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十分昏暗,狹窄的屋子裏唯有靠近屋頂處有兩個正方形大小的窗口能夠透進光線,但是卻照射不到趙子旭現在所處的地方。
嚴格說來,整間房子的地面上都是不見光線的,趙子旭覺得這個設計簡直就是不符合常理!哪有窗戶開得光只照到牆壁上的?
但是,現在他也無暇再顧及這麼多了,那麼一道黑影撲來,一隻有力的爪子按住了他的小腦袋,有什麼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面上,一股腥臭的味道撲臉而來。他面前這道身影帶着強勢的威壓,無論是身高體型的差距還是氣勢上的差距,趙子旭都差了對方不止一星半點。
趙子旭>
救命!他還是一隻幼崽!
這下子他也能夠明白那個守門的男人真是不懷好意了。眼前的這個東西一點都看不到有任何的友好跡象啊!
&系統!現在有什麼辦法能夠幫助我脫險嗎?」趙子旭覺得他自從得了這個系統之後還真是常常處於危險的邊緣,不死心地朝着系統求救。
「……」果然還是不能夠對這系統抱有太大的期望!
趙子旭被爪子按住了頭,他能夠感覺到有什麼在他的身上嗅來嗅去,有些濕噠噠的東西滴落在了他的身上,而後,一聲渾厚有力的叫聲仿佛要震破他的耳膜:「汪汪汪!」
&汪qaq」他委委屈屈地用雙爪捂住了雙耳,那隻龐然大物仿佛發現了他的不適,鬆開了爪子,還撥弄着讓他站立起身子,而後,他便趴下了,一雙炯炯有神的眸子就在趙子旭的身前打量着他。
感覺到壓着腦袋的力道一松,趙子旭也是鬆了口氣,他連忙爬了起來,蹲坐在地上,這才抬眼看了看眼前一見面就撲來的怪物。
犬類的夜視能力十分強,趙子旭在這昏暗的環境之中也能夠清楚地看到趴在他面前的是一隻有着蓬鬆毛髮的大狗!因為狗狗都是色盲的緣故,他無法判斷對方的毛髮顏色,只能夠暗暗地問系統:「系統,這是什麼狗?」
好大!他長大會不會這麼威風?
趙子旭:>
藏、藏獒?那種兇殘的、會吃很多很多肉的藏獒?
好、好兇殘!那麼他會不會變成這隻藏獒的小點心?
&眼前藏獒看着瑟瑟發抖的幼犬有些疑惑地從喉嚨里逸出一聲,這小傢伙,幹嘛抖成這樣子?
明明它就沒打算吃了它呀!
趙子旭看着那越來越近的藏獒腦袋覺得整個人都前途無亮——
莫非,他就要出師未捷葬身於藏獒腹中嗎?不要!這隻藏獒它口臭啊!而且,他還沒有完成第一個任務呢!怎麼能夠這麼快就……
&汪?」小傢伙,你怎麼了?是餓了麼?
趙子旭本來已經用爪子捂住雙眼不準備看即將發生的慘劇了,他正閉着雙眼等待着痛感的傳來呢,沒想到卻聽到了藏獒的叫聲。
更神奇的是,他居然聽懂了。
趙子旭小心翼翼地看着面前威風凜凜凶神惡煞的藏獒,然後搖了搖頭:「汪汪汪!」
沒有,我不餓。
他不過是被嚇到了而已。
藏獒仿佛鬆了口氣一般:「嗚汪!」
那就好。不過,你現在還算是幼犬吧?能夠吃什麼?能吃大塊大塊的肉麼?
趙子旭有些遲疑:「嗚?」大概,能吧?
*
此時,就在大宅內的餐桌上,面容冷峻的男人正端坐在餐桌的主位上吃着屬於他的午餐。面前大大的長形桌子上面放置着八道菜餚,均是清淡爽口的。
雖然冷煜他不在意這些,但是身為私人管家的朱謹卻不能夠不注意。他的少爺,身上就不該帶有疤痕什麼的,暗傷啥的就更不能夠有!
冷煜面無表情又保持着完美的餐桌禮儀吃完了這一頓,準確來說是填飽了肚子,他便放下餐具,起身準備回書房處理文件。
朱謹看着桌上還剩下不少的菜,問道:「少爺,是今日的菜色不合胃口嗎?」
冷煜轉身上樓的動作一頓,>
不過是,吃膩了而已。這種幾乎吃不出什麼味道來的菜色就算用再繁瑣的工序製作,也不會有大魚大肉來的直接刺激。尤其是在他已經吃了一整個月的清淡菜色的情況下,他只能夠算是填飽肚子罷了。再名貴的菜也是索然無味。
&爺,那頭幼犬已經被送到主宅了,您要不要見一見?一個月過去了,它應該是長大不少了。」朱謹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再次打斷了冷煜要上樓的腳步。
幼犬?冷煜抿抿唇,他的腦海里不禁浮現出一雙水汪汪的清澈棕色瞳眸,裏面飽含着委屈和擔憂,靈動極了。
似乎,去見見也不錯?
他轉身看向朱謹,>
朱謹暗自挑眉,少爺這是轉性子了?居然還真是應下了……
雖然心裏如此想着,但是通過了鷹國最嚴謹的管家訓練的他面上卻沒有漏出半分心思,而是換上了一副懊惱之色:「糟糕!先前好像有誰打內線電話過來問要把您的救命恩犬送到哪兒,我好像說要讓他給找個同伴來着,該不會把這小狗給送到犬房裏去了吧?那裏的狗可都是凶神惡煞的啊!萬一……」
他話還沒說完,冷煜就邁開大步往外走去。
只要一想到那小傢伙受傷或者被嚇到了,冷煜的心底總是會有一陣陣的抽疼。他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他卻知道他此時應該隨心去做。
——不然,他覺得他會後悔的。
即使他二十多年來都沒試過後悔的滋味,也不懂得什麼叫做後悔。
*
從主宅到位於整座宅院的東南角的犬房單憑走路需要足足一小時之久,他們一出了大門,便上了停放在外面的車子,往目的地走去。
到了犬房,開口問話的絕對不會是身為大少爺的冷煜,朱謹很自然地上前一步,在犬房守衛恭敬的目光沐浴下問道:「今天被送來的那隻幼犬呢?」
朱謹和這警衛的等級不同,在這棟等級劃分森嚴的老宅里,他完全不需要對這小小的一個警衛有任何的尊重,不過是一句問話就令到眼前的警衛背後汗津津壓迫感十足。
這警衛想起了今日唯一被送到的幼犬心底就是一陣恐慌。他一直以為那個外衛所說的什麼救過少爺性命的狗不過是誇張,就算是,能夠被送進犬房的狗以後都得接受訓練,這裏的訓練就連兇狠的藏獒都得吃些苦頭,這土狗怎麼受得了?
大不了這次被吃了就說它沒辦法通過訓練就是了。
誰知道,這條土狗還真被少爺惦記着了,這連半天都沒過呢,就來見一見了!
若是早知道,就算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把這土狗放在全犬房最兇猛的藏獒阿明的屋子裏哇!誰知道這麼兩三小時過去了,這小傢伙還有沒有一根毛剩下?
他現在還真是悔不當初了。
朱謹是何等人精?他只需要一眼就能夠看出面前男人的不對勁!他臉上的笑容一收,渾身本來還有些收斂的氣勢就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放:「是不是你做了什麼?」
警衛額頭上的冷汗滴了下來,他心知瞞不過去了,失了這份工作還好,就怕他連這條命都賠了!有錢人就是任性,也不是沒見過要人給寵物抵命的!
他有些結結巴巴地說:「屬、屬下……把它和阿明放在同一間、呃、屋子裏了!」
阿明?朱謹的臉色一變,這隻藏獒可是他和少爺一起到西藏尋來的,也是為數不多由他們參與了訓練的狗,這隻藏獒有多麼兇猛他們會不知道?
他只覺得這一回還真是玩大發了。難得少爺對一樣東西有了興趣,現在還沒玩上幾次呢,這麼快就沒了?
冷煜只是冷冷地看了警衛一眼,而後道:「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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