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北京的路上,李易開着「奔馳s600」,載着三人。
魏仁武說道:「話說,李易,你從小和奶奶一起長大的吧。」
「魏先生,你怎麼知道的?」李易對魏仁武開始使用尊稱了,在他心裏,對魏仁武的芥蒂已經完全解除。
魏仁武悠悠道:「你剪了頭髮,換了裝束回家,是因為你非常尊重你的奶奶,她不喜歡你那刺頭樣,這說明你們倆的感情很深厚,一般和爺爺奶奶關係不錯的,和爸媽的關係就不會太好,我說得對吧?」
李易語氣有些低沉地說道:「魏先生說對了一半,我不是和父母關係不好,是他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出車禍去世了,是爺爺奶奶把我一人帶大,然而爺爺在我讀高中的時候也去世了,現在只剩下奶奶了,我當然應該孝敬她老人家。」
魏仁武突然笑道:「這麼說來,我們倆還有些相似之處。」
李易好奇道:「咱們哪裏相似了?」
坐在副駕駛的全開提醒道:「小李,不要亂問。」
魏仁武笑道:「沒事的,全開,告訴他也無妨。」
李易不解道:「怎麼了?」
全開陰沉着臉說道:「仁武的父母也去世了。」
岳鳴這時想起全開曾經告訴過他,魏仁武的父母是在他大學畢業的時候,被一名偵探所殺,這也是魏仁武從來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偵探的原因,不由得讓岳鳴好奇起這段歷史來,但是他又不敢問,因為魏仁武從來不提及,就證明這件事在魏仁武的心中佔有很重要的位置。
李易一聽魏仁武還有如此沉痛的事,反而對魏仁武的好感增加了,畢竟都是失去父母的人。
李易不想這樣的話題再繼續下去,他換個話題說道:「魏先生打算怎麼處置這根權杖?」
魏仁武撫摸着八字鬍,說道:「答應了人家的事,就一定要完成,我打算物歸原主。」
「還給博物館嗎?哎!老實講,心裏有點難以接受,沒想到『白馬盜』這麼沉得住氣,案子到結束,他都沒有出現過一個身影。」李易略顯失望。
「哦,對了,我得先通知郭館長一聲,畢竟權杖已經拿回來了。」魏仁武突然想起來,說道,「全開,你應該有郭館長的手機號碼吧,給我一個。」
全開從自己的手機里找到郭凌的電話號碼,念給魏仁武聽。
魏仁武撥通郭凌電話,說道:「喂,郭館長嗎?」
郭凌在手機的另一頭,問道:「是我,請問哪位?」
「怎麼你連我的聲音的聽不出來了嗎?魏仁武故意逗郭凌一下。
「你…你,到底是誰?」郭凌有點緊張。
魏仁武差點笑出來,他忍住笑意,說道:「我是老甘啊,你難道不記得了嗎?」
郭凌頓了頓,才好像突然醒悟道:「哦,是老甘啊,我還當是誰啊?」
「哈哈哈哈哈哈……」魏仁武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郭館長,我其實不是老甘,我只想告訴你,權杖在我手上,你想拿回去嗎?」
「原來是魏先生啊,你還真調皮啊,就喜歡逗我。」郭凌也笑了起來。
「哎呀!郭館長一聽到權杖,便馬上知道是我了,郭館長還是挺厲害的嘛。」魏仁武詫異道。
郭凌說道:「因為我相信魏先生能夠拿回權杖,所以魏仁武你拿回權杖之時,也會第一時間通知我的。」
魏仁武說道:「郭館長過獎了,不過你說中的是,我的確已經拿回權杖,這不,正準備給您送過去。」
郭凌說道:「魏先生太客氣了,不但幫我找回了權杖,還要給我送到家裏來,真是太感謝了。」
魏仁武說道:「郭館長這你就誤會了,我可不打算給你送到家裏來,咱們在外面碰個頭吧,好歹幫你找回權杖,再怎麼樣,你也該下個館子,請我吃頓大餐,對不對?」
「對對對,魏先生簡直說得太對了,魏先生想吃啥?」郭凌趕緊接道。
魏仁武思考了一下,說道:「還沒想好,等見面了,再說吧。」
「那我們在哪裏碰頭呢?」
「遠了,我也不認識路,就在你家樓下吧。」
「好,就在樓下碰頭。」
魏仁武掛斷了電話。
岳鳴問道:「怎麼,郭館長要請我們吃飯?」
魏仁武撫摸着八字鬍,陰險地笑道:「去掉那個們字,他只說了請我,沒說要請我們。」
「真是摳門。」岳鳴賭氣道。
「沒關係,岳哥,郭館長不請你吃飯,我請你。」李易慷慨地說道。
有人記着岳鳴,岳鳴便又高興起來,他說道:「好呀,那魏先生你自己去和郭館長過二人世界吧,我和李哥、全先生去吃飯。」
「去吧,去吧。」魏仁武毫不在意。
另一邊,郭凌早早地便離開了「首都博物館」,今晚上要和魏仁武一起用餐,以慶祝
「赫卡」權杖的回歸,肯定得收拾收拾自己,才顯得隆重。
郭凌翻完了整個衣櫃,才找出一件合身的西裝。
郭凌穿上西裝,打上領結,滿意地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
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是魏仁武打來的。
「喂,魏先生,你到了嗎?」
「我已經在樓下了,郭館長,你趕緊下來吧。」
「魏先生,稍等片刻,我馬上下來。」
「那你趕緊啊,我最討厭等人了。」
郭凌掛掉電話,給鏡中的自己一個大大的微笑。
郭凌出門前,還回頭看了看他的屋子,才關掉大門。
走下樓來,郭凌就看見魏仁武拄着拐杖站在小區門口。
郭凌越靠近魏仁武,越發現魏仁武手中的拐杖有些眼熟,等郭凌徹底看清的時候,才發現,那哪裏是拐杖,明明就是圖坦卡蒙的「赫卡」權杖。
郭凌急道:「魏先生,你把價值十個億的權杖拿來當拐杖,恐怕有些不太合適吧。」
魏仁武哈哈笑道:「不要太在意啦,我只想試試價值十億的拐杖用着順手吧,不過感覺還不錯,一想到馬上就要物歸原主了,還有點捨不得。」
郭凌說道:「那魏先生小心一點,不要弄壞了它。」
魏仁武搖晃了一下權杖,說道:「放心,它結實得很。」
郭凌擔心地深吸一口氣,說道:「魏先生,我們去吃什麼呢?」
魏仁武一臉驚訝地說道:「不會吧,郭館長,你穿得這麼隆重,還問我吃什麼?我還以為你已經安排好了!」
郭凌尷尬道:「魏先生說哪裏話,不是說好的,由魏先生想吃什麼嗎?」
魏仁武搖頭道:「我一個外地人,怎麼會知道北京有什麼好吃的,難道郭館長作為地主,不該自己找家好吃的飯館嗎?」
郭凌說道:「這…這,實不相瞞,我很少出去吃飯,一般都是在家裏自己做飯。」
魏仁武撫摸着八字鬍,有些不快地說道:「算了,算了,先不吃飯了,還是先把權杖歸還給應該還的人吧。」
郭凌走到魏仁武身前,說道:「既然這樣,那魏先生就把權杖還給我吧。」
魏仁武后退了一步,猶豫道:「郭館長,你在說什麼?讓我把權杖給你?」
郭凌愣在當場,不解道:「難道魏先生不應該給我嗎?」
魏仁武搖頭道:「我為什麼要給你?」
郭凌臉上露出為難之色,說道:「魏先生,你在開什麼玩笑?是你說的該把權杖還給應該還的人啊。」
魏仁武點頭道:「是啊,是我剛剛說的。」
「那現在,魏先生是反悔了?」郭凌問道。
魏仁武哈哈笑道:「我魏仁武說一不二,怎麼會反悔,郭館長把我當做什麼人了?」
「既然如此,那魏先生為什麼不願意把權杖給我?」
「我不是說了麼?我要把權杖給應該還給的人。」
老實講,郭凌現在心裏已經燃燒起怒火,但是又不好發作,他還是強忍地說道:「難道我不是那個應該拿到權杖的人嗎?」
魏仁武撫摸着八字鬍,說道:「很明顯,你不是那個人,所以我不能把權杖給你。」
郭凌疑惑道:「那我就問問了,這根權杖是屬於埃及國家的,然而它被埃及委託展覽在『首都博物館』,這些我說得對嗎?」
「說得一點都沒有錯。」魏仁武承認道。
「好,既然權杖展覽在博物館,那麼『首都博物館』便應該對權杖負起責任,這又對嗎?魏先生?」
「這個,也說得不錯。」
「作為『首都博物館』的館長,也是『首都博物館』的負責人,在『首都博物館』要對權杖負責任的同時,館長是不是最應該對權杖的負責的人呢?」
「很明顯,是的。」
「那麼權杖已經找回來了,這個權杖是不是就應該交給我這個『首都博物館』的館長。」郭凌的語氣略微有一點激動。
魏仁武沒有馬上回答,他掏出一根香煙,點燃後,深吸一口,才緩緩說道:「前面都得不錯,就最後那個有點小小的錯誤。」
「哪裏有錯誤?」郭凌有些不明白。
魏仁武說道:「權杖是應該歸還給『首都博物館』的館長,但是這裏必須有一個前提,前提得你是館長才行,我說的對嗎?白…馬…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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