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哈哈大笑起來,指着林凡笑道:「果然聰慧過人啊,昏迷過去了居然還知道我們是如何將你掠走的,不錯,為了你我可費了不少心思,去年我在長安埋了一條眼線,就是專門負責盯你的,皇宮那位不經常出門無法盯着,就只好先盯着你了,你的一舉一動我都了如指掌,在長安無法對你下手,就只有等你外出時再動手,只可惜去年才埋眼線有些晚了,那時你恰好在外面,但不知道你的行蹤,等你歸來後就沒再出去,我苦等半年才有你出征的消息,那時你一出長安,我那眼線就快馬加鞭的把這消息告訴我,好在還來得及,終於掠到你了。
為了在你行軍的必經之路上設下陷阱,我可費了不少力,直到兩天前才完成,還好你沒讓我再等多久,終於出現在我所設陷阱中···至於我為何掠了你而不直接殺死······」
他的臉色忽然陰沉下來,盯着林凡冷冷道:「你覺得我能讓你那麼痛快的死去嗎?你把我們王家一個大家族害得家破人亡,不用你的血去祭奠我王家一家,怎能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冤魂?」
王德不再盯着林凡,冷笑一聲緩緩道:「既然王家一家死於火中,你也要以火焚的方式去祭奠他們,如此在陰曹地府才好認些···放心吧,我會讓你全身都燒透,絕不會留一點骨頭。」
「原來如此。」
林凡苦笑一聲搖搖頭,瞅着窗外嘆息一聲:「仇恨熏人心,你知道為自家報仇,卻有沒有想過那被你們王家當做人蜡祭祖的姑娘,她也家破人亡,如今只剩下一個留下後遺症的哥哥,他家的慘案已在他心中留下陰影,他還是一個小孩,將心比心······」
「不要跟我說將心比心,這怎麼比?他們死多少人,我們王家死多少人?他們只是尋常百姓一小家子而已,我們呢,是大世家,他能和我們比?拿一個小戶人家與大世家比,虧你想得出來,如果換做是你,你願意拿自己一大家與一小家同歸於盡嗎?」
「我做不出這種事,所以不存在我滅誰一家之事。」
林凡瞅着窗外輕嘆道:「其實···你一家之死並非我所願,當初我只是想把你們王家搞垮,不再想看到你們在長安飛揚跋扈的樣子,最多就是讓做人蠟的那人償命而已,誰料想···唉!」
林凡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瞅着外面的雪山呆,王德沉默會,忽然大聲道:「動手的雖不是你,但這事與你有莫大的關係,若不是你,皇宮那位怎麼會知道這事,整件事由你而起,那你就得為你的多管閒事付出代價,當初你告御狀時就該想到會有今天。」
林凡沉默,他知道再多說什麼都無益,托着下巴瞅着外面愣神,但願單雄等人能趕上來吧······
馬車在雪地上疾馳,度比之前快了許多,老天爺似乎要助紂為虐,風雪漸大,馬蹄的痕跡,車轍的痕跡在這個世上沒存活多久,就被冷血的白雪所覆蓋,前路剛走,後面沒多久又是白茫茫一片,好像這雪地上從未有誰經過,如一座荒涼之地。
瞅着那唯一能留下蛛絲馬跡的痕跡頃刻間就與大自然融為一體,林凡的心漸漸往下沉,如此一來,單雄他們恐怕難以找到自己,難道真的要被眼前的死變態抓回去活燒祭祖麼?心有不甘啊。
林凡無奈的暗嘆一聲,抽回身子,雙手環抱於胸,慵懶地靠在車轅邊,儘量讓自己放鬆,身體放鬆了,腦子卻在不停的轉動,他在想逃出去的辦法,只可惜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好方法來,實在想不出來的他就只好什麼都不想,沒多久就沉沉睡去。
等他醒來現外面更冷了,呼呼的風聲不絕於耳,撩開窗簾往外瞅了瞅,外面白茫茫一片,鵝毛般的大雪四處紛飛,風雪比之前更大了,那些馬蹄、車轍的痕跡早已無蹤,哪怕是細看也看不出這裏曾經有誰經過。
林凡很納悶為何風雪忽然變大,看到前方他心中就已瞭然,原來前面是一座高雪山,這裏一年四季都是風雪交加,林凡更納悶了,這種惡劣的環境王德為何會帶自己來這裏呢,難不成要在這裏殺了自己?不大可能,這裏是生不起什麼火堆的。
「不必擔心,我不會讓你死在這雪山里,雖然看你被狼群撕咬成碎片很有趣,不過這樣做沒有什麼意義,你要用來祭祖,怎麼能這麼草率的讓你死去呢。」一直在閉目養神的王德似看出林凡的心思,此刻睜開眼時悠悠說道。
「你以為早期那些痕跡就能全部清除掉了?」
王德微微一笑道:「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那裏的風雪較小,最多只覆蓋一點點表面而已,只要是細心的人,就會撥開雪,很容易就會現雪下有痕跡,這裏就不同了,萬跡無存,任誰都找不到這裏。」
他看着林凡玩味地笑道:「此刻你一定在想,他們現痕跡在這附近消失後會想到你就會在這附近···你一定這樣想吧,只可惜······」
他笑得越開心:「我並沒有讓你如願,痕跡並不會消失,在進入這座雪山前,我已派部分人馬按照我們這樣的行頭往另外一個方向去了,那裏風雪較小,還會留下淡淡的一層痕跡,林候···你覺得你的護衛在見到那些痕跡的方向後是繼續追擊呢還是會停下來呢。」
林凡在驚嘆王德心思縝密的同時,也在琢磨他的話,想了會,他很平靜道:「你所派的人馬總需要回來的,我的護衛一直追蹤下去也能尋到這裏。」
王德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他指着林凡搖頭笑道:「林候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你以為我有那麼傻嗎,會讓我的人馬繞一圈再引狼入室?別做夢了。」
林凡忽然笑道:「也是,草菅人命的事你最經常做了,犧牲幾個手下對你來說不算什麼。」
王德也不生氣,摩挲着自己的手掌悠悠道:「我有必要白白犧牲手下麼,他們將帶你的護衛去人群聚集處,那裏人來車往,你以為你的護衛能從魚龍混雜中找出你的氣息?饒真是如此,你那些護衛也太厲害了。」
林凡無言以對,沉默地看着外面的漫天飛雪,卻提不起任何欣賞的心情來,此刻的他只望上天能夠開眼讓單雄等人尋到自己的蹤跡。
繞過雪山身側,風雪並沒有減弱,在這處平坦地聳起十幾座雪包,有大有小,遠看就像一座座積雪堆積而成的小雪山,但實際上並非真雪山,其實那是一間間屋子——雪屋。
雪屋並非搭架蓋起來,而是由積雪堆積而成,除了門口是由布簾遮掩外,其他四周都是由雪花積堆而成,雪牆很厚,也很牢固,哪怕風雪不斷,對雪屋的影響並不大。
這十幾座雪屋中,唯有中間那座雪屋最大,也最美,呈半球形鑲在地面上,又像一個蒙古包,它也是由雪建成,但是由一塊塊雪磚砌成,很有規則,也很有美感,看起來比那些完全由雪胡亂堆起好看多了,它還有一扇窗,若是在明媚的陽光日,整座雪屋看起來就更美了。
這是林凡第一次看見雪屋,也是第一次才知道原來雪不是僅僅用來堆雪人,打雪仗,還可用來造屋子···原來,雪花造出來的屋子也這麼美。
「收拾一間屋子安頓好他,多派兩人執守門外,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進入,也不許出來,如有差池,小心你的狗命!」
王德冷冷地對身邊的一個護衛吩咐一句,看都不看林凡一眼就轉向雪屋後面,朝他的大雪屋大步離去。
站在雪屋前,林凡想的不是現在的處境,他在想這樣的雪屋真的可以住人嗎,一定冰冷如霜吧。
當林凡還在憂愁晚上睡覺的問題時,他眼前的這座雪屋已被整理乾淨可以入住了,那護衛似乎很不情願做這件事,出來時狠狠地瞪了林凡一眼,好像他被迫做這種小事是林凡給逼的。
林凡對此不以為意,直接無視那人的怨恨目光,悠然走進雪屋,四處打量起來。
剛進屋,林凡就感覺有一種溫暖的感覺,至少比外面暖和多了,這雪屋還真的能取暖啊。
屋子中間有一盆篝火正慢慢燃燒,旁邊還放着一堆乾柴,燃燒產生的熱量使得雪屋暖和了,可它就不會融化這四周的冰雪麼?
林凡好奇地走到雪牆邊,用手觸摸那雪牆,只有冰冷感,並沒有現有融化的跡象,這就放心住了,如果睡到半夜被融化的雪水凍死那可就悲催了。
林凡感覺有些疲乏,當夜幕降臨,他對於單雄等人是否能尋到這裏已不抱任何希望,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暫時生命還沒有什麼大礙,他就乾脆什麼都不去擔憂,躺在鋪有獸皮的雪床上,沒多久就進入夢鄉,睡得比豬還沉。守在外面的守衛,聽到裏面傳來陣陣鼾聲,心中的不滿愈濃,這小子命真******好,死到臨頭了還有這麼好的居住條件,還能睡得那麼香,自己卻只能在外瑟瑟抖······(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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