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樓城數十里之外的天空,陳玄盤坐於一隻蒼鷹之上,下方的秀麗群山,險惡河流,虬結山脈在他眼底下流過。
這蒼鷹是一種專門用來承載的工具,站立起來比人還要高出一頭,雙翼展開能有四五米,速度奇快,一般趕遠路的人都會選擇這種飛行坐騎。
這種飛行坐騎,在東勝王朝各個地方都建立有分部,只要交上一些押金便可以隨意飛行,到達目的地後完好的交出蒼鷹就行了。
不過陳玄為了圖方便,直接將這頭蒼鷹花費靈石整個買了下來。好在陳玄現在有兩萬多的靈石,這點花費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
一天一夜的趕路,陳玄經過了大大小小的城池數十座,各種險惡山脈,丘陵數不勝數。
東勝王朝,不愧是第一王朝,其國土隨處可見武者,而且商貿極其發達。在這天空中,陳玄甚至還遇見了不少以蒼鷹為載貨工具,用來經商的商人。
不過這一路中,陳玄心情越發的沉重起來。一張臉雖然看似淡然,心中卻是在擔憂。
他並不是擔心自己被千秋門真氣弟子趙鈞發出的懸賞令而害怕,而是他的家人。
剛開始聽陳貝貝幾人說途中遇到一批人被陳家弟子押解,還沒有感覺出什麼,但現在靜下來之後,他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陳玄遙望天空雲端,心中思緒萬千。但他知道着急也無濟於事,當務之急還是前往上古陳家打探情況在做決定。
又經過數天的飛行,陳玄此刻的位置距離百樓城已經接近萬里之遙了。拿出地圖查看,還有半日行程陳玄便會到達上古陳家……
東洲中部境內,坐落着一座巨無霸一般的高大城池。
這城池遠看,如同一條上古巨龍紮根在此,散發凝重而古老的威嚴氣息,只是遠遠望去便讓人內心深處升起一股敬意。
城牆高達千米,厚實的青磚上面印刻有神秘的符文,稍微一觸碰便能激發出滿天符文陣,將敵人絞殺。
四周有洶湧流淌的護河城圍繞,只有城牆正中之間有着一道巍峨銅門聳立。
門上方書寫「青雲城」三個筆走龍蛇的大字。給人一種不僅厚重,卻又似乎帶着一股淡淡的仙氣迎面而來的震撼錯覺,只是看上一眼,被能攝住人的靈魂。
仿佛在眼前出現的不是一座城池,而是一座水秀青山,天水漫漫,雲端仙霧之景。
「好一座青雲城!」
陳玄到達了這裏,便將蒼鷹放飛。看着眼前的場景,陳玄感受到這股磅礴氣息,雙眼不由露出震驚。相比這青雲城,百樓城和途中經過的小城,就顯得有點小了。
雖然依然高大遼闊卻是無法與眼前雄偉的青雲城相提並論。
青雲城,並不屬於東勝王朝的管轄,而是完全由陳家掌管。
是屬於上古陳家的私有領土。上古陳家在東勝王朝開支散葉數千年,各個地方的城池,甚至是其他王朝都有陳家的分佈勢力。
而青雲城是上古陳家的根基所在。居住在裏面的都是陳家嫡系弟子,和一些元老級別的強者。
陳玄來到遠處一顆樹下,他依然身着斗篷,突然從儲物戒中拿出來了一枚傳音符,輸入了一道消息傳遞了出去。
這傳音符文,是在盤山城家族遷移東洲之時,那神秘中年人留給他的傳符。陳玄想要打探家族的消息,此人是最好的人選。
半個時辰後,從青雲城城門口來來往往的人中,走出來了一名身材精瘦的中年男子。
這中年人一身黑色服飾,眉頭緊鎖,神色有點焦急,當他看到樹下的陳玄之時,腳步更是快了不少。
陳玄見這中年人的神色,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的強烈。不由出口問道。
「前輩,您應該還記得我吧。」
陳玄頓了頓繼續道:「此次前來,我想確認一下我盤山城家人的消息,不知道他們是否向您說的那樣,已經融入了上古陳家,受到了家門的照顧。」
陳玄說出後,目光一動不動緊盯着中年人的眼睛。
那中年人見到陳玄目光雖然欣喜,但陳玄在這中年人身上看到更多的卻是一種,愧疚。
「孩子,你不該來這裏。你現在快點離開,走的越遠越好!如果被人發現你來了這裏,恐怕我也難以保你。」
中年人催促,根本沒有回答陳玄的話。但越是如此,陳玄更加覺得自己的家人一定是出了問題。
他神色一變,追問道:「此話何意?」
黑衣中年人注視陳玄許久,隨後搖搖頭,陳玄大老遠的跑到這東洲,恐怕就是來探尋家人的消息,他不說此話還好,如今卻是更堅定了陳玄的心思,恐怕是隱瞞不了了。
「陳玄,實話告訴你吧,你族人在遷移途中,遭受到了陳家人的阻攔。」
黑衣中年人眼中顯露出一絲憤怒:「你盤山城所有族人,包括你的父母,哥哥,全部被陳家抓走了。這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他們太狠了,以目前我們第四脈的勢力,根本無法與之對抗,抱歉,孩子。」
中年人將全部經過說了出來,陳玄則是沉默不語,但中年人能夠看到此刻的陳玄,手臂在輕微的顫抖。
雖然他看不清陳玄的臉色,但也猜得出,陳玄此刻的心情,恐怕是憤怒到了極點。
任誰的家人被抓走,生死未知,心中的震怒是可想而知的。
沉寂了半晌,陳玄這才開口,只是他的語氣極為凝重:「您是說,我盤山城一族之人,全部被你上古陳家擄走了?你們陳家為何要這樣做,你不是說可以保護我家人進入東洲之後,只是抽取一些血液,便可以得到家族庇護,享有陳家弟子該有的待遇嗎?這就是你說的待遇?」
說到最後,陳玄的語氣幾乎是在顫抖,此刻他極力壓抑着心中的怒火,盯着眼前至少是結丹以上境界的強者,那眼神幾乎化作了兩道凌厲的鋒芒。
「抱歉,孩子,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這名黑衣中年人,面對陳玄的怒斥,竟然責怪陳玄對他的挑釁,而是愧疚的說道:「孩子,你不知道我們陳家第四脈在整個陳家的地位,雖然都屬於陳家嫡系,但是其餘三脈近年來都在暗中打壓,甚至已經出現了明面上的欺辱,他們搶奪你族人的時候,我極力阻攔,奈何他們實力太強,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在我眼下發生。」
「他們為何要這樣做?」
陳玄拳頭握的很緊。他想到將自己含辛茹苦養育的父親,母親,還有憨厚老實的哥哥陳大壯,這都是他的至親,他如何能夠接受這突然遭遇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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