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奇真聞言,略微心算了一下,道:
「那應該是二十幾年前的事。」
王如意雙目一瞪,大聲說:「那大家說說看,大忠壩的村支書張濟民,會不會是大西朝的又一位皇帝?張濟民,濟世為民,這名字倒是取得不錯,可惜,他們的行徑卻簡直是荒謬,居然還做着皇帝夢。」
是很荒謬!
但王如意一番分析下來,卻又顯得很符合事實。
李尋頗為認可地看了一眼王如意,也嘆了一句,道:「這麼一說,我也終於猜測出,老狽是通過什麼樣的方法,激發人的欲望,蠱惑人心的了。」
李尋這一說,大家心中頓時更加明了。
薛奇真感慨着:「對,是權力和地位,雖然是虛無的權力和地位,卻也能讓人為之陷入瘋狂,而遭受荼毒的,不僅是張濟民一人。」
薛奇真一邊說,一邊又朝着洞口外走去,進入了另外一個洞口「西配殿」,眾人紛紛跟隨。
只見西配殿中,也供奉着很多牌位,但卻都不是張氏皇族,而是其他異姓的牌位。
薛奇真指着這些牌位說:「這太廟雖然簡陋的很,但卻是仿着明朝太廟的格局立的,太廟大殿供奉大西朝歷代皇帝,東配殿供奉有功皇族,西配殿則供奉的是異姓功臣,從大西高祖皇帝開始,歷經十九朝,就有了這麼多的皇帝功臣。」
薛二柳卻忍不住嗤笑:「二大爺,他們這是自欺欺人吧,什麼大西朝?一個深山老村而已!什麼皇帝功臣?都是些山野村夫,這看起來就像個笑話。」
李尋嘆氣:「但人的欲望一旦被激發,就會陷入瘋狂和愚昧,老狽的蠱惑人心,恰恰就是利用了人性的弱點,讓他們成了它的幫凶,為虎作倀四百餘年。」
眾人一時無語。
確實,這深山老林的村民,原本就相對愚昧落後一些,再加老狽刻意蠱惑,以至於這可笑的「大西朝」,竟悄悄地存在了十九代,四百餘年。
李尋卻轉過身,邊走邊說道:「走吧,我們還是抓緊時間,找出並剿殺老狽,順便終結這為虎作倀的大西朝,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於是,所有人又出了西配殿。
李尋辨別方向後,和薛奇真一道,繼續前行。
至於那東配殿,薛奇真只是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就懶得進去了。
和西配殿一個樣子,裏面也都是些架子神龕。
八陣圖的生路上,大家小心翼翼地前行了大約一百多米,前面又出現了幾個分洞口。
姜琦用強光手電照射其中一個洞口,大家看到,洞穴裏面堆滿了各種古代的兵器鎧甲,還有一些木製的牛馬形狀的木車,甚至還有一些巨大的機弩。
但或許因為年代太過於久遠,這些木製的牛馬狀木車,以及巨大的機弩,都已經腐朽不堪,就連兵甲武器,都也是鏽跡斑斑,但卻依舊可以看出,這是年代久遠的武器庫房。
薛二柳仔細看了看那些牛馬狀的木車,驚呼道:「二大爺,這東西我能猜出來,是不是傳說中的木牛流馬?」
「對,蜀國都是山路,當初的交通運輸很不方便,於是武侯就研發出了可以在山地行走的木牛流馬,至於那巨大的機弩,或許是武侯的另外一個發明諸葛連弩。」
薛奇真繼續緩緩說着:「既然連木牛流馬、諸葛連弩都已出現,這八陣圖必然是諸葛武侯佈置的無疑,而整個八陣圖中,能當作庫房或者藏兵庫的,只能是生門,以及陣中心的位置,所以在這裏出現藏兵庫也是正常。」
眾人又是紛紛感慨。
這一次,來了狗城,可真是大開眼界啊。
八陣圖、木牛流馬、諸葛連弩,這些可都是傳說中的存在,而今日他們竟然都能親眼目睹,如果不是身負剿殺老狽的重任,刻不容緩,大家倒真是想駐足此地,好好地研究一下。
尤其是薛奇真,他一邊說着,一邊看着這些古物,眼神中有着掩飾不住的狂熱。
一輩子研究這些機巧之物的他,遇到傳說中的這些古物,他怎麼會沒有興趣呢?
但就在這時,站在另外一個洞口邊緣的王如意,卻突然又發出一聲驚呼。
「哇,我有沒有看錯,這麼多金銀珠寶?天哪,整整一個山洞都是金銀珠寶。」
王如意的這聲驚呼,再次把大家給吸引了,李尋等人也來到那山洞前,強光手電照射進去,只見這一個巨大的山洞中,到處堆滿了各種箱子,層層疊疊,密密麻麻。
有些箱子是打開的,箱子裏都是金銀珠寶。
還有很多金銀珠寶,就胡亂地灑落在地上,堆成了一座座金山銀山。
咋一見這麼多的金銀珠寶,所有人的眼中都發光了。
薛二柳咽了一口口水,傻傻地說:「二大爺,這不會是幻境吧?」
「幻你個頭!」薛奇真罵道。
「可要不是幻境,哪有這麼多金銀珠寶啊?再說這是八陣圖,武侯在八陣圖里存儲武器和物資,還說得過去,他在這裏放這麼多的金銀珠寶幹什麼?」
薛二柳的話有些道理,薛奇真陷入了思索。
李尋上前幾步,進了山洞。
一時間,只覺得手電強光掃過,整個山洞的金銀珠寶都是金光閃閃的,簡直就要亮瞎了人眼。
隨手撿起地上的一個銀錠子,李尋看了一眼,回頭說:「這不是武侯存放的,而是大西朝的藏寶庫,銀錠上刻着字呢,大西元年制。」
原來是張獻忠的藏寶庫。
怪不得有這麼多的金銀珠寶。
薛奇真思索着,突然眼前一亮:「我知道了,這恐怕就是傳說中的張獻忠的寶藏!」
李尋沉聲點頭道:「對,猜測不錯的話,這確實就是張獻忠的寶藏,張獻忠寶藏,可算得上是人類歷史上最神秘的五大寶藏之一,其下落一直被人猜測。」
王如意別的不怎麼懂,對張獻忠的寶藏,卻恰好有些了解,他疑惑道:「可是,據傳聞說,張獻忠的寶藏,不是在四川的眉山市麼?好像是被沉船沉到長江支流中去了,怎麼又會在這呢。」
但這話一說出口,王如意隨即又意識到,他這個問題問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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