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教光明頂呆了數日,每日都在山林之中尋些果實充飢,喝着山泉解渴,終日隱藏在暗處觀察着明教的一切。
楊逍和五散人他們達成了一個詭異的平衡,明教雖然散,可至少不會散,無音思索着,如果自己出面的話,他雖是波斯明教的弟子,可還是會被他們所排擠,一定會打破這個詭異的平衡,到時候他可沒有把握明教不會散。
有了結論之後,無音也就不留在光明頂了,現在再留也沒什麼意思。
下山的路上,一個黑影掠了過來,如同一隻碩大的蝙蝠,身形輕盈靈動,無音抬頭看去,原來是一個人路過了這裏,他不由的讚嘆着那人的輕功真是精妙絕倫。
哪知那個身影俯衝了下來,一掌朝着無音襲來,無音嘴巴微張一個側轉躲了開來,隨即拔出了背後的彎刀:「為何襲擊於我。」
那人舔了舔唇露出了猙獰的笑容:「當然是喝你的血!」
既然對方先行攻擊過來,無音也不手軟了,神色凌厲起來,反手一刀划過去,那人立馬朝後退去閃掉這次的攻擊,可惜無音的攻擊可不止這麼的簡單,不是不觸碰就沒有事情的,濃郁的灼熱之氣和冰寒之氣夾雜着襲擊了過去,浸入了那人的身軀之中。
&那人緊捂着自己的胸口,面色異常的可怖,片刻,臉變得青紫,嘴唇很是蒼白,又是一會兒,臉色紅潤,嘴唇紅得滴血。
灼熱之氣,冰寒之氣在他體內交鋒着,是他痛苦不堪。
無音蹙起了眉頭,心中疑惑不解:不應該是這樣呀,怎會如此的痛苦。
走上前去,剛想幫他把脈,那人張開了嘴巴,尖銳的獠牙要一下子就要咬上無音的脖子,無音的指頭在他的身上點了幾下,他就不能夠動了。
無音扒開了他的嘴巴,仔細的觀察着他的獠牙,嘖嘖道:「竟然真的很像蝙蝠。」
那人使勁的瞪着他,體內的內力混雜不堪,他不由的閉上眸子,忍住那痛苦,細碎的虛汗出現在他的額頭,臉色有些發白。
仔細的把完脈後,無音勾起了嘴角摸着下巴:「倒是有趣。」
此刻,那人已然呼出了白氣,有些瑟瑟發抖。
無音扒拉開了那人的衣物,從腰間的囊袋之中拿出了一卷銀針,他的手指在銀針之中來回移動,然後在一個略粗的銀針處停了下來,他捻起了那根銀針,倒上酒水擦乾淨。
&要做什麼?」那人看着銀針在陽光下閃爍的光芒心下一悸。
無音沒有理他而是摸了下他的身體找到了他要找的穴位,銀針紮下去,那人的臉皺成了一團,整張麵皮如同那長在林間的大樹的樹皮,他的牙齒咬得很緊,尖銳的牙齒刺入嘴唇之上,瞬間他的嘴邊流下了滴滴鮮血。
又是一針扎了下去,他忍不住哀嚎了起來:>
慘叫聲響徹整個山谷。
無音一下子又點住了那人的啞穴,他實在太吵,若是引來了別人可就不好了。
一針針扎了下去,那人呼出的氣體慢慢的變得透明,面色也放鬆了些許,不再皺的那麼厲害,咬緊的嘴巴也鬆了開來,鮮血隨着下巴的輪廓流了下來。
扎完針後,無音試着將灼熱的內力傳輸進去,內力並不狂躁,而是慢慢的進入那人的體內,如同涓涓細流,慢慢的分散在體內的各處。
那人的臉色似乎紅潤了起來,無音解開了他的啞穴,那人立馬問道:「我不冷了,哈哈,不冷了。」
無音用沾着酒的布料擦拭着銀針然後收回並不理睬興奮叫着的這人。
那人不能夠動,只能望天,他使勁的轉着眼珠子:「你怎麼化解我身上的寒毒的。」
這個寒毒折磨了他很久的時間了,如今竟然被一個毛頭小伙子給除了去,怎能不令人心生奇怪。
無音沉默不語,那人又說:「喂,快說呀。」
&便扎的。」
這個回答仿佛是在逗他,他着急的運起內力想衝破穴道的禁錮。
可是不管怎麼都沖不開來,他訝異的微張的嘴巴,卻面露喜色:「好小子,不僅醫術高超,連點穴手法都如此的精妙。」
無音說道:「我解開你的穴道,只是你若是敢攻擊我?」
他伸出了彎刀在那人的面前晃動了幾下。
那人立馬答應:「你救了我,我絕對不會攻擊你的,我青翼蝠王韋一笑可是個守信之人。」
無音挑眉道:「你是韋一笑?」
原來這個就是范遙口中的明教四大法王之一的韋一笑,那輕功卓絕的韋一笑。
無音解開了韋一笑的穴道,韋一笑立馬站起身來,扭動了下僵硬的身體,身體內暖洋洋的,一點兒也不寒冷了。
如同剛剛他的承諾,他的確未動手,他對着無音說道:「你是怎麼驅除我的寒毒的,我以後還會再冷麼?」
無音淡淡道:「只是用了幾套針法護住你的心脈導出體內的寒氣罷了,若說復發,那就看你問題的根源了。」
韋一笑笑着,臉還是皺的跟橘子皮一樣:「看你小小年紀竟如此厲害,今日我承了你的情,若是以後你有麻煩,我韋一笑自然會幫忙。」
&必了。」無音又加了句,「現在離開在我的視線里就好了。」
不得不說,身為顏控的無音,韋一笑的這副臉龐對他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了。
救命恩人這麼說了,韋一笑自然照做就運起輕功離去。
無音嘆着氣,他覺得自己也是夠倒霉的,隨便在路上走着都能逮到一個明教的法王,還是帶病的那種,然後他就忍不住手癢開始動手試着將他救回來了,從死神的手上搶奪即將死的人,那種滋味着實令人沉醉,每一位醫者都會喜歡這種感覺的。
在韋一笑離開後,他愈發覺得不對勁,那個少年為何會出現在下光明頂的路上,莫非是明教中人,不對,明教之中的人他都認識,他從未見過此等厲害的少年,於是他轉身飛躍着回到了剛剛的地方,然而此處已然沒有的人影。
韋一笑追尋着下山的道路,可是始終追不到,他停下身嘆氣道:「自己都未能追上,這少年的輕功也是箇中高手呀,他當時聽聞自己為青翼蝠王並未對自己動手,想來對明教也並無惡意,罷了。」
他算是消下了追尋無音的心思繼續上山了。
無音加快腳步下了山後便在山下的小鎮上落了腳,治病救人消耗的精力也着實大,連着又趕了那麼久山路,他也確實乏了。
小鎮之上的吃食很是簡陋,他也不挑了,點了幾碗麵條,裏面加上些他們自家醃製的醬菜,又打了個雞蛋。
他嘆氣的用筷子叉着麵條在湯汁里翻了翻,使味道均勻一點,然後拿出了辣醬加上了一大勺,就就着這辣醬吃下了去幾碗麵條,看的一旁的人目瞪口呆。
吃飽之後,他便思索着下面的路程了,想着他算了算日子,他不由的想到了離義父的誕辰還有些時日,吃了那麼多的麵條和辣醬他覺得有些口渴,於是倒了杯茶水喝了下去。
倏地,天上有隻蒼鷹飛過,他眼咕嚕一轉,似乎有了主意,他輕輕的笑着心中想道:「倒是可以去天鷹教附近的範圍尋些寒鐵,再順路看看那白眉鷹王是何風姿。」
打定了主意之後,他休息了一晚之後即刻啟程。
天鷹教雖然是脫離了明教之後成立的教派,可是其實力真是不容小覷,以一教之力面對着那麼多的門派卻能立於不敗之地,還收攬了那麼多的幫派。
當時聽聞俞三哥說道天鷹教之時,雖然有些許怨氣,但是也不得不佩服。
來到了天鷹教的勢力範圍後,他並未立即就去天鷹教的總壇看那白眉鷹王的風姿,而是先去尋找着寒鐵。
在附近詢問了很多的人,有人的確知曉寒鐵的下落,但在無音問及在何處之時,那人不由的蹙緊了眉頭,只吐出三個字:「天鷹教。」
得知了寒鐵在天鷹教,無音準備了很多的金銀珠寶放入了匣中,還備上了一些丹青妙筆。
到了天鷹教總部的門口,無音對着守衛說道:「我前來拜訪殷教主還望小哥通報一聲。」
小哥瞥了無音一眼並未驚詫,說道:「你等着。」
屋內,小哥行禮通報着:「教主,有人前來拜訪。」
白眉鷹王殷天正面色嚴肅:「是誰?」
&不知曉。」
&何樣貌?」
&紅色衣服,淡金色捲髮,眸子一藍一黃,身後背着一對彎刀。」
殷天正搜索着自己的記憶,可記憶之中沒有這位男子,他說道:「帶他進來。」
不久,無音就被小哥帶了進來。
無音手上捧着丹青妙筆說道:「小輩陸無音拜見殷教主,這是見面禮。」
鷹王給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將東西接過呈了上去,鷹王打開後看了看大喜:「妙哉。」
&主喜歡便好。」
殷天正心下一沉,能送這麼貴重的東西,那麼必定有目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無音輕笑着,將殷天正一些細微的動作都盡收眼底,他說道:「不瞞殷教主,我此來有所求。」
有所求呀,殷天正的心落下些許,既然有所求,那送禮倒是正常。
&有何求?」
無音淡淡的吐出兩字:「寒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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