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老的暗器是他用來防身的,它可以射出中空的鋼針,它射出的鋼針的威力雖比手槍射出的子彈差一點,但勝在悄無聲息,勝在塗有劇毒,勝在可以放血。
方元老將暗器露出,是想用它給史老來上一鋼針,讓他又中毒又被放血,然後戰力漸弱,然後就被禿頭老者斬殺。
方元老算盤打得叮噹響,可惜他不知道他的舉動已經被祈少傷看在了眼裏。
「老傢伙,等的就是你出暗器,你的暗器一出,你的死期就定下了。」
方元老並不知道祈少傷就隱藏在附近,可他還是如祈少傷所願,悄悄的把暗器的鋼針發射口對準了正和禿頭老者交戰正酣的史老。
「啾!」
誰知!本該悄無聲息的發射鋼針的暗器,竟然在發射鋼針時莫名其妙的發出一聲尖響。
方元老被這聲尖響驚得臉色一白,史老和禿頭老者也被這聲尖響驚得停下了交戰。
兩人經歷過不少生死之戰,聽得出這聲尖響代表的含義,齊齊在停下交戰的瞬間,或揮鐵鎬或舞柴刀的擋向尖響傳來的方向。
沒有「叮」的一聲脆響響起,因為射向史老的鋼針還沒有達到史老所在的位置就勢盡墜地,原來方元老的暗器被祈少傷用小法術弄出了點故障,使得鋼針的威力大減,也使得發射它的時候發出了尖響。
「該死!早不出問題晚不出問題,偏偏這個時候出了問題,這特麼的不是壞我的好事嗎!」
方元老心頭大罵,表面上擠出尷尬的笑容,解釋道:「意外意外,這玩意兒突然走火,還好沒有傷到兩位。」
這解釋就是魯高二元老和方元老的手下都不信,史老和禿頭老者又豈會相信?
而見着墜地的鋼針的朝向,史老眯眼冷聲道:「姓方的,你想暗算我。」
方元老擠出苦笑:「史老,都說了是意外嘛……」
敖吟笙走到鋼針旁俯身一看,微微一驚:「抹了劇毒的放血鋼針!」
敖吟笙抬眼看着禿頭老者,冷肅道:「看來你真的很想獲勝啊。」
方元老聞言,再次苦笑道:「敖法官,真的是意外呀……」
「意外?你再意外一次給我看看!」
禿頭老者幾步走到方元老身前,伸手抓住他的衣領,將他一把提起,殺意迸發的道:「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兒死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我很憤怒!你知不知道,今天我是想借着和史老頭的賭鬥宣洩我的憤怒!」
方元老不怕陰謀詭計,因為他擅長的就是此道,可他怕死,因為他貪生,而禿頭老者身上迸發的殺意讓他感受到死亡的臨近。
方元老害怕禿頭老者一怒之下把這臨近的死亡變成現實的死亡,就慌忙的辯解道:「禿老,我不是想助您取勝嗎?」
禿頭老者咆哮道:「我需要你相助嗎?」
方元老嘴唇一個哆嗦:「禿……禿老,我……我這樣做不光是為了助您取勝,我還是為了幫助鐵家主奪下賢人大院,您是知道的,鐵家主想要得到這座賢人大院已經很多年了。」
鐵家主指的是鐵阿銅,他的確看上了賢人大院,準確的說,他是看上了賢人大院所在的半載山。
禿頭老者身為鐵阿銅從主城區鐵家帶來的隨身老僕,自然知道這個事,他知道,附了他身的祈少傷自然就從他的記憶中窺探到了這事。
「半載山嗎?哼哼!看來這山果然有問題啊!不然鐵阿銅也不會為了得到它讓方老傢伙籌備了那麼幾年,不然幽魅也不會為了繼承它讓新雨小妞佔據了白雨小妞的主魂魂位。」
祈少傷還想到更為久遠的事情,那便是當初的背石幫費心費力的將半載山的上面一半背走,只怕也是因為這座山存在的問題。
「既然這樣,今夜我就去探探它的問題到底是什麼問題。」
今夜的事,等得到夜色降臨了才能做,現在還是下午,該做的是解決禿頭老者和方元老兩人。
於是乎,被祈少傷附了身的禿頭老者壓下那份咆哮和憤怒,附到方元老耳邊,小聲卻冷聲的道:「給我聽着,等會兒我讓你出手你才出手,還有,把你的暗器好好調一調,別等會兒又弄出尖響聲!」
鬆手丟開方元老,禿頭老者故意大聲卻森然的朝着他說道:「姓方的!我和史老頭的賭鬥必須公平,你絕對絕對不能插手,否則我活劈了你!」
禿頭老者說了一前一後說了兩句意義完全不同的話,前者只有方元老聽到,後者在場的眾人都有聽到。
方元老自以為知道禿頭老者這般做是為了掩人耳目,就十分配合的連連點頭道:「禿老,您放心,我絕對不會插手,我要是插了手,您就是活劈了我,我也絕無怨言。」
「我姑且信你一回!」
禿頭老者冷冷的丟給方元老這句話,轉身走回史老對面,對史老道:「史老頭,我們繼續吧,接下來不會再有人搗鬼了。」
史老瞥了方元老一眼,面無表情的道:「最好是這樣。」
方元老剛剛對他使用暗器的事,就像一根刺狠狠的扎在史老的心頭。
心頭有刺就會讓人心有顧慮,這就讓史老在接下來和禿頭老者的交戰中並不能發揮全部的實力,好在禿頭老者似乎也心有顧慮,以致他的實力也沒有完全發揮出來。
兩人的史老都沒有發揮完全,兩人原本的實力又是相當,兩人戰起來也就依然旗鼓相當。
再說方元老,他趁着兩人戰得旗鼓相當的時機,悄悄的調整他的暗器,調得背心都被汗水濕透了,才終於把暗器的故障調好。
「史老頭,等禿老一下命令,你的死期就到了。」
方元老嘴角微翹,祈少傷的嘴角也微翹,然後被他附身的禿頭老者一個「大意」,露出破綻。
史老老眉一皺,擔心這是禿頭老者放出的誘餌,就在小心提防間,一鐵鎬挖出。
「嗤!」
令史老意外的是,這一鐵鎬居然正中禿頭老者的大腿,可惜史老分了心去提防,致使鐵鎬上的威力不足,僅僅只給禿頭老者的大腿挖出一道淺淺的口子。
以此開始,禿頭老者的破綻越露越多,史老心頭雖詫異,可也給他敲敲挖挖的弄出越來越多的淺淺口子。
禿頭老者敗勢已現,在方元老看來,禿頭老者想要扭轉戰局,就只有靠他的暗器了。
因此方元老提起十二分精神,只等禿頭老者的指示到來。
某一刻,方元老清楚的發現禿頭老者向他眨了眨眼睛。
「指示來了!」
方元老目光一亮,立即發射早就對準史老的暗器,然後他就傻眼了,因為暗器發射時又是一聲刺耳的尖響響起。
「特麼的!怎麼會這樣?我不是已經調好了它的故障碼?」
祈少傷用小法術弄出的故障哪裏是那麼容易調好的?方元老不知道這事,就把它歸咎於賣他這暗器的無良奸商,還想着等事情一結束,他一定要帶上一眾手下去砸了那奸商的店鋪。
只是啊,方元老沒有那個機會了,誰讓他的暗器的尖響一起,禿頭老者被它一驚,因此錯失了擋招的良機,然後史老的鐵鎬的尖尖鎬頭就堪堪貼在他的雙眼之間。
史老持鐵鎬的大手穩穩不動,空着的大手拿下禿頭老者手中柴刀,微笑道:「禿毛鷹,你輸了。」
禿頭老者看着恰好貼着皮膚的鐵鎬,頹然道:「是啊,我輸了。」
敖吟笙走過來,說道:「禿老,既然你輸了,按照立下的賭約,賢人大院以後就依舊姓晉,你可有意見?」
禿頭老者輕嘆道:「我禿鷹願賭服輸,沒有意見。」
敖吟笙點頭笑了笑,朝史老道:「史老,收起鐵鎬吧。」
史老收起了鐵鎬,同時也收起了禿頭老者的柴刀,禿頭老者看着跟隨他征戰多年的柴刀就這樣失去了,心頭「十分不舒服」,等轉頭看着害得他輸了賭鬥的方元老,他心頭「充滿了憤怒」。
「姓方的!都是你害的!我要殺了你!」
禿頭老者渾身殺意的走向方元老,方元老被嚇得連連後退,連連解釋道:「禿老,您聽我解釋,是……是暗器又出了故障……」
禿頭老者身上殺意更濃:「又出了故障?哈哈!你還想騙我!」
方元老知道禿頭老者動了殺心,一咬牙的說道:「禿老,可是您讓我出手助您的,您可不能過河拆橋啊!」
禿頭老者殺意化作實質:「是我讓你出手助我不假,可你剛剛那是助我嗎?你那分明是害我!」
方元老哭着臉道:「禿老,是暗器出了故障,不!是賣我暗器那傢伙一開始就賣了一個假貨給我,所以這不關我的事啊!」
禿頭老者森然道:「可你照樣該死!」
方元老真的不想死,就表情猙獰道:「禿毛老頭,你要殺我,******死你!」
禿頭老者咧嘴猙目:「那你射啊!」
方元老被嚇得身子一顫,隨即就是「啾」的一聲尖響響起。
尖響起代表着鋼針射出,禿頭老者輕鬆躲過鋼針,欺身而入,掐住方元老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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