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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寵後傳說
&上,臣妾想給您講個故事。」
當坐在身邊的褚雪講出這句話,宋琛忽然隱隱預料了什麼。
也好,倘若今夜能得來真相,也好。
他收回抬着她下巴的手,試圖讓自己的聲音緩下來,道:「說吧。」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不要再隱藏。
她從床上起身,跪至他面前,開始慢慢回憶往事。
&多年前,在濰州城,住着一家四口,哦不是,是一家五口,因為那位夫人的肚子裏,還有一個五個月大的胎兒。小女孩有爹和娘,還有一個哥哥,她的爹是一位英勇的將軍,屢次出征西北,擊退進犯邊境的匈戎,為大齊的皇上拿下許多場勝仗。」
&一年,快到端午節了,濰州城裏很熱,因為娘有身孕最怕熱,爹爹就帶着一家人去了城郊一個叫映月山莊的地方休假。有一天傍晚,小女孩跟着家裏的下人出門遊玩,在小鎮上才呆了一個多時辰,返回的時候,她的家人已經都不在了……」
她忽然哽咽,男人垂下目光,只看見有顆顆淚珠跌在地上碎開,習慣性的想伸手去安撫,然胸中卻有一團不知出處的火,讓他伸不出。
跪在面前的褚雪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掙扎,依然在講那個故事。
&躲在路邊的灌木叢里,親耳聽見爹爹和哥哥的死訊,聽見家中下人們的慘叫呼喊,還,還親耳聽見娘……死在自己的面前……」
心裏太痛,她停下來緩了好一會兒,才繼續道:「後來,她被人送到京城舅舅的家裏,暫時逃過一劫。舅舅家中原本有一位年紀相仿的表姐,當時正巧染了重病夭折,舅舅和舅母為了救她,忍着劇痛將小表姐埋在了無人的山中,給了她一個新的身份,讓她活了下來。」
&來,她在舅舅家裏被呵護着長大,在十六歲的時候,有一天,家中來了一位客人,偶遇她後心生憐愛,將她娶回家,給了她這一生再不敢奢望的愛……」
他不知道的那些故事已經講完,她自己平復了一會兒,才重又抬起頭來看他,「皇上,您已經猜到了吧,我就是那個小女孩,我就是岳瀾的女兒,是岳家留在世上唯一的孩子。」
她俯身下去,給他磕了一個頭,鄭重道:「我爹是清白的,他從來沒有不忠於先帝和大齊,倘若昔日果真鐵證如山,又何懼重審?罪妾斗膽請求皇上,您是聖明天子,求您重審舊案,還我爹一個公道。」
話說完了,落下的帷帳中一片沉默。
她不敢抬頭看他,怕看到他生氣的臉,他怎麼能不生氣呢?被心愛的人騙了這麼久,有誰會不生氣?她只低頭看着地上,靜候他大發雷霆。
出乎意料的,一陣沉默之後,卻聽他說了一句,「所以你不是褚雪,你是岳雯。」滿滿的無力感,透着一種無奈的疲憊。
她剛想點頭,卻忽然意識到,她剛才並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他怎麼會知道岳家的那個女孩叫岳雯?
她猛地抬頭看他,想向他求解,卻見他眼中並沒有想像中的驚訝,反而有一種……悲傷。
難道他知道這件事?
&上?」她滿是詫異。
&何一直瞞着我?」他只沉聲問道。
&為,因為爹被冠上罪名,岳家人已經被滅門,岳雯,就不該活在這世上。」她臉上重又淌起了淚。
&為何不一直瞞下去,現在又要說出來?」他凝眉,依然看不出喜怒。
她苦笑道,「因為臣妾不想再放過能為爹昭雪的機會,臣妾相信,相信皇上……」
&信我愛你,一定會為你報仇,是嗎?」他矮下身來靠近她,手重又托起她的下巴,「雪兒,如果沒有今晚的事,你會一直瞞着我嗎?」
&妾不知,」她閉上眼,熱淚滾進他的掌中,「臣妾真的不知,臣妾不想對皇上有所隱瞞,夫妻之間本應彼此信任,可是,臣妾真的害怕,害怕會失去皇上。」
她的淚接連滴下,仿佛要淌成河,淹痛了他的手心。
&現在為何又不怕了?你為了要報仇,把這件事說出來,你就不怕會失去朕嗎?報仇,對你來說比朕重要,是嗎?」他問的那樣痛心。
她拼命搖頭,「不是,不是,」又一下往前跪行抱住他的腿,哭道:「臣妾不想失去皇上,從來沒有人比皇上重要,可是……可是,臣妾身為爹娘的孩子,岳家的遺孤,倘若不為爹娘洗冤,而是安心過自己的富貴日子,那還能算是人嗎?臣妾曾經不止一次,想告訴皇上真相,可苦於沒有證據,怕皇上不信,又怕會被皇上厭棄……」
終是不忍看她這樣哭,他深深嘆息一聲,為她擦去眼淚,道:「倘若朕真的為你重審此案,為你爹正名沉冤,你有沒有想過,你該怎麼辦?」
她唇角彎出苦澀,強咽下哽咽,道:「臣妾欺瞞了皇上,不敢奢求皇上原諒,只求皇上念在臣妾父兄為朝廷盡忠多年,輕饒褚家,畢竟父親收留一個年幼的孩子,實乃最基本的人之常情。臣妾知道您是好父親,樂兒,瑄兒和安安他們三個,雖是臣妾所生,身上也流着皇上的血,臣妾相信您不會遷怒於他們……」
交代完了別人,她朝他又重重磕了一個頭,「臣妾自知身犯欺君重罪,不敢再奢求皇上原諒,無論您如何降罪,臣妾沒有任何怨言。」
她仿佛做了最壞的打算,這卻更讓他心痛及憤怒,他怒問道:「無論朕如何降罪?你要朕如何治你的罪?你不怕死是嗎?那你有沒有想過朕往後該怎麼辦?樂兒她們三個孩子該怎麼辦?既然要瞞,為何不瞞一輩子?你怎麼知道朕不會為岳瀾昭雪?」
聲音已經控制不住的變高,他頭一次對她發了怒,還是這樣的怒,她自知是自己的錯,不敢反駁什麼,只是一味的落淚。
不想看她傷心,可暫時又壓不住心頭因那被欺瞞和不信任所生出的火,他脩然起身,推開殿門走了出去。
&上……」
踏出殿門的那一刻,他聽見了她傷心的哭泣,心間很痛,可他依然沒有回頭。
他走了。
諾大的寢殿空空蕩蕩,被褥上還殘留他的體溫和淡香,她剛剛多想求他留下來,可是以什麼理由呢,她做了錯事,是她自己說,不敢奢求她的原諒的。
一直心驚膽戰候在殿外的雁翎走了進來,見到殿中場景,大吃一驚,忙要去扶她,她攬住雁翎的肩,失聲哭了出來。
~~
四更梆子響過,宋琛躺在勤政殿自己的龍床上,依然沒有睡意。
直到今天,終於確定了她的身份,當初他以為,無論她是褚雪還是岳雯,都是自己的女人,他會一如從前那樣的寵愛,他不在乎,可當今日親耳聽她自己承認自己果真是岳雯的時候,心裏卻依然有怒氣,這其中的大多數原因,並不是因為她的欺瞞,而是不信任吧,因為覺得她不信自己會保護她,所以還一直提防自己?
這是一種身為她的夫君,想護着她,卻不被她信任的挫敗感,是從今晚她在宴間的異常激動里就看出而萌生的,他隱約有預感,她果真是岳雯。
倘若她是褚雪,她的身世單純,沒有要跟自己交代的秘密,可她是那個死裏逃生的小女孩岳雯,這麼多年了,她為何不告訴自己實情,她認為自己會問她的欺君之罪?自己拿真心待她,她居然還防着自己!
可轉念一想,她為何不防着自己呢?
想到她今晚哭着向自己訴說的那段經歷,她眼睜睜的看着親人死在面前,從濰州逃到京城,用別人的身份活了這麼多年……想起她方才聲淚俱下無助的模樣,他就覺得,等那種不被信任的氣消下去,他還是那樣心疼她的。
試想一下,倘若她當年沒有逃出,自己此生再上哪裏去尋這樣一個人兒呢?
罷了!
君王嘆息一聲,由榻上坐起,揉了揉額角,後起身,去了御書房。
~~
第二日清早,一夜無眠無精打采的褚雪正坐在鏡前,正由雁翎梳頭,忽然聽見門外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卻是邱言。
邱言臉上難掩激動,似是有急事要說,褚雪趕忙支走了閒雜人等,關上殿門,就見邱言跪下先給自己磕了三個頭。
&叔這是怎麼了?」褚雪疑惑不解。
&喜娘娘,皇上方才在朝堂上發了聖旨,讓三司接手,重審將軍的案子!」
象牙梳掉在地上,褚雪雁翎相視一眼,皆是喜悅的難以言表。
&喜主子!」雁翎和如月一起跪在地,向她磕頭道喜。
清晨才止住的眼淚重又跌落下來,她自己都不知是在笑還是哭。這一天終於來了,她等了這麼多年,這一天終於來了!
&後,母后!」
聽見樂兒在門外喚她,她趕忙擦了擦眼淚,命地上跪着的三人起身,開門去迎孩子。
小姑娘進門,瞧見娘親的眼睛紅紅的,奇怪問道:「母后,你怎麼了?眼睛為什麼這樣紅?」
她笑了起來,卻還有濃濃的鼻音,柔聲道:「母后昨夜回來晚了,沒有睡好,所以眼睛才紅了。樂兒昨夜睡得好嗎?」
&小姑娘點頭,笑道:「兒臣睡得很好。」
她親了親女兒漂亮的臉蛋,「去看看弟弟妹妹們起來了沒有,叫他們過來一起用早膳,好不好?」
&小姑娘點頭,趕忙去找弟弟妹妹了。
看着女兒的背影,褚雪又想起一件事,趕忙問邱言,「皇上有沒有處置褚家和秦家?」
&有,」邱言忙為她寬心,「娘娘放心,皇上只吩咐罰了太師跟安西候一年的俸祿,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的處罰。」
她這才放下心來。一年的俸祿只是個象徵性的懲戒,對秦褚這樣的權貴人家根本不算什麼,父親和秦穆叔叔沒事就好,她可以踏踏實實的放心下來了。
你自己呢?心裏有個聲音問。
她自己?
事情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她想要的已經都實現了,她自己怎樣,都好說了。
孩子們嬉笑着走進來給她請安,她挨個親了親,領着姐弟三個,一起去用膳。
從早忙到晚,眼看二更梆子敲過,君王擱下筆,抬頭望了望窗外,這才驚覺夜深。
君王起身,良喜趕忙上前,有心想問君王去不去裕芙宮,又有點忐忑,昨兒半夜君王從裕芙宮裏出來,瞧着是有怒氣,也不知是不是跟美人慪着氣,故而讓良喜有心體貼,又不敢開口。
良喜正惴惴着,忽聽君王淡淡吩咐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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