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於小魚拉着裴慕顏的手,一臉的哀怨:「你真的要走了嗎?你怎麼可以拋下我?」
&哪裏捨得拋下你啊?」裴慕顏反握住於小魚的手,報於小魚以一臉的深情:「可是,我必須得回一趟裴家莊,向我爹回稟一下此間的事情,讓他老人家心安。」
&你可千萬不能忘了我啊?」
&怎麼會了忘了你呢?」裴慕顏眨了眨眼睛,一臉虔誠的說道:「你還欠我一頓飯呢!」
&我就在開封,等着你回來。」於小魚重重的點了點頭,一副十分捨不得裴慕顏的纏綿樣;接着便實在忍不住的笑了出來:「話說,我冷了。」
裴慕顏點點頭,擦去眼角笑出的眼淚:「我也冷了。不過,你看看那些人的臉色,」指了指旁邊的展昭、公孫策等人,才又笑不可支的說道:「就算是冷一點,也是值了。」
於小魚雖然沒有轉頭去看那幾人的臉色,卻還是能猜得出來他們滿臉難以忍受的樣子的,不由得笑得有些恣意,拍了拍裴慕顏的肩膀:「說真的,別忘了到開封來找我。」
裴慕顏點了點頭,看了展昭一眼,突然抬手抱住於小魚,以於小魚的耳邊輕聲的說道:「我先走了,幫我看着點公孫策。」
&是一段時間倒是沒有什麼問題。」於小魚輕聲回道:「不過,你要儘快回來,人還是得你自己看着才能安心。」
&快。」伴隨着輕輕的兩個字,裴慕顏終於放開於小魚,轉身離去。
看着裴慕顏的背影,想起剛剛兩個人故意做出的依依不捨的樣子,於小魚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詭異畫面:自己拿着個小手帕不停的甩着,口中不停的嘶吼着「你快回來……」
於小魚趕緊搖了搖腦袋,搖掉腦中的不良畫面;這時,展昭已經走了過來:「剛剛跟裴姑娘聊了些什麼?」
&有啊,」於小魚聳聳肩,笑道:「她能跟我聊什麼呢,我又不是公孫先生。話說,展大人,慕顏都走了,我們什麼時候離開這裏啊?」
&概也就這兩天了。等到新任的陳州太守到了,做好交接,我們就可以回去了。」展昭笑着解釋道,接着話峰一轉:「對了,那天你讓我打聽的事,我私下裏問過公孫先生了,他的意思是不願意耽誤裴姑娘;不過……」
&過什麼?」
&覺得,」展昭頓了一下,才說道:「公孫先生對裴姑娘未必沒有感情,只是……」
&是什麼?」於小魚眯起了眼睛,冷哼了一聲:「我真弄不懂你們這些人是怎麼想的,所謂的功成名就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實……」
於小魚想起裴慕顏「強顏歡笑」的樣子,又看了看公孫策那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實在不願意再聽展昭口口聲聲的替公孫策說好話,於是跺了跺腳,狠狠的瞪了展昭一眼,直接轉身就走。
看着於小魚轉身離去的背影,展昭突然覺得有些委屈:其實我真的從來都沒有那麼想過啊!
注視着於小魚走出了自己的視線,展昭才走到一旁,拍了拍的公孫策:「公孫先生,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公孫策回過神,看了看展昭,一臉的欲言又止,最後只能化做一聲輕嘆,點點頭,垂頭喪氣的跟着展昭回公館了。
趙虎左瞅瞅被於小魚拋下的展昭,右看看被裴慕顏攪得憔悴不堪的公孫策,眨了眨眼睛,暗暗的道:「看來,這找媳婦,還真就不能找那漂亮的;漂亮的媳婦脾氣都咋不好,娶回家了還不是得自己受氣……」
這時,張龍拍拍若有所思的趙虎的肩膀:「想什麼呢,還不走?」
趙虎扭過頭,看着滿面紅光的張龍:「你咋那麼高興?」
張龍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那麼明顯嗎?」
趙虎撇撇嘴,馬上就聯想到了張龍如此高興的原因:還不是因為開封那個嬌滴滴的崔家小姐。
想到張龍因為要見到崔家小姐了,就如此的高興,趙虎不由暗暗的心道:「還有那嬌滴滴的大小姐,也不能娶,一天到晚得哄着,太累。」
張龍看着趙虎不斷變幻的臉色,不免有些擔心:「趙虎,你怎麼了?我看你臉色不好,要不要找公孫先生給你看一看?」
這時,本來應該守在包大人身邊的王朝突然找了過來:「張龍,趙虎,你們兩個再聊什麼呢,還不趕緊回去收拾東西。明天,我們就能打道回開封了。」
&的?」張龍興奮的問道:「包大人真的說明天要回開封了?」
趙虎看着張龍興奮的樣子,暗中撇撇嘴,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心中卻是十分好奇:這個與自己認識多年的好友王朝,他又想娶個什麼樣的媳婦呢?
&啊,」王朝疑惑的看了看莫名興奮的張龍以及一臉詭異的趙虎:「吏部派來接任陳州太守的人已經到了,包大人正與他交接陳州事務;不出意料的話,明天我們就能啟程回開封了。」
張龍點了點頭:「原來吏部派來的人已經到了。對了,包大人鍘了龐太師的愛子,龐太師真的什麼反應都沒有嗎?那新來的陳州太守……」
&是,」趙虎也是趕緊追問道:「龐太師那老傢伙該不會暗中動什麼歪腦筋吧?」
王朝搖了搖頭:「龐太師目前倒是還沒什麼動作,誰知道打的什麼鬼主意呢。不過,據公孫先生的推測,此事應該不能就這麼了了。總之,就像包大人所說的,我們問心無愧,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張龍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只怕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
&他明槍暗箭呢,」趙虎毫不在意的說道:「他龐太師又怎麼樣,咱們也不怕他。」
&王朝點了點頭:「說得就是這個道理。」
第二天一早,包大人一行就在陳州百姓的萬般不舍中緩緩離開的陳州城;於小魚坐在馬車裏,大方的掀起窗口的帘子,看着馬車外面人潮湧動的情形。
看着窗外陳州百姓夾道歡送的景象,於小的嘴角也開心的勾起,竟然升出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而更令於小魚滿意的是,自那日她離開破廟後,就再也沒有見過田起元主僕,這次自己與展昭一離開,雙方也就更沒有了再見面的機會與必要……
&想到,那田起元還挺識相的嘛!」想起當日在陳州大堂上,田起元真的沒有說出展昭私闖大牢救出他的事情,於小魚點了點頭,一直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一直以來,於小魚都是有些擔心這件事會暴露出來的,擔心田起元不知好歹的在大堂上講出展昭私闖大牢的事。雖然這件事,展昭佔着人命關天的理,可是卻並非是所有人都能夠理解他的行為的;尤其是一旦被別人知道、並被有心人放大的話,一定會令包大人難堪的;雖然包大人斷不會因這樣的事情為難展昭,可是以展昭的性格來說,卻一定會為因自己令包大人難堪而感到內疚;因此現在這件事,就這麼被「糊弄」過去,於小魚倒是真的安下心來了。
就在於小魚終於徹底放下心來的時候,一行人終於離開了陳州。於小魚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放下手中的帘子,靠在車壁上,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
跟在包大人轎子旁邊的展昭好像察覺到什麼似的回過頭,卻只看到窗口帘子微動,於小魚光潔的臉龐在這種微動中若隱若現。
想起兩個人剛剛離開開封時,於小魚對於自己沒有雇馬車的怨念,展昭好笑在搖了搖頭,心道:「終於坐上了心心念念的馬車,就是不知道於小魚又會是什麼樣的感覺了?待會出來的時候,是會開開心心的呢,還是苦着一張臉呢?」
於小魚看着空空蕩蕩的車廂里,只有自己一個人,不禁覺得有些寂寞;想起自從自己跟着展昭離開開封,一路行來,雖是有些疲憊,但兩個人有說有笑的,也算熱鬧;可是這會兒,自己窩在馬車上一路晃蕩着,展昭在外面一步一步的走着,實在是令人有些不習慣。
於小魚的怨念展昭並不知道,他還是暗暗的戒備着——畢竟龐府的侍衛大半逃脫沒有被抓到,再加上龐太師到現在還沒有任何的行動……
時間在展昭的小心戒備中過了幾天,而於小魚也在馬車中待了幾天了。從一開始的新奇寂寞,到後來的無聊僵硬,於小魚有時甚至會想着乾脆直接跳下馬車,陪着展昭一起走路算了。
無聊至極的於小魚,一會兒悄悄的掀起帘子,看着外面從未見過的景色;一會兒又放下帘子,閉起眼睛,想着穿越以來的各種經歷。
&被展昭給騙了,說好的蘇杭之行呢?」
不知為何,於小魚突然想起了展昭當初承諾過的蘇杭之行。一想到蘇杭變成了陳州,於小魚就覺得十分的不甘心,畢竟剛剛經歷了災荒的陳州吸引力是無法與人間天堂蘇杭相提並論的。
不過,對於小魚來說,雖然沒去成蘇杭,可是卻認識了裴慕顏這個朋友,也算值得了。
想起裴慕顏,於小魚又不由得想起了那個自稱是「南俠哥哥」的龐府總管龐壽。不知道是不是於小魚的錯覺,她總是覺得好像在哪裏看過那一張賊眉鼠眼的臉一樣……
&於小魚嘆了口氣:「到底要不要找展昭好好的討論一下呢,那張臉真的是在哪裏見過啊!」
然而,最終於小魚也沒有去跟展昭討論龐壽那張不知道曾經在哪裏見過的臉;因着後面發生的事情,令於小魚很快就徹底把那張見過的臉拋到了腦後,專心的投入到了她嶄新的職業中去。
原來,此番包大人來到陳州放賑,看到百姓由起先的食不裹腹、流離失所,到後來的同舟共濟、共抗天災,內心深感皇恩浩蕩,因此便打算趁着此次出來的機會,多為皇上辦幾件大的案子,以報皇恩。
打着這樣的主意,包大人帶着一行人,並沒有按着前路返回開封,而是選了另外一條新的路走。可誰想到就是這一選擇,就真的生出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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