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之花有很多種,從不同的角度看待,彼岸花、曼佗羅、卡薩布蘭卡、罌粟花等等,都屬於死亡之花,
而媒體曾經也報道過另外一種,學名水晶蘭,
蕭然口中的死亡之花,與之類似,渾身晶瑩剔透,沒有葉綠素,不能進行光合作用,靠吸收腐葉的營養生存,
但不同的是,水晶藍無毒,而死亡之花具有劇毒,生存也不依靠腐葉,而是寄生在腐肉內,靠腐肉提供的營養存活,
據傳說,有人曾用活人培養死亡之花,
死亡之花長成後,因為過多的吸收了那人的精血,會長成那人的模樣,以保證靈魂不散,不被鬼差勾走,達到重生的目的,
可還是那句話,傳說就是傳說,誰也沒有見過,是否真的有死亡之花誰都不能肯定,
但,有這個傳說就夠了,
那些因為周中所言前往天空之城的人,應該就是奔着死亡之花而去,
人死後可以重生,是很多人所嚮往的事情,
人們懼怕死亡,哪怕以另外一種方式活着,大多數人也心甘情願,
我忽然想到了那名中年人,他在這個世界上以不同面貌存活了一百多年,難道也與那死亡之花有關,
很有可能,
那中年人說過,兩世前我與他還有傻子相熟,既然我可以和蕭然進入天空之城,為什麼他不可以,
當時我死了,所以經歷了輪迴,可他得到了死亡之花,所以靈魂不滅,
「看來,我們有機會,還是要去天空之城看一看,」我對蕭然說,
蕭然點點頭:「只是天空之城,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不知所蹤,我們究竟能否找到也是個未知數,」
「不對,」我說,
「既然我們在幾十年前已經去過,那就說明那座城並沒有消失,只是被隱藏了起來,我們可以去第一次,就可以去第二次,以後多多留意一下就是,」
「嗯,」蕭然應了一聲,
時光流逝,在被困山洞的第四天,用來取暖的那棵枯樹已經被燒完了,
整整四天沒有吃飯,緊靠着喝一些雪水生活,我和蕭然都有些虛弱,
眼看着篝火只剩下點點火苗,我的目光終於轉向了那口棺材,
站起身,我將棺材蓋一腳踢翻,用那把短刀狠狠的砍在上面,終於獲得了一點可以用來取暖的木屑,
但我知道,這麼下去依然不是辦法,沒有食物,我和蕭然還是得餓死在這兒,
走出山洞,雪已經徹底停了,天空蔚藍,陽光也很足,
忽然注意到了在天空飛來飛去的麻雀,我趕緊跑回了山洞,將前一天蕭然灑落在地的泡麵撿了出來,放在雪地上,自己則躲在了那堵泥牆後,
等了很久,一隻麻雀忽然注意到了那泡麵的殘渣,向四周警惕的看了一眼,最後還是落在了雪地上,
機會,我手中短刀飛過,瞬間將那麻雀釘在了雪地中,撿起了麻雀,興沖沖的跑進了山洞,
蕭然見我面帶笑容,疑惑的問我怎麼了,
「有吃的了,」我將麻雀在她面前晃了晃,
蕭然的表情說不出來是高興還是難過,對我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將那麻雀放在了一邊,又返回去蹲守,可整整個一早晨,都沒有再抓到過一隻麻雀,
嘆了口氣,返回山洞後處理了麻雀,飯盒燒開了雪水,將麻雀放了進去,
我沒有任何調味料,煮出的麻雀湯味道很難聞,但我沒有辦法,
「吃吧,」煮好後,等涼了一些我將用飯盒裝着的麻雀湯遞給了蕭然,
「你不吃,」她疑惑的看着我,
「我沒事,你受了傷……」
見她又要伸手,我想起了那碗泡麵,趕緊將手抽了回來,神情凝重的看着她:「蕭然,我們不知道要困在這裏多久,但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夠逃出去,現在雖然食物不多,但也可以延長我們的壽命,你不要在倒掉聽到沒有,」
蕭然看了我好一會兒,忽的對我笑了一下,從我手中將飯盒接了過去,
「你也吃一些,要不我不吃,」
我知道她的性格,沒有辦法,象徵性的吃了一些,
「吃光,」見蕭然吃的很少,我聲音嚴厲的對她說道,
「嗯,」蕭然點點頭,看向我的目光十分溫柔,
一隻麻雀能有多大,對我們的生死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將飯盒的里湯水喝光,我又埋伏在了那堵牆後,可原本成群的麻雀,似乎已經感覺到了危險,再也沒有出現過,
天色慢慢暗了下去,我心中也開始擔心蔣秀,
我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我獨自離開,會不會不適應,
也不知道,她是否也在想着我,
但願,真的能夠回去吧,我苦笑了一下,
「吳仕,如果我們兩人能逃出去,你最想做什麼,」身後的蕭然忽然問我,
「先找個地方吃頓飽飯,然後再洗個熱水澡吧,」我說,
「就這些,」
我想了想:「嗯,還要給阿秀打個電話,抱個平安,」
轉過頭:「對了,你呢,」
蕭然笑笑,沒有說話,
而就在這時,峭壁頂端卻忽然傳來了交談聲,我趕緊將火熄滅,
「奇怪了,那兩個人跑哪去了,腳印就在這裏消失的,怎麼說不見就不見了,」
「可能掉下懸崖了吧,咱們也在懸崖下找到他們掉落的東西了,」
「屁話,要是掉下懸崖還能找不到屍體,難道長翅膀飛了,」
「那能去哪,這山也不算什麼大山,野雞都沒幾隻,咱們都快將山翻遍了,我不相信他們能躲起來,」
「等等,你聞沒聞到什麼味道,」
我心中一跳,與蕭然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緊張,
「味道,沒什麼味道啊,」
「不對,有木頭燃燒過的味道,」
那人也反應了過來:「還別說,好像真有,」
「去看看,」兩人說着,便已經接近了懸崖邊緣,
「那下面有個石台,那味道就是從下面傳來的,」
「好啊,原來躲在這兒,你帶繩子沒有,下去看看,」
「還是先通知師叔他們吧,那人魔血已經甦醒,咱們未必是對手,」
「你傻啊,殺魔是功德無量,死後不用下地獄,你把他們叫來到時候還能輪到咱們,而且已經在這裏被困了這麼久,身體一定虛弱……」後面我沒聽清,兩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刻意壓低了音量,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山洞口忽然落下了一條繩子,
我對蕭然使了個眼色,趕緊躲了起來,
很快,一個人落在了石台上:「師兄,這裏有個山洞,他們應該就在裏面,」
「好,你先進去看看,小心一些,我隨後就到,」
那年輕人點點頭,一腳踹倒了土牆,先是向洞內扔了幾道符,黃符爆燃立刻將洞內的景象照亮,
「你終於來了,」我就站在洞口,手中短刀直接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噓,」我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那年輕人沒想到我竟然平安無事,並且直接控制住了他便想要大叫,我微微用力,鋒利的短刀立刻割破了他喉嚨上的皮膚,硬生生將他後面的話壓了回去,
「下面怎麼樣,」上面那人警惕的說道,
「你說我們兩個已經凍死了,」我對年輕人說道,
他咽了口口水,將我的話重複了一遍,
上面那人嘆了口氣:「該死的,居然死了,好了,你等着,我去叫師叔他們過來,」
年輕人應了一聲,
我一掌將他打暈了過去,等到那人確實已經走遠,小心的走出山洞,
繩子還在,我心中狂喜,我和蕭然有救了,
「蕭然,你等在這裏,我上去後拽你上去,」我對蕭然說,
「好,」她點了點頭,
用力拉扯了一下繩子,發現繩子的另一端綁的很結實,我試探着向上爬了兩步,
峭壁十分光滑,而且連續幾天我只是喝了點麻雀湯,向上攀爬的很費力,
但畢竟只有十幾米的距離,很快我還是來到了峭壁頂端,
就在剛露出頭的剎那,我看到自己面前出現了一雙腳,猛的抬起頭,就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正站在我的面前,
「沒想到吧,一個誘餌而已,你也會上當,現在,給我死吧,」他冷笑了一下,忽然抽出刀一刀砍斷了繩子,我的身體瞬間掉落了懸崖,
「不要,」在石台上看到這一幕的蕭然絕望的喊道,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正道人士,
為了殺我,可以將自己的同門至於險境,
呵呵,好可憐,
但是……
「你給我死吧,」就在墜落的一瞬間,我猛的揮舞起繩子,被割斷的繩索一端在空中划過,向上方飛去,
男人臉色一變,但也已經來不及了,繩子迅速捆住了他的雙腿,我用盡力氣想要將他從懸崖的邊緣拽下去,
他大驚失色,慌忙間雙手抱住了一塊凸起的岩石,我趁着這個機會迅速攀爬了上了峭壁,
「想殺我麼,」站在峭壁旁,看着那名被我捆住了雙腿的男人冷笑着,
「現在,你去死吧,」手起刀落,鮮血濺了我一臉,雪地瞬間被染紅,
我沒再理會身體正不停抽搐的那個男人,我將繩子順下了懸崖:「系在自己身上,我拽你上來,」
蕭然點點頭,迅速將繩索系在了腰上,被我拉上了懸崖,
雙腳踏上懸崖的瞬間,蕭然立刻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那個男人,神情一僵,
「吳仕,你不該這麼做,」
我看着她:「對不起,我已經忍了太久,這種可以為了一己私慾出賣同門的人,我忍無可忍,」
「孫成,你們倆干屁去了,讓你們去檢查一下懸崖,怎麼去了……」
不遠處忽然走來了另一名年輕人,他話還沒有說完,我扔出的短刀便已經刺穿了他的肩膀,就在他要發出痛呼的剎那,我一個箭步衝到他的身前,手刀切在他喉嚨上,令他一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年輕人便倒了下去,
「快跑,他們就在附近,」我對蕭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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