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在一起 156.第21章
太和一臉驚悚地看着從自己身後走出來的斗牙王，這是一個看上去俊美非凡的男人，而且身上透露出的霸氣簡直就能夠震懾人心，他左肩披着鎧甲，毛絨絨的大尾巴拖在身後，但走路卻如同踩在雲端上，一點聲音都沒有。
難道說妖怪走路都不發出聲音嗎？太和想到，他的眼神追逐着這個被稱為犬大將的男人，心中不由自主地將他和另一位大妖怪進行對比，那就是他的臨時監護人宇智波斑。
雖然兩人的長相看上去天差地別，但是共同點卻很多啊，他在心中想到，所以說這就是大妖怪嗎？
同樣的俊美非凡，同樣的霸氣十足，也同樣的攝人心魄。
斗牙王的腰間別着兩把刀，他越過太和就停了下來，和宇智波斑隔着一段距離遙遙相對，兩人頗有默契地抬頭，視線交匯在一起，似乎擦出了噼里啪啦的火花。
&是斗牙王。」斗牙王的性格比宇智波斑稍微溫和一點，他率先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智波斑。」斑做出了回應，他僅僅是看了斗牙王一眼就知道這是一個值得一戰的強者，這並不是從他的外表判斷的，氣勢、神韻，他的一舉一動都無疑說明了他是一個宇智波斑所期待的強者，這大概就是所謂絕世強者之間的感應，他們可以通過對方周身縈繞着的微妙的氣場而作出判斷。
&謝你對殺生丸的教導。」犬大將對宇智波斑頷首，他站在那裏光明正大地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因為他將自己的氣息收斂到了極致，在場的人裏面只有與他處於同等級的宇智波斑發現了他的蹤跡，但即便如此他卻沒有點破，而是與他的兒子進行了一場漂亮的指導戰，與強者戰鬥是非常寶貴的經驗，即使他時常與殺生丸對戰，但是不同的強者都會有自己不同的戰鬥理念，宇智波斑對與殺生丸的指導堪稱細緻，這在大妖怪之中是十分少見的，光是憑藉這場戰鬥就足以他對宇智波斑表達謝意了。
&種事情無所謂。」宇智波斑對這點小事倒不在意，他在這個世界上的一切行動都是憑藉自己的喜好，心隨意動，看見了殺生丸的潛力就提點他幾句，這就和他一時興起帶着太和到處亂晃是一個道理。
&來我的城池嗎？」斗牙王提出了邀請，「你們在這裏應該沒有合適的下榻之地吧，既然這樣就到我的城池去居住好了。」他露出極為爽朗的笑容，「等到休息好了我們正好可以在那裏酣暢淋漓地戰鬥一番。」
&合我意！」斑的笑容張狂而又耀眼，其中蘊含着強大的自信讓人根本就移不開眼，「那一定會是一場高水品的戰鬥。」他是如此堅信着的。
斗牙王的城池建在高山上，而他的住所則是在雲端的城堡。
&厲害！」這聲感嘆是太和發出來的，饒是他居住在平安京也是沒有看見過這樣巍峨的城堡，高聳入雲，雲霧繚繞，似乎都看不見頂端，這顯然不是人類的工匠可以建造的，這是屬於妖族名匠的手藝。
&就是我的城堡。」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犬大將無疑是自豪的，而他身旁的殺生丸雖然沒有什麼表情變化，但是周身的氣場卻柔化了幾分，顯然也是與有榮焉。
&錯的地方。」這樣建立在雲端上的城堡就算是宇智波斑也要出言稱讚，「但是還是比不上我的族地。」在說這話的時候他眉毛上揚，臉上透露出了十二分的傲慢，這是他身為宇智波族長的驕傲，宇智波所用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就算是犬大將的城堡與他的族地都無法媲美。
&犬大將饒有興致，「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人間最精緻華美的建築群。」宇智波斑打開了寫輪眼，一瞬間，這裏的幾人周身的景色皆發生了變化，漂泊在天邊的浮雲不見了，高大巍峨的城堡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層層疊疊盛放的櫻花，以及精緻秀美的庭院，青石板從他們的腳下延展出去，通向了莊重的天守閣，偶爾還能看見打着油紙傘的女子的背影，這是如同繪卷一般華美的景色，就算是見識過世間美景的犬大將都為之嘆息。
&是幻術？」殺生丸也是震驚的，不過他的震驚不流於表面，比起為了眼前美景而嘆息的斗牙王，他更加在意的是宇智波斑所表現出來的沒有一丁點兒破綻的精湛幻術，這幻術沒有絲毫的不協調，就像把他們拉入了另一個真實存在的世界，若不是他還確定自己身在原處，一定會懷疑自己在剛才的一瞬間被轉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這幻術實在是太過於真實了，簡直就像是在一夕之間構建出了一個新的世界。
&麗。」到底是出生皇家的太和，他用的詞彙更加文雅也更加合適，他能感覺到這建築之中所蘊含着的歷史的分量，必定不比平安京中任何一個貴族家來的淺薄，而且這其中還蘊含着一種不同於單純貴族的宏大氣魄，那些建築群之後的演武場將尚武精神體現得淋漓盡致。這族地給人的感覺與宇智波斑如出一撤，艷麗與強大並存，華美外皮之下蘊含着的是危險至極的暴力美學。
&於完美。」犬大將真心實意地說道，他並沒有去追問宇智波斑這族地在何處，看了這精細到每一片瓦的幻術就知道這地並非宇智波斑的虛構，但是如此精美的族地竟然不為外人得知那就證明此間的主人並不希望有人打擾，要不就是這地方存在於他所不能隨意達到的異空間。
眼界開闊如犬大將還是知道這個世界上有許多非有契機不可進入的地方的，他猜想宇智波斑大概就是那地方出來的人，否則也無法解釋這一位絕世強者的憑空出現。
&然這樣的話那就先上去吧。」他回頭對他的客人說道。
&去？」宇智波斑重負了一遍，「怎麼上去？」他提問道。
&和殺生丸都可以如光一般飛速移動。」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對斑問道，「莫非你不能飛行？」他這下是真的詫異了，一般來說只要是大妖怪都會有自己獨有的飛行的方式，他沒想到宇智波斑卻是個異類，不過如果這樣的話就能解釋為什麼他會選擇一路步行來找他了，原本以為是因為他自己有什麼獨特的趣味，沒想到竟然是不能飛行的緣故。
宇智波斑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這城堡的地勢，雖說是建在雲端之中，但事實上還是有山峰支撐的，既然這樣對他來說就一點問題都沒有。
&可以上去。」他對斗牙王說了一句，然後就回頭看了才和他半個人差不多高的太和一眼，太和給他看得打了一個冷顫，總覺得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試過上天的感覺嗎，小鬼？」他看着太和似笑非笑。
&有。」太和悄悄地咽了口口水，糟糕，不祥的感覺越來越重了。
&就今天試一下吧！」他這麼說完就把拎着太和的領子將他提了起來，然後像扔個石子一樣將他扔了出去。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像個子彈一樣在空中以拋物線飛行的太和簡直都要飆淚了，他能感覺到的只有讓他幾乎睜不開眼的強風，在短暫的抒發情緒的吶喊之後，他的心中竟然一片空白，簡直就是受到莫大驚嚇之後物極必反歸於平靜的表現。
起碼要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裏啊，放空一切的太和這樣想到，然後他就頂着強風的刺激勉強睜開了眼睛，但這麼一睜開眼睛，他剛才好不容易獲得的平靜卻消失殆盡，他眼前是陡峭的山脊，就快要撞上了啊！
死定了！他緊緊地閉上了眼睛，拒絕迎接頭破血流的未來，但是讓他意外的是在他撞到頭之前竟然感受到了自己被什麼在勒着脖子，好像是他自己的衣領。
&是沒用的小鬼。」他聽見了宇智波斑滿含鄙視的聲線，但是隨後這聲音就消失在了風中，他再度睜眼一看，就發現剛才將他投擲出去的某人，正拉着他的衣領在山壁上狂奔，無視了一切重力設定，如履平地。
&子太小了。」宇智波斑接着挑剔，「你以為我真的會把你扔出去嗎，小鬼。」
對啊沒錯我就是這樣以為的，太和一張冷漠臉，他早就對這個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的不負責任的監護人絕望了好嗎，他已經無數次在睡覺的時候後悔自己當時的鬼迷心竅了，竟然就這麼跟和他跑出來了，所以說才會有他現在水生火熱如地獄一般的生活。
宇智波斑的速度實在是非常非常地快，即使帶着一個拖油瓶等到他跑到城堡所在的地方的時候，犬大將和殺生丸也沒到多久，這讓斗牙王更是驚訝，他清楚自己如果在不化光的情況下的極限速度，這麼看來的話宇智波斑的速度竟然比他還要快。
這是一個強敵，犬大將想到，他的實力或許比龍骨精還要強。
斗牙王作為這裏的主人理應要為客人領路，再加上因為是在妖怪的地盤，並沒有人類那麼多規矩，他隨手替宇智波斑打開了大門，就像是一個帶着自家老友宅邸參觀的普通人一樣。
&回來了。」等到他們進入了正廳宇智波斑就看到了一個坐在上首座位的美麗的女人，毫無疑問那是殺生丸的母親，兩人實在是長得很像。
&回來了。」犬大將對她點點頭，不像是對妻子，反倒是像對一個姊妹或者是很親密的夥伴，僅僅是看一眼宇智波斑就知道這兩人之間雖然形為夫妻但是卻不像他和柱間那樣是因為感情而在一起的。
不過似乎是為很出色的女性啊，他看了眼正在向自己走來的女妖，這氣魄就像是女王一樣。
&身是凌月仙姬。」她說話得體，舉止高貴，像極了宇智波家那些實力出眾性格高傲的姬君，這讓宇智波斑對她有一股天然的好感。
&是宇智波斑。」他頷首回禮，比對犬大將的態度還要好一些。
&里已經好久沒有人類光顧了。」她說的不是宇智波斑，而是宇智波斑身邊的太和，畢竟有着強大的實力打底，再加上宇智波斑的做事方式以及長相實在是和這個世界的人類不一樣，所以從始至終根本就沒人把他當做人類，「而且竟然還是神明的後裔。」她一眼就看出了太和的血之來源，這比一直對太和態度溫和但是也就把他當做普通人類的犬大將要好上許多。當然，根本就把這孩子當做空氣一樣無視掉的殺生丸不算，他和人類似乎就沒什麼好說的。
&明？」犬大將聽凌月仙姬的話就是一愣然後將太和從上到下打量了好幾番才恍然大悟，「竟然是天照的血裔，還真是了不得啊！」他前半句話指的是太和，後半句話指的就是宇智波斑，將這麼個寶貝從平安京帶出來還真是挺有本事。
&小鬼就和我住好了。」宇智波斑再次像提一隻小奶狗一樣地將太和提起來晃了晃，犬大將的話倒是提醒到他了，現在到底是在妖怪的國度內，他還真不能把這個小你傢伙放出去到處亂跑，要是一不小心被吃掉就完蛋了。
不過應該不會有這種事情吧，宇智波斑想到，畢竟他可是把八尺瓊勾玉那樣的作弊器都還給他了，要是再被吃掉就實在是太廢物了一點。
&真是溫柔啊。」犬大將下了一個讓幾乎所有人聽了都會嘔血的定義，「對人類這麼好的大妖怪你還是我見到的頭一個。」當然他自己不算，犬大將他對於人類一直抱有微妙的好感，這在妖怪中絕對是極其難得的。
&人類還是妖怪沒什麼區別吧？」宇智波斑說道，無論是人類和妖怪在他眼中都是一樣的存在，他對於生物分類的方式是「他所在意的」以及「他所不在意的」，至於種族可不算在他考慮的範圍內。
&類是卑賤的存在。」殺生丸冷冰冰地插了一句話，宇智波斑瞟了他一眼，這少年還真是全身上下都寫滿了「我討厭人類」的存在啊。
&然小鬼就是小鬼。」宇智波斑倒是不怕，在人家孩子父母面前就這樣直接說道，「抱着這樣的心態你遲早有栽在你最討厭的人類手中的一天。」
犬大將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而凌月仙姬則沒有任何表示，這對夫妻的性子根本就是天差地別，不過現在看來的話大概殺生丸的性格還是隨他母親多一點。
宇智波斑突然想到了另一個一定也在這個世界上的人，稍微勾了下嘴角：「而且你真的以為你很強大嗎？」他對殺生丸說道，「在我看來你比我認識的人類要弱小的多。」當然只是某個人類，他在心中默默地加上了一句，為了讓他的話更有說服力一點他又說道，「當然我指的是力量和心靈兩方面。」
&個人類是誰？」殺生丸問道，頗有一點少年人的執拗。
&叫千手柱間。」宇智波斑說道，「是我愛人。」
與此同時，和斑相隔不遠的千手柱間正隔着屏風在陪那位十六夜公主聊天，十六夜父親所在的城池就在西國內，而且是這裏實力數一數二的城池，據說這裏的武士力量強大，甚至能夠擊退妖怪，但是術業有專攻，在治退妖怪一事上城主還是更加相信身為專業人士的千手柱間，對方可是有着神靈庇佑的人，光是聽聽就覺得妖怪不會輕易接近他，把十六夜交給他保護，城主相當放心。
之前就說過，千手柱間因為和宇智波家的人相處的多了，所以也知道對方所謂貴族式的風雅對話是怎麼回事，他隔着屏風給十六夜說一些有趣但是並不粗俗的小事，引得美麗的公主笑語連連，大約是因為覺得千手柱間見識廣而且為人風趣可靠，再加上有着「神子」的光環，沒過幾天公主就會主動對他袒露一些自己的心事。
&前才看了畫有《伊勢物語》的繪卷，柱間大人覺得戀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公主有些好奇，所謂的《伊勢物語》說的大約就是身為「三十六歌仙」之一的在原業平的戀情，對方一生似乎都在不斷地邂逅女子然後與她們產生戀情，尚且年輕的公主雖已到了情脈初開的年紀，但身邊卻並沒有出現讓她心動的男子，所以對於戀愛有些好奇。
&你如果真的遇上了合適的人你就自然而然知道戀情是什麼了，公主殿下。」千手柱間一臉正經地回答道，「如果你遇見的真是的你從心底喜歡的人的話那麼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令人愉快的。」
&你所要做的就是想盡方法和他在一起，僅此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