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聲響了很久,我沒有制止他們,這是團結奮發的時刻,需要延續。
掌聲停下來以後,我對陳飛說:「去準備兩口棺材,我一口,給羅興洪一口。」
我的話讓所有人都肅然起敬,劉傳洲沒有說話,打電話讓他的保安隊長來開始調集人手,而其他人也同樣的開始調集人手。
很快,我就看到別墅裏面沾滿了人,一個個都穿着西裝,將近百十來號人,我看着外面放着的兩口棺材,我說:「今天要做好殉職的準備,我知道,你們很多都是從內地保全公司訓練出來的,我要告訴你們,你們的老闆把你們交給我了,我要帶你們去見一個專門欺負我們華裔商人的老混蛋,我也給我準備好了棺材,今天是為了兩件事,第一,救人,第二,出口惡氣,上車。」
我猛地一喊,所有人都有秩序的到外面上車,劉傳洲準備了一輛卡車,我看着所有人都上車了,沒有人退縮,我沒有用金錢來收買他們,也沒有說他們死後會給多少撫慰金,我只是用被欺負了要報仇來說事,這就夠了,因為生在異地,每個人都有一種家鄉情結,即便兩個不認識的人,在一起被欺負了,也會走到一起保護自己的同胞。
我也上了車,劉傳洲說:「我跟你一起去。」
我說:「不用,你讓大家準備好錢就可以了,到時候,這筆生意還是會做。」
劉傳洲很訝異,但是他沒有多問,直接就回去了,我的車開出了別墅,陳飛有些擔心的看着我,說:「磊哥,這些人雖然能打,但是沒有槍,怎麼跟人家干?」
我說:「看着吧,我不費一兵一卒就把羅興洪給收拾了。」
陳飛很驚訝,問我:「磊哥,你有什麼寶貝啊?這麼厲害?」
我笑了一下,說:「落星湖是授人於柄,把自己的軟肋曝露出來了,所以就算他在怎麼厲害,只要我抓住他的把柄,他就無計可施了。」
陳飛不懂,但是也沒有多問,專心開他的車。
我看着外面,羅興洪雖然兇狠,但是無腦,這次他所做的事,看似對我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但是我輕輕鬆鬆就能解決了,而且,還凝聚了這個剛剛誕生的玉石協會,算是幫了我一個不大不小的忙了吧。
鬥狠我可能比不過這個老狐狸,但是鬥智我可不一定會輸了他,要知道,阮向傑都被我弄進去了何況是他這個老匹夫呢?
車子開到了一棟別墅前,所有的人都下車了,我也下車,看着卡車上的人,把兩口棺材給抬下來,放在別墅門前,門口有幾個拿着槍的人,很蠻狠,我走上前去,對方走過來,用緬甸話嘰里咕嚕的講了一些。
一個懂緬甸語的人告訴我,說,他說的是,這裏是私人別墅,不允許外人進入。
我看着對方,我說:「你們有誰,能把他給我瞬間拿下?我給他一百萬。
我的話,讓所有人都很興奮,開始躍躍欲試,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小伙子走過來,看着我,說:「活的死的?保沒事嗎?」
我看着他,很剛毅,眼神很簡易,西服被撐的很體面,身姿很標準,像是當過兵,我說:「活的一百,死的兩百。」
他聽了有些訝異,但是很快就變得開心了,因為抓住一個人要活的,遠遠沒有弄死一個人簡單,當然,這是對他們當兵的人而言。
我看着這個人笑嘻嘻的走了過去,跟對方用中國話說了一些什麼,但是當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猛然抓着槍,手裏的匕首朝着對方的脖子猛然戳了幾刀,對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脖子冒血了,另外一個守衛看着很驚訝,也很慌張,他剛要開槍,但是那個保鏢一個後擺腿,直接把他的槍給掃飛了,身體上前,匕首直接戳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看着那個人死不瞑目一般倒在地上,我沒有覺得惋惜,拿別人的錢,就要替別人做事,值得尊敬。
我說:「誰拿着槍把大門給我掃開,我給他一百萬。」
這句話一說出來,那個當兵的就直接把兩把衝鋒鎗給拿起來了,抱着槍,朝着大門就開始射擊,子彈撞擊鐵門的聲音打的啪啪響,我也聽到裏面的警報聲開始不停的響起來。
我看着裏面,我心裏想着,這下,你總該知道我來了吧?
這個當兵的人非常的瀟灑,一梭子子彈打完了,裏面的人才敢露頭,他把槍給丟在地上,退了回來,站到我身邊,說:「死了給撫恤金嗎?」
我說:「死不了,六百萬回頭給你,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是不是當過兵?」
「劉恆義,在金三角當過特種兵。」
他的話讓我有些震驚,居然是在金三角當過特種兵,難怪伸手這麼好,我問他:「殺過人沒有?」
他憨憨的笑了笑,說:「殺過那麼幾十個毒販。」
我點了點頭,說:「你是誰的保鏢?」
「我老闆是劉傳洲,他給我五十萬年薪。」
我笑了笑,沒有在說話,這個人挺逗的,但是狠起來也夠狠的,我很想在我身邊有這麼一個人保護我,就像是貴子保護濤哥一樣,以前沒遇到合適的,但是今天遇到了一個,我覺得,我得給挖過來,而他給我報了年薪,我也知道,他想賺更多的錢,這就容易辦了。
我看着別墅裏面走出來一大批人,手裏都拿着槍呢,每個人都皮膚黝黑,看上去很精悍,但是卻都低着頭,小心的邁着步子,我看着穿着隆基躲在假山後面的男人,很像羅興洪,我就喊道:「我來了,不是要做生意嗎?把大門關這麼緊,怎麼做生意啊?」
我的話,讓對方沉默了一會,稍後我就看着羅興洪走出來了,他很憤怒,看着被轟爛的大門,他走了過來,幾個人把大門打開,他走到我面前,身後的人把槍對準我們,這百十來號人紛紛緊張起來,因為他們的武器是匕首,跟槍干,只怕只有堵搶眼的份,這可是真的拼命。
我走到羅興洪面前,他拽着我的衣領,說:「你他媽的真夠種啊,帶着這些人赤手空拳的就敢來我家裏殺人?」
我說:「羅先生,我是來談生意的,不是來打仗的,帶這麼人,只是為了迎接我們的掌上明珠章小姐回家,要是打仗,哼,我兄弟的百十來號武裝軍人早就把你的窩給炸了。」
我的話讓羅興洪咬牙切齒,他看了看所有人,隨後招手,讓他的人把槍放下,雖然我已經轟爛了他家的門,但是他還得忍着,因為他缺錢。
羅興洪說:「把那個臭女人給我帶出來。」
我聽着知道章柔應該吃了不少苦,否則羅興洪就不會這麼咬牙切齒了,果然,當我看到章柔的時候,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爛了,身上都是淤青,我有些惱怒,這個老匹夫,這麼柔弱漂亮的女人他也下得了手?
章柔被託了出來,她艱難的抬頭看着我,但是沒有哭,比第一次我看到她的時候,堅強了不少,羅興洪說:「媽的,老子就要上了她了,你居然把老子門給轟了,壞了老子的好事,我告訴你,要是今天生意做不成,老子當着你的面把她給幹了。」
我招招手,陳飛跟其他幾個人把棺材給抬過來,重重的摔在地上,我說:「給你準備了一口,今天人我帶不走,這口棺材你睡定了。」
我的話讓羅興洪臉色變得煞白,瞪着眼睛看着我,恨不得要把我給吃了,他對着我吼:「小子,這裏是緬甸,這裏是我家,你他媽的帶着這幾個鳥人就想跟老子拼命?信不信老子讓你先進棺材?」
我說:「不信...」
我的話很簡短,但是他聽了之後卻暴跳如雷,而且還拿我無可奈何,他氣的在自己家大門口不停的轉悠,或許,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生這麼大的氣吧。
我招招手,讓陳飛把章柔給接過來,但是對方立馬拿槍對着我,我說:「想做生意,就好好做,我今天是來談生意的,如果想打仗,我奉陪。」
羅興洪聽了很憤怒,吹鬍子瞪眼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甩手給了拿槍指着我的人,打的對方有些不知所措,陳飛看到這,也機靈的把章柔給扶過來。
章柔被陳飛扶到我身邊之後,她看着我,眼神里很感激,但是更多的是淚花,一下子她就哭了。
我有些生氣,說:「面對禽獸你都不哭,面對我你就哭了,我不喜歡女人哭,回去。」
章柔咬着牙,把眼淚擦掉,跟着陳飛上車。
我招招手,讓那些保鏢也都上車吧,人已經救出來了,所以他們沒有必要在這裏。
羅興洪看着我讓人走,立馬奪過來一把槍,頂在我的腦門上,而其他人也紛紛拿槍對準我的腦門,我一下子被幾十把槍圍着,這種感覺,讓我心跳劇烈,但是卻很興奮。
劉恆義說:「你真夠種啊...」
我沒說話,而羅興洪卻狠狠的說:「媽的,人我給你了,你什麼意思?」
我轉身,沒有理他,我說:「談生意就好好看,特別是原石,我要看貨給價,貨好,錢肯定不會少,貨不好,對不起,我一塊都不會買,記住,我是生意人,講的是道理跟法制,如果你非得跟我講武力,對不起,我奉陪到底。」
我沒有回頭,很瀟灑的上了車,稍後我聽到了一陣憤怒的槍聲,我笑了一下,這種迷一樣的自信我也不知道從那裏來的。
但是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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