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近前,老爺爺就發飆了,他不是對二愣子發的彪,而是向破壞水泥路的人謾罵,罵了兩句,他板着一張陰沉的臉問二愣子:「這是誰搞的?」
「回老爺,我也不知道啊,早上我起來發現就這樣了。」二愣子在林家老爺爺面前不敢囉嗦放肆,在林凡面前野慣了,可在老爺爺面前乖順得就像一隻小鹿。
老爺爺又罵了兩句,就把在不遠處蹲在地上研究車轍的林凡給叫了過來,用他那拐杖指着那些碎石塊,沉聲道:「好好把這不長眼睛的惡人給揪出來,太不長眼了,那麼大的一塊牌子立在那裏看不見嗎?顯然是故意的!這種人必須嚴懲!」
林凡被罵得無一是處,誠懇的應下爺爺的囑咐,目送老人家離去後,林凡的目光再度落在那些碎石塊上,目中的恨意越發濃烈,雖還沒有達到殺人的境界,但那種想狠狠揍一頓對方的感覺還是有的,他本來是不會受爺爺罵的,這一切都拜這個不長眼的人所賜,他要把這十倍的奉還回去,否則真的對不起他這個長安侯的爵位。
「二愣子!」
見侯爺忽然這麼大聲叫自己,二愣子還不習慣,愣了一下,但見侯爺鐵青着一張臉也就不敢像以前那樣隨便,連忙大聲的道了聲『在』。
林凡沉聲道:「立馬帶人沿路找出馬車去向!」
二愣子應了一聲,跑回去去找其他家僕,此時劉得財帶着一幹家將跑了過來,各個都帶着武器,劉得財剛想張口詢問侯爺有何吩咐,卻見侯爺一臉狐疑的看着自己,連忙又把頭埋下去,不語。
林凡終究是抑制住了心中的怨氣,恢復了那副懶散的樣子,長長嘆息一聲,指着那些被破壞的水泥地,淡淡地對劉得財說:「只是一件道路被破壞的小事,還用不着你們出手,回去吧,由僕役去找就行了。」
劉得財應了一聲,帶着一幹家將灰溜溜的回到各自的位置,做各自的事,此時府外已有站着不少人,有些人純粹是圍觀的,有些則是比較好奇家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比如靈兒和董雨墨。
兩人小跑着碎步朝林凡那邊跑去,而像薛濤和小桃紅這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主是不會這麼愛湊熱鬧的,兩人站在府外遠遠地看着林凡那裏,並沒有要前往查看個究竟的意思。
「小姐,那浪蕩子也太神氣了吧,只是路被人破壞了,也這麼大動干戈的,至於嗎?」。
薛濤很平靜地道:「人家是侯爺,有人欺負到頭上來了,不管怎樣都得有所行動,不然堂堂一個侯爺的威嚴就不復存在了,他···這是在林家上下僕役丫鬟及家將面前——示威!」
小桃紅噘嘴道:「我就不稀罕,他敢向我示威?哼!那我就跟他沒完!」
薛濤道:「人家是侯爺,該有的威嚴必須得有的。」
小桃紅不屑道:「他那副懶散的德行哪有一個侯爺該有的樣子啊,哪裏有一點威嚴啊,就跟一個普通百姓差不多。」
薛濤不語,注視着那個與靈兒、董雨墨說笑的小少年,良久才緩緩道:「看人不要看表面,他這個人天性雖懶散,好自由,無拘無束,不拘小節,看起來就是一個沒有絲毫可怕之處的人,但這種人往往是最可怕的,因為他善於把形色深藏,誰都看不透他,誰都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麼,只知道他就是一副懶散的,滿不在乎的模樣,也許,當他捅了你一刀後,你還是覺得他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可愛。」
薛濤輕嘆一聲,又道:「這種人只可為友不可為敵,他是那種對朋友家人對身邊的人都很寬容忍耐的那種,你看看侯府的下人們,哪家的下人有像他們那樣的?有哪個大院裏會經常聽到下人們談笑風生的?有哪家的下人會有侯府那般快樂的?他對下人們都如此寬容,對待友人更是友好,我們在這裏住了這麼久,他有開口向我們要過一分錢麼,沒有吧。」
小桃紅不同意道:「他也沒向靈兒姐姐和董雨墨姐姐,還有那個酒鬼哥哥,冷血哥哥,還有那個大耳爺爺等要錢啊,他都沒向他們要錢,哪裏還有臉向我們要啊,我覺得他是很想要,只是礙於面子不敢開口,哼!心口不一的人。」
薛濤淡淡看了小桃紅一眼,沒斥責什麼,她知道自從小桃紅在萬花樓與林凡烙下隔閡後,這個小丫鬟就對他天生排斥,只要有關他的事都看不順眼。
薛濤繼續道:「成為他的敵人一般都沒有好下場,看看最近他把那楊家公子打折腿就知道,他狠起來是有多狠,所以啊,能不與他為敵還是莫要為敵的好啊。」
小桃紅這次倒沒有挑林凡的刺,贊同道:「是夠狠,只是打麻將輸了錢而已,別人只是當時沒給錢而已,就把人家的腿打折了,夠狠!」
薛濤搖搖頭,悠悠道:「我看應該沒那麼簡單,具體原因是什麼我不知道,但以他的為人不應該是那麼愛賭,也不應該會為了兩三百貫的賭資就如此大打出手,這裏面恐有深意。」
「回去吧,熱鬧看完了,唉······」
她抬頭瞅了瞅灰暗的陰沉天空,感慨道:「昨日還艷陽高照,今日就這般陰沉,給人壓抑的感覺,古人說的好啊,天果然有不測風雲。」
小桃紅也抬頭望了一眼陰沉的天空,扮了一副鬼臉:「討厭這種天氣!還是回屋睡覺比較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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