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人倒霉了喝涼水都會塞牙,那麼我現在會比這都倒霉,因為人家喝了涼水才塞牙,我是腦子一想都會變成真的,凡是都不經念叨,我這腦子裏剛一想會不會出現什麼厲害的boss,在我們前方不遠的地方就出現了一位佝僂的身影。
現在的我經過這麼多的事情,膽子已經比以前大了許多,雖然說有點害怕,但是更多的緊張,我實在是不知道前邊究竟是什麼樣的鬼或者精氣在等着我。人對於未知的對手才是容易讓人恐怖緊張。
抬着曉輝的幾個男生,正咋咋呼呼的叫着」快點快點」,尼瑪,他也就是昏倒了而已,不用這麼着急的好不好。我不由的暗暗嘟囔着。人多才有可能讓這些東西顧忌。你們都跑那麼快,肯定被人家給各個擊破了。
四周漸漸的開始升起了薄薄的霧氣。前面抬着孫曉輝的那幾個人,已經慢慢被薄霧所籠罩消失了身影,」老大,你們慢點,那麼着急做什麼?」我身後的張強顯然也感覺到了不對勁,明明剛出教學樓的時候天上還是一輪明月,現在怎麼說起霧就起霧了。可是他的喊聲並沒有使前邊的人停下,反而腳步聲越來越遠。顯然已經走遠了。
我們走的越來越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因為現在的霧氣已經濃厚到連前方四五米的地方都看不清了。突然所有的人都停了下來,因為前方路邊那個佝僂的身影正慢慢的向我們走來,這次看見他的不只是我,因為我清晰的從張強的目光中看見了恐懼。所有人都不是傻子,深秋的夜裏還有風,怎麼可能有霧?而半夜在學校的路邊又怎麼能有一個老人在路邊?
潮濕的霧氣帶着充足的水分,漸漸的把我們身上的衣服都打濕了,頭髮上的水珠一滴一滴的流在臉上,我甚至感覺到全身都在顫抖,此時的我沒有來由的感覺到了恐懼,因為恐懼我才控制不了身體,這人從我的潛意識裏就感覺到不是我能對付的。
那個身影越來越近,他是雙腳似乎抬離不了地面,鞋底摩擦地面的擦拉擦拉的聲音也越來越近,不但是我我看到很多人都似乎在顫抖。
慢慢的這個身影走到了我們的身邊,這是一個老太太,她佝僂着背低着頭,拄着一根磨得光滑的拐棍,穿着一身農村老太太常穿的黑色的棉衣棉褲,滿頭的白髮,隨着走路抬腿的動作頭髮也顫巍巍的抖動着。她離得我越近,那種恐怖的感覺越讓人心慌。伴隨着拐棍駐地的咚咚聲中,她走到和我們平行的位置,」嘰嘰咯咯」的尖細笑聲從她的口中傳來,在這個寒冷的深夜,這種尖細的笑聲讓人不由的感覺頭皮都發麻起來。大家都有些慌亂了。
「嘰嘰咯咯」老人繼續笑着,接着那老人突然抬起了頭,看着我們。路邊慘白的路燈照亮了她的臉龐,讓我們可以一覽無餘的看見她的相貌。」啊,救命啊。」張強突然放開了抬着的張璐的腿,扭頭向來的地方跑去。我不由的腿也有些發軟,另外兩個顯然也好不到那裏去,不過大概是被嚇得腿軟了,沒有跑。不過不是因為我們膽小,而是這位老太太那毛茸茸長滿白毛的臉,是在讓人不敢直視。看着這老太太笑眯眯的看着我們,我不由的心中一陣發涼,眼前這位肯定不是人,那麼就是鬼了。隱約記得我們村的陰陽先生王老爺子說過,人怕哭鬼怕笑,大概意思說人哭的時候是不理智的不可理喻的,也是容易衝動的時候,鬼笑的時候那是準備害人了。往往看見鬼笑的人,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那老太太向我們走進了一步,張開嘴說道「聽說你們抓住了我的人,白天還傷了我的一個傀儡。是你們誰幹的?」本來剛看見她我還能忍住不動,可是聽見她那沙啞乾澀的聲音,我真的有跑的衝動了,尼瑪,這不是說我嗎?單單看着他都覺得想跑,真和她對上了,估計也是掛的料
身後」撲通」一聲,看着前邊的這個老太太,我卻不敢扭頭,我知道身後的聲音無非兩個,一個是後邊的人被嚇暈了。在就是跑掉的人被抓回來了。我雖然好奇是那個,但是我卻一點也不敢大意,這位明顯不是善茬。
「既然沒有人說,那麼我只好大開殺戒了。」那老太太擠着臉一笑,甚至臉上的白毛都讓人感覺打了褶,那雙本來似乎眯着的眼睛,此時也睜開了。那雙圓圓的發着光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笑着,猛地向我撲來,那身形迅捷的似乎是只獵豹附體一般。我急忙抬起左手上的符咒,向那老太太一掌拍去,這完全是我下意識的反應,速度同樣也不慢。但是我的手雖然打中了那老太太的肩膀,可是她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裂嘴向我一笑,一股惡臭鋪面而來,那雙乾枯的雙手,不,現在更應該說是雙爪,齊齊的抓向我的胸口。我頭上的冷汗直冒,這時我才想起,我手上符咒的咒語還沒有念吶,這怎麼能有效,雖然舌尖血對邪祟有效果,可是對人家這種積年老妖怪,估計人家也就感覺是蚊子叮了一口。可是現在我哪還有空擋念咒語啊。人家這爪子一伸我估計就得開膛破肚了。
身後接着又傳來了兩聲撲通聲,接着我感覺手中張璐的胳膊一拉,我身體也向後倒去,我靠,莫非我手中張璐也解開了符咒嗎,這要是前後夾擊,我這回真的死定了。而現在最TMD讓我鬱悶的是,我現在一着急把符咒的咒語給忘記了。頭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流了下來,這要是死了見了列祖列宗,他老人家非得把我在打死一次,驅邪的先生竟然能把咒語都忘記了。這絕對是恥辱
人就是奇怪的動物,在緊張的時候腦子裏還來得及想這麼多的東西,也許是因為想的東西多了,和現在的情況沒什麼聯繫了,腦子裏那段本來因為緊張恐懼忘掉的咒語,此時也冒了出來,此時因為我的後仰,本來抓向我胸口的那雙爪子,此時已經改變了方向,向我的腹部抓了過來,我左手連忙再次向老太太擊去,很幸運我又擊中了她的頭頂。但是那雙爪子此時已經刺破我的衣服,那尖長黑油油的指甲,已經刺進了我腹部的皮膚,我的右手趕緊卡住住了老太太的脖子。一種滑膩濕冷的觸覺,仿佛是實驗室的那具屍體,時間長了滲出的那層屍油,讓我有點抓不住,顧不上那點噁心。為了自己的小命,我的右手加大了力度,因為那老太太是個乾瘦的老人,我的臂長比她的胳膊要長的多。我的右手卡住她的脖子後,她的手卻已經無法在往裏刺進去了。但是我絲毫不敢大意,急忙念到:」藥王先師賜我寶方,驅邪除惡號令一方,凶神惡鬼諸暨符章,藥隨符到誅邪滅方,急急如律令。」我手掌上的符咒隱隱的光芒一閃,老太太連連後退了好幾步。顯然是被符咒擊退了。我顧不上高興,看人家這樣子根本沒事的嘛。哪像我身後的張璐,一掌上去,她就乖乖的不能動了。
「你就是那個壞我好事的人?」那老太太奇怪的停止了攻擊,開口說道
雖然奇怪她的行為,但是我還是回到道」是有怎麼樣?不要以為我好欺負,你要殺了我,你不死也要脫層皮。」現在的我突破了那層心理的障礙後,此時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就是被你殺死了,也得讓你蹦顆牙。
「嘰嘰咯咯」老太太那種怪異刺耳的笑聲又傳了出來,那張同樣被白毛覆蓋的嘴唇,被嘴裏伸出的猩紅的舌頭舔了一圈。仿佛看見了什麼美味的東西一般,
」那就好了,本來是想問你的師門的,可是現在你把我惹怒了,今天我非得把你吃了不可,」那老太太身體一縱,又向我撲了過來。
我考,這還有完沒完,假如在給我兩天的時間,等我學會了下個符咒,我非把你打的滿地找牙。不過現在,我還是跑吧。我這兩手估計真的不夠人家看的。
此時向回跑的我已經看見我的背後的兩個男生已經都昏倒了。我扭頭想旁邊跑去,這老傢伙是針對我的,估計她顧不上地上的那幾個人。
果然,這老傢伙一邊跑一邊重複着她那怪異刺耳的怪笑。這寂靜的秋夜裏,說不出的陰森。不過這霧氣估計也是類似於鬼打牆之類的東西吧。要不然憑藉我現在的速度,早就跑到校外了。身後的那怪笑漸漸的離我越來越近,我側眼看去,好傢夥,這還是人嗎?這老太太跑的太有個性了,四肢着地,仿佛一個快速奔跑的大貓一樣,一竄就老遠,要是按照人家這速度,在竄兩下就得被人家像按老鼠一樣按在地上了。我急忙在加快了腳步,可是眼下基本要跑到我的極限了,感覺肺部呼吸的空氣已經不夠消耗,雙腿也漸漸的變得沉重起來,老太太在我的身後桀桀怪笑道」你還有力氣跑嗎?在接着跑啊,我最喜歡能跑着和我玩的獵物了,這樣吃起來才勁道,有嚼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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