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夜鳴,天龍城成家第三公子,今年十五歲,而在前不久,他的星戰力修為已經達到了下階星者!被譽為近百年來成家天賦最好的後輩!
當然,如果沒有秦風的話,那成夜鳴就不僅僅是成家百年來最優秀的後輩,而是天龍城百年來最具天賦的人了!
只是,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難道他也發現了自己和他妹妹約會的事情?
秦月樓被父親抱着,開不了口,只能在心裏替成晚悅着急和擔心。
可接下來,兩人的對話傳來,瞬間讓他手足冰涼!
成夜鳴淡淡地看着自己的妹妹,道:「怎麼樣?那小子說什麼了?他父親找到他那該死的哥哥了沒有?」
成晚悅搖了搖頭,貝齒咬着下唇,有些不甘願地道:「沒有,他父親一點收穫也沒有,不過,秦月樓好像並不相信他哥哥死了!」
「沒死最好!」成夜鳴的眼裏閃爍一絲不忿和自傲:「如果他哥哥真的死了,我怎麼超過他,以洗家族之恥!」
「三哥,可是秦風失蹤前,就已經站在了大陸的巔峰!」成晚悅小聲道。
「我也可以!」成夜鳴握着拳頭,滿是自負:「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大哥不行,但我卻能行,他們秦家的秦風,我一定會超越!」
頓了頓,成夜鳴又道:「對了,秦月樓那小子的修為怎麼樣了?」
「還是中階星徒!」提到秦月樓,成晚悅的臉上有些彆扭,但還是回答道:「不過,他父親給了他一瓶一星星力藥水,可能要不了多久,他就能突破到上階星徒了!」
「什麼?一星藥水?」成夜鳴一直淡然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吃驚,但隨即才恢復過來,眼裏閃過一絲不屑,哼哼道:「看來秦風失蹤後,秦月樓還真成了秦家的所有希望,連一星星力藥水也能搞到,下足了本錢!不過,等他成為上階星徒時,那個時候的我已經是中階星者了!」
成晚悅聽到哥哥這樣說秦月樓,張了張嘴,道:「三哥,那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要我來打探秦月樓的消息,這一切你不是都有把握了嗎?」
成夜鳴冷冷地看了妹妹一眼,道:「怎麼了?你不願意?還是你喜歡上了那個小子?」
「沒有!當然沒有!我怎麼可能喜歡上他呢!」成晚悅的臉色蒼白了幾分,注意到成夜鳴冰冷的目光,慌忙矢口否認,但模樣卻似要哭出來一般。
「沒有最好!要是他們家族秦風在的時候,你可以喜歡上那個臭小子!但現在,我們成家可丟不起這個人!」成夜鳴冷冷地道:「不過,他們秦家不能小看,一個秦風,就如此光芒四射,那個秦月樓雖然比不上他的哥哥,但父親教育我們,小心使得萬年船,有你的情報在,我們至少有備無患!」
「可是……」成晚悅臉上複雜無比,剛想開口,便被成夜鳴打斷,只見成夜鳴淡淡地看着她,眼裏沒有一點表情:「你別忘記了你的身份,大哥當年被秦風廢了,我現在就是成家唯一的接班人,你難道想忤逆未來家主的話嗎?」
看着成晚悅泫然欲泣的臉,成夜鳴放低了語氣,道:「還有,這也是父親大人的意思,就算你不為你自己着想,也要為你母親着想啊……」
接下來兩人的對話,秦月樓已經聽不清楚了,因為他心裏傳來的痛楚已經麻痹了他的神經。那種痙攣的感覺挺伸着,眼睛瞪得滾圓,直勾勾地望着那成晚悅,門牙緊緊地咬着沒有血絲的嘴唇。
此刻的秦月樓,像一個用石頭雕成的小孩,只有那不住翕動着的鼻翼,使人感覺到那顆幼小的心,還在胸膛中痛苦地跳動着。
「罷了!」感覺到兒子的痛苦,秦龍濤輕輕一嘆,沒有出面。鐵青着臉看了那兩個兄妹一眼,抱着秦月樓便是走回了自己的府邸。
當秦龍濤將兒子放在正廳里時,秦月樓的臉已經白得不成樣子,緊閉的雙眼已滿含淚水,以致瑟瑟抖動的睫毛像在水裏浸泡了一樣,緊緊咬着的嘴唇也已滲出一縷血痕。
「說吧,怎麼回事?你怎麼還和成家的丫頭有聯繫!」忍着怒氣,秦龍濤目光狠冽地看着兒子,握拳的雙手,被捏的「噼啪」作響。
「砰」的一聲,秦月樓忽然跪在了父親面前,垂着頭,匍匐着身子,帶着哭腔道:「父親,我錯了!我對不起秦家,我對不起您!」
他的身子不住的哆嗦,那是氣急攻心,和悔恨極致的表現。
秦龍濤也很生氣,但看着兒子這個樣子,他也難以發怒起來!連連說了三個「好」字,秦龍濤一甩手,再也不看地上的兒子一眼,大步邁出了大廳。
而那痛心以及冰冷的聲音緩緩傳進秦月樓的耳里:「你是我的兒子,可你做的一切,讓我很失望,自己好好想想吧!」
靜靜跪在地上,秦月樓知道,父親對自己很痛心,可自己,又何嘗不是對自己也很失望呢!
今天的一切,讓他徹底看清了自己!
可笑啊,自己還想超越哥哥,還想向所有人證明自己的存在,可在別人眼裏,自己只是個廢物,只是個白痴!
被利用了,還樂呵呵的思念人家!
兩年左右,原來自己都被成家玩弄在股掌之間!
父親,我對不起你,哥哥,你說得對,我是個廢物!
這一刻,秦月樓心灰意冷,再也抑制不住沉痛的感情,就像閘門擋不住洪水那樣,淚水從他的眼睛裏涌了出來,打濕了他堅強的心。
他跪在地上,一整個上午,一整個下午……這一跪,就是整整兩天時間!
秦月樓不吃不喝,仿佛已經化作了一尊石頭,臉色麻木,身上毫無一絲氣息。當葉晴聞訊前來看自己的兒子時,她幾乎已經快要認不出來了,抱着兒子失聲痛哭。
可秦月樓面對母親,心中的羞愧卻更加強烈,乾癟的嘴唇蠕動着,沒有說話,依然靜靜地跪在地上。直到第三天,秦龍濤前來看他時,他才喝了一些水。
「想通了嗎?」秦龍濤淡淡地道。
「父親,我想出去。」秦月樓不敢正視父親,嘶啞着聲音說道。
「出去?」秦龍濤沉吟了一會:「淵竹林?」
「是的!」秦月樓狠狠點了點頭,「最多五天,我就回來!那個時候,我不會再給父親,再給哥哥丟臉了!」
「你去吧!」秦龍濤沉吟一會,看着兒子的小臉,終於開口說道。
向父親深深鞠了一躬,秦月樓從地上爬了起來。雙腿因為跪了幾天,已經變得有些麻木僵硬,等適應後,秦月樓從自己的房間裏收拾了一些東西,扛着一直沒用的那把闊劍,大步朝着秦家大門走去。
這一次,沒有人阻攔他,看着他較小倔強的背影走出府邸,秦龍濤靜靜地站在背後,目光里滿是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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