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無憾 第22章要走的路

    打開家門，大晚上客廳還亮着燈，驚鴻一瞥，九班班主任正和老爸坐在沙發上聊天。

    「這幾天翹了多少課？放學又去那裏鬼混了！」老爸本來和老班談笑甚歡，見我進來，臉立刻拉了下來。

    「吼毛！」我不屑的回了一聲，換了鞋，往自己房間走去。

    「給老子站住!看你頭上還長角了是吧？」老爸快步的走過來，拽住我的胳膊。

    老班在一旁尷尬的說：「老林，問題不是這樣解決的！剛才不是說的好好的，跟林峰這孩子好好談談嗎？」

    「看到他這樣子我就來氣…」老爸氣的發抖，不過還是鬆開了我的胳膊。

    「老師！親愛的老師…有啥，您請講！要是沒事，我先洗澡睡覺了。你們要聊多久就聊多久！」我看老班的眼神很不對勁，他媽的沒事跑我家來干吊？

    「咳…咳…林峰，其實你成績一直…」老班神色尬尷的打開了話匣子，不過沒等他說完，我打斷了他的話。

    「老師，您說的我都懂！您也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是不是？老子就是不想當乖學生！還有，九班那麼多人不去上課，你來我家幹嘛？」我對他突然的到訪，意外中還夾雜的不屑。

    老班被我一句話頂的沒有出聲，老爸先安慰一聲老班，怒氣沖沖的呵斥道：「林峰，你翅膀還真是硬了吧？現在就給老子滾！」

    我沒有說話，穿上鞋子，奪門而出。

    老師這突然的到訪讓我很氣憤，卻也沒忽視其中的問題。外語老師的事兒已經過去了，秋後算賬算什麼？好死不死的，今晚怎麼就找上了門？

    「林峰，我們能談談嗎？」離開家沒走兩步，老班從我家出來，追了上來。

    「老班，真沒啥好談的！我現在只想混完這最後一年…」我無力的說着，說實在的，我對他，說不上喜歡但也不討厭，老師只是老師。

    「那行，聊聊今晚的事情吧！你的家境跟李有財他們不能比，他們有資本去大世界瘋，你沒有！何必更他們一起浪費青春？」老班說的確實是實話，可我聽着，怎麼那麼扎心？

    老子，確實沒有他們家境好，要你管了？別給我說，他媽的是老師，要對學生負責。你他媽的去向李有財說這些啊？找老子是怎麼回事？

    我越想心裏那口氣堵的越慌，冷笑道：「老班，您的好意我心領了！如果你要給我說這個，先去教育好李有財，劉琪再說？他們可都是您的學生啊！」

    「你和他們不同!高中兩年他們算廢了，可是你有底子…還有救！」老班盯着我的眼睛，咬牙說道。

    我能看出他是出於真心，可是，真心又能如何？我爹媽對我難道不是真心？可我壓根不想再去啃書本。

    「這個話題無解！我真心感謝您的好意…」我眼神堅定的注視着他的雙目，語氣很決然。

    老班嘆息一聲，點了根煙，慢慢的朝遠處的公交站牌走去。

    「徐明告的狀？」我對着老班遠去的背影，鬼使神差的喊了一句。老班突然出現在我家有點詭異，再加上他說大世界的事兒，第一反應就懷疑是徐明在搞事。

    老班停住腳步，頓了頓，接着又朝前走去。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能通過神情看出什麼？但是他這動作又讓我加深了對徐明的懷疑。

    就算真是徐明搞的鬼，老班也不會告訴我，畢竟，他是老師，最見不得的是學生鬧矛盾。可是徐明又通過什麼手段讓老師找到我家裏來的呢？徐明有本事擺佈老班嗎？

    正思考着這個問題，手機響了起來。以為是老媽知道我和老爸吵架，打來的電話，打算不接，可電話不停的震動，拿起一看，原來是香香那個妞！

    「老公，你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啊？」僅僅聽她的聲音，就能感覺她真是個小妖精。

    「剛以為是別人打來的，不想接電話！」我踢着空氣，在路上無聊的晃蕩。

    「老實交代是誰？」她這意思是吃醋？接着她又說：「老公，我正無聊呢？你來找我玩啊！人家好想破你的處…」

    「我老媽！」我滿腦子黑線的吐出三個字，而她的邀請讓我想到了老實人李義，那傢伙可默默的看着九班的風雲變幻，應該能解答我一些疑問。「老婆，你等着。我馬上去找你！」

    「滾！老娘才不相信你呢？對了，你知道地址嗎？紅燈街，108號！」

    「呃…」我他媽的又不是去嫖娼，愣了一下，連忙說：「你知道李義住哪裏嗎？」

    等來半天才攔到的士，又過了大概一個小時，車跨越一個區，來到紅燈街。

    大世界如果是娛樂天堂，來到紅燈街，仿佛這裏的空氣都充塞着淫穢氣息。對了，在車上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老子說要到紅燈街108號，司機看我的那個眼神特別曖昧，讓我很尷尬。

    「小帥哥，進來玩玩唄！」

    「帥哥，這裏的姐妹們肯定有你喜歡的…」

    ……

    司機不肯到紅燈街裏面去，我在街頭下來的，朝108號走去的途中，店子裏的媽咪，見到我都像聞到腥氣的貓，不停的吆喝着。讓我不得不捫心自問「老子那麼像嫖客？」

    「你來啦！」香香坐在門口的沙發上，店子裏的小姐，都是那天打架的女人。我拉過香香，走到一邊，小聲的問她。「你老公我像嫖客嗎？怎麼一路上那麼多媽咪拉我？」

    「噗…」香香嬌笑着，胸前的那對大兇器毫不掩飾的在我胳膊上磨蹭着。「廣撒網，能抓就抓，懂不懂？」

    好吧！我承認早聽說過許多關於小姐的事兒，可是沒親身經歷，聽到的那些都是虛的，哪能知道這麼多？

    「小峰，姐姐們現在正閒的慌呢！要不姐姐們陪你玩玩，給你包兩個大紅包…」風情的小姐踩着高跟，扭着屁股走到我身邊，用她的手指輕挑了一下我的下巴。

    「姐姐，調戲姐妹男朋友是江湖大忌啊！」我聽說過，調戲二嫂是江湖大忌，於是改編一下說了出來。那知道我的話把她們逗得前俯後仰，哈哈大笑。不是彎腰就是提臀，弄得我眼前白花花一片，或是裙下風景若隱若現，或是乳溝一浪一浪的。

    「香香！李義住那？我去找他！」以為我能挺住，可見到這些，一刻都不想留。

    「哈哈！」香香不但不幫我，大笑着用手襲向了我的襠部。「從那邊上去，四樓是李義住的，當然你也可以去三樓喲！那是人家的閨房拉…」

    我那敢多留，出了店子，拔腿就往樓上跑，差點沒摔在樓梯上。

    敲開門，見到李義，這貨穿着一身唐裝，手上既然還拿着一支毛筆，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把我往屋裏拉。「林峰，你是第一個來我家的同學，歡迎！」

    「呃！你在搞什麼飛機？不會是寫毛筆字吧？」我看到他身上的氣質，完全無法把他和學校里的樣子重合到一起。

    「嗯！要不你試試？」李義拉着我走進書房，看着他寫的字，我差點沒羞愧的跪地膜拜，人比人氣死人。

    跟李義聊了一通，知道三室兩廳是他一個人住，真奢侈。並且從他這裏知道了許多九班不為人知的情況，比如張浩暗中追過班裏某女生，黃軍腳踏兩隻船，劉琪可能是百合……好多以前不知道的八卦，李義都如數家珍的說了出來。李義絕對不是悶騷，而是通過一件件事情來琢磨這些人的性格。

    徐明，家境不行，屬於半住校學生。不是住學校給學生安排的公寓，而是住在老班在學校分的房子裏。經過李義的分析，那小子還真有本事讓老班去我家找我。

    老班這個人對學生很負責，只要那個學生還有一絲希望，他都不會放過。徐明只要抓住老班這一點做文章，老班真有可能去我家。至於徐明怎麼操作的？李義又不是神仙，當然不清楚。

    「林峰，你真想在學校混？」李義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拿着一本心理學方面的書在看。

    我躺在一邊，看着床頭密密麻麻的書籍頭都是大的，什麼心理學，中西醫，讓我看這些不是搞笑嗎？這個吊車尾既然在家研究這個？「嗯！必須的…老子當了十多年乖寶寶，想換一種生活!」

    嘴上這麼在說，其實我心裏早已明確自己為了什麼？不被霞姐看扁，即使幼稚，也做幼稚的男人，而不是男生！

    「其實說實在的！到了高三我不希望你去混，不如考個好大學！真要混，起步有點難，高三的資源早就被瓜分！而高二有些名堂的學生已經站穩腳跟，根本沒啥搞頭！」李義說道這裏沒有再說下去，他的意思很明白，讓我帶着高一的小屁孩去玩？可能高一早被一群狼盯上了。

    「資源？」我感覺他的話有點小深奧。

    「出來混，你難道只想不被欺負？泡幾個妹子？」李義合上書，伸了個懶腰。「出來混，無外乎錢，權，美色！在學校人多就是權，拳頭大也是權，然而學校也是一處淘金窩啊！只看你有沒那個手腕去賺！」

    我只是想換種生活，也有個迷糊的目標，可說到如何經濟獨立？內心強大？還真沒有明確的路，李義的話，好像把那扇關着的門，推開了一道細縫，各種念頭不停往外冒。

    李義肯定比老子懂的多，他親哥是一代大佬，就算他不混，看多了，自然也就懂了！

    「說張浩吧！這小子每年的收入絕對不比普通白領的工資低，他吃喝玩之後，一年最起碼還能剩下幾萬！這只是一個保守的數字…」李義的眼神很悠遠。「你現在知道他為什麼長期不在學校了吧？他，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