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的朝着聲音的來源看去。.com|
只見一個狼狽不堪的年輕女子匍匐在地,緊緊的抓着一個中年男子的褲腳苦苦的哀求着。
而那年輕男子則是一臉厭惡的將那名女子給一腳踢開「給我滾,我要休了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娘們」
「老爺,求你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女子苦苦的哀求着。
男子一聽這話更火了,上前再次踹了一腳「怎麼?你難道還想有着下次?你自己想想,看在孩子份上我原諒你幾次了,可是你呢?這次說什麼我都不能再要你了,滾」男子憤怒的大喊了一聲。
「不要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其他的我還容忍,可是你``````我都懷疑你那心有沒有在我這兒過」
「在,我一直對你都是愛啊」女子緊緊地抓着他的褲腳大聲的哭訴着。
周圍已經聚滿了不少看熱鬧的人,同時不斷地指指點點這兩個人。
「客官,您要的東西」小二的聲音陡然響起。
凝雪和宮緦墨立馬回過神,看着小二將要的東西一個一個的擺放好,再回頭瞥了一眼外面還在鬧着的事兒,輕聲的問道:「小二,這外面兩個人怎麼回事兒啊?」
聽到宮緦墨的詢問,小二抬頭也看了下外面,笑呵呵的說道:「客官,是這樣的,那個女子不知道犯了什麼錯誤,自家男人給發現了,可是這女的卻怎麼也不肯承認這件事兒,而聽那男子的話,那女子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哎?竟有這樣的事兒?」宮緦墨挑了挑眉。
小二點了點頭「是啊,可是說來誰又能知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呢,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事兒,我們這些外人也不得而知啊」
「他們難道你不認識麼?」
「認識,這對夫妻是城東那邊的一對小夫妻,男的是一個木匠,女的曾經是勾欄苑出生,還是那位男子為她贖的身」
「哦?如此來的話那女子應該更加珍惜才是啊,怎麼會鬧出這樣的事兒呢?」
「這我們還真的不好說呢」
「這樣啊」
「狗子,還不趕緊來,客人還等着呢」突然,樓下傳來掌柜的聲音,一聽這聲音小二連忙應下,很是抱歉的對宮緦墨和凝雪看了下「兩位請慢用,有事兒喚一聲就可以了」
沖他點了點頭,小二轉身就快速的離開了這兒。
修長的手指捻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遞到了凝雪的面前「凝兒,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稀奇事兒了,怎麼樣?我們這次出來對了吧」
「嘖,一出來就看到這檔子破事兒可真的一點兒都不好玩」凝雪不客氣的端起他給自己的倒的茶,抿了口茶,繼續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件事兒你怎麼看呢?犯錯誤,什麼錯誤呢?」說到這兒,凝雪一臉的笑意。
「這是人家的私事兒,我們可管不了那麼多」宮緦墨很是淡然的說道。
而凝雪在聽到這話吧唧着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無言以對。
人都有好奇心,雖然這件事兒卻是與他們無關,但是他們的好奇心卻是一點兒都沒減少,兩個人都不由自主的看着外面還在發展的事兒。
「老爺,我求你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女子還在哭求着。
見她這樣子男子眼中的厭惡不減反而增加了,冷冷的對她看了下「我問你,你和他有多久了?」
「什麼?什麼多久了?」女子一聽這話整個人都怔住了,都忘記了哭泣。眼裏快速的閃過一絲慌張。
樓上的凝雪在喝茶的時候眼神朝這兒瞥了一眼,恰好將她那一瞬間的慌張收入眼底。
哎?有情況哦。
而那男子在聽到她這口氣語氣很是不好「怎麼?你還裝蒜麼?」
「相公,我就是嘴饞了去買了一隻雞回來吃而已,我知道你信佛不吃那些葷菜,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下次我再也不會這樣了」女子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哭訴。
「什麼?就吃了一隻雞而已麼,就把人打成這樣?虧還是信佛的呢」
「就是啊,我還以為什麼事兒呢,不就是吃了一隻雞麼,你不吃還不允許其他人吃麼?這什麼理由麼」
「是啊是啊,這人怎麼能這麼狠心啊,把人給打的,就為這事兒」
「````````」
周圍的人在聽明白這件事兒的原因紛紛的議論着,而那些指責什麼的都是在那名男子身上。
那男子在見到這一幕臉都紅了。也不知道是被氣得還是被憋得。
一臉憤怒的從懷裏掏出了一張紙直接就甩在了她的臉上,轉身憤怒的揚長而去。
不用說,這種時候還能扔什麼來啊,休書唄。
女子顯然也知道這是什麼了,快速的將紙張揉在一起,跪在地上大聲的痛苦着。
「相公,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夫人,你也不太傷心了,這樣的人可不值得這樣啊」
「是啊是啊,就為這事兒就休妻可見這人真的不咋地」
「```````」
周圍人的指責更是一致認同。
「哎``````可憐的人,現在可有去處?」一個中年男子從人群里走出來到那名女子面前輕聲的詢問。
一身綢緞足以看出他是個什麼人了,非富即貴。
女子抬起頭,臉上掛着淚珠,雖然狼狽,但是還能看出這女子的姿色還是可以的,這樣一來的話倒顯得更加可憐楚楚了。
「自小我都是一個人,現又被夫家已休,還能有什麼可去的啊?」
「那這樣的話``````不嫌棄我府中正缺一個打雜的呢,要不到我府上吧」
「真的可以麼?」女子一聽這話一臉的欣喜。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那跟我走吧」
「多謝大老爺多謝大老爺」女子連忙磕了幾個響頭,起身低着頭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跟着那個中年男子走了。
周圍的人見到這一幕也紛紛的散開了。
看到這一切的並不只有凝雪這一桌,還有其他人。
「嘖嘖嘖,這劉員外還真是好人啊」
「是啊是啊,大善人呢」
「········」
聽着那些人的談論凝雪只是微微地一笑「可憐啊,真是可憐」
「恩?」宮緦墨聽到她這聲嘆息很是不解的看着她。
而凝雪這兒只是微然一笑,道:「我可憐的是剛才走的那個男子,被人有預謀的的擺了一道啊」說到這兒,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恩?這話從何說起?」宮緦墨不解的問道。
「你看到那休書上寫的內容了麼?」
「難道你看到了麼?」宮緦墨這邊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
輕哼了一聲,並未直接回答。
眼眸瞥向一處,輕聲道:「雖然她收起來很快,我也並沒有看的很是清楚,但是隱隱約約的瞄看到了三個字——不守婦,你覺得應該是什麼才是正確的呢?」凝雪一臉笑意的將問題拋給了宮緦墨。
他又不是傻子,怎麼會想不到這完整的話呢
「不守婦道?」
「所以這事兒很有意思不是麼?」凝雪一臉笑意的說道。倏地,想到什麼,繼續言論「而且,如果真是是那樣的話你覺得會這麼嚴重麼?一個人費心思替你贖身把你從那種地方給帶出來,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兒就反應這麼大呢?」
「所以,真正的原因是那個女子不守婦道麼?」
「我想一個男人最不容忍的應該就是這事兒了吧」
聽到這話宮緦墨贊同的點了點頭「其他的也許還好,可能還會原諒,可這事兒``````哪怕是男的對你感情再好也會容忍不了的」
「而且我敢肯定,剛才那個帶她走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插足的人」
「恩?如何確定就是他?」宮緦墨很是不解,但是更多的是好奇。
微微的一笑,道:「你不覺得他出現的也太過於巧合了麼?」
一聽這話宮緦墨微微地一怔,低頭沉思了會兒道:「這麼一說的話``````好像的確是這樣沒錯呢」
「而且那會兒那男子在問那女子一句話——你和他有多久的時候,那女子明顯的一慌,這能說明什麼?」
「看來真正的原因是這個才對」宮緦墨摸着下巴一臉笑意的說道。
「然後那什麼員外就出現了,這一切不感覺是設計好的麼?」
「這麼一說的話``````那她的那個相公還真是可憐呢,明明是那女子的錯,現在搞得是自己的原因似的,那女子倒成了一個被同情的人,那男子倒成了一個壞人」
「墨,既然這事兒被我們看到了,咱們可不能坐視不管啊」
「恩?你要做什麼?」
「難得出來一趟,不找點樂子也無聊是不」凝雪一臉笑眯眯的看着他道。
而宮緦墨被她這麼盯的心裏『咯噔』一聲,她這表情就表示了她又有事兒了。
「墨,你也來唄」凝雪衝着宮緦墨微微一笑。
「你要做什麼?」
「我們現在也不能拿他們怎麼着,一步一步的來唄」
「怎麼?你還打算來個以後的?」宮緦墨輕瞥了她一眼,道。
呵呵的一笑「那是自然,現在我們不能怎麼着啊,只好接下來的了」
「可是這樣的話我們也看不到他們的結果到底會是怎麼樣的」
「我說的以後又不是那個以後,是就接下來,我們——還是能夠看到的」凝雪嘴角揚起一絲的弧度。
聽到這番話宮緦墨只是輕蹙眉頭「你的計劃到底是什麼?」
「我們走」
「去哪兒?」
「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去那剛走的那兩個人哪兒了」
「恩?」宮緦墨一聽這話整個人都為之一怔。
凝雪見他這樣子也懶得解釋了,給了他一個尖利的眼神,見她這樣子宮緦墨能不答應麼。匆匆的扔下幾錠銀子和她一起走了出去。
那兩個人早已離開了,可是這兩位是什麼人啊,這點小事兒可攔不住他們,在暗中人的協助下終於找到了那兩個人。
這兩個人的武功都是上乘的,再加上人來人往的掩飾下,那兩個人壓根就沒有發現尾隨的凝雪和宮緦墨這兩個人。
很快,緊緊地尾隨着他們來到了一個人少的巷子裏。正一前一後的走着呢,乍一看這兩個人好像並沒有什麼不對勁,也挺規規矩矩的,和剛才走的時候一樣,依然一副主僕模樣,可是待兩人往這巷子深處走去,這來往的人就更少了。
凝雪和宮緦墨則是緊緊地跟隨着,倏然,這兩個人側身就走進了一個破舊的茅草房。
這邊,凝雪他們也來到了這兒,還沒靠近,就聽到裏面傳來一個嬌媚的聲音。
「劉官人,您這速度也太慢了呢,還得奴家等了好一會兒呢」
「美人,我這不是為了你麼?這樣一來的話誰還敢說你的不好呢」
「你看看,你看看那個人把我打成什麼樣了?」女子將衣袖直接給擼了起來,雪白的臂膀上被一條條紅色的血印給裝飾着。
中年男子一臉心疼的將她的手臂給拉過來,看着上面的紅印子一臉的慍怒「這個長威,膽子可真大啊,居然對你下這麼重的手」
「劉官人,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美人,你要怎麼做,我一定幫你完成」中年男子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同時這手也逐漸開始不安分起來,在她的大腿上挑逗似的撫摸。
而那女子也沒有拒絕,呵呵的一笑「劉官人,奴家就只有一個要求」
「美人盡說便是」溫玉香體在懷,早已忘卻了本性,連連答應着。也不管她接下來的話到底可還是不可。
女子眼裏快速的閃過一絲狠意,面容上很快就被笑意代替「劉官人,他讓我不好,我也得讓他不好,不,我要讓他死」
「什麼?你要讓他死?」在聽到她這話中年男子一下子緩過神,這是明顯的嚇住了。
「沒錯,你看啊,他把我打成這樣,我好疼」女子一說這話眼淚一下子就簌簌的流了下來。
中年男子雖然很是心疼,但是他也知道這殺人可是犯法的啊
「可是美人啊,要是那樣的話``````我們可是要坐牢的啊」
「這有什麼難的,我們悄悄的給他下毒,然後把他在被他的屍體狠狠的摔爛,讓人看不出來有中毒的現象,讓大家以為他是失足掉下懸崖摔死的不就成了。」女子很是淡然的說着這些話,好像這對她來說就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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