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白雨得了御火法門,迫不及待的跑回她的房間去練習,祈少傷看着她離去的方向,想着她的月火異能,真的有些羨慕。
等他回過神來,逸婧靜已經把大食盒裏的飯菜擺了出來。
確實都還好飯好菜,以祈少傷能為半碗豆腐腦心情不好幾天的個性,根本受不了誘惑,端碗拿筷,大快朵頤。
逸婧靜在一旁靜靜的看着,思緒卻有些飄遠。
昨晚她回到房間後,對祈新雨做了一番詢問,問出的答案和祈少傷所說相差無幾,但她好歹也是「好人事務所」的軍師,豈能聽不出其中破綻?
然後今天她找了弟弟逸皓做盤問,迫於她的姐姐威嚴和擔心惹她生氣,逸皓就算有祈新雨向他使眼色,也全都招了。
「明明就是個小孩子,卻什麼都想扛下,真把我們這些大人想得那麼無用嗎?」
逸婧靜收回思緒,暗自搖頭,卻沒有道破她已經知道了真相的事,甚至她之前就嚴令逸皓和祈新雨不准把這事告訴祈少傷。
因為有些東西,不適合點破,適合埋在心間。
……
等到祈少傷把飯菜吃得乾淨,逸婧靜邊收拾碗筷,邊說道:「小傷,今晚去我房裏睡吧。」
祈少傷還沒有來得及表達意見,一聲堅決堅定且絕無商量的否決就來了。
「不行!絕對不行!」
逸婧靜轉頭看向走進房間的逸皓,質問道:「為什麼不行?你小時候不也和我一起睡的嗎?」
逸皓苦着臉道:「姐姐,那不是小時候嗎?這個小鬼他不小了,再說他又不是你的親弟弟,怎麼能讓他和你一起睡?」
逸婧靜秀眉一豎:「小傷他還是小孩子,當然小了,至於他不是我親弟弟的事,是!他不是我的親弟弟,可在我眼中,他比你這個親弟弟還親。」
逸皓悲呼:「姐姐,你不能這樣狠心。」
「不能?」
逸婧靜生氣的道:「你都二十好幾了,都沒有想過帶個女朋友回來,你擺明了是想讓我們逸家絕後,你都這樣狠心了,難道我就不能狠心嗎?」
逸皓小聲嘀咕:「我哪裏有二十好幾,我明明才二十二歲,再說外面那些女的哪裏有姐姐你好……」
逸婧靜沒有聽清逸皓的小聲嘀咕,也沒有去管,轉頭朝着祈少傷道:「小傷,事情就這麼定了,你今晚去我房裏睡。」
逸皓眼看事情定下,無法扭轉,只能橫插一腳:「姐姐,今晚我也要去你房裏睡,我打地鋪。」
「做夢!」
「姐姐,你不能厚此薄彼!」
「我就厚此薄彼,你能把我怎麼樣?」
「我……我……」
逸皓還真不敢把逸婧靜怎麼樣,就轉頭看向了祈少傷。
他雖沒有說話,可他惡狠狠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你最好拒絕,否則有你好看!
祈少傷其實有些意動,倒不是他對逸婧靜起了什麼想法,而是他單純的想要呆在逸婧靜的身邊,就像小孩子總想呆在母親身邊一樣,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只是他背上的燒傷才塗了藥膏,實際上藥膏都是其次,是他不想背上的燒傷被逸婧靜發現了。
「那個婧靜姐,算了吧,我就睡這間屋子,不去你房裏了。」
逸皓聞言一喜,露出「算你識相」的表情,逸婧靜見這表情,抬手揪過去。
「弟弟!你很好啊!居然敢威脅小傷!看我怎麼教訓你!」
逸皓痛呼:「疼疼疼!疼啊姐姐!」
……
逸婧靜收拾了逸皓,再收拾了碗筷,提着食盒去了廚房,逸皓沒有離開,他走到祈少傷的身前,手戳他的胸口,咬牙切齒道:「祈少傷!不准打我姐姐的主意!」
祈少傷搖頭輕嘆:「二狗子,我是不會打大妞的主意,可你有沒有想過,大妞她始終是要嫁人的,等她嫁了人,你難道還能威脅她的相公不准打她的主意?」
逸皓連連搖頭:「我不會讓姐姐嫁人的,因為這世上沒有人能配上她!」
祈少傷嘴角一抽:「你這不是要大妞孤獨終老嗎?」
逸皓再搖頭:「我不會讓姐姐孤獨終老的,因為我會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你的意思……你終生不娶妻?」
「沒錯!」
「那你逸家不就斷了香火嗎?」
「香火斷了就斷了,怕什麼!不過……」
逸皓忽然冒出一個「驚天動地」的想法,問道:「那個……祈老大,您有沒有換身重生的法術?就是那種把一個人的靈魂換到另一個人的身上重新復活的法術。」
祈少傷皺眉反問:「你問這種法術幹什麼?」
逸皓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也沒什麼,就是如果有那種法術的話,我想換個身體生活生活。」
祈少傷已經猜到逸皓那「驚天動地」的想法,故意挑眉道:「就只是生活生活?」
逸皓正要問答,可又想到其中的不妥,又搖頭道:「不行不行!那樣姐姐的弟弟不就變成別人了嗎!那怎麼可以!」
祈少傷露出壞笑:「二狗子,其實還有另外一種完全符合你想法的法術。就是把你的靈魂分成兩份,一份保留在你現在這個身體裏面,一份拿去放在另外一個身體裏面,這樣兩個人都是你,而且彼此之間的關係就像是左手和右手的關係一樣。」
逸皓驚奇道:「有這種法術?好棒的法術!祈老大,快用在我身上,我要……哎喲!」
祈少傷一拳轟在逸皓的肚子上,罵道:「你要幹嘛?你個禽獸!信不信我把你的想法告訴大妞,讓她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逸皓被打沒還手,被罵沒還口,反而擠出討好的笑容討好道:「祈老大,別介嘛,我們不是兄弟嗎?」
「誰是你這個禽獸的兄弟?」
「好好,不是兄弟,我是你的手下,我是你的手下成不?」
逸皓搓了搓手,試探道:「祈老大,那個法術叫什麼名字?你會不會啊?要是會的話,你可以用我練練手,我不收錢的。」
祈少傷一腳踹逸皓的大腿上,怒罵道:「那種禽獸的法術怎麼可能有?你個禽獸東西,滾!我不想見到你!」
祈少傷不懂一個叫「姐控」的詞,也就懂逸皓這個中毒甚深的「資深姐控」的心頭所想,話說,他心頭想什麼,祈少傷不需懂,祈少傷只要懂他個禽獸該遭踹就對了。
……
晉老幫主百歲大壽已過,逸婧靜和逸皓心系「好人事務所」這段時間積累的業務,也就沒有再在賢人大院多呆,在第二天下午就向晉老幫主一家辭了行。
祈少傷答應了逸婧靜暫時不走,自然就和她一起離開,是和她,不是和他們,因為逸皓的紅色smart只有兩個座位,坐不下三個人。
因此逸皓只能萬分憋屈和不甘的驅車回家,逸婧靜則領着祈少傷去坐跨區列車。
跨區列車是連通冬樺市東南西北四大城區的列車,坐它需要有身份證件,這東西,祈少傷原本沒有,好在敖吟笙讓下屬替他辦了一個。
而列車也是車,而且還是行駛在高架軌道上的,那種感覺,比汽車過橋來得還有衝擊力。
祈少傷受心理陰影的影響全程害怕,引得逸婧靜全程抱着他,也引得趴在她肩頭的祈新雨全程看着他。
祈新雨全程看祈少傷,卻不知有不少人全程看她。
「你去問問那隻小松鼠能不能轉讓?只要她肯,錢不是問題。」
有人實在是受不了祈新雨所化的小松鼠的可愛和靈動模樣的吸引,讓她的保鏢出手了。
那人是個珠光寶氣的富婆,她坐在挺遠的位置,受她指示的保鏢加情人起身走到逸婧靜身旁,露出帥氣的微笑,溫柔問道:「這位小姐,請問你要找保鏢嗎?」
逸婧靜太美,身材又好,情人保鏢見了怦然心動,就想跳槽換她這個上了就賺大發了的老闆。
逸婧靜見他色眯眯的眼神就知道他的想法,搖頭拒絕道:「不好意思,我有保鏢。」
情人保鏢不死心道:「我可以不收佣金,只要包吃住就行。」
逸婧靜還是搖頭道:「不用了。」
情人保鏢一咬牙道:「只要你僱用我,所有費用,我自掏腰包。」
逸婧靜露出厭惡:「請你離開,我弟弟暈車,需要乾淨的空氣。」
情人保鏢面色一冷:「你變相罵我!很好!你給我等着!」
情人保鏢幾步離開,回到他的富婆老闆身邊,胡謅道:「達令,她不肯賣她的松鼠,而且她不光不肯賣,她還罵你是個長得像豬一樣的臭婆娘,還罵你身上的金銀首飾是用身體換回來的。」
富婆老闆是個私人公司的老總,雖然她的公司的起步資金的確是用身體換回來的,但她現在的身家卻是她辛苦經營公司掙回來的,再者她身體不算胖,最多算豐滿,而且她也算是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
因此富婆老闆一聽情人保鏢的胡謅,信以為真,起身大罵了。
「好你個小浪蹄子,敢罵老娘長得像豬一樣,敢罵老娘是臭婆娘,還敢罵老娘是雞!你個滿嘴噴糞的賤|人!看老娘今天不撕爛你的臭嘴!」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409s 3.960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