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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白溪的意圖很明顯,我走近馬白溪,我看着他,我問:「我的眼睛是否能看到顏色,很重要嗎?」
馬白溪很生氣,也走進了我,說:「你認為呢?如果你沒有分辨顏色的能力,你還有什麼資格賭石?你還怎麼賭石?」
我笑了一下,我說:「這就不管你的事了...」
馬白溪說:「當然關我的事,因為,你如果眼睛分不清顏色了,你還有什麼用?協會就不需要你...」
我點了點頭,說:「在我心裏,協會從來不需要一個人,只有你這樣的人,才會認為協會的某個人是有用的,如果馬老知道他的兒子是這個德行,不知道會怎麼想。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馬白溪聽到我的話,真的生氣了,小聲的指着我說:「別跟我說我父親,你沒有資格。」
我笑了一下,沒有理會馬白溪,我站在石頭面前,看着袁正海,他似乎聊有興趣的在看我們之間的爭吵,我知道,他很樂意看到我們玉石協會分裂。
現在,我的身份很迷,我介意跟任何人開撕,只是,我不想讓別人看笑話。
我咳嗽了一下,回歸正題,看着石頭回想着章柔之前跟我說的,關於這塊石頭的顏色,我心裏對這個石頭做分析,很快,我就說:「僅從牌面看,色很多、很辣,而且色的生發好,色團的分佈位置居中,對成品的加工很有利,加之地子的種好,可做的貨型很多,各種首飾件如手鐲、戒面、珠子、花件等可一應俱全。」
我的話讓馬白溪很疑問,他似乎不確定,我的眼睛是不是真的看不到顏色了,他看着料子,然後點頭,我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我分析的很準確。
袁正海拍手,笑着說:「石先生果然厲害,眼睛都看不到顏色了,居然還能把一塊料子分析的頭頭是道。」
袁正海的話,讓我有些頭疼,我故意模糊焦點,不讓別人懷疑我的眼睛,但是現在他卻如此肯定的說我眼睛看不到顏色了,這不是讓所有人都開始懷疑我了嗎?真是狼子野心。
袁正海走過來,伸手摸着石頭,說:「這塊料子雖然破開了,但是裏面的線條很多,綠色數量的推演估算以及對綠色價值的評估最為重要,因為色量多的色樁料投標價的擬定,是以色量乘以單位價格來確定的,牌面上的綠色數量大家都一目了然,但綠色從牌面向整件玉石的延伸數量到底有多少?石先生,你對於玉石極有研究,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們一個答案呢?」
袁正海說完就笑着看我,我心裏有些驚訝,袁正海真的是狡詐無比,他看我之前還想模糊焦點,口說無憑,所以,就說了這麼一句話,讓我分辨石頭的色條到底有多少。
我看着石頭,我除了黑白之外,我看不到其他的顏色,所以,我不可能知道到底有多少色條。
我伸手摸着石頭,若要把色量估算準確,就必須將皮殼上所有的莽查清楚,這種黑皮上的莽像小草或老鼠腳跡一般,不太顯眼,只有將石頭浸濕,仔細觀擦才能看清,這塊玉石的一個側面已擦出了莽,其它部位還未擦過,還是個未知數。
我看着這塊玉石商的蟒帶,我覺得這些蟒帶跟裏面的顏色想對應,所以我最終判定牌面上的色團不僅上下對穿,而且色的走勢比較穩定,甚至可能有擴展的趨勢。
我估計三十八公斤的玉石,內部的肉質重量估算為八公斤,即占玉石重量的四份之一至五份之一,其中濃綠色重約五公斤。
我沒有說話,而是笑了笑,然後看了看價格,直接在標牌上寫下了競標的價格。
我的舉動,讓袁正海有些錯愕,他問:」石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間接的承認了是嗎?」
我笑了一下,我說:「袁先生,這裏是公盤交易所,每一塊石頭有多少價值,這些價值都需要相玉師來分析,你的問題,恰好是相玉師分析的東西,你想讓我說,我說出來了,你不就知道這塊料子的總價值了嗎?我可不會這麼笨...」
「你...」袁正海有些啞口無言,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有的人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我笑了笑,沒有太在意,只是心裏有些感慨,名利場,處處是心機啊,一不小心,你就會被圈進去。
柳方晴看着我的報價,問我:「你居然投了三千萬,這塊料子底價才一百萬歐,會不會太吃虧了?」
我笑了笑,我說:「這塊料子只要三千萬拿下,我就能賺,這塊料子有濃色的部位,有淺色的部位,適合做很多工藝品,我換算下來,大概沒千克要達到兩百萬左右,八公斤的淺色部位且不說,我先說濃綠的部分,這個部位大概有五公斤,這個價值就是一億,加上淺綠的價值,以每千克五十萬好了,這塊料子就能賣到四百萬,所以,這塊料子只要三千萬拿下,就是賺的。」
柳方晴皺起了眉頭,說:「既然這塊料子價值這麼大,你覺得三千萬能拿下嗎?」
我神秘的笑了一下,我說:「醉翁之意不在酒...」
柳方晴聽了我的話,突然一怔,好像想到了什麼,隨後就笑了一下,說:「這兩個人,鬼精的很,你神神秘秘的倒是讓他們兩個不好出價了。」
我點了點頭,就把競標牌子交給章柔,然後說:「這塊料子我勢在必得,兩位不必跟我爭了了。」
袁正海笑了笑,沒說話,馬白溪瞪我一眼,說:「你是私人購買嗎?這次你沒有參與協會的投資,如果你要是私人來競爭的話,那就是跟協會作對,你考慮清楚了。」
我說:「我代表老緬珠寶界購買,所使用的錢,也是老緬華裔商人集資的錢,這樣說,你滿意嗎?」
馬白溪聽了,就瞪着我,沒有說話,然後去寫競爭的牌子,我們在揭標區靜靜的等着,很快就出現了開標的價格。
第一個開標的價格是我出的,三千萬,馬白溪跟袁正海看着這個價格都有些驚訝,看着我有些懷疑,我演戲自然要演到位,我說:「想必,你們兩個應該不會猜到我這個價格吧?」
兩個人都不屑的笑了一下,接下來,一個更高的價格刷新了屏幕,是袁正海出的價格,五千八百萬,這個價格,讓我有些驚訝,我說:「你居然出這麼高的價格?高於底價五十倍?」
袁正海笑了一下,說:「石先生心裏還是低估了這塊料子的價格,不過在我看來,這塊料子就是高於底價十倍都還是賺的,而且,只要被我們廣東人買到,回去之後就會暴漲一百倍,我們舉辦過一次公盤,只要料子好,我們就能推上去。」
馬白溪哈哈大笑起來,說:「袁先生說的對,所以,這塊料子我就笑納了。」
在他說完,價格又刷新了,居然是六千萬,比袁正海剛好對了兩百萬,袁正海看着馬白溪有些惱怒,馬白溪說:「可惜不是拍賣,要不然你還可以投一次...」
明標並不是拍賣會,每次投標開標之後,最高的價格就會得到原石,所以,對於價格的把握還有原石價值的分析極為重要,因為,你一旦錯過,真的就錯過了,石頭就是別人的。
袁正海聽着馬白溪的話,就說:「料子多的是,不知道兩位有沒有興趣,一起在競標,我們廣東人很久沒跟你們瑞麗人賭一次,我也想看看馬會長是不是真的有資格擔任會長這個位置。」
袁正海的話,讓馬白溪很惱怒,說:「不要對我們協會指手畫腳的,不過既然你提出來了,那麼我們就好好玩一玩,不過,只怕你玩不起啊。」
我看着兩個人爭鋒相對,好像已經打起來了,心裏有些高興,我倒要看看,廣東人跟瑞麗人之間,誰的財富更高一層。
馬白溪去取貨,我們也跟着,在倉庫,馬白溪當場讓切割石頭的師父把料子給理片。
第一刀下去,我們所有人都傻眼了,漲了,而且接下來的每一刀都漲,所謂刀刀見漲說的就是這塊石頭。
而且,淺色比先前我推算的8公斤還要多,達到了10公斤,而且色很辣、很漂亮。
這樣的貨色加工了幾個貨型,起活的效果很好,這時候切原石濃色的部分,一刀下去,裏面居然沒有雜質,章柔告訴我,裏面居然是深色滿料,而且顏色更濃綠色還要漂亮許多,重六公斤多,這塊料子沒有用的部分自有兩公斤,簡直是個奇蹟。
馬白溪看着料子,非常的興奮,說:「兩位承讓了,這塊料子的價值應該達到了三億左右,哈哈,看來,一個號稱平洲翡翠賭王,一個號稱標王的,也只是徒有虛名罷了。」
袁正海真是小人得志,居然開始羞辱我們起來了,我看了一眼袁正海,他只是笑笑,但是眼神里多了一分銳利與狠辣。
袁正海說:「誰笑到最後還說不定,我們走着瞧。」
他說完就離開了現場,我也跟着走,不過我很激動,因為好戲還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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