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姐還是那麼迷人,她說話不多,也很神秘,但是卻能在人的內心世界留下一個深深的烙印。
芸姐下來,伸手抓着劉濤手裏的刀丟在地上,濤哥沒有反抗,芸姐讓下人拿來醫藥箱給濤哥包紮,屋子裏很快亂成一團。
但是亂中有序,什麼人做什麼該做什麼都不慌不忙的。
芸姐蹲在地上看着我,對我笑了起來,笑的很燦爛,隨後捏着我的臉,說:「嚇哭了」?
我說:「沒,沒有」。
我覺得有些丟人,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哭,但是臉肯定不好看,芸姐的話讓我難堪,她真的把我當做是一個小孩子,而我的內心世界不想別人把我當成一個孩子。
芸姐說:「傑哥跟你開玩笑的,傑哥喜歡聰明不耍花樣的人,如果之前你像傻子一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傑哥肯定會把你給埋了」。
我聽了之後,心裏感到慶幸,我看着濤哥,估計他自己也不知道我這麼做居然撿回來一條命,我看着濤哥看着我,他眼神里也有一些慶幸。
芸姐說:「別怕,將來你肯定青出於藍」。
我不知道芸姐說的是真的假。我看着她伸出手,我知道她想拉我,他的手很潔白,很細膩,配的上她的雍容華貴,我很想牽着她的手,但是我不敢。我自己爬起來,我知道傑哥不會允許我拉着他老婆的手的。
記得濤哥跟我說過,傑哥曾經弄死過一個想染指他老婆的人,所以我還是乖一點比較好。
我偷偷看了一眼傑哥,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臉很好,對我有一種讚許。傑哥說:「濤子,兄弟一場,答應你的,就一定會做到的,不用說的這麼薄情,我不喜歡這樣」。
濤哥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傑哥也不在多說什麼,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多說就真的薄情了。
一場悄然來的風暴,又悄然的平靜了,我經歷了生死一念之間,真的是一念之間,如果我聽濤哥的話,那麼我們三個都可能被活埋。
我們裝啞巴是沒用的,還不如說出來,說出來至少大家心知肚明,幸好,幸好。
傑哥給我們準備了晚宴,真的是晚宴,桌子上都是緬甸特的食物,還有咖喱飯,他們都沒有心情吃飯,只有我,為了緩解緊張的心情,我不停的吃,狂吃。
芸姐很好,她總是讓我慢點吃,還總是怪傑哥把我嚇壞了,她的話像是關心我,但是更像是調侃,把我當孩子一樣調侃,逗的很多人都笑了。
傑哥一直在看時間,他在等過了十二點,我猜林茂盛他們已經付錢了。他們急不可耐的想把石頭取回來,然後切割掉,這就是賭石的人,每個賭石的人都想迫不及待的看看自己看中的貨物裏面有沒有貨,非常急不可耐。
可能是交易所有什麼限制之類的,兌換匯率需要時間,傑哥可能就是在等這個時間。
我真的很佩服傑哥的算計,那塊石頭他肯定有股份,至於是多少我不知道,但是那塊石頭肯定是他的,他跟別人合買自己的石頭,最終所有的錢都會落到他的口袋裏,他怎麼都是賺的。
他弄的另外一批原石着急賣也是有原因的,因為他怕沒有人買那塊木那的料子,這樣料子就會留在手裏,他必須自己高價的買回來,這樣石頭才不會掉價,等明年,他還能繼續去騙,這就是賭石行里的策略。
終於,我看到傑哥像是了結了心事一樣,他看着手機,對我們說:「到賬了,扣掉稅款,一共是一億歐,濤子,你的五百萬會到的」。
五百萬,歐。等於賺了五千萬,濤哥這次就算是拼命也值得了。
我看着他們三個站起來,又去拜了八面佛,心裏有些激盪不平,這件事我可以說是起到了主導作用,但是我一毛錢都拿不到,還差點丟了命。但是我還是覺得慶幸,真的。
我在賭,濤哥也在賭,我們都賭贏了,我賭濤哥一定會救我,濤哥賭芸姐不會讓他死,我們都賭贏了。
芸姐雖然是一個女人。但是在傑哥心裏占的位置非常重要,傑哥看上去像是個精明的人,但是這麼完整的計劃,他一個人肯定想不出來,我覺得一切都是芸姐在策劃。
我想到這,就冒出了一身冷汗,我記得芸姐只見了我一次。那次我跟濤哥以為我們演的天衣無縫,但是誰知道被芸姐看穿了,他看出來我的身份了,她知道我是相玉的了,也許,計劃就是她發現我那天開始。
想到這,我覺得芸姐好可怕。但是我心裏對她有了另外一種感情,我想要了解她,走進她的內心,當我真的把她的面紗都撩開的時候,我就要去征服她。
晚上我們睡在豪宅里,傑哥沒有讓我們走,因為明天還要演戲。一場早就已經知道結果的戲。
明天要切石,到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因此而死。
1.28億歐,成交之後還要交百分之百的稅,那就是三億多歐,就算林茂盛跟陳廣發在有錢也不可能一次性拿出來這麼多錢,陳強組團來的人應該都參與了...
他們都會血本無歸。
我做到了,然而,很苦澀。
我也不知道爸爸怎麼樣了,他被車撞了,希望不會有事...
第二天,我起床之後,站在陽台上,看着外面的風景,真的很美,輕輕的和風,美麗的東南亞風情,還有...
還有泳池邊上做瑜伽的芸姐。
芸姐的身體扭曲着,做了一個很厲害的瑜伽動作,身形的線條被完美的勾勒出來了,我看着,覺得心馳神往,真的想跟她...
我的肩膀被拍了一下,我回頭看了一眼,是貴子,他真的很講義氣,我笑了一下,貴子說:「不錯,挺的住,回去之後老子在練練你,把你練成男人...」
我點了點頭,還是無法把目光從芸姐身上拿走,我真想成為這棟豪宅的主人,稱為芸姐的主人...
我看着門外開進來幾輛車,我知道該來的要來了。
貴子說:「傑哥說了,別出去,你得消失一段時間...」
我知道他的意思,石頭一旦開了,我會有很大的麻煩,我說:「這值得嗎?我是不是做錯了」?
貴子捏着我的肩膀,臉變得陰沉,說:「如果昨天晚上,只要你殺了我,你就能活命,你會殺我嗎」?
我沒有回答,我不確定,我想殺貴子,真的,貴子看我猶豫,就說:「如果你不殺我。你全家就會死呢」?
我聽着猶如雷劈,我看着貴子,他說:「你走進了這個圈子,走進了賭石的圈子,你知道,石頭可以賭,但是人生不能賭,只要你不殺我,你全家都會死,所以,你一定會殺我,而我們也一樣,如果我們不殺他們,我們就會死,我們都是賭徒」。
貴子的話像是一把劍刺進了我的心裏,他說的很多,人生不能賭,一旦賭輸了,我們就會萬劫不復。
我轉身看着外面,我聽到切割機的聲音,那是在切割生命。
我沒有看到石頭被切開的樣子,在下午,貴子就開着車帶我走了,當我們的車子離開仰光的時候,我感覺一直有車子在後面跟着我們。
我一直沒敢看,我心裏祈禱着只是順路的車子,只是,當車子離開仰光市區的時候,我發現那輛車子還在跟着我們,我有些害怕,也震驚,我想往後面看,但是濤哥說:「不要看,是阮向傑的車」。
我很驚訝,我說:「傑哥不是已經放過我們了嗎」。
濤哥很輕蔑了笑了一句。說:「你還是個孩子,就算很聰明,你也不會想的到江湖有多險惡,我們還沒有回到國內,就一定還有生命危險,阮向傑留着我們自然是有他的目的,做戲要做全套,在石頭沒有切開之前,我們都不能死,所以,昨天晚上我們還活着」。
我聽着濤哥的話,我覺得腦子嗡嗡響,我高興太早了,確實如濤哥說的那樣。如果昨天晚上阮向傑殺了我們,那麼陳強他們必然會懷疑,只要事後他們聯想一下,就會發現蛛絲馬跡,所以我們在石頭沒有切開之前都不能死。
而石頭切開之後,那就是賭了,沒有料子,只能說你運氣不好,怨不得別人。
我說:「芸姐不是說了嗎...」
濤哥打斷我的話,說:「所以,他現在只是跟着我們,還沒有動手...」
我心裏很害怕,我在祈禱着,我心裏在祈求芸姐的話能夠管用,芸姐不想殺我們,但是傑哥可不是這樣,他是個狠角,一定不會留着我們回去的,因為我們都是後患。
陳廣發跟林茂盛我不熟悉,但是如果他們死而不僵,知道是阮向傑害他們的話,那麼必定會報復阮向傑的,所以傑哥留着我們的風險很大。
我看着後面尾隨的危險人物,兇險一波接着一波,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可以這麼複雜。
濤哥說:「如果阮向傑不死,我一天都睡不着」。
我聽着濤哥的話很驚訝,我知道,只要他回去之後,必定會想盡辦法弄死阮向傑的,一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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