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內心的反覆糾結和鬥爭,這一世,林陽選擇跟隨自己的內心,他要寫的第一本作品,就是他最鍾愛的武俠小說。
人們常說,金古過後,武俠已死。
在林陽看來,這句話應該是正確的,至少這幾十年來,沒有哪位作者能夠撼動金庸、古龍在武俠小說的大師地位。
大多數作者眼裏,寫武俠仿佛就是死路一條,因為金庸古龍的武俠套路早已深入人心,人們對武俠的想法已經固定,江湖裏少不了少林寺,也必須有天下第一大幫——丐幫……
「金庸封筆古龍逝,江湖唯有英雄志。」
這句流傳頗廣的話,在林陽看來,只是為了單純押韻而作罷了。
《英雄志》是一部模仿金庸寫法的當代武俠小說,作者是台灣作家孫曉,1996年開筆,2000年正式出版,全書現有二十二冊,三百二十萬字。
它被譽為是具有「清明上河圖」風貌的武俠小說,在新浪讀書頻道之介紹中,稱其為「古典之性格」、「後現代之結構」,網上譽其為「金庸封筆古龍逝,江湖唯有英雄志」,其剛毅深沉之筆風、以武犯禁的命題、蒼涼濃郁的大時代感,在近二十年的華文創作圈裏堪稱異數。
為何只是近20年?
很簡單,假如時間往後倒退30年,《英雄志》這本作品,根本無法和金庸的《天龍八部》《笑傲江湖》等等經典武俠作品相提並論。
無論是小說的影響力,還是思想性,還是精彩程度,都遠遜於金庸的武俠作品。
金庸的武俠風格,這幾十年來,模仿他的作者數不勝數,大都數人只是得其形不得其法,因此,除了古龍,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接近金庸,就更別說要超越金庸。
古龍為何能夠獲得巨大成功?因為他不會一昧地模仿金庸,他選擇了一條適合自己的道路,甚至模糊了江湖裏朝代的概念。
比如,金庸的主角,往往是從無名小卒開始,一路奇遇開啟打怪升級模式。
古龍則反其道而行,古龍的小說主角,一出場就是滿級,小說寫的就是主角和小夥伴們一起去江湖上裝逼、快意恩仇的故事。
實事求是地說,《英雄志》這本武俠小說,也確實是當世不可多得的武俠精品,他錯就錯在,在大師金庸的陰影之下,仿佛是戴着鐐銬在跳舞,無法將故事寫得灑脫、超凡。
作者孫曉寫這本《英雄志》,前前後後也花了將近20年的時間,他既不太監,也未完本,始終在半空中吊着,他不敢,也不知如何將故事進行下去。
別的不說,單比知名度,《英雄志》這本書寫了幾百萬字,這本書的知名度,怕是還遠遠不如金庸小說里的一招半式——「降龍十八掌」有名。
這……就是差距。
金庸和孫曉的全方位差距。
當然,這些狹隘主觀的評價,全都是林陽的一家之言,萬萬不可作數,免得貽笑大方。
林陽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寫武俠小說,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何為武俠?除了「俠義」,武功也是小說的一大看點,諸如什麼「六脈神劍」、「降龍十八掌」、「九陰真經」、「北冥神功」、「獨孤九劍」、「黯然**掌」……
各種酷炫、吊炸天的武功招數和名字,從雅到俗,從裏到外,從頭到腳,從左到右……人身上幾乎能做武器的所有器官,全都讓金庸老先生一個人承包了。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就連葵花寶典這樣霸道、驚世駭俗的武功路數,金庸先生都能想到。
就問你服不服?
反正林陽是服了……
假若你是一位武俠小說作者,你想獨創一門武功,你能想到比金庸更牛更霸道的名號嗎?
答案是:不能!
不得不說,古龍是聰明的,因此,他不在拳腳功夫上費勁,幾乎都是一筆帶過,他小說里的主角的武功往往是來路不明,反正就是這樣:要麼輕功天下無雙,要麼無招勝有招,要麼一擊致命,於是,他寫出了例不虛發的——「小李飛刀」。
「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
金庸一共寫過15本小說,除了他自身不太滿意的《越女劍》,其餘14本全都在這幅對聯上。
《鹿鼎記》是金庸的封筆之作,到了這一本書,陳近南的死,對金庸武俠世界而言,標誌着正統的俠客們的道路,走不通了。
如果把金庸的十五部小說列個年表,你會發現金庸小說里,俠客們是有傳承的。從郭靖,到楊過和令狐沖,再到喬峰,最後到陳近南(也包括韋小寶),俠的道路越來越坎坷難行。
從金庸的創作時間上說,《鹿鼎記》晚於他的其他長篇武俠作品;從作品的年代設定上說,鹿鼎記的故事已經是發生在清朝康熙年間,再之後就是陳家洛和胡斐的時代。
無論從何種意義上說,到了陳近南的時代,俠都已經走向窮途末路。
沒錯,武俠確實讓金庸老先生寫到絕路了,《鹿鼎記》裏的主角韋小寶,已經不是嚴格意義上的俠客,更沒有身懷絕世武功,他行走江湖能夠大難不死,靠的就是自己的聰明才智,見風使舵的嘴皮子,他見鬼說鬼話,見人說人話,除了會一點逃跑的功夫,他還藏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和一把洋人手槍,以及一身「防彈衣」——金絲軟甲,和好到讓人忍俊不禁的狗.屎.運——主角光環。
所以,林陽要寫武俠小說,想要有所突破,只能另闢蹊徑,既不能模仿古龍,更無法模仿金庸。
到了這個時候,林陽和作家黃易一樣,只能將武俠的概念升級,將傳統武俠升級為武俠玄幻小說。
《星月無影刀》,便是林陽給自己重生以來,第一部武俠玄幻小說的名字。
《星月無影刀》:
「那年亂世,萬千劍客為爭奪一把上古神劍,鬧得江湖一片血雨腥風,任天笑孑然一身,卻樂得自在,他並非劍客,在這個所有俠客都使好劍的武林,他背道而馳,做了一名刀客。
在星月之下,他佩刀,背葫蘆,劍無名,葫蘆內有酒。
刀客、劍客都喜歡給自己的刀、劍起名字,但任天笑覺得不必要,刀劍和狗不一樣,刀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不叫它名字也能用,刀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叫它,它也不會跑過來。
所以,他不給自己的劍起名字。
他的刀,就如同他自己的影子,和他不離不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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