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同樣去參加晚宴的葉萋萋很不甘心。
她和杜沅兩個人比較,明明是她更懂男人,也是她更懂得社交。她今晚天手掛着華夏旗下的藝人經紀公司副總陳飛宇的臂彎兒,和華夏的藝人都打了個照面,有好些還沒出道或者戲沒播出的新人紛紛奉承她,說她情商高顏值佳,攀上了陳飛宇這棵大樹,將來必定前途無量。
因為陳飛宇本身已婚,並不要求床/伴的忠誠,他和葉萋萋純屬是各取所需,但葉萋萋也沒蠢到把自己的事兒告訴陳飛宇。以陳飛宇現在的地位,只要不是特別有名氣的導演,都能把她塞過去給個角色。所以那些新人說她前途無量也是對於新人而言。
但在葉萋萋這裏,她只覺得那些人鼠目寸光。因為她要的,不僅僅是那些小導演的角色,畢竟杜沅的成名作可是宋建本的《鴛鴦錦》,以女三號出位,這在娛樂圈而言已經是相當傳奇的一個故事了。而她自然不能太差。鄭穎亦不想被許佑比下去,是以她們才瞄準了《白蛇傳》的配角青蛇。
即便如此,當眾人在已成名的演員處獻完殷勤又到她面前來說些恭維的話時,她心裏還是很受用的。她一邊享受着吹捧一邊擺着了溫柔的、善解人意的樣子和眾新人說話,目光一邊追隨着杜沅,見許佑介紹她見了華夏的高層以及明娛里有分量的幾個人物,然後就和原味去了不知道的某個角落。
她本以為杜沅也難免給原味那個沙文豬/吹/簫的命運,許佑就是一拉皮條的,杜沅和他瞄準的必然是白蛇這個角色,然而……後面不過一二十分鐘,杜沅、許佑、原味就從露台出來是什麼鬼?三個人看上去貌似還相談甚歡?就連宋建本和韋嘉運都對杜沅那麼客氣?
葉萋萋妒了。原本她是想借今天秀一秀自己優秀的社交能力和鑽營能力,結果被她一直認為不會變通太死板的杜沅而給壓了?
當然,杜沅也並非就不懂得人情世故,也並非沒有優秀卓絕的交際能力,就只是,她太有底線,而太有底線的人能在娛樂圈混下去能得到角色嗎?
總之,葉萋萋經過大半個晚上的心理建設,最終認清了一個現實——現在是時候和杜沅好好好地拉一拉交情了,至少杜沅的人脈目前而言比她廣,和杜沅打好關係肯定比和杜沅沒關係強。
當然,認清這個現實的過程她是很委屈的。明明她和杜沅曾經是搭檔,她認為她的演技不比杜沅差,杜沅演的孟香凝如果是她去演,也能演出自己的特色,但杜沅就是那麼運氣好,就那麼走紅了。而她從大三開始就通過男票們的「幫助」在各大劇組打醬油,還有飾演過一部電影的女配角。當然,那部電影迄今為止都沒有上映,且上映日期遙遙無期就是了。
然而,即使再不甘再委屈,她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坐在裝修奢華的公寓內的沙發上,端起牛奶喝了一杯,做好心理建設,估摸着杜沅今晚的飯局酒局都已經結束回家的時候,拿出手機撥出了杜沅的電話號碼放在耳邊。
經過幾秒鐘的等待,葉萋萋心中五味雜陳,甚至已經模擬好了和杜沅寒暄的語氣,想了很多類似「喂,是我,葉萋萋。今天晚上我看到你了,之前一直以為你穿裙子就很好看了,沒想到你穿這種比較職場精英范兒的服裝更有氣質」的奉承話,結果手機里傳來的卻是冷冰冰的女聲:「您所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
正在通話中的用戶此時正趴在沙發上睜着一雙醉眼對着撥通的電話說:「岩岩,你是壞人,我喝多了酒,這麼好的機會可以恃強凌弱,你都不理我。」
此時她講話已經完全不管邏輯,怎麼高興怎麼來。
已經到了劇組並且和武指套了一天招的季岩剛洗完澡穿上浴袍,他揉了揉眉心在屋內的沙發上坐下,有些無奈地問:「你是喝了多少酒?」
杜沅嘟着唇:「我不告訴你。我都看不到你,我不告訴你。」
她一邊說一邊在沙發上打滾兒。
很快地,季岩讓杜沅用筆記本開了視頻,全屏的那種。他自己則戴上一隻無線耳機,看着視頻里醉眼迷離的杜沅,只覺得那樣子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他聲音低沉地:「現在看到了?」
喝酒即使喝醉臉上也是一片雪白的杜沅臉驀地一紅,看向視頻里的季岩的小眼神兒清澈而無辜,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看到了。」她無意識地就說出了心裏話,「岩岩,你怎麼還是這麼帥。簡直帥我一臉,吼吼,你果然是個壞人,只給看不給吃。」
她伸出粉嫩的舌尖兒舔了舔唇,整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一般軟在沙發上。
季岩:「……」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杜沅便乜斜着眼看他:「我覺得我應該向你學習。」
她伸出手,直接將扎進闊腿褲里的襯衣扯了出來,手往衣底一探,不知道她用了個什麼戲法,就把橫胸解了下來,然後是扣子,一顆接一顆地在她柔嫩的指尖散開,柳腰款擺,酥胸入兔,白色的襯衣已經敞開,就連闊腿褲也被她三兩下蹬在了地上。
季岩的喉結動了動,眼神兒灼灼地盯着筆記本屏幕,就聽到杜沅說:「岩岩,我就喜歡你這樣為我着迷的眼神兒,你看得到,你吃不到,啦啦啦。還有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明明很想要,卻裝作正人君子,明明已經硬得不行,偏偏要抓住我的手說,」杜沅學着季岩那高冷而隱忍的模樣,只是因為醉酒而身姿不穩,整個人歪歪倒倒的,顯得尤為滑稽,「杜沅,女孩子要矜持。」
她還刻意加粗了聲音,學着季岩忍不住的模樣悶哼一聲:>
尾音一落,她又得意地說:「最後還不是被我拿下!」
現在的杜沅已經很少有這麼天真爛漫的時刻,還很搞笑,即使季岩對這樣用天真無邪的面容、窈窕的身材、白嫩的挺翹的不可描述部位、修長勻稱的大腿將他撩得一柱擎天的杜沅恨得壓根兒痒痒,恨不能立時把她抓來做到她求饒也不放過,還是忍不住被她逗笑了。
他眼神兒直盯着杜沅說:「杜沅,你好樣的。」
杜沅將頭髮一甩,揚聲道:「我當然是好樣的。」
她的手將頭髮往後一抹,另一隻手輕輕地在自己的臉上滑動着,眉毛處時,她丹唇輕啟:「眉如翠羽,肌如白雪。」
眼睛處:「明眸善睞。」
朱唇處:「丹唇外朗,皓齒內鮮。」
頭微仰,手指順着纖細的脖頸下滑:「延頸秀項,皓質呈露。」
兩手繼續往下,雙手手指內扣,直接將襯衣拉開又弄出個「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樣往中間推擠,嫵媚地半睜着眼看他,又念起了清人陳玉璂的詩:「擁雪成峰,挼香作露,宛象雙珠,想初逗芳髻,徐隆漸起,頻拴紅襪,似有仍無,菽發難描,」她的一雙睡鳳眼顧盼神飛,甚至於引逗地拋了個眼神兒過來,聲音卻是嬌俏的,「雞頭莫比,秋水為神白玉膚,還知否?」
旋即她的雙手豪放地把襯衣往兩邊兒一拉,露出圓潤的肩膀和精緻的鎖骨:「問此中滋味,可以醍醐。羅衣解處堪圖看,兩點風姿信最都,似花蕊邊傍微勻玳瑁,玉山高處,小綴珊瑚。浴罷先遮,裙松怕褪,背立銀紅喘未蘇。誰消受,記阿候眠着,曾把郎呼。」
她的聲音中既有小女兒的嬌態,又有念這詩時的古韻,還有女人的嫵媚風情。
她也不等季岩說話,只將那襯衣掛在臂彎兒,手滑到腰間:「肚皮軟又綿,脊背光還潔。」
她褪去了身下所有的布料,歪歪倒倒地站起來,擺兩個柔媚的舞蹈姿勢又念:「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芳澤無加,鉛華弗御。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她有些站不住,摔倒在沙發上,迷離的眼望向季岩:「你說,我是不是很美。我這麼漂亮,都,嗝……都,嗝……這麼漂亮,就只喜歡你,你說,你是不是很榮幸?當初我把你初吻搶到手你是不是可高興?你是不是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卻很誠實的小/妖/精?真是口嫌體正直的岩岩,讓我更喜歡了。」
她情態可掬地逼問他:「你說,是不是是不是!」
季岩閉了閉眼,不得不回答她:「是,你說的都對。」
實在不能怪他被動,也不能怪他沒有撩他家小姑娘的手段,實在是他主動,她能更主動,而撩人的手段,她家小姑娘幾乎都用了個遍,他也不好意思撿他家小姑娘用剩下的,就只能端着禁慾范兒,其實他也好辛苦。
杜沅聽到肯定的回答:「我就知道。岩岩,我要看老朋友,快脫褲子!」
季岩拒絕理她。
杜沅咬手指看向季岩:「我就知道異地戀要不得,唉,大家都說情深不壽,我是不信的。果不其然,前輩說的話還是有道理的,我就知道,當我們的感情到達一定的濃度時,就要合『盛極必衰』的道理,情愈濃愈是容易轉淡,唉,自古女子多痴情,男子多薄倖,古人誠不欺我也!」
哪個古人告訴的你這番歪理?
季岩最是聽不得杜沅說什麼「情深不壽、情濃易轉淡」,便在杜沅的話中自暴自棄地把浴袍拉開了。
然後,杜沅就看到了那個「老朋友」。
季岩臉上不僅僅有欲求不滿的紅暈,亦有尺度爆棚的羞恥感。這絕對是他既和沒滿十八歲的杜沅那啥啥之後最羞恥最不要臉的一件事。
他幽邃的雙眸危險地盯着杜沅:「滿意了?」
他覺得他很蠢,居然聽一個醉鬼的話。
然後他聽到的是啥?
那小嘴兒里吐出來的話是啥?
她認真地盯着看了半晌>
&朋友好腫,你要給它消腫。」
&你的右手放上去,如果你習慣左手也沒關係。」
&後,上上下下,下下上上。嗯,你應該有經驗?」
這天晚上,欲/火/焚身的季岩好想打死那個不怕死的小姑娘。
他死死地盯着杜沅:「很好,我記住了。杜沅,今晚你作得一手好死。」
即使是隔着筆記本屏幕,杜沅也能感覺到從季岩那邊傳來的森森寒意。
這時候她立馬見風使舵地說:「哎呀,頭好暈,我好睏啊。」
她蹭了蹭沙發上的抱枕,身子往內側一翻,就睡着了。
等到了第二天早上杜沅頂着雞窩頭和疼痛的大腦起來時,愣神了幾分鐘,想起自己做完接着酒興兒對季岩做的那些事,當即就扶了額:「果然是,酒壯慫人膽。」
她光着,頭一轉,便見季岩眸色淡淡地看着自己,當即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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