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公狼呢?」
聽到燕福生的聲音,杜雪巧回頭,見燕福生之前正看她和小白狼,見一人一狼吵的歡樂,燕福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狼怎麼了?」
燕福生抽着嘴角問道:「你說它對我流口水?」
杜雪巧這才想到她心急之下都說了什麼,想要不承認吧,可看燕福生那種別想騙我的眼神,只能硬着頭皮點點頭,反正對他流口水的又不是自己。
&突然想到起一道美味,據說用未足月的狼崽,混入百餘味草藥,再以鹽、酒等佐料煨上三個時辰,放在小火上烤炙,相當美味,不如……」
燕福生睨着小白狼的目光淡淡,卻閃着刀光血影般,還躺在地上耍賴的小白狼一骨碌爬起來,躲到一個雪堆後面,念念有詞:「看不到我……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可那一簇露在雪堆外面的毛茸茸大尾巴就出賣了它,杜雪巧不由得被逗笑了,「這小傢伙倒也有趣,不如先養幾日看看,若是野性難馴再放了也不遲。」
&也可以,可你往後不能再抱它,若是被它咬一口我會心疼。」燕福生無所謂,是狼又如何?這麼呆的狼還能怎麼着?之前將它踹出門,一是怕它傷了杜雪巧,二是看它待在杜雪巧的懷裏吃醋,既然杜雪巧想養那就養吧。
杜雪巧朝小白狼招招手,「小狼,過來吧,殿下同意養你了。」
小白狼從雪堆後伸出半張臉,見燕福生負着手,沒再看它,長出一口氣,蹦蹦跳跳地跑到杜雪巧腳邊,兩隻短小的前腿抱着杜雪巧的大腿,委屈道:「主人,主人,美人好兇。」
第一次從小白狼的口中聽到『主人』兩字,杜雪巧還是挺受用的,至于美人凶不凶?反正從來沒對她凶過就是。
杜雪巧也沒打算告訴燕福生,小白狼叫他美人,不然真把燕福生惹火了,怕是真會把小狼給烤了,想想那道用了百餘味草藥的烤狼崽……杜雪巧口水冒了出來。
用力吸了吸,「小狼,你沒事別在我眼前晃,我都餓了。」
小白狼白毛一抖,先跑到認為安全的距離,「主人,烤狼肉一點都不好吃,要不你讓人弄只羊崽子來?那個烤起來才叫美味呢,實在沒有烤狗肉也行。」
&呵,你倒是不挑!」杜雪巧揶揄道,只是如今災區百姓都過的水深火熱,每天除了粥就是粥,她哪好意思為了口腹之慾去勞煩別人,還是有什麼吃一口就是了。
燕福生聽不懂小白狼的話,只見杜雪巧從回來後眼裏就一直只有小白狼,心裏怪不是滋味的,有些後悔答應杜雪巧養小白狼,可又拉不下面子說他吃醋了。
湊到杜雪巧身邊,伸手攬過杜雪巧的纖腰,「雪巧,你們說什麼呢?這麼熱鬧,可惜我聽不懂。」
杜雪巧就將她和小白狼的對話跟燕福生說了一下,當然隱去小白狼管他叫美人那一段,說完之後,杜雪巧忽然想起,上次過完年後,洛正德送給她的那顆珠子。
看外表和她重生前吃過的那顆一模一樣,很有可能就是那顆,只是如何落到洛正德的手裏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她重生又懂獸語,甚至還力大無窮,多半就是這顆珠子的神奇功效,至於她本身是怎麼死的,杜雪巧就不太有印象了,很大的可能是被珠子給噎死的,那麼大一顆珠子直接就吞下去,換了誰也別想好了。
可她重生了,本應在她手裏的珠子不見了,當初她還當是她吞了珠子重生,吸收了珠子的神奇功效,以至於這一世的珠子就直接消失掉了。
想不到輾轉過後,珠子再次回到她的手中,而她卻沒了再吞珠子的膽量,如今的生活無比美好,若是因為吞掉珠子再重生一次,誰知道會不會發生改變,說真的,她已經很滿足如今的生活了,能夠跟燕福生這樣一輩子,其實也不錯的。
可那珠子要怎麼辦呢?難道就一直放在手裏?還是……磨成粉吃掉?
杜雪巧眼前一亮,只要把珠子磨成粉沖水喝掉,那就沒有被噎死的擔憂,而且,重生前她就聽說過,京城裏的貴婦們都喜歡吃珍珠磨成的粉,這顆雖然不知是什麼珠子,和珍珠也怪像的,磨成粉吃掉應該沒問題吧?
當然,杜雪巧是堅決不會把粉給燕福生吃掉,萬一把他吃壞了,她也賠不起。
想到之後,杜雪巧連跟燕福生打個招呼都等不及,一把將地上的小白狼拎了起來,「福生,你不是還讓知府來見你嗎?我就不耽誤你辦正事了,明日早起見!」
說完,一陣風似的跑遠了,讓之前聽說杜雪巧餓了,想親自為她準備晚膳的燕福生好不鬱悶,果然不能讓女孩子養寵物,有了寵物就忘了他啊。
這正事還沒等說,人怎麼就走了?若是從別人口中得到信,不要誤會他才好。
段光耀一回府就到燕福生住的院子外面等候,可等了許久,也沒見燕福生讓他進去,正想讓守門的侍衛進去通傳一聲,杜雪巧拎着小白狼從裏面快步走出來,段光耀趕忙向旁讓開,「下官見過杜姑娘。」
杜雪巧擺擺手,「免了免了,殿下在裏面等你呢,快進去吧!」
段光耀向杜雪巧道了謝,還想誇誇她手上的小白狼,杜雪巧已走的遠了,段光耀只好摸摸鼻子,走進院子,可不能讓皇子殿下久等了。
進到院子,見到正廳的門半開着,裏面燈火通明,燕福生正坐在桌邊等他,段光耀緊走幾步,停在門外,「微臣段光耀求見。」
&來!」
聽聲音無風無波,也不好猜測皇子殿下心情,段光耀頭上微微見汗,但願只是例行詢問吧。
給燕福生見了禮,燕福生也不說賜坐,只讓段光耀起身,斟酌了用詞後,燕福生道:「知府,聽說你懼內啊。」
&段光耀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連規矩都忘了,茫然地望向燕福生,「殿下何出此言?」
比起在政績上被燕福生抓了把柄,懼內這點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看人家皇子殿下到底是怎麼個意思了。
燕福生『嗤』地一笑,「幾日前,知府帶人征繳救災米糧,石蘇城多數富戶都響應了,最少也都捐了萬兩,只有呂家捐了區區幾百兩,知府怎麼解釋?」
段光耀沒想到燕福生剛剛還在說他懼內的事,轉眼就扯到呂家,雖然疑惑還是如實回道:「呂家小女是京城輔國大將軍的姬妾,下官實在惹不起啊。」
&不起就以呂家兩個舞娘相抵了?這兩個舞娘還真是值錢。」
既然連呂家出了多少銀子燕福生都知道了,段光耀也沒想過收下兩個舞娘的事能瞞過燕福生,只是不住求饒,「殿下恕罪,微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實在是微臣還想着待這幾日忙完事務就讓人將這兩個舞娘賣掉,換了銀子也好繼續救災……」
話還未完,燕福生冷笑道:「所以,知府是想把這兩個舞娘賣給我了?」
段光耀再次愣住,「殿下何出此言?若是殿下看中這兩個舞娘,微臣定當獻上,哪裏敢賣給殿下?」
燕福生輕擊兩下手掌,兩個打扮的如花似玉的舞娘被人推了進來。
&府說是要將兩個舞娘賣了救災,可為何這兩個舞娘會被送到本皇子的院子裏?難道不是知府想把人賣給本皇子?」
段光耀這時再不明白,這個知府也就是白當了,馬上就想到這一定是出自知府夫人之手,夫人不想府里多兩個女人,就想要借花獻佛,不但讓他死了心,說不定還能討好皇子殿下,結果人家皇子殿下根本不領這個情。
瞧人家這話說的,不說他們想用美人拉攏皇子,只說他們是要將美人賣給他,看這意思,皇子殿下是沒想買了。
段光耀心裏暗恨:若不是那婆娘多事,他也不至於在皇子殿下面前丟臉,送美人這麼大的事竟然也沒和他商量一下,難道她不知道皇子殿下是帶了未來皇子妃同來的?萬一被未來皇子妃知道此事,怪罪下來,他這個官也算是做到頭了。
而且,皇子殿下據說才十三歲,要送也得送嫩點的,這倆舞娘雖然長的不錯,可到底都是雙十年華的殘花敗柳了,送給皇子殿下是送禮呢?還是想讓皇子殿下挑理呢?
好在燕福生也沒怪罪的意思,只是讓他把兩個舞娘帶走,要賣找別人去,他這裏不買。
讓段光耀沒事就別來打擾自己,燕福生就端茶送客了。
段光耀這回也沒再把兩個舞娘送回後院,交給知府夫人,而是直接就帶了出府,不然留在府里還不知那女人還整出什麼么蛾子。
當然,就算要賣也不急於一時了,左右在城裏他還有處宅子,先安頓在那裏吧,等無事時再說吧。
不過,既然人都帶出來了,天色也晚了,段光耀也懶得再回府,皇子殿下都說沒事別去打擾他,想必也不會有事找他,段光耀直接就住到外宅里。
身邊兩個美人相伴,再想想府里那個一天到晚就會整事的女人,軟玉溫香還真是讓人銷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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