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新雨正抱着逸婧靜的無名指,她能夠從上感受出逸婧靜的「空明無塵」,甚至她也明白祈少傷的話是實話,但是……
「恩公,你明明可以直接讓小女子凝化人形,為什麼要小女子先做松鼠,再慢慢修煉化形?你這不是浪費小女子的修煉光陰嗎?」
祈少傷搖頭道:「新雨小妞啊!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大小,要是我直接將你凝化人形,你最多不過指頭那麼大的一個小人兒,那樣的你還怎麼呆在大妞的身邊?你不能呆在她的身邊就不能保護她,那我留你還有什麼用?」
祈新雨聞言一滯,祈少傷把她從逸婧靜的無名指上拿下,把逸婧靜的小手放回被子裏,再把祈新雨丟在逸婧靜的枕邊。
「祈新雨!從現在開始,逸婧靜就是你的主人,你要無時無刻的呆在她的身邊保護她,絕對不能讓她受到絲毫傷害,否則!我會毀去你的肉身,拘禁你的神魂,還要你遭受三百三十三年的煉魂之苦。」
祈少傷丟下這句冷冷的命令,抱起昏迷的逸皓,離開了逸婧靜的房間,留得祈新雨瑟瑟發抖的蜷縮了起來,連看一眼被祈少傷帶來關上的房門都不敢。
祈新雨怕了,她怕的不是祈少傷丟下的冷冷命令,她怕的是祈少傷丟下命令時的眼神。
「他……他果然像姐姐說的那樣,是個……是個怪物……」
祈新雨越想越害怕,然後就像聽到打雷的小女孩兒一樣,驚慌的鑽到了逸婧靜的被窩裏。
……
祈少傷沒有把逸皓抱回逸皓的房間,他把逸皓抱到了先前晉白雨等他的那個地方。
「喂喂!二狗子!醒醒!快醒醒!我要教你功夫了!」
逸皓確實累了,祈少傷又拍他又扇他,還用金豆子化的金針扎他,都沒有把他叫醒。
「以你這種一睡就睡死的情況,真要遇到危險,可就真的一睡下就死定了!」
祈少傷搖頭一嘆,嘆出了主意。
「二狗子!不好啦!你姐姐被抓走啦!」
祈少傷一聲出去,「嘭」的一聲脆響緊隨其後。
「哎喲!你怎麼回事?我的下巴……哎喲!痛死我了……」
逸皓的腦袋也撞痛了,可他的耳邊還迴蕩着姐姐被抓走了的話,他哪有心思去管頭上的痛?直接慌忙的翻起身,就要慌忙的去尋姐姐的下落,結果看到祈少傷只顧揉着下巴直喊痛,臉上卻沒有驚慌的神色。
逸皓愣了愣的,大怒道:「你個混蛋!你騙我!」
祈少傷揉着下巴,齜牙咧嘴的道:「騙你又怎樣?我還用金針扎了大妞呢,那一針紮下去,嘖嘖,大妞的手都抖了一下……」
「混蛋!我要殺了你!」
逸皓怒火中燒,出拳直轟祈少傷面門。
「錯了!出拳太狠,力道走偏!應該這樣……」
祈少傷搖頭指出逸皓的錯誤,一拳搗出,「嘭」的一下砸中逸皓的面門。
祈少傷控制了力道,可逸皓還是被一拳砸得眼淚直飈。
……
「錯了!出拳太急,力道不夠!應該這樣……」
……
「錯了!出拳的發力不對!應該這樣……」
……
「錯了!鞭腿不是這樣的!應該是這樣……」
……
祈少傷每指出逸皓的一處錯誤,就以正確的方式給逸皓一招,逸皓錯誤太多,又招招都躲不過,就招招挨打。
不過逸皓倒也厲害,因為他越到後面,挨打的次數越小,卻是他招數上的錯誤越來越少。
……
月降日升,天色明亮。
逸婧靜從睡夢中醒來,發現被窩裏多了一隻毛絨絨的雪白小松鼠。
晉白雨從睡夢中醒來,總覺得體內多了樣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逸皓根本沒睡,因為他的身上多了太多淤青的地方,他需要上藥。
祈少傷躺在石板上將就休息了個把小時,一醒來,一拍額頭。
「怪不得總感覺少了點什麼,原來是那半碗豆腐腦忘了拿!」
為了半碗豆腐腦跑個三十里的路,如果是八年前,祈少傷是絕對會幹的,現在嘛,如果那半碗豆腐腦還在那張長椅上,他不介意跑一趟,但他清楚,它不在了。
「唉,怎麼會把它忘了呢?」
祈少傷為這個事連着兩天都提不起精神,等好不容易把這個事放到一邊了,惹他不開心的人又來了。
……
背石幫歷來崇尚節儉,改名後的賢仁幫對此更加推崇,因此晉老幫主百歲大壽這等在別的幫派定然是大辦特辦的大喜事,在賢仁幫卻顯得很樸素簡潔。
但樸素簡潔不代表不熱鬧,這不,壽誕的頭天,賢人大院已經來了好些的賓客。
這些賓客並不是西城區的大人物,他們只是些年邁的老者和相應的幾個隨從。
那些老者都是晉老幫主的一干老友,他們提前來向老友祝壽,但提前來的卻不僅僅只有他們這些老友,還有晉老幫主的三個老屬下,即原背石幫的幾大元老之三,魯高方三元老。
「你們三個來幹什麼?」
魯高方三元老是晉老幫主的老屬下不假,可他們也是一年多前晉老幫主走散事件的幕後黑手,他們前來,擺明了沒安好心,晉賢仁見到他們,一臉的不歡迎,很正常。
三元老中,年歲相對最長的魯元老道:「我們來可不是來給老幫主拜壽的,我們是來討回東西的。」
「討回東西?」
晉賢仁冷笑一聲,道:「魯老,這賢人大院裏屬於你們的東西,早在你們分家的時候就帶走完了,還有什麼東西是你們能夠討回的?」
年歲最年輕、個子也最矮的高元老抬手指了指周圍,提高音量道:「就是這座『賢人大院』,它本就是我們背石幫的東西,我們今天就是來討回它的!」
一旁的陽光下,晉老幫主正和幾個圍坐在一起的老友炫耀着身旁的祈少傷送給他的「賀壽童子送仙桃像」,突然聽到這句話,炫耀的興致被打擾了。
「高老弟,賢人大院原本是背石幫的不假,可我記得我兒子早就用了三億從幫中買下了它,你們還來討,不符合規矩吧!」
「老幫主,賢侄是買下了它,但是那錢卻是挪用的幫中的錢,所以它依然是幫中的東西,所以……老幫主,方某認為,您還是把它讓出來吧,免得傷了彼此之間的和氣。」
自稱「方某」,說話這人自然是三元老中的方元老,他姓方人卻不方,圓圓胖胖的,富態得很。
方元老的話,晉賢仁聽了,可就冷笑了。
「方老,你說晉某人買下賢人大院的錢是用的幫中的錢?你也太小看晉某人了。」
方元老搖頭道:「賢侄,方伯可沒有小看你,也知道那三億出自你的賬戶,但是!方伯更知道,你的那個賬戶在出那三億之前,最多就一萬的存款,可在你買賢人大院的前一天,裏頭突然多出了四億,而那四億正是從幫中賬戶轉過去的!」
晉賢仁買賢人大院都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麼久遠的事情,方元老卻記得這麼清楚,晉賢仁眯眼看着他,讚嘆了。
「方老,你還真的是老謀深算啊!我記得五年前從幫中賬戶打給我的四億是為了還我在六年前借給幫中應急的錢,我最初借錢的時候還奇了怪了,為什麼那麼大的數字,你們卻讓我提現金,不讓我直接轉賬,原來就是為了不留下轉賬的記錄。」
沒有轉賬記錄,就不能證明當初背石幫借了他晉賢仁四億,別說借條收據什麼的,這些東西就算有恐怕早就被魯高方三元老的手下毀得乾乾淨淨的了。
而證明不了晉賢仁借了錢給背石幫,後來的轉賬記錄卻能證明晉賢仁拿了背石幫的錢,然後買賢人大院的時候,晉賢仁又是用的這個賬戶的這些錢轉過去付的款,這個轉賬記錄又是有的。
有這樣兩個轉賬記錄,再有當初購買賢人大院的合同上註明的付款和接款賬號,晉賢仁挪用當時的背石幫的錢買下賢人大院的證據就有了。
現在只需要拿着這個證據到敖吟笙大法官那裏一告,賢人大院還真的會被判成原背石幫共有的事物。
「方老,方伯!小侄佩服!佩服!」
晉賢仁連道幾聲佩服,隨即目光一冷:「方老,你們想要多少錢,直接說吧!我重新買下賢人大院就是!」
晉賢仁認為魯高方三元老是為了錢而來,可他們卻一起抬手指向祈少傷,異口同聲的道:「他!把他交給我們,這賢人大院你們就繼續住!不然的話,今晚之內,給我們滾出這裏!」
祈少傷鬱悶了,他根本不認識魯高方這三個老頭,也就不明白他們怎麼把槍口對準了他。
祈少傷不明白,晉賢仁卻明白。
「你們三個老傢伙投靠了鐵阿銅?你們還真有骨氣啊!」
鐵阿銅?不就是拾籽山鐵梨家的那個「大豬」家主嗎?沒想到他真的沒有想過放過他祈少傷。
鐵阿銅不想放過他,祈少傷現在也不想放過他了。
「鐵阿銅,看來你是想從大豬變成死豬了,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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