鈞華的一張臉幾乎在辰太生出現的一刻,直接變成了豬肝色。
他盯着眼前的青年,怎麼會不認識赫赫有名魂宮宗府的第一天才,辰太生?
在他來的瞬間,便認出了這名青年,只是他也是大宗門弟子,更是太子黨的成員,有着深厚的優越感。何況他對付一個陳玄,怎麼也不會招惹到辰太生。
換句話說,他殺陳玄,與辰太生何干?
他不明白,此刻辰太生為何阻止他。
「原來是辰師兄,師弟有禮了。」
鈞華極力壓制自己的臉色,心中卻是將辰太生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明面上卻不得不將禮數做到周全。臉上還得裝作毫不在意的模樣。
從剛才的怒氣騰騰,一副兇惡神情的鈞華,此刻面對辰太生直接就變了態度,非常的惶恐。
「怎麼?難道辰師兄與他有瓜葛嗎?如果這小子與您有什麼關係,或者……」
鈞華故作疑惑的問道。
「放肆!我們虎王黨領袖的心思,豈是你能夠過問的?叫你住手你聽着就是了,廢話那麼多?!」
辰太生還未開口說話,一旁一名魂宮宗府弟子,也是虎王黨成員的青年弟子立刻站了出來,一手指着鈞華,言辭犀利道。
鈞華看了那名虎王黨成員一眼,這弟子的修為比他差遠了,但此刻卻是對他耀武揚威。讓他極為惱火,如果不是辰太生再此,他已經衝上去將這名叫囂的魂宮弟子斬殺了。
辰太生眼神平淡,就這麼看着他,鈞華很快便穩住了情緒,「既然如此,那我今日就不殺這小子了。」
此刻鈞華心中的羞怒已經達到不可遏制的地步,手指在輕微的顫抖,如果不是辰太生的實力太強,他幾乎想招呼周圍的了凡宗弟子對這些人進行滅殺。
「哼!好一個虎王黨,好一個辰太生。不過,如果我天子黨最強領袖,嚴天子出現在此,你們這些人還會不會如此雲淡風輕?在他面前,你們這群虎王黨都是狗屁,總有一天,我會找回今日丟失的面子!」
鈞華身子退後,眼中卻隱藏着一絲怨毒,狠狠瞪了一眼陳玄,心中暗道:「還有你小子,這次回去之後我便派人查探你的消息,如果在被我碰到,就沒有今日這般好運了,定要將你分屍當場,來補償我今日的羞辱。」
剛才他揚言陳玄今日必死,辰太生一出現,便阻止了這一切,怎麼能讓鈞華平靜的下來。但他不敢將怒火宣洩在辰太生身上,只有暗暗記下了陳玄的樣子,以後將面子找回來。
周圍的眾人見到這一幕,都知道今日這場好戲已經到頭了,辰太生出手時阻止,沒有人敢在打陳玄的注意,至少今日是不會有人明目張的對付陳玄了。
「好了,都散了吧!對了,此人三天之內,你們不准動他,否則,後果自負!」
隨着此話落下,立刻在眾人心中掀起一股滔天巨浪,辰太生此言這是明顯給他們敲警鐘,要保護陳玄活着離開冰雪之原。
與此同時,一股冷冽殺意突然從辰太生和氣的雙眼中一閃而逝,雖然很短暫但卻是直接投入到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中,讓他們感覺全身如墮冰窟,仿佛只要辰太生一個念頭,就可以將所有人直接抹殺!
沒有人敢反駁辰太生的話,辰太生的目光落在哪裏,哪裏的弟子都將目光避開,不敢與其對視。
似乎很滿意眾人的反應,辰太生渾身一輕,收回了威嚴。眾人感覺身上的壓力消散無蹤,暗鬆了一口氣,剛才的氣氛太過恐怖了,連空氣都變得凝重,讓人踹不過氣來。
「辰師兄放心,此子與我們無怨無仇,我們自然不會招惹與他。」
「我也是這個想法,至於他獲得的奇遇,不管是幽寒離水,還是其他的東西,那畢竟是他的機緣,我們出自大宗門,不會做出此等惡劣之事,還請辰師兄放心就是了。」
眾人對着辰太生說了幾句客套的話,隨即都各自散去。辰太生的意思很明顯,是要為陳玄排除潛在的威脅,否則一旦他離去,說不定又會出現什麼事情。
辰太生目光看向陳玄,沉吟了片刻,出乎意料,他只是搖了搖頭,沒有說出拉攏陳玄的話。帶着魂宮宗府弟子坐上馬車遠去。
當下,獸神宗駕駛着戰馬離開,了凡宗施展銅鼎遠去,而其他一些勢力也都各自散去。那叫做鈞華的青年此刻也不得不點點頭,憤憤離去。
辰太生既然說出三天之內保陳玄安全的話,那麼等待陳玄離開冰雪之原動手搶奪的事便行不通了。
辰太生知道陳玄展現出來強大戰力,一定擁有着一些奇遇,而他的真氣變異成了冰屬性,威力如此驚人,最大的可能便是,陳玄得到了幽寒離水。
他自然看的出來,不少人對陳玄有着殺人奪寶的心思,等待着陳玄離開冰雪之原便會立刻動手。有了他的警告之後,相信這些人會收斂一點。
至於陳玄以後的安全,他就管不了了。而且,他還到希望陳玄被這些人惦記,追殺。這樣發展下去,陳玄一旦躲不過去,很有可能就會投入到他的虎王黨。這點才是最重要的。
「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辰太生。有機會我會還給你。」
望着辰太生遠去的背影,陳玄目光離奇,這次辰太生的確救了他一命,以他現在的狀態根本無法對付凝氣十二層的鈞華。畢竟境界差距太大,就是他實力比普通武者要強也做不到完全抵擋鈞華的攻擊。
而且,他看得出來,鈞華的實力還沒有全部展現,體內真氣還雄厚的很。
許久之後,陳玄才疲憊的盤坐在了雪地上,喝了一瓶龍血,短暫的恢復。
半炷香時間,陳玄真氣恢復差不多八層左右,這才啟程朝着冰雪之原外圍離開。
不過就在他前行了數百米之後,身子猛然一頓,目光看向了雪地一個角落上,幾道熟悉的身影。
「陳元,陳飛,陳貝貝?」
陳玄身形加速,一看之下,暗道不好。
此刻的三人已經凍的臉色發青,渾身充滿冰霜寒氣,已經凍得蜷縮在了一起。他們體內的真氣已經因為抵禦寒氣消耗殆盡,身上的氣息已經達到了快要死亡的邊際。
但幾人的雙眼卻是睜開了一條縫隙,見到了陳玄來到。目光中有着一絲驚喜。
「大哥哥,是你嗎,我好冷……整個人仿佛在做夢呢。」
陳貝貝一雙眼睛艱難的睜開,他們幾人在這裏本打算守候陳玄,擔心他的安危,卻沒想到此刻真氣已經不濟,快要被這寒冷的天氣凍死。
陳貝貝意識模糊,以為自己做夢,出現了幻想。陳飛,陳元兩人也迷糊着以為自己看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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