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小魚簡單的安排了酒樓的事後,就跟着展昭回到了家中。
然而,在到家門口的時候,本就有些迷糊的於小魚卻因沒注意到腳下的台階而絆了一下,直接向前摔去。
正敲門的展昭趕緊一把扶住於小魚:「怎麼了?還能受得住嗎?用不用去看大夫?」
&沒事,」於小魚順着展昭的力道,站起來靠在展昭的身上:「就是不小心的絆了一下罷了。」
&夫人,」聽到敲門聲趕過來的吳媽笑眯眯的打開大門:「今天怎麼這麼……喲,展大人,你回來了?」
&媽,」展昭笑着點了點頭:「這麼晚了,麻煩你了。你燒些熱水給我跟小魚梳洗一下。」
看着展昭「親密的」扶着於小魚的腰,吳媽開心的笑道:「好,好,好!展大人,展夫人,你們先歇一會兒吧,水我一直燒着呢,馬上就好。對了,要不要給你們準備些夜宵?」
展昭想了想:「我就不用了,你給小魚簡單的弄點吃的吧——她晚上還沒有吃飯。」
&嘞,」吳媽曖昧的看了看於小魚:「我早上煨的雞湯還溫着呢,一會兒就給展夫人送房間裏去。這雞湯啊,最補了。」
展昭點了點頭:「那麼辛苦吳媽了,我跟小魚就先回房了。」
看着兩個人的背影,吳媽心裏不禁感慨着這展大人與展夫人,一個是江湖豪俠,一個是大方爽快,果然是與眾不同,竟然在光天化日,嗯是大庭廣眾的人前就敢表現得這般親密;再想想自己當初與老頭子剛成親時兩個人那害羞的樣子,真的是不能比的,看來自己是真的就如展夫人口中的那兩個字一樣:「落伍>
不過,吳媽還是真心的替於小魚高興的:畢竟展昭對她如此的體貼、如此的關心;吳媽重新關好了大門,趕緊去廚房弄熱水、又忙着給雞湯加熱……
完全不知道已經被人誤會的了展昭終於踏進兩個月未進入的新房,他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再看看自己身邊虛弱的於小魚,展昭點燃桌子上的蠟燭。
&魚,」展昭把於小魚扶到裏間床上,柔聲說道:「你先坐一會兒,熱水等一下就能好了。到時候,你先喝點雞湯,再梳洗一下,會好點的。」
&洗個臉就行了。」於小魚看了看展昭,扁扁嘴:「至於雞湯,我就不喝了,現在的時間太晚了……」
&展昭挑眉,不解的看着於小魚。
&晚了吃東西的話,會長肉的。」於小魚悻悻的說道:「我得對自己負責。」
聽到於小魚的話,展昭突然好奇的勾起嘴角:「你怎麼會這麼想?」
&是我這麼想,」於小魚直接向後倒在被子上,雙手重疊枕在腦後:「而是無數的血淋淋的歷史經驗教訓告訴我們:在這個時間段,還敢吃雞湯那種東西,無異於找死!」
於小魚口中近似於荒謬的說法,令展昭開心的大笑起來。
聽着展昭的笑聲,於小魚暗暗的翻了個白眼,轉身趴在床上,不去理會展昭肆無忌憚的笑聲。
過了一會兒,於小魚突然感到一雙溫暖的手壓在自己的腰上,輕輕的為自己揉着酸疼的腰,耳邊是展昭溫柔的聲音:「好點了嗎?」
&於小魚點了點頭:「你的手法不錯,將來可以開個按摩院,當個首席按摩師的。」
展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決定不計較於小魚的胡言亂語:「小魚……」
正當展昭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吳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展大人,展夫人,你們睡了嗎?」
展昭趕緊放開放在於小魚腰上的手,扭過頭應了吳媽一聲,又走過去打開了房門。
吳媽避開展昭走進房間,把手中的端着的托盤放在桌子上,又看了看在裏間的床上趴着、好像是睡着了的於小魚,臉竟然微微的覺得有些發熱:「展大人,你跟展夫人喝點雞湯,補補身子;熱水已經好了,我一會兒就給你們拎過來。」
&苦吳媽了!」展昭點了點頭:「你先去休息吧;熱水我自己去拎就可以了。」
&好,」吳媽看了展昭,又看了看好像已經睡着了的於小魚,瞭然的點了點頭:「那我就先下去了;展大人,雞湯喝完了,碗放着就好。明天我會來收拾的。你跟展夫人還是早些休息吧。不是我吳媽嘮叨,你既然回來了,就多陪陪展夫人吧——這段日子啊,展夫人真的是不容易!」
展昭點點頭,目送吳媽出了房間,又轉回頭去哄於小魚起來先喝些熱雞湯。
&先去梳洗吧!」被展昭硬拉起來的於小魚,有氣無力的坐在外間的凳子上,瞪着桌子上明顯的兩人份雞湯,一臉嫌棄的撇撇嘴:「吳媽已經燒好熱水了,你再不去的話,水就該涼了;雞湯,我一會兒會自己喝的。」
展昭點了點頭,直接走向門口:「那我先過去了。你別忘了趁熱把雞湯喝了,就這麼點東西是不會長肉的。更何況,你根本就不胖。」
看着展昭背影,於小魚眨了眨眼睛,做了個鬼臉,暗暗的道:「不胖,那是我這段日子努力的結果,好嗎?」
想到展昭對她的關心,於小魚的嘴角露出一絲的笑意,心中其實還是受用的:無論展昭對她的這種關心,是出於真心的喜歡這個兒時的未婚妻、如今的妻子也好,還是出於對新婚妻子的愧疚也罷。至少在這種令於小魚十分難受的時刻,她並不是自己一個人艱辛的熬過……
等到展昭終於梳洗好,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就看到於小魚正蓋着被子、只露出一張臉的躺在床上;而此時才被展昭注意到的,裏間多出的架子上的水盆里,則隨意的扔了條毛巾,也證明於小魚真的如她自己所說:洗個臉就好;外間的桌子上,則是於小魚果然沒有喝下去的、她固執的認為晚上喝了就一定會長肉的雞湯……
展昭搖了搖頭,走到架子邊,從水盆里撈起毛巾,擰乾了水掛好,才走到床邊,掀起被子,準備休息。然而,卻突然發現,被子下面的於小魚正呈大字型睡得香甜……
展昭笑了笑,輕輕的把於小魚的手腳挪一旁,自己則躺在了於小魚旁邊的位置。
雖然身旁突然睡了一個女人,一開始令展昭覺得有些許的尷尬;但是想到這個女人正是自己的妻子,展昭很快也就釋然了;再加上一路的風塵僕僕、舟車勞頓,展昭很快就閉上了疲倦的眼睛。
然而,正當展昭迷迷糊糊的要睡着的時候,突然感到一個拳頭砸在了自己的鼻樑上,而自己的腿上也突然被什麼東西壓住了……
展昭睜開眼睛,借着微弱的月光,就看到於小魚正半趴在自己的身上睡得香甜;而她的一隻手正握着拳頭,緊緊的貼在自己的鼻子上,一條腿也隨意的搭在了自己的腿上……
展昭笑了笑,輕輕的捏了捏於小魚的鼻子,又把於小魚的手從自己的鼻樑上拿了下去,再把於小魚的腿從自己的腿上搬下去;接着就看到於小魚像是被打擾了睡眠一般,不悅的哼唧兩聲,翻個身,再次睡了過去……
為於小魚掖好了被子以後,展昭又再次閉上了眼睛;然而,就在展昭迷迷糊糊的要進入夢鄉的時候,突然感到自己的腰被踹了一下,接着,一隻腳就狠狠的砸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展昭無奈的睜開眼睛,就看到於小魚不知道什麼時候橫在了床上,一隻腳正囂張的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而另一隻腳則微曲着放在她自己的腿側,微微的張着嘴,雙手向上放在頭頂兩側……
展昭搖了搖頭,把於小魚的腿擺正,又探身過去,把於小魚給抱過來,將她的頭放在枕頭上,才又閉上了眼睛……
當展昭第三次在朦朧中被於小魚「打」醒的時候,他就像是已經有了覺悟一般,完全沒有了任何意外的表情。
展昭平靜的把於小魚蹬到自己腿上的腳拿了下來,又把斜着趴在床上的於小魚給搬回來。
看着睡得香甜的於小魚,展昭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安心。最後,展昭索性一把直接把於小魚扯進自己的懷裏,緊緊的摟住,才再次閉上了眼睛。
被展昭「禁錮」在懷裏的於小魚終於安分了下來,沒有再打擾展昭的睡眠;而堂堂的南俠也終於在自己的妻子身邊睡了一個解除一身疲乏的好覺。
第二天早上,展昭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進房間的時候,就如往常一樣睜開了雙眼。
看着在自己的懷裏睡得安穩的於小魚,展昭慶幸自己最後把於小魚抱在懷裏睡覺,甚至連於小魚的雙手都緊緊的握住的決定是正確的。然而……
看着自己肩上被於小魚的口水浸濕的地方,展昭無奈的笑了笑,捏了捏於小魚嘟着的臉頰,放開了一直禁錮着於小魚的手和腳,起身下了床……
當展昭收拾好了自己,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就看到於小魚已經醒了,正披頭散髮的擁着被子坐在床上,一張臉緊緊的皺在了一起,好像在煩惱着什麼事情一樣。
&麼樣,」展昭坐在床邊,伸手把於小魚頰邊的頭髮撥到耳後:「感覺好點了沒?」
於小魚抬起頭:「展……昭?你怎麼會在這裏?」
展昭笑了笑,揉了揉於小魚的頭頂:「終於認出我來了?睡迷糊了吧——我不在這裏,還能在哪裏呢?」
看到展昭的笑臉,於小魚這才想起,自己的掛名丈夫——展昭已經出公差回來了。
&大人,」於小魚眨了眨眼睛,一把拉住展昭□□自己頭髮的手:「我跟你說啊,昨天晚上我做了個惡夢。夢裏有個惡魔把我給綁了起來,還打我的臉,又不肯給我飯吃,也不肯讓我好好睡覺。我使勁的睜大眼睛,想看看那個惡魔長成什麼鬼樣子,可就是看不清。後來,它把我放開了,說是要把我給煮了吃肉,然後我就嚇醒了……」
聽到於小魚的話,展昭的臉紅了。他趕緊轉移話題:「咳,對了,你的感覺好點了沒有?用不用請公孫先生給你把個脈?」
於小魚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展昭說的是什麼意思:「不用了、不用了,我沒什麼事,休息兩天就好了……」
&的?」展昭懷疑的看着於小魚。
&然,」於小魚猛的點了點頭:「你要相信我,我這種情況是很正常的,很多女人都會像我這個樣子的。我跟你保證,過了這幾天就又生龍活虎了。」
&然身體不舒服,」展昭想了一下:「那就好好的在家裏休息吧;酒樓……」
於小魚點了點頭:「嗯。我也打算不去酒樓了——我現在這個樣子,也實在是沒有精力管酒樓的事。一會兒,二丫過來,讓她替我跑個腿,去告訴掌柜的一聲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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