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電話機依然在急促的呼叫着。
連續不斷的電話,擾得劉麗敏心煩意亂。
經歷了片刻的遲疑後,劉麗敏一咬牙一跺腳,終於下定決心,從房間裏趕了出去。
「餵……哪位?……」劉麗敏蹲在電話機旁,將話筒捂在嘴邊,受了驚嚇,說話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是我。」
林陽???
劉麗敏喜不自禁,她很快聽出來,電話那頭說話的人正是林陽。
「你怎麼那麼晚還打電話過來?」
「想你了。」
「嗚嗚……我也想……你……」
「……」
這時,不知哪裏來的一陣妖風,「砰」地一聲,重重的把門給帶上了。
劉麗敏倒沒在意,一心只顧着和林陽講電話,向林陽撒嬌,哭訴她這個擔驚受怕的雨夜。
誰知電話那頭的林陽,了解了她此時的處境後,連安慰的話,都沒說上幾句,便匆匆掛了電話。
當劉麗敏大失所望地掛完電話,從客廳回來之後,她伸手去開自己的房門,眼前的窘境,令劉麗敏頓時傻眼了,她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也打不開房門,在她使勁渾身解數手都抓疼了,還是打不開。
不會是剛剛風把門帶上的時候,順便把門鎖也弄壞了吧?
想着自己清涼的的身體,想着自己提前收拾好的行李、錢包、鑰匙、衣服等一切東西都在房間裏面,劉麗敏瞬間體會到了,什麼叫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不行,劉麗敏覺得自己應該冷靜下來。
農村人普遍比較早睡,此時已是深夜11點多,叫同村的張藝霞給自己送衣服接自己去她家,又隔了一條南溪水,下了幾天大雨,山路坑坑窪窪,且路程太遠,不過,她最終還是嘗試了一下,打電話到張藝霞家裏,卻悲催的無人接聽。
算了,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此時,她的大腦突然浮現那些輕鬆破門而入的場景,對,我可以踹門啊,又到了她發揮女漢子魅力的時刻,於是劉麗敏抬起雙腿飛快踹出無數腳,(腦補武俠動作片連環踢),紋絲不動,她再換她柔弱的身體各種去撞擊,唉,還是還是紋絲不動……
「電視裏都是騙人的……」
劉麗敏沒有意識到,自己身上或許已是紅一片紫一片。
真是沮喪??等等,我可以去叫大伯來開門啊!
想到這裏,劉麗敏忍不住為自己的機智點讚??可是……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裙啊,她在家裏睡覺的時候,為了胸前一雙大白兔的健康生長,她睡前習慣性的會將貼身的內衣脫下來??
所以,她身上穿出來的一件,是剛好能遮住屁股的黑色睡裙,雖然裏面除了內褲,近乎是真空的,但好歹有點安全感。
只是,這種微不足道的安全感,只有在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存在。
如果她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孩,她肯定不會有這方面的擔憂,可問題是,她是學校男生公認的「奶牛」……出於姑娘家的矜持,她沒有辦法不顧慮這些。
方才她是快被雷雨嚇哭,如今是被自己蠢哭,再加上林陽那唐突、冷淡的電話。
劉麗敏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難過,她終於忍不住了,蹲在房門外面,抱着雪白的雙腿,頭埋在膝蓋上,淚珠很不爭氣的「吧嗒吧嗒」往下流,沾濕了裙子……
……
雨漸漸停了。
月亮也悄悄跑出來露面。
由於他倆是偷偷將謝冠寶他爸的摩托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半推半「扛」到大門口的,林陽有些做賊心虛,他小聲叮囑道:「冠寶,你先回去睡覺,我一個人去找她就行。」
謝冠寶搖頭,大義凌然地說:「林陽,這黑燈瞎火的,你一個人走夜路不怕?沒事,我陪你去。」
謝冠寶是真想去,林陽卻覺得他礙手礙腳。
林陽想了想,語重心長地道:「冠寶,我是趁她奶奶不在家的功夫,才偷偷摸摸過去找她的,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可能今晚就不回來睡了,你跟着過去也沒地方可住啊?」
「這……」謝冠寶瞬間頭大如斗。
林陽邊說邊踩:「不說啦,我先走了……糟糕……車打火不着了,你在後面用力幫我推下車……明天早上我會早點把車騎回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更何況下次和劉麗敏見面,又不知道是什麼猴年馬月。
謝冠寶總不能和林陽直說,自己心裏也捨不得劉麗敏,想臨走前再見她一面,順便送她一程吧?
常言道:朋友妻,不可欺。
這種最基本的哥們義氣,他還是分得清的,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林陽,你等等……」
「怎麼?」
「她家不是在山上嗎?」
「是啊。」
「那你去她家睡,摩托車自己又不會爬坡,你打算把車整夜扔在路邊?」
「……」
這是個常識問題,劉麗敏的老屋建在山坡上,去她家需要走一條陡峭的山路,別說騎摩托車,就是自行車也不方便,更何況連續下了幾天的大雨,那條上山的二十多米的小路,更是泥濘不堪,這也是為什麼劉麗敏的大伯,要將她奶奶接下山去住的原因,就怕老人家有個閃失。
「咱倆一起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我送你到她家下面,我再自己騎車回來……」
林陽嘆口氣:「好吧,也只能這樣了。」
騎摩托車出行的話,竹石村和南溪村隔得並不算遠,只有10公里不到的路程,走路的話卻也需要,花上整整一個鐘頭的時間。
過了不知多久。
劉麗敏蹲在房門外面,是又怕又困。
「汪汪汪……」
「麗敏……麗敏……」
「誰?」
隨着村裏的一陣兇殘的狗吠聲響起,她的一雙敏感的耳朵里,似乎還聽到有人在自己屋外,輕聲呼喚她的名字。
「誰啊?」劉麗敏渾身嚇了一個哆嗦,但還是勇敢地提高了說話的音量。
「是我……」
「是我?我是誰?……林陽?」劉麗敏想到這裏,一下子什麼都不怕了,也不再犯渾發蒙。
「嗯嗯,沒錯……你快開門,我在門口。」
畢竟此時已是深夜,林陽沒辦法做到光明正大,沖屋裏面的劉麗敏大吼一聲,他怕這樣一來,會驚動附近的鄰居,對劉麗敏的影響不好。
雖然,她家附近,也已經沒什麼老屋了,村子裏的人家,稍微有點經濟實力的,都幾乎搬到山下去住,像他大伯就是如此。
確定是林陽來了,劉麗敏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連忙奔向自己家的大門。
「吱扭————」老屋木門很舊,開門的聲音有些悶重.
「你怎麼來了?」劉麗敏幾乎喜極而泣,就從屋裏迎了出去。
只是,當她走出門口,卻赫然瞧見,除了林陽,他身邊還站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眼前,她整個人嚇得雙腿發軟,直接又蹲在了地上,一時半會兒,她怕另外一個人眼尖,看出了她胸前真空的睡裙。
劉麗敏依稀看清楚了,仿佛就是在謝冠寶的注視下,穿了一件單薄的黑色睡裙,她羞的不行,臉頰兒緋紅,恨不能找個地洞往裏鑽。
林陽是自己相處了快三年的男朋友,劉麗敏對他沒有絲毫防備,被他看了自己胸前的春光也沒什麼,她覺得如果是另外一個人,看到自己穿了一件睡裙到處晃悠,一定會感到噁心無比。
如果她知道是林陽自己一個人來找她的,她絕不會出現像現在這樣丟臉的情景。
「扶我起來。」劉麗敏的身子嬌弱無力,內心微微掙扎着,本來想那種嚇得酥麻的感覺,徹底影響不到自己身體時再自己起來。
看到愣愣的謝冠寶總是一言不發,注視着自己,即使天色昏暗,卻無法忍受自己被他這麼看着,在黑夜中,她身着一身黑裙,她那白藕似的手臂,雪白的肌膚,仿佛映襯得更加白皙光滑。
「怎麼了你?」
林陽柔聲說着,拉起她的手,讓她站了起來。
「你站我面前,幫我……」
「啊?幫你什麼?」林陽一時搞不清狀況,有些雲里霧繞。
劉麗敏依在林陽背後,嬌慵無力的身子站了起來,雙腿併攏,緊緊地夾在一起的雙腿伸展開來,雙手緊抓着裙子按在了大腿上,羞惱交加地瞟着謝冠寶,哪怕謝冠寶什麼也看不見。
劉麗敏想了想,在腦子了編了半天才憋了出來:「……你叫冠寶別進來,我有些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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