭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月兒,你的手怎麼樣,沒事吧!」顏蕭驚慌的拉着唐無憂燙紅的手,仔細的瞧着。

    「沒事。」唐無憂搖了搖頭,不着痕跡的將手抽回。

    看着承希皇后微揚的嘴角,宮洺眼眸倏縮,眼底的怒火騰升,看來這段時間他還是對這個毒婦太仁慈了,先是毒他兒女,現在又傷他女人,這筆賬,有的算了。

    「年妃,你這宮裏的丫頭也太不當心了,居然端個茶都會摔倒,改明兒本宮親自調教兩個給你送來,這個就拖出去做粗活吧!」

    摔倒的宮女趕忙爬起,雖心中委屈,但又不敢與皇后辯駁,「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年妃顧不得理會那宮女,急切的將唐無憂招到身邊,她小心翼翼的拖着她那燙傷的手,心疼道:「瞧瞧這燙的,都紅了,這手細的跟筍尖似的,這麼一燙還不得疼死了。」

    說着她轉頭看向那跪在地上瑟縮的宮女道:「還跪在這做什麼,還不趕緊去請太醫,若是耽擱了,本宮定是不饒你。」

    聞言,宮女慌亂起身,「是,奴婢這就去。」

    一旁,唐雨茗磨牙霍霍,終於忍不住上前,她小手一伸,指向皇后,「我看見了,是皇后娘娘用腳絆了剛剛那個宮女,所以茶水才會潑到月兒姑娘的。」

    驀地,承希皇后神色一怔,「你這孩子莫要亂說,本宮何時去絆那宮女了?」

    「你就是有,你就是有。」唐雨茗心疼自己的娘親,此刻便是急的快哭出來了。

    聽着她那已經變了的小調,唐無憂不安的看了她一眼。

    「我也看見了,就是皇后故意絆的那宮女,她說體熱不能飲茶,這是何來之理,一會太醫來了,皇爺爺大可問問有沒有這種說法。」與唐雨茗相比,唐思瑞倒顯得冷靜,然而他這話一出,就連想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尊皇也無法再無視下去了。

    「皇后,你若是不能安分,以後便不用再走出你的乾坤宮了。」

    聽聞此言,皇后頓時急道:「皇上,您怎可聽信兩個孩子的胡言便將這件事歸罪與臣妾身上,臣妾真的什麼都沒做。」

    尊皇看了她一眼,最終淡淡一嘆,他的確沒有親眼見到皇后用腳去絆那宮女,而這兩個孩子當初與皇后的過節他也不是不知,一陣沉默過後,顏素突然弱弱出聲,「父皇,我也見到母后用腳去絆那個宮女了。」

    聞言,顏蕭頓時急了,「母后,您怎麼可以這麼做?」

    然而,此刻急惱的人除了顏蕭還有顏錦,她猛地一把將顏素拽到身邊,瞪着她惱道:「素兒你還小嗎,這話怎可亂說?兩個孩子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嗎?」

    驀地,顏蕭不滿的竄道顏錦面前,一把扯開她拉着顏素的手,「皇姐你這是是非不分嗎,這麼多雙眼睛都看到的事實,你怎就知三皇姐說的是假的?那兩個孩子雖小,但我相信他們不會撒謊,還有三皇姐,你何時見過她說假話?」

    「你……」

    「好了。」尊皇一聲怒喝,打斷那吵嚷的二人,他不悅起身,瞪了顏錦一眼,「今日本就沒人傳你們來,往後再有這樣的事,你們也能免則免不必出現,看見你們孤就覺得頭疼,吵吵嚷嚷不成體統。」

    見尊皇惱了,一時間沒人敢在說什麼,皇后緩緩起身,面含委屈的下了個禮,「皇上彆氣壞了身子,臣妾走就是了,本是念在蕭兒喚我一聲母後的份上,想來瞧瞧這未來的媳婦兒,可是現在看來好像是我自作多情了,臣妾告退。」

    看着承希皇后委屈而出,顏錦滿心惱怒,不甘的屈膝,卻是連告退的話都沒說就跟着走了出去,見此,顏蕭仍是不滿道:「母后太過分了,月兒又沒得罪她,她怎就下得了這般重手。」

    看完了一場好戲,唐無憂終於開口道:「我的手沒事,九皇子不必再惱了。」

    聞言,尊皇淡淡的看了唐無憂一眼,心下卻是有些不明。

    她之前的言語明明就是有意針對皇后,本以為她是那小氣之人,可是在她被燙傷之後卻沒有因此落井下石,看看她的手,傷的不輕,若是放在平常女子身上,就算不心生埋怨,也定是會叫疼委屈,可是她卻這般坦然的反過來勸慰顏蕭說自己沒事,這樣的女子,到底是該說她心機沉穩,還是要說她寬宏大度!

    少頃,太醫提着藥箱走進,還沒等下禮,就被顏蕭拎着來到了桌邊,「別整那些沒用的了,趕緊給我看看月兒的手怎麼樣了,若是落了什麼壞處,我就閹了你。」

    「蕭兒。」顏素為難的一聲算是提醒,平日裏他這麼說話也就罷了,今日父皇還在,他居然也敢這般大言不慚。

    尊皇抬眸瞥了顏蕭一眼,倒也沒說什麼,顏蕭在外面那點事他也不是全然不知,只不過是不想管他罷了。

    太醫大致看了一下唐無憂手上的傷,而後說:「九皇子放心,落不下什麼病根,只不過姑娘燙傷的是指尖,想必一定很疼,老臣給姑娘上些藥,還望姑娘忍忍。」

    唐無憂點了點頭,那平靜的面色哪裏能看出她疼?

    顏蕭心疼的抓着她另一隻手,安慰的說:「月兒要是疼就說出來,或者你用力掐我也行。」

    唐無憂淡淡一笑,抽出自己的手說:「我忍得住。」

    聽她這麼說,顏蕭不着痕跡的皺了下眉,而後卻沒有再去強迫她。

    唐無憂看了一眼站在桌邊滿臉憂心的唐雨茗和唐思瑞,又慢慢的將視線移向宮洺,看着他那蹙緊的眉,她不由的抿了抿嘴,而後弱弱的將視線斂了回來。

    上好藥,太醫簡單的囑咐了幾句便退了下去,年妃看着唐無憂包紮過的手,連連嘆息道:「今日你第一次進宮,卻不料出了這樣的事,這幾日若是找不到好大夫,每日進宮來換藥也可以。」

    「有勞娘娘掛心,我的手不礙事,過幾天就會好了。」

    顏素憂心走近,看着她的手說:「都傷成這樣你還說沒事,知道你心地寬宏,但是疼也不要這般忍着。」


    說着,她轉頭看向尊皇和年妃,「父皇,年妃娘娘,月兒姑娘好不容易進宮一趟,雖受了傷,但好歹也讓我們帶她四次看看吧,她在你們面前定是有些放不開,你們就別在這拘着她了。」

    聞言,年妃點了點頭,「好好好,我們就不耽誤你們了,帶她四處走走,熟悉一下也好,反正以後都是要嫁進宮的人,去吧!」

    這話一出,唐無憂再次看了宮洺一眼,可意外的是,他居然沒有任何不悅的反應。

    離開東合宮,卻不見了宮洺和那兩個孩子的身影,顏素陪了一段路,又覺得自己在這似乎有些礙事,於是便謊稱有事先行離開。

    就剩下他們二人,顏蕭有些小興奮,「月兒的手還疼嗎?」

    不見宮洺,唐無憂有些失神,聽聞顏蕭的話,她輕輕搖了搖頭,「不疼。」

    「月兒好厲害,傷的這麼重居然都沒有叫過一聲疼。」

    「還好。」

    見她好像沒什麼心思,顏蕭臉上的笑意不由的斂了斂,「月兒今日怎會想到與我進宮,之前你不是說什麼都不肯來的嗎?」

    唐無憂聞言轉眸看了他一眼,「怎麼,不是你一直想讓我來的嗎?」

    面對着她坦率的目光,顏蕭微微低了低眸子,「是我一直想讓你來,只不過你今日突然提起,讓我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唐無憂將那隻受傷的手往他面前一舉,「受寵若驚的人好像應該是我吧,現在我倒是覺得,我之前堅持不跟你來是對的,才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我就負傷而歸,若是呆久了,恐怕我的小命都會保不住。」

    看着她那受傷的手,顏蕭沉默許久,「月兒以後不要進宮了,不管是為了什麼,都不要再進宮,等我們成親,我會去父皇那求一座宅子,我不需要這宮裏的一切,我只要你就夠了。」

    聞言,唐無憂不由的皺了下眉,「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這麼奇怪,我不進宮倒是沒問題,但是你求宅子是什麼鬼?你父皇母妃全都在宮裏,你若是因為我而搬出去,那你母妃還不得恨死我?」

    驀地,顏蕭突然拉住她的手,「不會的,只要你同意,我會跟母妃說的。」

    唐無憂想要將手抽出,可這次他卻是攥的死緊,唐無憂眉心一皺,正欲開口,就聽遠處傳來了唐雨茗的聲音。

    「皇叔!」

    見到那跑來的小傢伙,顏蕭終於不情願的放開了拉着唐無憂的手,他轉身看着那來到面前的小人兒問:「怎麼了,你們跑哪去了,剛剛明明是一起出來的,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你們了?」

    「是你們走的太快了,爹爹有事出宮了,我們只是送了他一下就不見你們了,皇叔,你把月兒姑娘借給我好不好,我要跟哥哥玩捉迷藏,可是他找了蓮兒,可是我卻沒人幫忙。」

    聞言,顏蕭轉頭看了唐無憂一眼,而後說:「那你也去找個宮女不就好了,為何要月兒陪你?」

    「我不嘛,那些宮女全都傻傻的,就蓮兒一個聰明,還被哥哥叫走了,反正皇叔每天都能跟月兒姑娘在一起,你就把她借給我嘛。」唐雨茗耍賴似的使勁的晃着顏蕭的胳膊,顏蕭沒了法子,只能詢問唐無憂的意見。

    唐雨茗這般為何,唐無憂自然是心裏清楚,什麼她爹出宮了,她才不信。

    她伸手摸了摸唐雨茗的小腦袋說:「走,咱們這就去瞧瞧那蓮兒有多厲害,今兒若是不幫你把她找出來,我就不出宮了。」

    聞言,唐雨茗小嘴一咧,「嗯,哥哥每次都欺負我,這次我一定贏他。」

    看着那一大一小就這麼離開,顏蕭無奈失笑,面對這小丫頭的不識趣,他也實在不好說什麼,畢竟只是孩子,他這個做皇叔的也沒辦法跟她搶人。

    ……

    走了很遠,唐雨茗見四下沒人,這才安心叫道:「娘親,茗兒好想你。」

    看着她那頓揚的小臉,唐無憂彎下身,毫不客氣的親了一口,「好寶貝,娘親也想你了,哥哥呢,為什麼他沒跟你一起?」

    「哥哥在那邊等我們,我們快點過去吧!」

    看了一眼唐雨茗伸手指的那邊,唐無憂淡淡一笑,這個小鬼無端端的把她帶到這來,想來在那邊的不止他哥哥一人。

    跟着唐雨茗來到孝陽殿,而後就見唐思瑞跑了過來,他一臉擔心的看着她包紮的手,問:「娘親的手要緊嗎?」

    唐無憂伸手捏了捏他那嚴肅的小臉,笑道:「不要緊,不過一點小傷,過兩天那就好了。」

    四下看了看,唐無憂又問:「這是你們現在住的地方嗎?」

    「是我們住的地方,娘親要不要進去看看,哥哥已經將這裏的人都打發了,不會有人來的。」

    看了看殿內,好像真的沒什麼動靜,難道宮洺真的就這麼出宮了?莫不是生氣了吧!

    唐無憂俯下身,壓低了聲音問:「宮洺是不是生氣了?他真的出宮了?」

    聞言,唐雨茗和唐思瑞相互對視一眼,而後還是決定背叛他們的親爹,唐雨茗擠咕着眼睛朝殿內揚了揚下巴,見此,唐無憂被她這小模樣逗的忍不住一笑。

    「好啊,既然這是你們住的地方,那我進去看看好了,順便也檢查一下你們的爹爹是不是真的待你們好,倘若這裏不合我意,我馬上就去給你們重新找個爹。」

    話落,看着唐無憂大搖大擺的走進,唐雨茗捂着小嘴偷偷的笑了笑,唐思瑞嘴角微揚,而後伸手拽了唐雨茗一下,兩人便從這院子裏走了出去。

    走進殿內,卻仍是不見一人,突然,關門聲響起,唐無憂猛地回頭,卻撞上了那站在身後的人。

    看着宮洺那陰鷙的臉,她討好一笑,手一伸,掛在了他的脖子上,「你不是出宮了嗎?」

    「是誰讓你進宮的?」

    唐無憂眨了眨眼睛說:「你讓我進宮的呀。」

    「我何時讓你跟顏蕭一起進宮了?」

    唐無憂疑惑的挑眉,「是你說要讓他熟悉一下他的皇嫂,我這不是按照你的意思,給她熟悉我的機會嗎!」

    聞言,宮洺磨牙,長臂在她腰間一緊,「你還真是時刻都不忘報復,居然用這樣的法子。」

    「彼此彼此,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是道,我就是魔,你克不了我的。」

    不知為何,唐無憂再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好像看到了他嘴角揚起了一瞬的笑意,可是僅僅一瞬,仿若是她眼花了般,馬上又恢復了原樣。

    「你的手給我看看。」

    唐無憂抬起那隻手,自己看了看,「沒什麼事,不打緊。」

    宮洺一聲輕嘆,拉過她的手仔細瞧了瞧,「一般女子受傷怎會像你這般淡定,你這不痛不癢的,好像是傷在別人身上一樣,你就不怕他們覺得奇怪?」

    唐無憂愣了愣,而後好像突然反應過來似的,她抬眸看向宮洺,「是啊,你怎麼不早點提醒我?」

    「你要我怎麼提醒你?」見她居然還反過來埋怨他,宮洺有些無奈。

    看着唐無憂包紮的手指,宮洺異常心疼,他平時最喜歡擺弄她的指尖,可是現在卻包的跟蠶蛹似的,她說不疼,他根本不信,又不是沒有感知的人,被那滾開的茶水燙到又豈會不疼?

    見他緊蹙眉心,唐無憂淡淡一笑,「好了,別在研究我的手了,我真的不是很疼。」

    聞言,宮洺抬眸看了她一眼,而那眼中的心疼,仿佛更加濃重了幾分,「是不疼,還是跟以前比不疼?」

    見他又想埋怨自己,唐無憂上前輕輕將他抱住,「好吧,我承認是跟以前比不疼,可是這樣也很好不是嗎,最起碼現在我並不痛苦啊,你答應過我不去再想那件事的,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宮洺輕輕撫着她的背,苦澀一笑,「這世上會在自己受傷後還去安慰別人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了。」

    「你又不是別人。」

    唐無憂的話聽似隨意,但卻讓宮洺的心不由動容,擁着那不肯從身上離去的人,他淡淡道:「以後不許再做這樣的事,你不與我進宮我依你,可你卻跟顏蕭那小子來了,就算我不說什麼,難道你就不怕兩個孩子心思難緩?」

    「這還不都怪你,誰讓你先沒事找事的。」

    宮洺眼眸輕輕一抬,那詭異而深邃的笑意再次展露,「好,怪我。」

    驀地,唐無憂將頭一抬,厭惡道:「我討厭那個大公主和皇后。」

    「那還真是巧,我也討厭她們。」

    聞言,唐無憂狐疑的眯了眯紫眸,「說,我不在的時候,他們是不是也是這麼欺負我兒子和女兒的?」

    宮洺伸手將她臉上的面紗摘下,淡淡道:「她們倒是想,但也要看看我同不同意,而且那兩個小傢伙被你教的這般精靈,想害他們,也要看看這些人有沒有本事。」

    「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我不知道,但是他們的壞心眼我卻看出來了,這顏錦嗎,對我有看法倒也無可厚非,反正我也沒打算跟她好好相處,但是那皇后似乎就有點莫名其妙了,好端端的來害我,腦子漏風了吧!」

    見她這般不滿,宮洺低頭在她那噘起的唇上輕輕一啄,「好了,不要再想她們了,你剛剛不是說想要看看茗兒和瑞兒住的好不好嗎,為了不讓你給我的兒子和女兒重新找爹,我還真得讓你好好檢查一下。」

    唐無憂一聲哧笑,橫了他一眼,「就知道你一定在這,居然利用茗兒將我騙過來,真有你的。」

    「不然呢,難道你想讓我親自去找你?」

    正往裏走,唐無憂突然再次停下腳步,那諂媚的笑臉愈發的明艷,琉璃般的紫眸下滿滿都是詭異,見此,宮洺眸光一緊,不禁問道:「又有什麼鬼主意?」

    唐無憂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想求你一件事,你先答應我。」

    「什麼事?」她居然說『求』?在宮洺看來,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唐無憂單手拽着他腰間的衣袍晃了晃,「你先答應我,我保證這件事對你來說很簡單,你一定做得到。」

    聽她這麼說,宮洺更加疑惑了,「好,說來聽聽。」

    聞言,唐無憂紅唇一撩,興奮道:「你的那兩個霧隱我見過了,他們屏息功你也會對不對,教我好不好?」

    「你說的就是這件事?」

    唐無憂點了點頭,「是啊,很簡單對不對?我都說了,這件事對你來說沒有多難。」

    宮洺轉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而後看着她問:「你是怎麼把他們兩個引出來的?」

    「我自然是有我自己的辦法了。」唐無憂眉梢一揚,甚是得意。

    宮洺相信她有自己的辦法,而且他也相信,他的霧隱這兩日定是被她折磨了,如若不然,他不可能接連兩天都沒有他們的消息。

    「你說你要學屏息,為何?」

    唐無憂奇怪的看着他說:「要學就是要學,這有什麼為何?那你吃飯為何,睡覺為何?」

    聞言,宮洺輕聲一笑,他伸手向她,而後就見唐無憂很是自覺的走過來坐在了他的腿上。

    環着她的纖腰,宮洺再次說道:「教你不是不可,但是我記得你好像一點屏息都不會,出入沼地都是靠屏息丹,如今你若是要學,怕是要吃些苦頭。」

    唐無憂眯眸一笑,道:「沒事,我不怕吃苦,只要你教我。」

    宮洺點了點頭,「好,教你可以,但是你要先告訴我,你把追雲和追風弄哪去了?」

    唐無憂臉色一僵,想要起身,卻被宮洺摟了個實在,她低頭看了一眼腰間的手,不由的撇了撇嘴,「我也沒把他們弄哪去,大不了今天還給你嗎。」

    「哦?你確定他們還活着?」

    聽他問這樣的話,唐無憂頓時嚴謹,「當然還活着,我又不是殺人狂,我只是把他們關起來了而已,誰讓他們不肯教我的。」

    不教她她就把人關起來,並且還說的這般理直氣壯,宮洺相信這世上也就只有她能做出這樣的事了。

    「想學為何不直接來找我?」

    唐無憂笑臉一展,兩手再次親昵的往他脖頸間一搭,「我這不是來了嗎!」

    看着那湊近的臉,宮洺淡淡一笑,而後便噙住那誘人的唇細細品味。

    突然——

    「茗兒,瑞兒,你們在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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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萌寶上架已經滿月了,對於窩這個手殘黨來說,堅持萬更是一件痛心疾首的事,別人都是越來越快,可我卻是越來越慢!嗚哇哇!不過看到寶貝們每天追文,人家還是很開心的,嘿嘿!好了,不說了,碼字去,灰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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