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袍要是被家族的長老認為眼光不好,只怕不是對他的將來不好的問題,只怕他連將來都不再有。
倒不是說就因為這樣的認為,鐵袍就會被鐵家滅殺掉,而是有了這樣的認為,鐵袍會被家族的長老歸入不可造就的一類。
於主城區鐵家而言,一個子弟被歸入不可造就的一類的後果就是這個子弟不會再獲得家族的培養資源,具體說來,這個子弟除了日常生活所需要的必須品,其他的資源,比如僕人,比如保鏢,比如家族間的大型聚會的入場券,他都不會再得到家族的給予。
話說,鐵袍已經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習慣了出門有人護駕的日子,他又怎麼能夠接受連做飯、連驅趕惡狗都需要自己動手的生活?
何況他可一直期待着在家族間的大型聚會上俘獲別的家族的公主的身心的事,他又怎麼可能因為祈少傷這個可惡又無禮的小鬼失去了那樣的機會?
「大家聽好了!那個小鬼的事,你們給我全數封鎖!要是有誰把它傳到了主城區……」
鐵袍環視一周,擺出大家族子弟該有的霸氣風範,冷聲道:「我就派人屠了他和他的九族!並且你們幾個也難逃一死!」
……
祈少傷最怕麻煩,有鐵袍的這句話,麻煩暫時找不到他的身上,而他現在卻去找別人的麻煩。
第七街區的一處別墅小區中,一道清風拂來。
沒人見到,清風到時,一道人影已經去到小區的某棟別墅的大門前。
「咔嚓。」
別墅大門應聲而開,再無風關上,一開一關之間,一道身影在別墅里顯出,正是前來找麻煩的祈少傷。
祈少傷進了別墅,徑直的朝着二樓的某間房間走去。
祈少傷剛走到房間門口,房間房門打開,沐浴露的清香和暖暖的水霧撲面而來。
有人剛剛洗完澡,她是個妖嬈可人的女子,她……不光剛洗完澡,而且還沒有來得及穿衣服。
因為身高的關係,祈少傷平視的目光所見的就是一對白花花、白嫩嫩、還沾有水珠的豐滿|胸脯。
如果尋常少年驟然見到祈少傷眼前所見,多半要面紅耳赤外加鼻血狂噴。
祈少傷不是尋常少年,他面色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他的眼神都沒有變化絲毫。
他就那麼平靜的看着相距不到半米的它,然後平靜的抬手抓去。
是抓不是摸,且看祈少傷的抓出的手含有的力道,那豐滿的胸脯要是被他抓住,恐怕會被一爪抓成一坨爛肉。
「小鬼,你就這麼不憐香惜玉嗎?」
女子聲音嬌媚,語氣微嗔,祈少傷聞言,冷笑道:「你也算香玉?」
說是這樣說,祈少傷還是收回了抓出的手,但手收拳頭出。
祈少傷一拳轟向女子平滑白皙的小腹,而這一拳比抓出的一爪力道更狠。
「嘭!」
祈少傷沒有得手,女子一掌當之。
拳掌對轟,祈少傷後退半步,女子後退一步。
看似祈少傷勝了半籌,可祈少傷卻露出凝重的表情,因此他伸手摸向了腰間。
女子見到祈少傷的這個動作,美目微凝,連忙嬌聲道:「祈少爺,饒過奴家好不好,奴家剛洗完澡,不想弄得一身香汗。」
祈少傷冷哼道:「那我弄你一身鮮血。」
女子不知想到什麼,俏臉一紅的媚聲道:「奴家不介意祈少爺把奴家那裏的鮮血弄出來……」
祈少傷摸到腰間別着的小木勺,面色微冷的說道:「你可別後悔!」
女子看着那把小木勺,臉色變幻數次,最終嘆息道:「祈少爺,奴家從未作惡,你又何必趕盡殺絕。」
「從未作惡?」
祈少傷冷冷一笑:「大嬸,你要是從未作惡,為什麼要幫着鄒闖陷害我?」
大嬸?陷害?難不成眼前這個剛剛洗完澡的女子是鄭嘵卉?
話說,該女子還真的是鄭嘵卉,她聽到祈少傷的「大嬸」稱呼,宜嬌宜嗔的白了祈少傷一眼,嬌聲道:「祈少爺,奴家真的才二十四歲,而且……而且還是處子之身,你能不能不要叫奴家大嬸……」
祈少傷冷哼不信:「如果我沒有猜錯,你表面上的身份應該是鄒闖的女人,同時你應該和陳砌也有一腿,這樣的你還處子之身?笑話!」
「奴家是用幻術騙了他們兩個,讓他們以為和奴家發生了關係,就他們兩個沒用的傢伙,奴家又怎麼會把冰清玉潔的身子交給他們」
鄭嘵卉露出嬌羞的模樣,嬌羞道:「不過,祈少爺要是願意,奴家願意把身子交給你……」
祈少傷一翻白眼,譏諷道:「就你?不配。」
鄭嘵卉現在的容貌才是她真正的容貌,這個容貌絕對是禍水紅顏一級的,且她天生有着妖嬈嫵媚的氣質,再配上她那曲線誘人的傲人身材,她一招小手,指不定得道高人都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祈少傷卻說她不配。
鄭嘵卉被氣得豐滿的胸脯大大的起伏,祈少傷的目光落到其上,眉頭一皺。
「你把衣服穿好,我有事要問你。」
丟下這話,祈少傷卻沒有轉身的意思,還是一眼不眨的盯着鄭嘵卉。
鄭嘵卉也沒有介意,拿過掛在一旁的浴袍,大大方方的穿在身上。
浴袍穿好,鄭嘵卉低頭看了一眼祈少傷平平的褲頭,笑盈盈的道:「祈少爺,你……不會是不行吧?」
「你猜。」
「要奴家猜啊?」
鄭嘵卉稍稍俯身,故意露出胸前風光,媚眼如絲的道:「奴家猜測,祈少傷是有喜歡的人吧,所以奴家就算比妲己娘娘還要美貌,祈少爺也不會對奴家有丁點兒的興趣。」
祈少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道:「鄭嘵卉,我問你,為什麼要替幽游遮掩?」
豪華西餐廳那天發生的事情中,祈少傷敲暈那個少女,還將她抱到雅間裏面的事,既被監控錄像攝錄下來,又被那麼多的顧客和侍者親眼見到,可之後陷害祈少傷的證據和那些證明他無罪的證據中根本沒有提到那個少女。
最初祈少傷以為這是少女的主人幽魅讓人為少女做了遮掩,可後來發現不是這麼回事,那他只能認為是陳砌的老大,也就是老管家讓人進行遮掩的,結果之前在老管家的神魂中沒有搜出這個事。
不是幽魅的人,也不是老管家的人,祈少傷只能往其他方面想,然後通過一些蛛絲馬跡,他想到了鄭嘵卉,然後他就跑來了,然後從剛剛的拳掌相交,他確認了一點,鄭嘵卉就是陳砌事件出現的那個高手。
鄭嘵卉沒想到露出馬腳的是這個地方,不過她也不怕露出馬腳,至於為什麼要幫幽游遮掩……
「奴家要是說是為了好玩,祈少爺會信嗎?」
祈少傷挑着眉頭:「你喜歡玩?」
鄭嘵卉點頭:「非常喜歡。」
祈少傷拿開摸着小木勺的手,一轉手腕,手中出現一根青銅短棍。
「你既然喜歡玩,今天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祈少傷一棍搗出,棍如槍,槍勢兇猛。
「你都把他殺了!」
鄭嘵卉認出青銅短棍的來歷,一聲嬌呼,掠身後退。
她後退,祈少傷卻沒有追擊。
祈少傷不用追擊,因為一道幽綠色的毛筆筆尖從青銅短棍上躥出,恍若長槍槍頭,連接其後的幽綠匹練隨筆尖拉出,恍若長槍槍桿。
面對如此長槍,鄭嘵卉單以後退是躲不過的,她就一繞步一側身,扭身躲開。
祈少傷一搖頭一揮臂,長槍化長鞭,抽向鄭嘵卉。
「轟!」
長鞭沒有抽中鄭嘵卉,卻把浴室的一面牆壁抽出一個大洞。
「喂!這裏是我的房子!你憐惜一點行不……呀!又來!」
……
區區一棟別墅哪裏禁得住祈少傷的折騰?話說,禁不住祈少傷折騰的還有鄭嘵卉身上的浴袍。
看着內部到處都是大洞的別墅,看着身上到處都是大洞的浴袍,鄭嘵卉生氣的道:「小鬼!你得賠我!」
祈少傷收起青銅短棍,拿出一顆金豆子:「咯,我賠你的。」
鄭嘵卉把身上破破爛爛的浴袍扯下,揉成一團砸到祈少傷的身上,嬌罵道:「用這個就想賠我?休想!」
祈少傷聳聳肩,收起金豆子,轉身就要離開。
鄭嘵卉大怒:「喂!你看了我的身子,又毀了我的房子,就不管我了嗎?」
祈少傷頓步回頭,淡淡的道:「你身為『擎運一族』的高手,還用得着我來管嗎?」
「擎運一族」,一個天生可以奪取他人的「運道之氣」的種族,鄭嘵卉的確是這個種族的族人,但這個秘密,除了她自己,無人知曉。
「你……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鄭嘵卉的聲音有些顫,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的身份被點破的原因,祈少傷沒管其中原因,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轉頭抬步,走向別墅的大門。
祈少傷這是要離開了,鄭嘵卉哪裏能夠讓他離開?慌忙的衝上攔在他的身前,祈求道:「祈少爺,求求你告訴我,你是怎樣發現我的身份的……」
祈少傷抬眼看她,淡淡道:「我憑什麼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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