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凌的辦公室里,全開、魏仁武、李易、岳鳴、郭凌坐在一邊,而另一邊坐着一個留有平頭,西裝革履,眼睛特別小的中年男人,還有一個精瘦的年輕人站在旁邊,但他的眼神能看得出來特別精神。
這兩個人的臉上顯得格外輕鬆,那個小眼睛男人說道:「郭館長,這些都是什麼人?」
郭凌非常謹慎地介紹道:「回余先生的話,這位紳士般的偵探是中國偵探協會的會長全開,還有這位比較時尚的年輕人是他的助手李易……」
小眼睛男人的眼睛特別聚焦,他把焦點聚集在魏仁武的身上,並問道:「郭館長,全先生我是知道的,我們部有些時候在某些案件上,也是會找全先生進行研究的。所以,我是在問這個人是誰?」余先生指着正在品味「藍嬌」香煙的魏仁武。
在這個房間裏,余先生對面的幾個人表情都顯得十分嚴肅,獨獨只有魏仁武不但沒有一點緊張感,還抽起了香煙。
「這位是……」郭凌略顯緊張地正要介紹魏仁武。
卻聽到魏仁武自我介紹道:「我叫魏仁武,余先生,初次見面,幸會幸會。」
在中國,初次見面的人,難免應該握手來以示尊重,但魏仁武卻絲毫沒有站起來握手的意思。
余先生有些厭惡地說道:「這位魏先生,難道不知道北京是禁止公共場所吸煙的嗎?」
「對不起,我是第一次到北京,不知道還有這個規矩。」魏仁武掐滅了香煙,「但是,老實講,我並不覺得我的煙味能比北京的空氣更糟糕。」
余先生哈哈笑道:「這倒是句老實話,我贊同。」
本來郭凌眼見余先生對魏仁武的抽煙行為不滿,還緊張了一下,但是看到余先生對魏仁武似乎產生了點好感,便說道:「這位魏仁武先生是全先生的大學同學,也是成都公安廳聘請的刑偵顧問,是非常知名的偵探。」
魏仁武糾正郭凌道:「我不是偵探,我就是刑偵顧問,不過我的助手岳鳴倒是個偵探。」魏仁武趁機又介紹了一下岳鳴。
岳鳴摸着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在這麼多厲害的人物面前,他哪裏敢自稱偵探。
余先生對岳鳴絲毫提不起興趣,他倒是對魏仁武非常感興趣,他說道:「其實,魏仁武,我也是知道你的,你的能力不錯,很適合我們部門,但是你現在名氣越來越響亮。要知道,我們部門是不能接收名氣太大的人。」
魏仁武悠悠道:「那謝余先生厚愛了,不過我本身也對你們部門不感任何興趣。」
余先生嘴角抽動,緩緩說道:「閒話好像說得太多了,我們來說說正經事吧。」
魏仁武攤開手,無奈道:「恐怕余先生一談這個事,就得對我們下逐客令了吧。」
余先生笑道:「你說得不錯,這個案子既然我們已經接手了,你們就可以回家去吧。」
全開這時急道:「余先生,這次權杖被盜,我需要承擔一部分的責任,所以這個案子請讓我繼續參加。」
余先生搖頭道:「那可不行,我們部門的工作都是機密,研究的時候可以找外人協助,但行動的時候,絕對不允許有外人的存在,所以全大偵探,只能跟你說抱歉了。」
這時,魏仁武輕鬆地說道:「余先生,我和全開的意見不一樣,我不會說我想要協助你們去偵破此案,我想說的是,請你們一邊玩泥巴去,這個案子交給我就對了。」
當魏仁武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被嚇了一大跳,魏仁武竟然公然挑釁起「國家安全部」的人,這真是膽大妄為,目中無人。
大家都在等待余先生發火的時候,余先生卻出乎意料地大笑了起來,他笑道:「魏仁武啊魏仁武,你還真是無所畏懼啊,像極了你爸爸。」
「哦?余先生還認識我爸爸?」魏仁武好奇道。
余先生說道:「再我們那個年代,恐怕很少有人會不認識魏真的吧,那個時候的魏真,勇敢而機智,在他手裏偵破的案子多如繁星,與他對着幹的罪犯,沒有一個會有好下場。」
魏仁武輕嘆道:「可惜啊,他最終還是死了。」
余先生也長嘆道:「是啊,他的死,為中國整個刑偵界都蒙上了巨大的陰影。」
魏仁武說道:「余先生,你好像又扯遠了。」
余先生說道:「對,對,又扯遠了,讓我們回到話題,我想說的是,魏仁武,你憑什麼讓我們不管這個案子。」
魏仁武又抽出一根煙來點燃,這一次余先生沒有阻止他,魏仁武說道:「因為你們不能插手這個案子。」
眾人大驚,魏仁武為什麼會這樣說?
「哦?我倒想聽聽你憑什麼這麼說?」余先生非常的好奇。
魏仁武說道:「我不是個喜歡胡說八道的人,我這麼說,自然是有我的理由的。這一次,埃及帶着圖坦卡蒙的『赫卡』權杖來華,受到了媒體極大的關注,然而這次權杖被盜,依然會被媒體大肆渲染。因為這次的展覽,是埃及方面主辦的,我國合辦,所以偷盜事件也上升為一個國際問題,這也是你們會介入的主要原因。」
余先生點頭道:「沒錯,老實講,偷盜這種事,確實不該由我們來管。」
魏仁武接着說道:「沒錯,一個區區偷盜事件,由你們部門來展開調查,確實有些大材小用,但是為了讓埃及方面安心,又不得不動用一些有實力的部門,但是這樣也就暴露了一個弊端,埃及方面是安心了,本國的媒體則不會安心,他們會認為這裏面是不是另外有其他的蹊蹺,因為『國家安全部』的特殊性,又無法跟媒體解釋工作,事情就會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這個案子也會越來越說不清楚。」
在魏仁武說完這些話後,余先生陷入了沉思,在他思考良久後,他才說道:「你說的有些道理,既然你能這麼說,我想你也應該有應對的辦法了吧。」
魏仁武自信地回答道:「那是當然的,就像我剛剛說的一樣,這件事,你們就不要插手了,躲在一邊,看我表演就行了。」
余先生有些疑慮的說道:「你是想說,只要我們不插手,媒體就不會有機會加大對這個案子的影響?然後,只要把這個案子交給你來偵辦,也一定能夠拿下這個案子吧?」
「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魏仁武淡定地抽着煙。
「你還真是自信啊。」余先生哈哈笑道。
魏仁武攤開手,輕嘆道:「沒辦法,實力在這裏擺着的,就是這麼自信,更何況我也不是一個人在戰鬥,我還有我的助手,以及全大偵探和他的助手的協助。」魏仁武說到這裏,看了一眼不服氣的李易,只見李易狠狠地哼了一聲,以做回應。
余先生說道:「話雖如此,如果交給你們,這無疑是一場賭博,如果失敗了,怎麼辦呢?」
魏仁武說道:「我本來想說,任你處置,但是好像對於我們這些小屁民來說,是死是活,好像也無關痛癢。」
余先生點頭道:「沒錯,是沒有什麼價值可言。」
魏仁武說道:「那麼我還有其他籌碼嗎?」
余先生哈哈笑道:「其實,你手上還真有我想要的東西。」
魏仁武好奇道:「是麼?那麼我身上有什麼你想要的?」
余先生說道:「怎麼說啦,有時候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剛巧在你身上,有我們部門需要的東西。」
魏仁武疑惑道:「那請余先生說來聽聽。」
余先生頓了頓,說道:「『封神會』。」
魏仁武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也大笑了起來,他笑得手上的煙都滑落了,他笑道:「余先生說話,果然一套一套的,恐怕你在我剛踏進這個辦公室的時候,就已經有這個打算了,拐彎抹角了半天,總算是說出來了,難怪無論我怎麼無禮,你都沒有發怒,原來是等着這個。」
余先生長嘆一聲,說道:「沒有辦法啊,和你這樣的人打交道,不長個心眼怎麼行,況且,是你想要權杖的這個案子的,那麼你總得拿出來點像樣的東西做為交換吧。」
魏仁武說道:「好難抉擇啊,兩邊都是我感興趣的案子。」
余先生說道:「人生總是得面對抉擇,所以做出你的選擇吧。」
魏仁武頓了頓,撫摸着八字鬍,說道:「我這個人,很喜歡吃,但這輩子最討厭的事就是吃虧,所以,我可以答應你,我會在三天之內破案,如果三天之內我破不了這個案子,你們再重新接手這個案子,並且我會把『封神會』的案子也交出來,由你們來處理。不過,如果我破案了,我還有個附加條件。」
「什麼條件?」余先生疑惑道。
「如果我按時破了這個案子,我希望余先生能給我提供一個人的信息。」魏仁武嘴角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余先生大笑道:「魏仁武,你果然是一點虧都不肯吃啊。好吧,我答應你,不過你到底想打探什麼人的信息?」
魏仁武奸笑道:「我要賣個關子,等這個案子結束後,你就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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