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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自從那天以後,姬如鈺便不在對謝津說話了,謝津例行指導他修煉,姬如鈺不過也是做做樣子,根本不同他說話,這仿佛小孩子一般的發脾氣,卻讓謝津沒了辦法。
所以等到他離開了這個地方,謝津這才明白,原來姬如鈺已經這樣討厭他,連他這個師父都不要了。
謝津沒想到姬如鈺會逃跑,整個元極天宮祥和平靜,而自己又不吝教導,將自己平生所知都教授予他,然而他還是跑了。
謝津面色平靜的坐在冰室的台階上,骨節分明的手中正有一個玉簡,裏面被姬如鈺錄了一段話。
「你既然沒有心,我便去尋找心。不必尋找我,我已經將所有的傳音器具放置我房中,沒有帶走分毫,易容之術已達臻境,再見。」
玉簡被聽了一遍就自動銷毀了。謝津沉思了很久,一個人坐在冰冷的玉階上,似乎在想些什麼。
而姬如鈺,早已經在去往北域的途中了,謝津情之一魂魄缺失,他早該想到的,璟如果代表了殺戮,那麼伍晨北豈不是代表情愛,可惜他對伍晨北不了解,實在不想與他多接觸。原因無他,就是因為伍晨北太滑溜,與謝津完全不同。
姬如鈺一路從東域向北域出發,這一路極其漫長,哪怕他一路用着飛劍,也不過是縮短了幾個月的時間。
中途不免需要休整,姬如鈺擔心謝津派人找他,一直易容,所以酒館老闆看到一個體修進來,那人正是姬如鈺,粗聲粗氣道,「一間上房。」
酒館老闆見這人身高八尺有餘,體格強壯,面上的絡腮鬍一片,不免多看了幾眼。
靈界多俊秀之人,像這類肌肉膨發的體修實在難見。
「客官,裏面請。」小二招呼道。
姬如鈺進了門,放了好幾層禁制後才將面上黏連的鬍子給摘下來,腳下墊了很高的增高墊,格外的不舒服。
泡了個澡後,姬如鈺忽然感到心中微跳,尤其是脖頸上攜帶的那顆結金丹。
之前謝津將結金丹拿走了,姬如鈺又要了回來,此刻發着淡淡金色光芒的珠子,無一不體現了自己身邊有叔叔的分身。
是誰?謝津....還是另外兩人?
姬如鈺連忙從浴桶中出來,披上一件黑色長袍,因為來不及易容,就戴上了一個黑色面具。
姬如鈺糾結萬分,還是悄悄地在門縫處看了一眼。
璟?姬如鈺怔住了,最意外的就是他了,畢竟謝津和伍晨北皆是人族修士,在魔族的時候璟就告訴他很少去人族修士那裏。
不知道他來這裏幹什麼,姬如鈺緊鎖眉頭,收拾了東西,迅速的易了容,推開門準備淡定的下樓。
璟似乎帶了不少人,都易容成人族,姬如鈺面色不改,很快的就走下了樓梯。
「姬道友。」姬如鈺準備退房之際,聽到了一聲熟悉的聲音。
姬如鈺回過頭,疑惑的看着他。
眼前之人自己從未見過,暗黃的皮膚,中年人模樣,卻是從來沒有見過!
退了房,姬如鈺擔心這是璟派來的,有些警惕的說道,「道友在叫誰?」
中年人模樣的修士走進他,在他耳邊說了兩個字,「我是時卿。」
時卿?姬如鈺驚訝的看着他,雖然不曉得怎麼看破自己的易容術的,不過是認識的人,就讓他放心很多。
此處不是聊天的好地方,姬如鈺小聲道,「時道友,我不能在酒樓多待,你我出去說話?」
時卿等的就是這一句!他點點頭,跟在姬如鈺身後,很輕易的走出了這家酒樓。
兩人尋了個不起眼地處,才放下防備。
「時道友怎麼認出我來的?」姬如鈺相信自己的易容術,畢竟謝津將這偏門的術法教給了他,自己又多多研究,自然很難有人認出自己。
時卿溫和的笑了,他回道,「姬道友還保留着上次我給你的傳音符吧,我見到姬道友,便感覺到了,所以才這麼肯定。」時卿眼睛澄澈,他面色無異,實則內心很是詫異,姬如鈺竟然還沒用上次贈予他的安魂香,安魂香上有標記,自然能感受到他,傳音符遍地都是,怎麼可能有標記呢,說這些不過是讓他保留着安魂香而已。
通過傳音符發現的他?姬如鈺有些不相信,但時卿溫和有禮,多想也無用,便點點頭道,「那真是巧合了,小弟還有事,準備去北域一趟,等到有時間再一齊吃飯吧。」
「北域?」時卿驚訝道,「你也去北域。」
「既然這樣,你我也好互相照應,姬道友不嫌棄,便同我一起吧。」時卿正愁找不到姬如鈺,如今碰到了,怎能不珍惜機會,主上已經催促他好幾次了,如果還沒能找到他....
時卿眼神暗了暗,俊秀的面孔因為背光而模糊不清。
姬如鈺沒多想,他重新將易容弄好,準備去往下一個地方。
「姬道友,今日你匆匆走是遇到了什麼事嗎?」時卿在飛行法器上問道。
姬如鈺搖搖頭,他沒有告訴時卿他的處境,兩人只是一同冒過險,又沒有其他,所以他沒有多麼相信他。
時卿不用問也猜到了些許,那追蹤他的魔界界主,正好到了姬如鈺落腳之地,姬如鈺好不容易逃脫,怎會在被捉住?
又想到前幾日歸順的卿蓮,時卿幾乎是瞬間就意識到姬如鈺和謝津鬧掰了。
如此一來,姬如鈺可謂是四面楚歌,去往北域,是為了何事呢?他心中暗暗揣測,又想馬上將其帶回獄界,上一次沒有成功,這一次他就在自己身邊,可是能輕易帶回啊。
——
「王,那獄界的走狗已經跑到千里之外了,從觀古鏡中發現,有個被他搭訕的體修。」璟坐在主位,正看着侍衛手中所拿着的鏡子,若有所思的看着某人。
這個體修...總有種熟悉感,他摩挲着手上的玉戒,忽然道,「去北域!」
北域中那個傢伙已經回去了,心中莫名的感覺姬如鈺就在那裏。
兩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能讓姬如鈺同時卿熟悉起來,時卿很照顧人,修為高,碰到打劫搶妖獸這種事情,姬如鈺顯然不行,時卿卻可以,畢竟是出竅期的修士。
「阿鈺,再過幾天就到北域了,你準備做些什麼?」時卿燃上火堆,狀似無意問道。
相處這段時間,時卿倒是很喜歡姬如鈺,對於這個年歲小,沒有什麼壞心眼的修士,時卿也是明白了獄主為何這麼看重他。
姬如鈺也不瞞着他,他撒上調料,遞給時卿道,「去一個朋友那裏。」隨即問道,「你呢?」
「嗯....我也是。」時卿隨口說道,「那安魂香早用為好,畢竟修為越高,功效就減弱了。」
姬如鈺笑了一下,「如此珍貴,我還是留着吧。」
「留着作甚,送予你就是讓你用的。」時卿忙不迭道。
姬如鈺不置可否,兩人解決完五臟廟,第二天趕至了北域。
時卿同他分離,他心道不如讓姬如鈺忘卻之後在去獄界,畢竟直接擄過去會讓他有厭噁心理。
姬如鈺對北域熟悉的很,焚香穀穀主又距離不遠,便換下了易容的這身行頭,梳洗打扮一番才從酒樓中出來。
「谷主可在谷內?」姬如鈺走到門口的守衛處,問道。
誰知那守衛瞧了他一陣,忽然眼睛一亮,「你可是谷主夫人?」
???姬如鈺三個大問好從頭頂冒出,他恍然間想起,自己似乎與璟向眾人宣告,他二人結為伴侶,那時候璟用着伍晨北的身體。
「嗯。」姬如鈺有些羞赧道。
谷主夫人什麼的....明明是谷主丈夫!
那守衛的人根本連細問都不問,一路跟隨他,帶領他進了谷中,前幾年還是有着玄妙陣法,谷中花朵多有毒的焚香谷,此刻被守衛人帶進來,竟覺得這焚香谷花香遍佈,嬌花奇珍,簡直美不勝收。
守衛將他帶進了院落,他傳音給谷主,稟報道,「谷主,夫人已回,現在正在您的院落中。」
伍晨北本在沐浴,聽聞到這個傳音,手上動作停了下來,竟然顧不得最後那一步,披上衣袍就朝着院落前行。
姬如鈺來了?那倆人沒有看好他,來到了他的地盤?
伍晨北心喜的很,畢竟他認為他是這三人中最不得利的,姬如鈺本來先遇到的他,可惜那魔頭與自己交換了身體,那一路上皆是他二人相處。
界主更是動用他的勢力,將姬如鈺控制在他自己範圍內,如今竟然來到焚香谷,豈能不高興?
伍晨北揮手讓眾人退散,步伐矯健的走到青年一側,頗為愉快道,「姬如鈺?」
姬如鈺回過頭,見面前的男人眼角含笑,桃花一般的眸子對他微笑,薄唇更是勾起,不免心中放鬆了些許。
這三個魂魄中,也就伍晨北脾氣最好,比較喜歡笑吧。
「嗯,上次也是迫不得已才同璟告知的北域....」姬如鈺有些難以啟齒,他摸摸後腦勺,畢竟在他心中,伍晨北什麼都不曉得,兩個毫無關係的人忽然有了關係,不是很奇怪嗎?
哪知伍晨北低下頭,用鼻子蹭了下他的,兩個人鼻息交錯,分不清你我,顯得格外曖昧。
「怎麼會,我歡喜你很久了。」伍晨北也不多說他恢復記憶的事,任他猜測,他摩挲着姬如鈺手指,進而向上前進,摸了摸他的脖頸,他的耳朵上那顆小痣。
「到我這來,就不要走了。」伍晨北彎下身子,忽然左手繞過他的膝蓋後面,另一隻手攬住他的腰,竟是一把抱起來。
姬如鈺猝不及防,被他溫聲細語的安慰一番,又被他勾的心癢難耐,現在被抱起來,也只是順勢勾着男人的脖子,身子倚靠在他寬闊的胸前。
進了屋,才能做想做之事。
伍晨北關上門,將姬如鈺放在榻上,卻是手指不停,幾下就解開了姬如鈺胸前的紐扣,將外袍脫去。
伍晨北雖然動作熟練,卻還是個生手,直到露出了青年白皙的胸膛,他呼吸急促了些,手上動作也變慢了。
姬如鈺也不反抗,就一直看着他,情之一魂魄果真感情豐富,不像謝津那傢伙,笑一下都像在嚇人,璟更是不行,他眼神蘊含太多殺氣。
「你這裏,美極了。」伍晨北不繼續動作,他捏着青年的乳/首,慢條斯理的拉扯一番,看着它逐漸漲大,變得紅腫可愛。
兩個人話語不多,大都是伍晨北在說,伍晨北言語好聽,讓姬如鈺沉浸其中,最近飽受了太多冷漠,伍晨北恰好彌補了他心中那塊傷痛。
姬如鈺面色緋紅,他倚靠在伍晨北寬厚的胸膛上,小聲道,「還是你溫柔。」
伍晨北輕笑一聲,「那你就不要亂跑了,乖乖的和我一起。」
兩人一直纏綿到第二天,修士不吃不喝能好幾天,所以第二天醒來,姬如鈺見伍晨北支着腦袋,正看着他,他以為他還想要,略帶詢問口氣,「再來一次?」
伍晨北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隨即湊到他耳邊,用着低啞誘人的聲音道,「今晚餵飽你。」
姬如鈺眼睛亮亮的,沒有吱聲。
很是奇怪,姬如鈺同伍晨北不需要磨合,竟然相處的非常好,整整一個星期,兩個人整天膩在一起,伍晨北又格外多情溫柔,讓姬如鈺沉浸其中。
「谷主,這雪蓮現在摘了,今年就少產一半。」十一有些為難,這百年雪蓮可以摘了,可是一摘就全部下來了,如果明年或者後年摘,產量就可以多了一倍。
「摘。」伍晨北懶洋洋道。
十一點點頭,心道這谷主對夫人可是真好,只是醫者說了幾句夫人體弱,需要進補,立馬就將雪蓮摘下。
「阿晨,你過來教導我煉丹。」姬如鈺推開門,見伍晨北正在作畫。
「嗯,想煉什麼?」伍晨北對姬如鈺一向是言聽計從,不論對錯。
「八級丹藥如何?」姬如鈺在谷內生活自在,加之煉丹術不好,伍晨北煉丹格外優異,便尋了他來教導自己。
「嗯。」伍晨北點點頭,環着姬如鈺肩膀去了煉丹室。
煉丹室火熱異常,儘是地火,姬如鈺體寒本就怕冷,此刻卻渾身是汗,將一襲白衣緊緊的貼在身上。
伍晨北卻是視線轉移,從煉丹爐上移到姬如鈺身上,目光如同一道利劍,緊緊的粘在姬如鈺身上。
「起爐。」伍晨北呼出一口心中的熱意,轉過頭輕聲道。
兩人合抱都抱不過來的丹爐就這樣被喚起,在上空中順時針慢悠悠的旋轉着。
姬如鈺將材料都已經準備好,放置在靈盒中,他拿出其中兩味,看着伍晨北,伍晨北輕微的點了下頭。
時間差不多可以了,姬如鈺將兩個材料扔進去,瞬間冒起一陣煙霧。
又失敗了....
姬如鈺也不知道為什麼,煉丹的手法都是一樣的標準,放材料的時間也經過了他的同意,為何自己就總是失敗呢?
伍晨北卻是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眼睛有些安慰之色。
人無完人,姬如鈺煉丹的失敗率總被伍晨北覺得更加可愛,弄的姬如鈺心很累。
正準備煉第二爐,姬如鈺儲物袋忽然震動起來。
連忙將一物拿出,卻是靈獸袋,他大概想到了什麼,呆呆的對伍晨北道,「下界帶來的神獸蛟龍好像要破殼了。」
伍晨北眉頭微皺,他從他手中接過那蛟龍丹,見它蛋殼已經發出深色的花紋,紫色的黑色的纏繞在一起,說道,「它這是要出生了,被爐火所吸引。」
將那蛟龍蛋放到爐壁上,那蛋更加劇烈的震動,忽然裂開一道縫,一陣劇烈的紅光出現,伍晨北快速置上一個防護陣法,帶着姬如鈺走出。
「天劫將至,就讓它在煉丹房渡劫吧」煉丹房火氣充足,正好能補充它的靈力,在說他已經給它放上防護罩,可謂渡劫通過的幾率很大。
「嗯,不知它會化為什麼模樣,龍嗎?」姬如鈺忽然問道。
龍?怎麼可能是龍,蛟龍只是對蛟的一種稱呼,好聽而已,本質上是蛇而已。
「不會,不過它威力很大,從下界上來的蛟都飛升到了上界。」伍晨北解釋道。
那謝津的龍身.....姬如鈺轉念一想,那夜的不好經歷仿佛浮現在眼前。
那條大龍熾熱的呼吸,帶着情/欲的眼神,後面都仿佛痛了起來。
仿佛感到了姬如鈺的不安,伍晨北看着他微微蒼白的嘴唇,卻是低下頭,輕輕吸吮起來。
青年的唇瓣立刻變得通紅起來,剛才的蒼白仿佛是錯覺。
「現在是白天...」姬如鈺輕輕的推了推他,伍晨北挑挑眉,卻是帶着他來到了一個別院,關上門繼續他的動作。
——
「王,這時卿已經回到獄界了,不過那一同跟他來的,還仍在北域焚香谷。」
璟沒有說話,他捏着下巴,正若有所思的想着什麼。
三個人之間是有所聯繫的,夜晚會經常夢到所發生的事情,眼前也會若隱若現的浮現。
所以說,姬如鈺是在焚香谷嗎。
璟思忖半天,才沉聲道,「另一個保護好他的安全,不要打擾他,等到時卿再次通往北域,活捉他!」
蛟龍這一場渡劫持續了整整三天,幾百道雷不知道有多少,這期間姬如鈺送了幾次丹藥,只能看到陣法中一個渾身漆黑的人,新生的皮膚還沒有長出,就已經被劈了好幾次。
等到天災散去,那煉丹房早已經不見了,只餘下一個渾身是煙的男子。
姬如鈺湊到他旁邊,放了個水霧術,那男子就已經如同蛻皮一般,露出白皙光滑的皮膚。
姬如鈺笑眯眯的看着他,男子先是懵懂的看了他一眼,緊接着眼睛一亮,忽的撲倒在姬如鈺身上。
「主人!」姬如鈺被他舔了脖頸,痒痒的感覺讓他笑出聲。
「下去...好癢..哈哈....」姬如鈺抵着他的頭,不停的笑,這男子舌頭極長,竟然能勾住他的耳朵。
姬如鈺見上方伍晨北出現,一臉怒已,已然把那蛟蛇困在一個陣法中。
伍晨北手拂過他的脖頸,給他擦了個乾乾淨淨。
「以後碰到這種化形完的妖獸,離得遠遠的!」伍晨北嘴角的笑意早已經落下,他嚴肅的盯着姬如鈺。
姬如鈺默默心中記好,「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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