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怪物的背上,秦月樓抓緊它背上凸起的鱗角,只覺耳邊風聲呼嘯,視野模糊朦朧,速度竟是比老傢伙還要快上幾分。(_)
獸王肆過,暗淡下來的天空中鳥獸斜飛,倉皇而逃,在獸王這鋪天蓋地的威勢面前,沒有一頭魔獸還敢飛行,就是森林下方,無論是正在捕食或是休息的魔獸,均是停止下來,衝着獸王飛過的軌跡頂禮膜拜,身體發抖。
秦月樓張口,一陣風便是灌進了嘴裏,用風屬性模擬了一道屏壁,笑道:「獸王,真是好威風,好大的威勢啊!」
怪物哼道:「這是自然,我可是堂堂鬼乾獸王,鬼乾森林之主!」
秦月樓發現怪物很習慣將這句話掛在嘴邊,順着它道:「那倒是,獸王,這鬼乾森林就你最厲害,這些魔獸不怕你還怕誰,堂堂獸王,萬獸朝拜!」
怪物高聲一嘯,哈哈大笑:「秦月樓,我現在覺得你順眼多了。」
一路疾行,很快便是行出了森林,秦月樓已能看到克羅城的城牆了。
獸王的造型和威勢太過駭人,秦月樓不便它被人發現,於是就讓怪物慢慢放低高度,在距離外圍還有三十多里的地方停了下來。
從獸王的背上跳了下來,環顧四周,這裏處於森林的邊緣,但卻並沒有人。
秦月樓調順了呼吸,道:「多謝了獸王,我要進城了,有機會我會回來看你的!」
「不用了,你最好永遠不要回來!」怪物卻不領情,陰陽怪氣地說道。
秦月樓暗道那石頭還沒有到手,自己怎麼也要再來一趟,對於怪物的話,他只是微微一笑,道:「別這樣,你想想,我們都已經是並肩抵抗過眾神天威的夥伴了,而且我現在更是身負眾神重任,我們怎麼能繼續這麼疏遠,你說對不對?」
怪物翻了翻白眼,道:「我覺得你被老不死的無恥同化了,本王回去了,你要是再廢話,不要怪本王翻臉!」說着,不等秦月樓再度開口,便是騰空而起,這次它沒有傲嘯,振翅之間,幾個呼吸沒了身影。
朝着克羅城的方向走去,秦月樓一路都沒有發現有人,倒是一些低等階的魔獸看到不少,或許因為他跟獸王呆過,染上了些許氣息,所以這些魔獸見到他都沒有攻擊,而是恭恭敬敬的避開,讓他行走。而對於這些魔獸,秦月樓也沒有出手的興趣,像是沒有看到一般,自顧自地走掉。此刻,夜下的森林不時有蟲豸鳴叫傳來,空氣中也夾雜着淡淡的腥味和草野味道,算起來,這還是秦月樓第一次步入這樣茂密的森林,腳步有些悠閒,花了十幾分鐘才走出了森林。
令他奇怪的是,這一路上沒有半個人存在。要知道,雖然現在天色暗了下來,但克羅城作為東部淘金地方,可是存在着不少的僱傭兵和獵魔者,就算是深夜恐怕也會有人存在,更何況這裏是外圍,靜悄悄的沒有半點人氣,總有些古怪。
走出森林後便是平原了,秦月樓已經看到了克羅城的城門,不過此刻城門緊閉,城上佇着士兵,整個半城在月色下透着一種詭譎的感覺。
「這麼早就關了城門了?」秦月樓疑惑不已。
走到了克羅城外,已是有人發現了秦月樓,一個兵甲站在牆上高聲道:「來者是誰?」透過月光,秦月樓注意到十多個士兵都轉頭看向了自己。
「我是個僱傭兵,怎麼這麼早就關城門了?」秦月樓仰着頭,奇怪地開口問道。
那是個將領模樣的兵甲,和同伴相視了一眼,卻是沒有立即打開城門,而是古怪地看着秦月樓,道:「你是剛從鬼乾森林出來的?」
「這個是自然!」秦月樓背着包裹和瀝血劍,沒穿上衣,露出了身上的狼藉和那腹部的幾個爪印,倒也像是風塵僕僕的僱傭兵。
「喝,你是哪個僱用兵團的?」城門還是沒有打開,那士兵繼續問道。
秦月樓莫名其妙,以為這幾個士兵故意刁難,心裏也有些怒氣,不過,他知道不是自己衝動的時候,從懷裏拿出幾個金幣,丟了上去,道:「在下沒有加入僱傭兵團,只是獨行的僱傭兵,混口飯吃而已,還請各位放在下進城。」
那將領毫不含糊的接過了的金幣,語氣變得比之前好了一些,吩咐了一人去開城門,道:「出門在外,都是兄弟。對了兄弟,你難道不知道今天為什麼提前關城門嗎?哎,和三天前那一樣,不知道這鬼乾森林又發了什麼瘋,早上電閃雷鳴的,好像世界末日一樣,城主大人不得已又下禁城令!」
說着,又頓了頓,道:「怎麼?你當時沒在外圍,沒有接到所有人回城的通知?」
秦月樓一聽就明白了,原來竟是因為今天太歲成熟時天威所制,他也呵呵一笑,道:「沒有!幾天早上在下一出城就看到一頭野豬亂竄,好像是個二星魔獸,我一路追着它跑進了森林裏,最後被抓了一下昏了過去,到現在才醒來!」說着,他還逼真的指了指自己的腹部,學着那些僱傭兵的語氣道:「真是晦氣!今天毛都沒有一根!」
秦月樓腹部上的確有怪物留下的傷痕,只不過已結疤了,但在昏暗的夜色中也看不清楚,那將領沒有深究,點了點頭,道:「撿回一條命就好,這日子,要是鬼乾森林隔幾天又來一次,我們這些人還怎麼過,哎,到處傳言魔獸暴動,火山噴發,現在可是人心惶惶,走了不少商人了。」
這個時候城門也打開了,秦月樓呵呵一笑道:「應該不會再發生了。」
那將領搖頭嘆道:「希望吧,不然你們這些僱傭兵不好過,我們更是不好過。」兩人東一句西一句又說了一會,秦月樓才走進了城中。
克羅城中。
雖然外面是一片草木皆兵,風聲鶴唳,但裏面的坊市夜市還是依然一片熱鬧,秦月樓認準了方向,便是朝着旅館走去。
剛一踏進旅館,秦月樓便感覺到了不對,因為這裏太安靜了!整個大廳里,也沒有幾個人,甚至有幾張桌子凳子都被掀翻了,好像有過一場打鬥。
秦月樓一進來,大廳里的四個人便將目光投了過來,接着又轉開了。這幾個人最高不過中階星士而已,秦月樓沒有放在心上。
和外面的鬧市想比,這裏安靜得不想話,秦月樓記得前幾天剛來的時候,這個旅館的生意似乎很好,不應該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才對啊!
秦月樓不知道老傢伙回來了沒有,徑直便是朝着二樓走上去。
一個侍者滿臉微笑的攔在了秦月樓面前,道:「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們今天不住客了,如果您要找地方下榻,還請移到別處吧。」
「什麼意思?」秦月樓一怔,接着道:「我是前幾天就來這裏住下的,定有客房。」
「哦?」那侍者奇怪地看了秦月樓一眼,接着退後一步,臉色一變,衝着那邊的四個人道:「就是他,和那個老頭一起的就是這個……!」
秦月樓早就注意着四周的動靜,看到侍者的舉動,還不等他開口說完,便是一把將他揪住,接着冷冷地一掃那邊起身的四人,寒聲道:「你們是誰?」
秦月樓身材高大,這一瞪眼自然是不自覺地散發出一股傲人的威勢,讓那四個人不由一愣,竟忘記了動作。
秦月樓也懶得和他們廢話,一把提着手上的侍者,便是衝上了二樓。他一腳踢開自己的房間,裏面好像被人翻過,還沒有來得及收拾,一片的紊亂。
而聶舞和夏晚秋住的房間,此刻房門大開,牆上和地上甚至是走廊都有劍氣星戰力的痕跡,卻是沒有見到兩人的存在。秦月樓見到此幕,心中湧起一陣不安,臉色更是難看萬分!
腦海中飛快的轉過數個念頭,他一把將那侍者提到面前,雙目壓抑不住的閃爍着陣陣殺機,道:「怎麼回事?這裏住的人呢?」
「這……這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啊,大爺饒命,大爺饒命……」侍者被秦月樓勒着衣領,滿臉漲紅,說話也結巴起來,上氣不接下氣。
秦月樓心中怒火迸進,一把將侍者抵在了牆上。而此刻那樓下的四個人正好衝上二樓,看到秦月樓這兇狠的樣子,其中一個穿着藍色短裝的漢子嘿嘿一笑,便道:「臭小子,你還有個同伴呢?把那老頭也叫出來,媽的,在克羅城竟敢惹我們的血煞,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血煞?」秦月樓腦海中回憶着,根本就不知道有這號人物,儘管他現在很心焦,但出于謹慎,還是開口道:「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記得得罪過你們!」
「媽的,現在知道怕了?告訴你,今天你就是跪下來磕頭叫爺爺,我也不會繞了你,我們二當家指定了要親手摺磨你,哈哈!」那之前開口說話的藍裝漢子還沒說話,另外一個大笑聲便是傳了過來,只見樓下又走上來一個人,秦月樓認出,正是當初可來克羅城之前遇到的強盜之中的其中一人。
那霍也滿臉怨毒的看着秦月樓,模樣囂張之極,「臭小子,我今天非把你剝皮抽筋,以泄當日之恥!」
秦月樓一下子便明白了,心裏分析着,嘴上冷冷道:「這麼說,抓了我同伴的都是你們的主意了?你把她們怎麼樣了?」
「嘿嘿,擔心她們,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她們現在可能正在我們首領胯下承歡,你呢,可就不一定有這麼好的待遇了……」這霍也滿嘴**,不過他話還沒有說完,便是無法繼續說下去,因為他面前的秦月樓在忽然間沒了蹤跡,而同時他脖子一疼,身體就被人提了起來!
秦月樓雙目中只欲噴出火焰,單手掐住霍也的脖子,好像要將他焚燒至盡,「我問一句你說一句,你要是再敢廢話,我現在就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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