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以後,天已經擦黑,徐嘉樹狐疑的問道:「現在金魚姐姐睡覺了嗎?」
徐勉搖頭,他怎麼會知道啊?
徐嘉樹有些糾結,不知道應不應該去叫醒她,最後想了想又放棄了,他想自己還是明天給她聯繫吧?
徐嘉樹便準備上床睡覺了,徐勉給他溫了牛奶拿進去,他問爸爸,「爸爸,我為什麼要喝牛奶呢?」
徐勉扶額,「喝了牛奶長個。」
&不要長那麼高。」他嘟嘴。
&不高以後討不到老婆。」
徐嘉樹蹙眉想了想,然後問,「那爸爸你這麼高,為什麼還是沒老婆呢?」
徐勉冷笑幾聲,要不是看你是我兒子,真想甩幾個耳刮子,有這麼說自己爸的嗎?
徐勉端着杯子便出去了,心底想想便覺得有些煩躁,他下樓洗了杯子,整個人有些懶洋洋的不想動,他倒在沙發上看電視。
整個人仰躺在沙發上,雙腳翹起放在旁邊的矮桌上,姿勢十分愜意,電視裏正在播放一個紀錄片,徐勉有些無聊的看了起來。
一會徐嘉樹穿着一身灰色的睡衣從他身下鑽了上來,人趴在徐勉身邊,問他,「爸爸,你還不睡覺嗎?」
徐勉偏開頭,他的腦袋擋住了自己的視線,徐嘉樹又湊了過來,徐勉不耐煩的說:「別往我懷裏鑽。」
徐嘉樹委屈的扁嘴,「爸爸,你不愛我。」
徐勉冷笑着呵呵一聲,「那請問一下徐嘉樹同學,你現在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我是不是應該收費呢?」
徐嘉樹同學委屈的扁嘴,又湊了過來,「爸爸,給金魚姐姐打個電話吧?」
徐勉才不想做那個吃力不討好的,白他一眼,「要打自己打去,別來煩我。」
徐嘉樹想了想,「說不定姐姐睡覺了,還是不要打擾她了,我也去睡覺了哦爸爸。」
他踩着拖鞋蹬蹬蹬便上了樓,徐勉咬牙切齒,「你這人怎麼這麼懂的為他人考慮呢?現在才九點睡個屁啊。」
徐嘉樹已經走了,他只能獨自一人生悶氣,最後將紀錄片看完以後,還是毫無睡意,心下實在煩躁,拿過手機翻了一圈,按到了那個號碼卻又總是下不了決心。
正當他在這邊思緒游離的時候,手上已經點了呼叫,他想要掛斷,又覺得這樣太窩囊了,索性就等那邊接通。
他已經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大步上了樓,那邊已經接通了。
景虞開口就罵他,「徐勉你蛇精病嗎?也不看看幾點了。」
徐勉臉上一陣燥熱,脫口而出,「是嘉樹找你。」
景虞語氣立馬好了大半,畢竟在孩子面前,她還是不要露出自己殘暴的本質,又疑惑的問,「這麼晚了你們都還沒睡呢?」
徐勉迷糊的嗯了一聲,接着馬上將徐嘉樹給弄了起來,說道:「徐嘉樹快起來接電話了,你金魚姐姐給你打電話了。」
可憐的徐嘉樹同學,睡的正香呢,被爸爸給弄醒了,他還迷迷糊糊的呢,對着電話便喊道:「金魚姐姐?」
景虞雖然對着徐勉脾氣不好,但是對着徐嘉樹卻是十分偏愛的,總覺得這個孩子或許是跟她有緣吧,看着他,她就沒辦法去對他說狠話。
景虞心疼的問,「嘉樹,怎麼這麼晚還沒睡呢?你出院了嗎?感覺有哪裏疼沒?」
她一問就是一大串問題,徐嘉樹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徐勉已經將他按在了床上,小聲對他說:「你繼續睡覺吧?」
本就迷糊的徐嘉樹自然偏過頭去便又睡着了。
徐勉出了房間,對電話里的景虞說道:「剛才才從醫院裏回來,沒什麼大礙,你在家吧?」
景虞心底有些愧疚又覺得彆扭,「我已經睡着了,被電話吵醒了,我忘記關鈴聲,以後再這麼晚給我打電話,我會過來弄死你的。」
她惡狠狠的威脅徐勉,徐勉竟然輕笑了一聲,「好吧,那你繼續睡,晚安。」
景虞冷哼了一聲,「擾人美夢,吵醒別人就跑,你這人有沒有一點道德心。」
徐勉委屈,「貌似是,要不然我們再聊會?」
景虞沒好氣,「一分鐘十塊錢。」
&下次如果我需要陪聊就照這個價格算,今晚先睡覺了,晚安。」他輕笑掛斷電話。
景虞氣的抓狂,流氓,不要臉,我是陪聊的嗎?氣死我了,氣死我也。
她起床接了杯水喝掉,心底氣的半死,她發誓以後絕對不搭理這個男人。
第二天早上,她精神奇好起了個大早,自己坐地鐵去了公司,張小放見到她還是一副三觀盡碎的模樣看着景虞。
&槽,臥槽,景虞,是什麼情況,你們是多久勾搭在一起的?居然都住在一起了,上次你在別人家裏我就覺得不對勁,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他委屈傷心。
景虞挑眉,「哪種人啊?你給我說說我是哪種人?」
張小放撇嘴,又來了,陰森森的語氣,嚇唬誰呢?
他將景虞搭在他肩膀的手,慢悠悠的拿開,跳開一米的安全距離,「不對,你們什麼情況啊?」
&什麼情況,鄰居而已。」她煩躁,不想討論這個問題,偏偏他還沒完沒了。
&居?不能吧?有鄰居會抓着別人手說一堆肉麻兮兮的話?」
&麻?」她怪異的拔高聲音叫了起來,「我們明明在吵架好嗎?你是不是眼睛被眼屎糊住了?」
&架?打情罵俏吧?」他不怕死的頂嘴。
景虞徹底抓狂,逮着張小放便要揍他,張小放連忙沒立場的投降,「別這樣,晚上請你吃飯怎麼樣?」
景虞想到自己晚飯還沒着落,便心慈手軟的放了他,但是想到張小放是個大嘴巴,公司的消息,只要被張小放知道了,便會在一個小時內迅速傳播開,她不得不威逼利誘讓他閉嘴不准對別人說。
晚上兩人去公司不遠的地方吃飯,飯後,景虞去附近的超市轉悠,順便買瓶酸奶消消食,張小放跟在她身後提着購物籃。
他不得不提醒景虞,「為什麼是我提着?」
景虞看了看他,「雖然我也很想自己提,但是你看我不是為了你着想嗎?給你個給外人展示你是男人的機會。」
張小放咬牙冷笑,這人歪理一大堆,得了便宜還賣乖,最後好像還自己給了人一個大便宜似的。
他雖然這樣想,去還是老實的跟着,說老實話,景虞除了脾氣有些不好外,其他都算得上非常不錯,對待朋友義氣,容貌出色,高薪白領,一個月工資抵他幾個月了。
哎,不說了,說起來都是一把辛酸淚。
景虞正想說什麼,一個略微熟悉的女中音叫他,嚇得她險些叫出來。
是徐嘉樹的班主任劉老師,她看到景虞,連忙跟她打招呼,「嘉樹媽媽?」
景虞轉過頭,險些暈死,面笑皮不笑的回答道:「劉老師?真巧,你逛超市呢?」
說完又覺得自己說的完全是廢話,真是萬分無語,旁邊的張小放是直接石化了。
劉老師挽着一個年輕男人說道:「跟我先生一起的,那我先去那邊逛逛,再見。」
景虞尷尬的說再見。
劉老師走遠之後,張小放徹底憋不住,「景虞,你為什麼總是給我驚嚇?」
景虞這下無語了,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張小放再一回想,腦海里已經有了大致輪廓,「我記得徐勉是有一個兒子的,你那天在那裏搜什麼後媽的,根本就是你自己想問吧?好啊你,你說你竟然想着去給人當後媽。」
景虞內心崩潰,上帝啊,為什麼這樣的事情會被張小放給知道了,「第一,我只是因為順便去接他放學,那老師誤會了,第二,我沒想過給人當後媽,第三,徐勉沒結婚。」
張小放撇嘴,「你說你這麼一個要貌有貌,要身材有身材,怎麼這麼想不開呢要去給人當後媽?」
景虞冷笑,「我謝謝你啊,原來我在你心裏評價這麼高呢,我以為我在你心裏就是個男人呢。」
從超市里出來以後,張小放還一直喋喋不休,景虞煩不勝煩,在心底狠狠的罵自己,早知道她絕對不會跟着他來吃飯了,真他媽倒霉透頂。
更加倒霉的是,她剛從超市出來,面前的車便停了下來,徐勉沖她笑了笑,「我送你吧?」
我去,景虞在心底罵,究竟是什麼狗屎運。
——
副駕駛的徐嘉樹更加興奮,看到她眼神都閃着光,「金魚姐姐,我們一起回去吧?」
景虞無奈,相比上被張小放纏着沒完沒了,她索性直接上了車,被從始至終無視的張小放同志目送着車輛的離開在風中凌亂。
景虞一個人坐在後面,徐嘉樹扭過頭跟她說話,「姐姐,你剛才在超市嗎?」
景虞點頭說是。
徐嘉樹說:「剛才碰見劉老師了,她告訴我們的。」
景虞狠狠的咬牙,冷笑着,「是嗎?」
&啊,所以爸爸就在等你。」徐嘉樹連忙說道。
景虞仰躺在座位上,心底叫了一聲,真是倒霉透頂,看來下次放假她一定要去拜拜佛去去霉運。
車子一路暢通的到了小區停車場,景虞從車裏下來,她跟徐嘉樹先去按電梯,徐勉在後面過來。
徐嘉樹好幾天不見景虞,心中覺得十分想念,從電梯裏出來以後,他盛情邀請景虞去家裏玩,因為景虞很久沒去他家做客了。
景虞雖然挺喜歡徐嘉樹的,但是想到徐勉,便很果斷的拒絕了,徐嘉樹略微失落,徐勉讓他先進屋。
&這麼早,你一個人在家不無聊嗎?」他挑眉看着她。
景虞一本正經的跟他保持安全距離,「孤男寡女,還是注意影響。」
徐勉嗤笑一聲,「你需要這樣嗎?」
景虞強調,「非常需要,還有我跟你不熟。」
徐勉無奈的聳肩,「好吧,我那天不應該沖你發脾氣。」
景虞卻是想起來都是氣不打一處來,「對不起啊,你叫我滾,現在我已經滾遠了,回不來了。」
徐勉眼神深邃,「我道歉可以吧?算我的錯。」
&麼算你的錯?本來就是你的錯,你看看你這人,就連道歉都是趾高氣昂的,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說你道歉我就原諒你啊?」
她有些氣憤,說完就走,徐勉無奈,條件反射的想去拉她的手,被她很敏捷的彈開了,「以後我們就是純鄰居,別動手動腳的。」
徐勉無奈而崩潰的看着她走到自己門前開門然後毫不留情的便關了,這吃閉門羹的滋味還真是不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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