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萌喜事 第六十一章 同門

    PS:  今天家裏斷網一天,這會都還沒來,只好跑到網吧,有不好的地方,請打大大們見諒~~

    張守正聞言,身子不覺一僵,而高登善的眼神,瞬間就變得緊張起來。

    就連寒寧先生搖着鵝毛扇的手,也是一頓,隔了會兒,才又慢悠悠的扇了起來。

    不禁是瞧着面容平靜,問話卻這般犀利的齊玄輝,搖頭輕笑。

    暗想,「到底是個不俗的,人家說了這麼多,明里暗裏的捧他,這位主子爺居然還能一眼看到關鍵處,並沒有因此而忽略任何細節。」

    「這樣的清醒自持,也難怪聖上總是高看他一眼了。」

    就在這短短數息的時間裏,張守正的腦子,卻已然轉過了無數個念頭。

    他想要撒謊隱瞞,也想要輕描淡寫的一言帶過。

    甚至想着說幾句奉承話,來遮掩真正的真相,但是,這些突然而來的主意,沒有一個是成熟的。

    張守正沒有把握,他撒的這個謊,能騙過面前這兩個人,只一個老奸巨猾的寒寧先生,他都覺得難以應對,再加上一個出奇沉穩的齊玄輝。

    「呃......」張守正無奈的搖了搖頭,那些貿然興起的念頭,登時就像泡沫一般,『呯』的一聲,破碎了......

    末了,他是抬頭挺胸,孤注一鄭的沉聲言道:「齊公子您真是過謙了。」

    「在下觀您額頭飽滿光潔,豐隆寬闊。」

    「鼻型豐隆,直接印堂,劍眉風目,氣質天成,必然是文武雙全之大才。」

    「如此雄姿傑貌,再配上您的身姿挺拔,貴氣充盈,年紀雖不大,但卻是超乎常人的沉穩。」

    「這般的出色人物。那裏能只是區區一商人爾?」

    「唯王侯之高位,才不屈公子這一副天人之資也!」

    他這一番話說完,屋裏登時陷入了短暫的寂靜中,另外那三個聽他說話的。都是直直的看着他。

    有的眼中是無奈,有的眼中是探究,也有的眼中是驚訝......

    「哈哈,你該不會以為我家公子,聽你幾句褒獎之言。便志氣滿滿的為你驅使吧?」寒寧先生心中巨震。

    口中雖然駁斥的那麼堅決,可是心裏卻是在暗嘆,「這江南果真藏龍臥虎之地,這才到了幾天?就親眼看見一個身負奇才之人。」

    此人剛才的言語,對於外人來說,也許只是滿篇的褒獎之詞,可是對於一個懂行的人來說,那可真是每一樣都是有理有據,完全符合齊玄輝的面相。

    換句話來說,此人看的的確精準。在不知道對方身份的時候,還能靠着自己的本事,推算出和對方匹配的地位。

    這就不是一般的江湖術士的水平了,寒寧先生本身就擅長此道,心中不由對此人起了點愛才之心。

    不過他更知道,這種人可以輕輕鬆鬆的幫你上青天,也能因着他心中的**,將你推下地獄。

    面對一個福禍不可預測的存在,他可不敢掉以輕心,此刻。打擊掉此人,由內里散發出來的優越感,才是第一要事。

    要知道齊玄輝乃是當今聖上,用心關愛的皇弟。以後他們這對皇家兄弟,會發展成什麼樣的局面,寒寧先生不敢預知,也不想干涉。

    可是現在,就眼下這個階段來說,齊玄禛對這個從小收養的弟弟。還是非常看重的,他對齊玄輝的用心之深沉,不亞於親弟弟齊玄禮。

    此番遠遊江南,文華帝還專門請寒寧先生夜談一回,君臣倆人把酒言歡,言語中不乏殷殷叮囑,一定要將良王爺,給全須全尾的給帶回去。

    他們主僕兩人,相處的時間非常長,彼此間都是很了解的。

    寒寧先生知道齊玄禛,不是那種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狠毒主子,所以沒有安排什麼後路,也不要什麼官職,就這麼瀟灑隨意的過日子。

    同樣的,對於寒寧先生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習性,齊玄禛也是心知肚明,如此作態,不過是在向自己的頭號幕僚,強調一個中心宗旨罷了。

    「只要能保證朕十三弟的安全,先生自可任意施為,可要是十三有什麼好歹,那朕只能將其都記在先生的頭上了。」

    想到自家主子心裏的那本『賬冊』,還有那本賬冊上,一個接着一個消失的名字,寒寧先生也不能讓齊玄輝的身份,在此時爆露。

    於是趕緊搶先出聲,厲聲斥道:「張守正,且說老實話,否則,咱們這就拿了帖子去見官,我倒要告你一個妖言惑眾之大罪!」

    他現在的表現,看起來才是最正常的,要知道,大靖朝的等級制度分明,商人的身份低於為官者,可是為官者,也不能與民奪利。

    現在齊玄輝打着經商的幌子,要是對此言論不出聲辯駁,人家就會以為你是在默認了。

    這種事情嚴重的可以要命,最不濟也能給齊玄輝身上潑上一盆子污水,噁心噁心人。

    不管在京城時,寒寧先生出於何種目的,刻意的和齊玄輝保持距離,但是此時,他們倆乃是一體的。

    既然明擺着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局面,他怎麼可能眼看着齊玄輝吃虧,卻不發一言呢?

    張守正被寒寧先生,連連的高聲申斥,哪裏還有剛才的和顏悅色?

    登時臉漲的通紅,梗着脖子,滿臉糾結的表情。

    良久,他貌似是下定了決心,咬着牙言道:「在下絕對不是胡說,在下師從壽軽子,只不過因着家族的緣故,從未聲張過罷了。」

    「後來家中又被在下拖累,時刻愧疚於心,恥於拉着師父的大旗,來給自己添光彩,更不能用師門的絕學,去當一個街頭擺攤的相師,給師門抹黑丟臉。」

    「公子,您應該聽說過,咱們大靖朝有一句老話,『壽相面。龐摸骨』。」

    「這個『壽相面』,說的就是家師一脈了,您若是不相信,家師現在就隱居在梁州織巨山。盡可以差人去問。」

    張守正此刻為了取信於人,那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幾句話就把師門給賣了個底掉!

    齊玄輝輕輕的頜首,表示自己知道這句傳聞。

    可心裏當真是哭笑不得。他當年為了這個『壽相面』,幾乎把江南翻了兩三遍都不止!


    就想請高人來幫着自己看一看,說句能定人心的話,是繼續前行,將他正在做的事情進行到底?

    還是適時的收手,在聖上跟前服個軟,做上一個混吃等死的逍遙王爺?

    結果呢?正經的門人一個沒遇見,冒名頂替的小蝦米倒是不少。

    那時節的齊玄輝兩眼一抹黑,那裏看得到未來,乾脆就隨着自己的心意。一意孤行到底了。

    現在好麼,隨便的碰見一個人,就是正統的壽家弟子......

    齊玄輝心裏頂着一口氣,真的想要罵娘了!

    而咄咄逼人的寒寧先生,頓時怔住了,唇角哆嗦了數下,終是聲音不大的呢喃道:「天下竟然如此之小,早年間與二師兄書信往來,倒是見到他一語帶過。」

    「只說是老天給他的師徒緣分到了,雖然因着某些原因。不能光明正大的現於世人眼前,可總也算是一身所學,有了傳人。」

    「沒想到啊沒想到,隔了十幾年。居然在這裏,這種情形下,遇見了你,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張守正聽他這樣一說。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煞白的喃喃自語:「不對啊,我師父說了,我師祖門下弟子三人,大師伯是師祖的嫡親侄兒,一直在身邊伺候盡孝。」

    「我師父在師門為二,除了相面一術學的極精,旁的卻是稀鬆。」

    「而師祖的關門弟子,本門的絕學那是樣樣精通,最是讓師祖自豪,他老人家常說,我這位小師叔就是門中最出色的弟子。」

    「十八歲就學成出了山門,四處遊歷,居無定所,因着他年紀是師兄弟中最小的,而本事又是最高的,師祖也總是縱容他一些,多年來甚少迴轉師門,多是書信往來......」

    說到這裏,他禁不住又仔仔細細的看着寒寧先生,不可置信的言道:「我師父說,我小師叔有經天緯地之大才,但正因為出色,所以難免倨傲,說話總愛刻薄人。」

    「您這年紀倒是對了,可是這般好好先生似得做派,和我家小師叔的為人,他也對不上號啊!」

    「再說了,以我小師叔的本事,他怎麼可能......」

    張守正的話嘎然而止,眼神不停的在寒寧先生和齊玄輝身上,來回的打轉。

    突地,他興奮的說道:「我看的很準,對不對?」

    「齊公子還有另一層身份,這商人的身份,只不過是掩飾,對不對?!」

    高登善被他激動的神色,弄得有點發怵,忍不住扯了扯張守正的袖子,小聲言道:「衡毅,謹言啊......」

    齊玄輝聽完張守正,這一番有條有理的分析之語,忍不住笑了。

    搞了半天,寒寧先生會衷心不二的,輔助了自家六哥二十多年,卻是因為,事先就已經看準了,齊玄禛的面相乃是帝王之象啊!

    這才想辦法到了齊玄禛的身邊,為的就是要成就不世功勳。

    想來自家六哥也的確是個出色的,能使得寒寧先生傾心,這二十多年的主僕相處下來,還真的被他捧出來了一位帝王。

    這人,隱藏的也真是夠深的了......

    饒是兩世為人,齊玄輝也是到現在才知道,寒寧先生師出何門,又是從哪裏學的這一身本事。

    前世里,作為最大的一顆絆腳石,他可是下過死力氣查過寒寧先生的底細。

    但是因着人家隱藏的好,齊玄輝是費盡人力物力,還是一無所獲。

    可現在,就這麼隨隨便便的一次會面,偏生就撞出來個,不認識自家師叔的師侄來......

    這巧遇,這機緣......

    真真是讓人無語了!

    齊玄輝心裏慪的不行,只覺得心肝肺都揪的難受,乾脆也不言語了。

    就把手中的象牙柄扇子,一下一下搖的極為穩當,做出好整以暇的模樣來,靜等着看眼下事情,接下來的進展好了。

    寒寧先生看着一臉不可置信的張守正,輕嘆了一口氣,伸手,從胸前拽出一個用紅繩縛起的寸許玉牌。

    這塊玉牌的玉質上佳,晶瑩剔透,顯然是已經戴了很久了。

    玉牌的正面,簡簡單單的雕刻着一張人面,初看是男,再細看又像是女,再認真去看,又像是個純真的孩童。

    且這雕刻,還是寥寥數刀罷了,但是卻給人於,如此複雜的視覺效果,真真要讓人贊一句,鬼斧神工。

    一見這塊玉牌,張守正神色大變,簡直就是撲向寒寧先生一般,跪在地上,抱着寒寧先生的雙腿,再不放手了。

    他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孩子,痛哭流涕的說道,「小師叔,師侄沒臉見師祖,沒臉見師父,更沒臉見您和師伯啊。」

    「自從我們張家敗落,師侄我便自慚形穢,深感有負師父的教誨,再不敢往織巨山一見。」

    「我......我想師祖。」

    「我想師傅,我也想師伯啊......」

    一個成年男子,真情流露之下,哭的宛如七八歲的稚子,那樣的悲傷,那樣的委屈,那樣的肆無忌憚。

    寒寧先生雖然看不上張守正,很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心態,但是也被他這樣的哭法,勾起了對師門的深切回憶。

    眼角忍不住的泛了紅,高高抬起的右手,止不住的輕顫,就這樣懸在半空,抖了半天,終是輕輕的落在張守正的肩膀上。

    冷哼道:「哭什麼,你師門的長輩,都還活的好好的呢,你卻哭的好似送喪一般。」

    「真不知道二師兄是看上你什麼了,遇事不知道冷靜解決問題,就知道像女子般哭哭啼啼,哪裏像是我們天機門的弟子?」

    張守正聞言哭聲頓時小了,他跪直身子,小聲啜泣着,從脖子上也拉出了一條紅繩。

    上面可不正是一方翠綠的寸許玉牌,這翠玉牌和寒寧先生脖子上的白玉牌,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除了玉質色澤不同,略微的小了一些之外,這雕刻的手法,人像,都是一個手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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