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着出去,先將從藏寶室裏帶出來的那一箱子財寶讓跟來的十幾人分了,滿滿一箱子的珠寶,就是由十幾人分了,每人也分了大大的一包,想要就這樣背着出去也不現實,左右這裏也進不來人,就都放到旁邊的小洞裏存着,待將山外面的杜村安頓好了再往外拿也不遲。
何況,這次跟來的人大多數還是要留在杜村就近守護這些寶藏。
出了山洞,再次用那塊大石將洞口封上,從外面一點都看不出痕跡了,燕福生這才由護衛們護着翻過山頭向山下走。
原本杜雪巧是盼着出來郊遊,不過在見了那些她連想都不敢想的寶藏之後,什麼郊遊的念頭也都沒了,整個人還都暈暈乎乎的,完全沉浸在寶藏的驚喜中回不過神。
她一早就知道前朝留下的寶藏不會少,可也沒想到會多到這種程度,是不是說燕福生終於不用像前世那樣被三皇子害死了?
燕福生牽着走路都用飄的杜雪巧,心情也很激烈,別看表面看似平靜的很,可誰面對那樣一大筆的財富時也無法做到平靜,畢竟有了這些寶藏,他無論要做什麼都要輕鬆不少。
當然,還是要小心這些寶藏的消息不能走漏,不然就算父皇如今看似再疼愛他,只這一件事,也絕對不會容他的。
快到山下時,小夜子等人又隱匿了,只留下冷嘯玉就近保護,上山之前馬車和牛車就都停在山腳下不遠,山下自然也有燕福生的人,倒也不怕不長眼的來偷牛偷馬。
再說杜村這邊也沒人不認得這兩匹馬和牛,今時不同往日,自從知道杜雪巧在城裏賺了大錢,貌似還有很強的靠山,也就沒誰敢來觸霉頭了。
到了山下,天色微黑,小紅和小棕一如既往地欺負着大黃,調劑調劑它們沒甚娛樂的閒暇。
杜雪巧也從未制止過,反正她也看這個大黃不怎麼順眼,平時閒了也會不時跟小紅、小棕一起參合參合。
天色很晚了,再趕回鎮上也不太可能,既已到了家門,杜雪巧也沒想過門不入,跟燕福生說說後,燕福生也同意了。
只是家裏也有幾個月沒住人了,還是要收拾一下,好在如今的燕福生也沒那麼多毛病,能住就好。
杜雪巧想要住下來,還是有件事想要做,想到那個對大貓『一往情深』的鼠小弟,杜雪巧就想,怎麼也要把大貓從三嬸子家裏弄來,以三嬸子貪財的性子,不過是多花幾兩銀子的事。
當收拾完屋子,杜雪巧和燕福生說起想要三嬸子家大貓的事,燕福生面露喜色,「行,這事讓嘯玉去辦。」
冷嘯玉被派出去買貓了,燕福生比從山上下來時更多了幾分喜色,不時看杜雪巧的目光也柔的跟什麼似的,弄的杜雪巧心裏直忐忑,難道說是回到從前住過的地方,他又想要使什麼壞?
想想當初,燕福生可是跟她住在一張床上,不會他又想要佔便宜?杜雪巧堅決地認為,一定不能讓燕福生得逞就是了。
大貓很快就給抱了回來,自從杜雪巧搬走後,三嬸子一家太平了很久,三嬸子不知是沒了鼠小弟指揮老鼠們天天到她家裏鬧的原因,還只當是大貓的功勞,對大貓也好的跟親生的似的。
只是,當冷嘯玉將一錠五兩的銀子拍在她面前時,別說是當成親生的,就是親生的她也顧不上了,撲過來將銀子抓在手裏,用牙咬了咬,確定是真的後,忙揣進懷裏,一隻手掐着大貓脖後的軟皮就提溜給冷嘯玉。
冷嘯玉鄙夷地瞧着三嬸子,對於這個女人曾經做過的事他清楚的很,反正這五兩銀子在她懷裏也就是熱乎熱乎就是了。
抱着貓回到杜雪巧家,在屋外復明,杜雪巧出來接過冷嘯玉遞來的貓,在她身後的燕福生則笑眯眯地道:「這回有了貓就不怕家裏再鬧老鼠了。」
杜雪巧撫摸大貓的手頓了下,雖然想說:殿下,你想的太天真了。
可轉念一想,還是先讓他樂呵兩天吧,反正以大貓怕老鼠的慫樣,用不了幾天他還是得面對現實的。
大貓認得杜雪巧,知道那群臭老鼠都聽她的話,怕惹怒杜雪巧再讓老鼠們來欺負它,乾脆就窩在杜雪巧的懷裏裝乖,萬一她高興了,它也算有靠山了不是?
別看有燕福生在,杜雪巧現在也不用藏着掖着她聽得懂大貓說什麼這件事了,乾脆就將大貓往桌上一放,跟它親切地交流。
反正只要不告訴它,回去就讓它給老鼠當媳婦就行。
大貓也撒了歡地跟杜雪巧撒嬌,把杜雪巧和燕福生都逗的直樂,燕福生想的是:果然貓比老鼠可愛,有了這隻貓在,老鼠們也就不敢再來他面前晃了吧?
只是這貓長的太普通,是最常見的三花貓,比起母妃養的那隻雪白大貓差的太多,回去看看也給她找一隻那樣的雪白大貓,看着也比這隻三花貓好看。
至少在燕福生看來,養貓比養老鼠可好多了,只要杜雪巧能把她養的那些老鼠給忘到腦後,就是杜雪巧說要養老虎他都不會說個不字,一般來說動物們是不會都獸語者有威脅的,無論再兇殘的猛獸,在對上獸語者後都跟這隻貓一樣的溫馴,他也不擔心養什麼會讓杜雪巧受傷。
吃的東西都在山洞裏餵了老鼠,家裏也沒食物,杜雪巧就想先餓一晚上,等明日早起再說吧,還沒等跟燕福生說安歇吧,外面的院子裏就被丟進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冷嘯玉在院子裏說了句:「爺,這有一頭野豬,要烤了吃嗎?」
燕福生想了想,「你先把皮扒了,再把灶里的火生了,待會爺來做。」
冷嘯玉也見慣了燕福生跟冷嬸學廚藝,自然知道自家爺做的東西比杜姑娘做的靠譜,也就應了聲去收拾野豬,他也餓的狠了。
只是小夜子,你們豬了野豬都不會收拾完了再扔進來?
一想到待會兒爺會親自做了東西給杜姑娘和爺自己吃,而他根本就不要想會吃到爺做的,就算爺肯做,他也得敢吃才是。
再有那些躲在暗處的傢伙們,雖然看似他跟着爺有吃有睡比較輕鬆,可這要忙活十幾人的晚飯也不是件輕鬆的事。
明明他們都可以吃自帶的乾糧,偏偏在山洞時要『好心』地將他們帶的乾糧都給了白鼠王它們,看來那時他們就是存着這個心思了唄?
冷嘯玉又是嘆氣,又是哀怨,總之在心裏把小夜子他們罵了個狗血淋頭,他其實才是那個勞碌命吧。
躲在暗處的小夜子彎了嘴角,從小一起長大,他怎麼會不懂冷嘯玉那點心思?自然猜得出他心裏的怨念,可再怨念又如何?他又不會真放着他們這些人餓着不管就是了。
冷嘯玉將野豬收拾出來,肉也分成一塊塊地裝在盆子裏,當初搬家時這些東西都沒帶走,除了落了些灰,倒也方便了不少。
又將灶內的火生上,只等着爺來親自下廚了。
調料出門時也都帶着,當時杜雪巧還當他們會在山上現抓獵物烤着吃呢,不過,有的吃也就不挑在哪裏吃了。
當燕福生將一條烤的香噴噴、油滋滋的豬大腿遞給杜雪巧時,杜雪巧二話不說拿過來就啃。
燕福生也拿了另一隻大腿跟杜雪巧一樣地啃了起來,只可憐冷嘯玉聞着香噴噴的烤肉味,還要去張羅十幾人的伙食。
野豬比家豬要小上很多,大腿也不如家豬的大,不過這樣一隻豬腿還是讓杜雪巧吃的飽的,這還是杜雪巧重生後食量變大的緣故,不然這麼大一隻豬腿她根本就吃不下。
燕福生只吃了半個就飽了,坐在那裏端着一杯茶慢慢地喝,對於杜雪巧的捧場他還是挺開心的,畢竟當初想着學廚藝也是想要做好吃的給杜雪巧吃。
吃過之後,兩人回屋子裏逗貓,冷嘯玉也把一大鍋豬肉塊燉好,豬肉都切成拳頭大小的塊,裏面加了鹽和簡單的料,反正就這麼做了,愛吃不吃。
等豬肉都熟了之後,冷嘯玉用筷子叉了兩大塊肉回屋子裏慢慢吃去了,雖說受累了點,可比起外面藏着的那些,他這樣一口豬肉再就着點小酒的日子真是美的要冒泡了。
反正那些人看着也出不了事,冷嘯玉就把隨身帶着的一個小酒葫蘆翻了出來,邊吃邊喝,別提多美了,把悄悄拿了塊肉還要躲回暗處偷偷地吃的人都恨的牙根癢。
明明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怎麼就他被爺挑了隨身跟着?他們這些卻要躲在暗處不見天日,只有在沒人或需要就近保護的時候才能在爺的跟前露個臉,有什麼好吃的他們也只能看着,看他那得瑟勁,等將來回了京城,找機會可得跟他練練才行,嗯,想必哥幾個都是這意思吧?
黑暗中,交流下彼此的眼神,再瞧瞧歪在床上,翹着二郎腿,吃的無比愜意的冷嘯玉……這件事,就這麼決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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