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姐姐的地方走去,來到她面前的時候,就準備將她抱起來,可是男子立即叫道:「等等,你幹嘛,」
指着姐姐,我皺了一下眉頭說:我不想讓她躺在這裏,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姐姐救醒,你可能不知道姐姐的對我的好,我從小就沒有親人,沒有愛,是她,是姐姐一直陪我走過了七年,這七年以來她對我有多重要,對我有多好你一點也不知道,現在她躺在這裏,我不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躺在這裏,」
這是我發自肺腑的話,姐姐對我太重要了,七年前那個夜晚見到她之後,我就知道了這個女人對我的重要性,她一直生存在我的心裏,七年以來,她對我好,對我的呵護,一切都在我的心中,在我的腦海里久久的存留,
現在發生了這樣的事,還是因為保護我才發生的,這讓我良心怎麼安呢,師傅離開的時候跟我說讓我好好保護姐姐,但現在她因為保護我受傷倒在了地上,我心中陣陣虧欠,我覺得自己對不起姐姐,對不起師傅,更對不起我曾經說過的諾言,
男子看到我的模樣,輕輕的搖頭道:「不急,我會想辦法的,你放心的交給我吧,現在她先好好休息,藥效才剛剛開始,待會我自有方法,」我又皺了一下眉頭,隨後發出了輕輕的哦,之後就沒再說什麼,就瞅了地上的姐姐一眼,她依然一動不動,看着我是心急如焚,
男子伸出手拍了我一下說:「朱七,先好好處理這件事吧,你姐姐的事我知道你很擔心,但現在不能着急,只是沒到時候,相信我,我從來沒讓人失望過,」他說得信誓旦旦,臉上還擠出了一個自信的微笑,我相信這個男子,現在也只能相信他了,不然我還有什麼辦法,
我回過頭去,聽完了朱三爺的闡述之後,朱剛跪倒在地上,他抱着腦袋深深的埋在了地上,哀嚎開始傳遍山間,朱三爺和他媳婦也跪在地上痛苦的哭泣着,哭聲響遍整個山間,在山間盤旋,這好像一場人間悲劇,
整件事情大致也就是這樣,朱剛一直以來都是被控制住的,他完全相信了龍頭山將軍的話,認為一切都是因為我才造成的,至於王大漢的媳婦,其實她一直在找機會報復,
生前被朱剛這種小人害死,連自己的孩子都被害死,死了之後還被這個龍頭山的將軍控制,其實她比誰都清楚這一切,於是潛伏着找機會報復,只是後來弄得玉石俱焚,在我看來,王大漢的媳婦是最可憐的,生前命苦,死了弄了那麼個結局,真的令人十分的惋惜,
至於大牛叔的老婆為什麼瘋掉,我也知道了,大牛叔的老婆看到了那個搭着頭巾的墳墓是王大漢老婆的,當她第一次看到那個墳墓的時候,還沒什麼事,她跑去告訴了王大漢的老婆,可是當她去到的時候就發現王大漢老婆已經死了,那種墳墓不是誰都可以看見的,卻被她誤打誤撞的看到了,
正因為這件事不該她知道,要是她說出去,龍頭山的將軍肯定不會放過她,於是王大漢的媳婦就拿走了她的二魄,導致她失去了正常人的意識,變得瘋瘋癲癲,這樣只是為了保護她,其實王大漢的媳婦幾次來找我都是想要給我一些提示,但是我沒有留意,
我問了朱三爺關於我爺爺墳墓上插刀,還有我爺爺墳被挖的事,朱三爺全都一五一十的跟我說了,他也相信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他認為只要我死了之後朱剛就沒事了,於是就讓朱永貴在我爺爺墳上插了一刀,現在他知道自己糊塗了,活了那麼幾十年,還做出這種事,竟然相信這種事,其實他早該知道生死輪迴,不該改變的永遠改變不了的現實,
我爺爺的骨頭被他們拿了出來,又給封上,當然,做得那麼天衣無縫,都是朱剛和王大漢老婆幫忙的,事情的真相也就是這樣了,整件事的經過我都知道了,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這樣的,
正在這時朱剛的媳婦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她對着朱剛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我不知道她要做什麼,身旁的男子也不知道,但我們站着沒動,就那麼看着她,那肥胖的身子走過去的時候已經不在因為肥胖的身子而變得緩慢,而是矯健來到了朱剛面前,
朱剛埋頭哭泣,她突然伸出手一把將朱剛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這張開雙手給了她一個擁抱,在她耳邊說了句:「朱剛,再見,我該走了,」說完之後在我們眼前展現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周剛手裏抱着的不再是那個肥胖的老婆,反而變成了一個紙人,是我上次看到的那種紙人,都是扎給死人的,
這也是我意料之外的,朱剛的老婆是個紙人,我萬萬沒有想到,
事已至此,這件事也算是落下了一個帷幕,我在這裏遇到的所有事都是因為這個龍頭山的將軍造成,王大漢沒有自殺的念頭,他答應了我會好好的活下去,朱剛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朱三爺也深深的懊悔,他為自己做出的事付出了代價,代價就是他的三兒子朱永貴,
現在他知道了一件事,天命不可違,有的事可以做,有的事真的不能做,要是做了可能會讓自己付出更加慘重的代價,朱三爺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失去了兩個兒子,現在就剩下了腦子最簡單的朱老二,
那天晚上,男子救了姐姐,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方法,只見到他從朱剛頭上拿了什麼東西,之後放到了姐姐的身上,而後就說明天姐姐就沒事了,我問他是怎麼做到的,他就跟我說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然後讓我們帶姐姐下山,這山上確實不好,剛剛發生了這樣的事,於是我也帶着姐姐下山去了,
可是我剛走兩步,就回過頭來望着男子問:「你叫什麼,」
「你想知道嗎,」男子冷冷的問了一句,那張刀削般的面孔變得死一般的沉寂,我總覺得他有話要跟我說,於是我點頭應了一句:「很想知道,」
「要是你不想知道,恐怕你就不叫朱七,不該做這個陰陽道術的傳人了,」他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相反說得十分正經,
我愣住了,於是讓黑狗他們把姐姐帶下山去,男子陰惻惻的說了一句:「我就知道你會那麼做,」
用神秘來形容這個男子,一點也不為過,先是神秘的出現,又是跟我說了一堆神秘的話,他是個道家人沒錯,更重要的是他有話要跟我說,這件事很重要,
漆黑的夜裏,兩個黑色的身影站在龍頭山頂,一陣朔風打在了我們身上,我沒有說話,他也沒說,周圍一片死寂,顯得格外寧靜,
夜永遠是恐怖的象徵,沒有夜晚永遠稱托不出恐怖的味道,我們活在陽光下,永遠不知道黑夜還有一群夜行者,陰陽,何為陰陽,一白一黑,方為陰陽,
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他終於緩緩的開口打破了寧靜的夜晚:「我叫許洋,我師傅叫許度,人稱許半仙,幾乎沒人知道他的真實名字,只知道有個許半仙,我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七年前他給我留下了一個東西,讓我七年之後到這個地方來對付一個死了很多年的人,還說我會遇到一個人,到時候跟他說些事,」
「是誰,」我望着他問,其實我知道,他指的那個人就是我,
果不其然,我冷哼了一聲說:「其實你已經知道了,那個人就是你,」
「什麼事,」我沒有驚訝,冷冷的問了句,
他苦笑着深吸了一口氣說:「一場關於七年前所遺留下來的事,我們必須要去弄清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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