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奇蹟酒吧」,就有幾個打扮妖艷的女人圍在魏仁武的身邊。
「小魏魏,好久都沒有見到你了。」
「呀!小魏魏,你的腿怎麼了?」
「死鬼,你怎麼還沒有死啊!」
她們你一句,我一句,在魏仁武身邊咬着耳朵。
岳鳴本來就氣魏仁武騙了他,本來他還善良地以為魏仁武真會去輸液,結果只是跑到這裏來喝酒泡妞。
岳鳴氣呼呼地一個人坐到角落裏去了。
魏仁武春風得意地對付這幫女人,說道:「哎呀,好倒霉的遇到了車禍,我可想死你們了,你們看,我一能走路,就來看你們了。」
這幫女人趕緊慰問着魏仁武的病情。
魏仁武被這些女人攙扶着來到了岳鳴所在的角落位置。
魏仁武坐下來,看見岳鳴賭氣地把臉撇到一邊去,便問道:「你又怎麼了?」
岳鳴冷哼一聲,不回答。
「你們先去玩你們的吧,我待會來找你們。」魏仁武把那幫女人給打發了。
「那你一定要來找我們喲,我們就不打擾你了。」那幫女人總算是走了。
等女人們走後,魏仁武又問岳鳴:「你在埋怨我,對吧?」
岳鳴冷冷道:「還不是因為你騙我。」
「我就說換個地方輸液,我就問你一句,酒是不是液體?」魏仁武陰險地笑道。
「是又怎麼樣,你這根本是強盜邏輯。」岳鳴根本不服氣。
魏仁武攤着手,無奈道:「你根本無法推翻這個邏輯。」
岳鳴沒法爭辯,只能又冷哼一聲,生着悶氣。
魏仁武輕嘆道:「別這麼掃興嘛,來都來了,好歹高興一點,我們可是在一個歡樂的場所。」
岳鳴也輕嘆道:「哎!我是收拾不了你,走有一個人是可以收拾你的。」
岳鳴所說的這個人,很快就來了,當她一出現的時候,魏仁武臉都嚇綠了,別說魏仁武了,他周邊的其他客人也嚇得朝一邊躲去。
這個人就是林星辰,林星辰氣沖沖地衝進「奇蹟酒吧」,徑直走到魏仁武的面前,拿起桌上的酒就朝魏仁武的臉上潑,嘴裏還大罵道:「你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才剛能下床,就給我滾到這裏來瀟灑了,你不知道你自己才從閻王那裏撿回一條命嗎?」
魏仁武用手擦乾自己臉上的酒水,弱聲道:「你聽我解釋。」
「解釋個毛啊!趕緊給我滾回醫院去!」林星辰哪裏會給魏仁武解釋的機會,只是用命令的口吻怒斥道。
岳鳴看到這樣的場景,躲在一旁偷笑。
魏仁武白了一眼岳鳴,說道:「肯定是你幹的好事。」
岳鳴悠悠道:「我已經提醒過你,總有人能收拾你的。」
魏仁武拄着拐,艱難地站了起來,長嘆道:「順你們的意,回醫院,這樣總可以了吧。」
林星辰無奈地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岳鳴一見魏仁武終於肯回醫院了,便上前攙扶魏仁武,並在他耳邊說道:「你早點想回醫院,就不會挨這一頓罵了。」
林星辰把魏仁武罵醒後,便自行離開,岳鳴一個人把魏仁武帶回醫院。
一回到醫院,剛好撞見海鴿。
海鴿麻着臉,說道:「現在幾點了。」
魏仁武癟着嘴說道:「好像十點多了。」
「我是不是說過七點以前要回來?」海鴿冷冷道。
「好像是說過。」
「那七點到十點的這個階段,你到哪裏去了?」海鴿突然捂住鼻子,「怎麼還有酒味?你是不是偷偷去喝酒了?」
魏仁武猛搖腦袋,解釋道:「沒有,沒有,這不是我的酒。」
「不是你的酒,酒味怎麼從你身上發出來的?」海鴿根本不吃魏仁武這一套。
魏仁武眼睛撇到一邊,輕嘆道:「哎!事情是這樣的,酒味雖然是從我身上發出來的,但是不是我的酒,是今天在醫院附近轉悠的時候,剛好碰到一個邊走路還邊喝着二鍋頭的『酒瘋子』。因為我行走不方便,他走位又有點風騷,一會兒走個s型,一會兒走個b型,最終我避讓不及,撞上了。然而,他撞上了我,還指責我為什麼不躲開,我當然不服氣了,但是這樣的我,又不能打他,我就只能罵他。他聽到我罵他,於是就罵我。我倆就這樣對罵了三個小時後,他一見我半殘疾的人,毫無還手之力,就朝我潑了一身的二鍋頭,便又走起了sb的路線離開了。小海,你說我倒霉不?」魏仁武睜着眼睛說瞎話,還面不改色。
岳鳴站到一旁掩嘴偷笑。
海鴿半信半疑地轉頭來問岳鳴:「岳哥,他說的是真的嗎?」
岳鳴忍住笑意,點頭道:「他說的劇情也差不了太多。」
海鴿又轉頭到魏仁武這邊,嬌聲怒道:「趕緊回病房,我把『鹽水』拿過來,該輸液的,還是得輸液。」
魏仁武和岳鳴回到病房後,魏仁武一躺上床,便說道:「女人啊,真是一群麻煩的動物。」
岳鳴坐在魏仁武的床邊,說道:「女人不麻煩,是你太麻煩了。」
「是嗎?我這麼真誠的一個男人啊。」魏仁武伸了個懶腰,陰險地笑道。
岳鳴不買賬地說道:「明明是一個全身都是套路的人,我勸你啊,少一點套路,多一點真誠,不要再讓大家為你操心了。」
「睡覺。」魏仁武用被子蒙住頭,便準備憨憨大睡。
這時,海鴿帶着輸液的器具進入病房,衝着魏仁武大喊道:「睡什麼睡,先讓我給你把輸液針裝上。」
海鴿抓住魏仁武的手臂,用一根比平時輸液針要長一倍的針頭,一針扎在魏仁武的手臂上。
「啊……痛……」魏仁武疼得大叫起來。
又是新的一天,岳鳴在家煲好了魚湯,還做了「五花紅燒肉」,帶到醫院給魏仁武享用。
魏仁武一邊吃着岳鳴的菜,一邊稱讚道:「太好吃了,可能這是我在醫院唯一的安慰了。」
岳鳴只是笑了一笑,便從自己的挎包里拿出了一個ipad打開來看。
魏仁武好奇道:「你在看什麼?」
岳鳴認真地瀏覽着ipad的網頁,嘴裏回答道:「我在看咱們偵探事務所的網站,已經好久都沒有機會來看看,已經堆起了好多的案件委託。」
魏仁武不屑道:「第一,那是你的偵探事務所,第二,那些小案子根本不需要我出馬。」
岳鳴說道:「就算是我一個人的事務所,作為朋友,你好歹也要幫我一把啊,而且我看到還是有好多不錯的案子。」
「哦?不錯的案子?念來聽聽。」魏仁武被岳鳴勾起了一些興趣。
岳鳴挑選了一個,說道:「比如這個,他發的郵件寫着,神探魏仁武,我,需要你的幫助,我覺得我老婆出軌了,她總是加班到很晚才回家,而且一回來就說自己很累,我想和她那個,她也不同意,總之越來越疏遠我了,而且我還看到她總是拿着手機不放,每每我要想偷偷看她手機,她就總是把手機拿得很遠,還罵我,有時候,我實在忍受不了,我便打了她,我希望魏先生幫我找到她出軌的證據,我一定要抓出這個情夫,並把他修理一頓。」
魏仁武正在喝魚湯,差點沒把魚湯噴出來,他搖頭嘆氣道:「哎!這就是你所說的有意思的案子?」
岳鳴尷尬道:「不要嫌棄嘛,這已經算眾多案子裏面不錯的一個了。」
魏仁武放下魚湯,說道:「他這個案子,根本不是他老婆出軌,他老婆之所以不愛回家,是因為怕他。這個人有暴力傾向,動不動就打女人,試問哪個女人受得了?再說,她經常抱着手機不放,還躲着他,這只是他老婆在和朋友談論他,所以肯定不敢讓他知道。哎!我估計他不出一個月,必定會離婚。」
岳鳴一邊聽着魏仁武的陳述,一邊在ipad上敲打文字,等魏仁武說完,岳鳴滿意地說道:「搞定。」
魏仁武疑惑道:「你搞定了什麼?」
岳鳴笑道:「收了五千塊。」
「你都做了些什麼?」魏仁武問道。
岳鳴嘴角上揚地說道:「這個案子,別人出了五千塊,我便按你所說的跟委託人複述了一遍,順便還勸了勸他,挽救了一段婚姻。」
聽到五千塊,魏仁武的眼睛都直了,他撫摸着八字鬍,若有所思地說道:「好像是個生財之道,這麼說來,這個偵探事務所還是有搞頭嘛。」
岳鳴攤着手,輕嘆道:「我可是很有眼光的,早就看好這塊市場了,雖然不能賺大錢,但是也能賺上不少讓一般人過上好日子的錢財。」
魏仁武滿意地點頭道:「不錯,不錯,我允許你多接一點出價高的案子。」
岳鳴沒有回答魏仁武,而是突然道:「咦,這裏突然來了個郵件,好奇怪。」
魏仁武問道:「哪裏奇怪了?」
岳鳴說道:「一個叫開開心心的人,只寫了五個字。」
「哪五個字?」
岳鳴頓了頓,說道:「我就在門口。」
魏仁武瞬間便領悟了什麼似的,指着病房門喊道:「去開門。」
岳鳴有些猶豫的去開門,門外還真站了一個人。
當岳鳴看見這個人的時候,簡直驚訝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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