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灣灣明白紀楠的意思,吳灣灣也不想再跟潘思說下去了。
「不用了,就這樣吧!」說完,拿出帕子掩住口鼻輕咳了兩聲。
「妹妹,你要不還是回去吧!是我考慮不周,你身子剛好,也不該這麼坐在風口。」如果讓吳灣灣這麼一直坐下去,那麼就是潘思的不是了。
「可是姐姐要留姐姐一人在這。。。」
「哪的話,你回去了,我也便走了,難道我還要留在這裏獨自吹風不成?你還是快點回去歇着吧!」潘思扶起吳灣灣,把她的手交到紀楠手中,「好好扶着你家主子,千萬不能讓你家主子磕着碰着,知道嗎?」
「奴婢知道了。」紀楠回應道。
「姐姐,那我就先行一步了。」吳灣灣邁着虛浮的步子離開。
潘思看着吳灣灣的身影消失,這才沉着一張臉離開,她此刻冷峻的表情,跟她剛才溫和的態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完全像是兩個人。
走了一段路,吳灣灣終於送了口氣。
「你說,她怎麼樣?」吳灣灣問紀楠,她指的也就是潘思,「她被人陷害的幾率是多大?」
小嵐安靜地跟在身後,吳灣灣不避開小嵐,就說明了她對小嵐的信任,不過吳灣灣跟紀楠說的話,她也沒聽懂。
紀楠搖頭:「不大。」
潘思看着跟吳灣灣親近,但是言語中有陷阱,既然能在後==宮明哲保身那麼久,就說明她不是個馬虎的人,紀楠還是覺得要小心這個人。
「她跟我以前確實關係不錯。」吳灣灣一想起曾經把她當真心朋友來看,就覺得心寒。
「主子,別多想了。」紀楠轉頭對小嵐道,「以後在潘婕妤面前,可不能說太多關於主子的話,就算是她問起,你也說你不知道就好。」
「是。」聽完紀楠這麼說,小嵐也知道潘婕妤是個不能相信的人,「奴婢對誰都不會說主子的事情。」
「你也別嚇她了,別緊張啊,你只要記下就好。」吳灣灣安撫着小嵐,「還有就是,我在的時候,你聽我的話,我不在的時候,你就聽紀楠的話就好,她的意思,也就是我的意思。你也別因為她年紀小,你就看輕了她。」
「奴婢知道了,其實小楠很有本事的。」小嵐說的小楠,也就是紀楠。只是她沒有因為成為宮女就改了名字,小楠只是個暱稱罷了,一般人還真不能叫她小楠。
「主子,你看,小嵐都在嘲諷我呢!」紀楠為了拉近跟小嵐之間的距離,故意給吳灣灣告狀。一直以來,紀楠都是以半個主子的形象站立在小嵐跟平子面前,跟小嵐之間難免會有生疏感。
「呦,你還會告狀了!小嵐,你說她是不是膽子太大了,當着你的面給我告狀。」吳灣灣也笑了,跟兩個宮女嬉笑起來。
「主子,她膽子一向很大,那次我看到一隻蟲子爬過,嚇得都跳了起來,就她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踩死了。膽子這麼大,我也是治不住她,主子可要幫我。」小嵐拽着吳灣灣的袖子。
這後--宮之中,也就只有吳灣灣一人能這麼縱容自己身邊的宮女,小嵐也十分慶幸能夠跟在吳灣灣身邊,而不是齊妃或者是嚴青之類,服侍吳灣灣至今,吳灣灣都沒跟她說過一句重話。
「哎呦呦,好了好了,我幫你,我幫你。」吳灣灣笑着說,「要是她以後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幫你出氣,這樣好了吧?」
小嵐行禮:「多謝主子。」
不過是張空頭支票,想不到就讓小嵐如此開心。吳灣灣覺得要收小嵐當心腹,實在是太容易了,尤其是有紀楠跟她一起一個人唱紅臉,一個人唱白臉,實在是太容易的事情了。
三人說話間,就回到了院子,平子正匆忙地往院子外面趕,看到吳灣灣回來了,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樣。
「什麼事情,慌慌張張的?」吳灣灣問道,「這是出了什麼事情,能讓你這麼慌張?」
「主子,你可回來了,奴才正準備出去找你呢!」平子心中那個叫急啊。
「什麼事情?」吳灣灣也不由地嚴肅起來,「慢慢說。」
「剛才皇上來過了!」
「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情?」皇上怎麼突然來了?事前也不跟她說一聲,正好她出去了。
「其實皇上也不是一早就來的。。。」
平子陸陸續續地把事情交代了一遍,原來剛開始,是吳灣灣走後,就有太監過來傳旨,說是明天皇上要在御花園辦桃花宴,讓吳灣灣參加,平子以為也就是個旨意而已,等吳灣灣回來了,平子轉達就好。沒想到傳旨的太監還沒走,皇上就過來了。
夏淵笙原本是興致盎然地到了吳灣灣這裏,可是誰知道吳灣灣竟然不在院子裏,平子立刻就說要出去找,誰知被皇帝一口回絕了,皇帝還說了一句:既然人都不在這裏,那看來明天的宴席也就不用參加了。平子愣在原地還沒想明白,皇帝就已經走了。
當他想明白,着急出去找吳灣灣的時候,皇帝早就消失地無影無蹤了,然後他就撞上了剛回來的吳灣灣。
「這樣啊,不去就不去了,你也別怪自己了,進去喝點水,瞧你這汗出地!」吳灣灣不在意能不能出席宴會,既然邀請了她,那就說明後--宮不少女人都會在場,她也不想見那麼多人。不過轉念一想,如果剛才不是潘思拉着她說話,那她現在又是什麼情況呢?
「主子,進屋歇着吧!」紀楠扶着吳灣灣,捏了捏她的手心。
吳灣灣知道紀楠這是有話要私下跟她說,於是轉頭道:「小嵐,去取個暖爐進屋。」
紀楠跟着吳灣灣進屋,管好房門。她站在吳灣灣身邊,說:「明天的宴席,你要去。」
「為什麼?」
「因為你不去,那麼大家都知道皇帝生你的氣,也就是說,誰都能看輕你,再加上你大病初癒,你想想,曾經的眼中釘終於落魄了,誰會不想踩上一腳?」這樣只會讓自己陷入被動,所以一定要反客為主,不能等着別人來害自己的時候,才動手防禦,一定要佔據不敗地位。
「那就算是我想去,也沒機會了。」其實吳灣灣也想見夏淵笙,自從回宮只會,她就沒見過他了,裝病的這段時間,他也沒來過。
「機會是自己找的,平子不是已經說了地點跟時間麼?到時候你打扮一下就去吧!」
「可是你不怕皇帝降罪於我?」吳灣灣很清楚,夏淵笙最討厭別人違背他已經做下的決定了,要是被夏淵笙討厭,那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那就要看你出場的時間點了,要是一開始就過去,那就沒驚喜了,我去打探下明天宴會的內容,然後安排好你出場的時間,只要你信任我,我保准你能抓住皇帝的眼球。」紀楠露出一個自信滿滿的笑容。
「好吧。」紀楠有種特有的魅力,那就是會讓人在不經意間信任她,不是人人都有這種特質的。
「好好休息,明天又是一場硬仗。」紀楠拍了拍吳灣灣的肩膀,這個時候,小嵐也拿着暖爐進屋了。
會讀唇語的好處就是,根本不需要偷聽,只要站在看得到別人臉部的位置就好,紀楠就這麼站在角落呆了很久,她已經從司膳坊走到了藥方,一路上都關心着別人在說些什麼。因為明天的宴會隆重,宮裏的八卦又少,所以這件事自然就成為了大家討論的事情。
御膳房準備了桃花宴,所有的菜品里都包含桃花,就因為這麼一個宴會,真的是把那些大廚給難死了。
一路上,紀楠也得知了宮外的一個舞團要進宮表演,另外司樂坊當然也是要準備表演的。大致知道了內容,雖然不知道這些節目具體的時間表,但是根據以往的演出經驗,她自己列了一下時刻表。
得到了不少信息,雖然花了不少時間跟心思,尤其是一路上要盯着別人看,眼睛都酸了,紀楠揉着眼睛往回走,天就快黑了,她要趕快回去才好。
「呦,你怎麼在這啊,是來找我的嗎?」沒想到剛轉身,就被人叫住,這聲音很耳熟,而且看到她身邊的宮女都有些害羞地低下了頭,她就猜到說話的人是誰了。
紀楠沒有回頭,快速往前面走,沒想到剛走了幾步,就被人扣住了肩膀。
「為什麼我越叫你,你就越是跑呢?」朱白朮不明白為什麼紀楠要躲着她。
紀楠看了看周圍,至少有四個宮女經過,其中有三個就偷偷望着朱白朮,她可不敢在其他宮女面前表現地跟朱白朮太好,免得吳灣灣還沒被人毒死,她紀楠就被人給害死了。
「給朱太醫請安,奴婢不知朱太醫是在叫奴婢。」紀楠緩緩轉身,然後後退了一步,跟他保持距離。
「哦,現在你是知道了?」
「知道了。」
「那你在這是做什麼?難道不是來找我的?」他知道吳灣灣已經停藥了,所以紀楠也沒有理由到這裏來了,除非她是來找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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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漁的話:朱白朮明顯就是個自戀型人格,皇帝就是個變扭型的,而蕭憫冬就太正常了,就因為太正常了,所以一點都不正常,真是一點都不可愛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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