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群衣着名貴,光鮮氣派的人,推推擠擠地過來參觀她,俞晏真想舉個牌子坐地收費,以這些人的身家,一圈收下來,應該是一筆很可觀的收入。
有個比較年長男人,笑眯眯地對顧先生說道:「行遠,終於捨得把你家這位帶出來了,快給大夥介紹介紹。」
顧先生是個安靜的美男紙,在騷動不已的人群中,依舊保持着雲淡風輕的笑容,半擁着俞晏對他們說道:「這是內子,俞晏。」
他這話說完,大家都靜下來了,眼巴巴地等他繼續給俞晏介紹其他人,但等了半天,顧先生還是老神在在的,壓根沒準備繼續介紹。
眾人:……
前面說話的男人又開口了,不滿地說道:「行遠你這樣不行,你不把我們介紹給弟妹,我們怎麼繼續愉快地玩耍。」
俞晏也尷尬地沖他們笑了笑,然後一臉期待地看着她家顧先生。
顧先生終於又開口了,說道:「這麼多人,記不住,想讓她認識你們,自己想辦法。」
這話說得霸氣側漏還非常欠扁,意思是他家夫人不用特地去認識誰,等你們來巴結就好了。
眾人:……
無語的眾人此時的內心是崩潰的,這根本沒法繼續愉快地玩耍了>
&子,你是演員嗎?是不是演過《飛揚的青春》裏的許娜娜。」眾人鬱悶之際,有個小年輕不走尋常路,勇於打破沉默,用詢問的方式,順利為自己刷了一次存在感。
&的,那是我大二時演的,沒想到你還記得。」俞晏保持着從容的笑容,試圖和顧先生的朋友愉快地聊天。
小年輕一聽真的是她,也很興奮,連忙說道:「我當然記得,在許娜娜抱着書本一出場,我立馬對她一見…>
小年輕說到這裏,才發現氣氛不對,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尼瑪,激動過頭得意忘形了,他怎麼能對着顧先生的夫人說對她一見鍾情呢?!槍打出頭鳥,存在感刷得太過,是會招來殺身之禍的啊!媽媽,快來救我,我好怕……
一旁還有人嫌這火勢不夠猛,簡直是用繩命在繼續扇風,只見那帶頭說話的老大哥說道:「一見
什麼呀,你這孩子,說話咋這麼吞吞吐吐的,是一見鍾情的意思嗎?」
俞晏大囧,這都是些什麼人啊,看到那小年輕快哭出來的表情,她還是好心地替他解了圍,笑着說道:「剛才大家都在玩什麼呢?能帶我玩嗎?」
聽她這麼說,顧先生大手一揮,讓大家就地解散,該幹嘛幹嘛去,自己帶着俞晏走進棋牌室。
房間裏面很寬敞,有幾張舒適的沙發和茶几,茶几旁邊的小櫈上,坐着個身穿古典旗袍的少女,正優雅地泡着茶,精美的茶杯里盛着青翠碧綠的茶水,余煙裊裊,淡淡清雅的茶香更是充斥了整個空間。
房間靠窗邊,有一張很大很豪華橋牌桌,但之前他們並不是在打牌。在屋子的正中間,擺放着兩
台自動麻將機,麻將機上的麻將牌還碼得整整齊齊,看樣子是剛才打了一半被扔下的。
原來壕們聚會時,除了喝酒聊天外,還喜歡打麻將呀。
&試試嗎?」顧先生在旁邊輕聲問她。
俞晏偶爾也會打麻將,但並不上癮,她一向手氣不好,十打九輸的,讓她很是鬱悶,顧先生這麼問她,她也小聲地回問了句:「打多大?」
顧先生報了個數,俞晏聽了果斷搖頭說道:「我一點也不會打麻將,還是看着你玩就好了。」
開玩笑,她在朋友面前雖然也算是個壕,但在這些真正的壕面前,她連根腳毛的比不上,還是乖
乖在一旁圍觀好了。
顧先生仿佛看出她的小九九,也沒說什麼,直接坐到桌子前,還沒等他指示,已經有人搬了張舒
適的凳子過來給俞晏坐。
俞晏輕聲道了聲謝,就安靜地坐在顧先生身邊。
顧先生回頭打量了她一眼,身子往她這邊靠了靠,像是有話要說,俞晏看到他接近,也很自然地
側耳迎上去,好方便他說悄悄話。
&麼乖,等會給你贏些零花錢。」故意壓低的聲線帶着一絲笑意,很是勾人,撩得俞晏全身發軟,心神蕩漾。
顧先生,你最近在修煉撩妹神功嗎?你的高冷,你的一本正經呢?
俞晏臉紅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小聲回了句:「那你多贏點。」
一個人的性格怎麼樣,在牌桌上多少能窺探到一點端倪,有人打沒幾圈就面紅耳赤脖子粗,有人煙不離手跟個癮君子似的,有的臉色蒼白一直抖腿,緊張得只差沒啃指甲,有人猶猶豫豫簡直是選擇困難症晚期。
俞晏目光在每個人身上遛了一圈,覺得比看戲還精彩,把旁人挨個吐槽了個遍,這才把視線停留在身邊的顧先生身上。
顧先生依然是個安靜的美男紙,沒有任何陋習,仍舊是一副謙謙君子,世外高人的做派,麻將打的是風生水起,隨心所欲。也沒見他多思考幾秒,仿佛就跟電腦系統按了自動出牌似的。
不僅如此,他還時常分出些注意力來給她,時而讓人給她端茶,時而讓人拿點心,看到點心不是她喜歡的,還要打發人下去酒店買。
這模樣,這態度,根本就沒把同桌的其他人放在眼裏。
連俞晏都很想替其他人說一句,「你就消停一會吧,專心打麻將去,沒看到他們都要憋出內傷了。」
當然,這話她只是在心裏想想而已,被顧先生這麼在意着,她還是有些小得意,心裏頭更是暖暖的,特別是當兩人目光不經意間對上時,如同一顆小石子投進了平靜的湖面,在她心裏泛起層層漣漪。
不由得在心裏悄悄嘆息。
他,真好看。
接下來的時間,是在俞晏化身痴漢,直盯着顧先生的側臉發痴中度過的。
等她終於回過神來,分一些注意力去看牌桌時,頓時被驚到了。
顧先生這是自帶系統,開了外掛嗎?其他人都腫麼了,個個變成點炮小能手,不點炮會死星人了?一個勁地給顧先生點炮是怎麼回事?
這簡直是:談笑間讓他人荷包灰飛煙滅啊!
看着桌子上,屬於他們的籌碼堆積成山,俞晏恨不得獻上自己的膝蓋,跪地唱征服。
顧先生你這麼牛掰你家人知道嗎?
你這麼無所不能,還讓其他人怎麼活?
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
正當她震精地看着顧先生時,顧先生也在溫柔地看她,說道:「讓人給你找個袋子,把這些兌成現金,你拿去玩,好不好。」
還沒等她開口回答,對面老大哥有意見了。
&個時候上哪兌現金去,轉賬不就行了!」
壕們的麻將果然搓得與眾不同,連賭資都是在線轉賬的,好高大上哦有木有。
但是,俞晏想做個配得上顧先生的安靜美女紙,只能堅定跟隨顧先生步伐,一百年不動搖。
&還是比較喜歡拿現金玩。」
於是,顧夫人的一句話,累得很多人跑斷腿,連夜給她搜刮來一袋現金,提着沉甸甸的現金,顧夫人笑得那叫一個春風得意,顧先生更是在旁邊一臉寵溺地看着她,態度擺明着:你高興就好。
眾人在心裏內牛滿面,一個橫行霸道就算了,現在居然還多了個助紂為虐的,還能不能好了。
因為一直保持着愉快的心情,所以也沒在意時間流逝,當他們從會所出來時,俞晏才發現已經是深夜零點了。
坐上車的時候,她忍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呵欠,隨後又想到,在顧先生面前這麼沒形象,簡直是罪過,不知道顧先生會不會也這樣打呵欠過。
車子開動時,顧先生問她:「困了?你先靠着睡一會,到了再叫你。」
俞晏把一大袋鈔票抱在懷裏,心滿意足地拍了拍袋子,笑着對顧先生說:「明天我們拿這些錢去購物吧。」
顧先生深深看着她璀璨的笑容,也跟着微揚嘴角,>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寂靜的車道上,雀躍了一個晚上的心情,終於慢慢沉澱下來,俞晏眨了眨犯困的雙眼,輕輕將頭靠在顧先生肩膀上,睡意漸漸來襲。
手機音樂聲很不識趣地響起,從俞晏手提包里緩緩傳出,攪動了安靜的空間。
俞晏不太情願地坐起身,想去拿包包,顧先生已經先一步幫她把手機拿了出來,俞晏接過手機一看,是齊甜甜。
這個時間打來,估計是她們去結賬了。
一想到是這個可能,俞晏很愉快地接通了電話。
&晏,怎麼回事,你的會員卡簽不了單了!」齊甜甜着急的聲音在那頭響起,聽那聲音,就知道她現在有多着急上火。
俞晏眉頭一挑,裝作很意外地說道:「簽不了了?怎麼回事,你有問經理嗎?」
&理說你的會員號已經過期作廢了。」
&期了呀,那估計是我最近忙,沒時間過去辦理續費吧,等以後有時間再弄吧。」
&呀,那今晚這單這麼辦呀,好多錢呢。」齊甜甜着急得都要哭了。
俞晏聽得直冷笑,真稀奇,他們消費了那麼多錢,關她什麼事,憑什麼要她買單,「今晚是你召集他們的,你就先墊着唄,這點錢你還出不起呀,等下次有時間我再請你們玩。」
&是……」齊甜甜還在那邊為難,正想繼續說點什麼,卻被俞晏打斷了。
&甜,太晚了,我這邊不方便講電話,下次有時間再聊,我掛了,88……」俞晏說完也不等對方回應,直接掛了電話。
一想到齊甜甜着急不甘的樣子,俞晏心裏簡直樂翻了天。
不明所以的顧先生則在旁邊問道:「會員卡過期?」
俞晏不好意思跟顧先生說她是故意整齊甜甜的,於是只能順着他的話點點頭,說道:「是過期了。」
顧先生隨手接過她的手機,幫她將手機放回包里,認真地拉上拉鏈,這才對她說道:「明天讓趙添送張『雲上』的會員卡過來,以後想玩就去『雲上』。」
他所說的雲上,就是今晚他們去打麻將的地方。
俞晏在心裏掰着手指算數,雲上跟她原先玩的那家會所相比,要高出好幾個檔次,會員費肯定也要翻幾翻,俞晏心算着加幾倍後的數額,發現算半天也算不出個所以然,不禁內牛:數學老師,我對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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