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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很快,一眨眼五天便悄然飛逝,已經基本痊癒的閭丘白露在劉天良苦口婆心的勸說下,休息了整整三天才依依不捨的回了家,而她母親張薇則始終保持着相當淡定的姿態,劉天良不讓走她也不哭不鬧,就乖乖的呆在病房裏看書睡覺,偶爾被護士陪着在小花園裏閒逛一番!
這天傍晚的時候,劉天良坐在自己位於月牙閣的辦公室,愁眉苦臉的晃着手裏一大瓶五顏色的千紙鶴,這是閭丘白露佔用大把休息的時間親手摺出來的,每一隻裏面都寫着她和劉天良的名字,雖然這種小女孩過家家似的玩意對劉天良來說實在有些幼稚了,但這卻是他生平收到的第一份幼稚卻充滿濃濃愛意的禮物!
「唉~他媽的……」
劉天良重重的嘆了口氣,他其實早就看出來閭丘白露是對他動了真感情,或許人類的語言和表情都可以刻意的去作假,但在眼眸深處所隱藏的感情和一些細微的肢體語言卻是最好的測謊儀,而他從閭丘白露眼底看到的東西除了愛情就是愛情,一種幾乎是天崩地裂式的愛情!
看着手裏色彩繽紛的千紙鶴,劉天良突然就覺得自己真的很禽獸,一開始他完全是帶着報復和玩弄的心態去接近閭丘白露的,就想着能利用她在閭丘岩身邊埋下一顆暗棋那是最好,不能利用一槍幹掉也就行了,誰知事情最後卻演變成了這幅模樣,小姑娘不但沒有對他產生任何一點恐懼,反而不顧一切的愛上了他!
「咚咚咚……」
辦公室的房門忽然被人輕叩了幾下,緊接着就被輕輕的推開了,只見身着一襲黑色晚禮服的蕭瀾微笑着走了進來,端莊大氣的臉蛋上破天荒化了很濃的舞台妝,劉天良立刻放下手的玻璃瓶誇張的笑道:「哇哦!我家大寶貝今晚怎麼這麼漂亮,這以後要是不派人跟在你屁股後面我都不放心了啊!」
「呸~你張破嘴裏永遠都吐不出象牙來……」
蕭瀾嬌嗔的翻着眼珠白了劉天良一眼,直接走到辦公桌對面沒好氣的說道:「前天才跟你打了招呼的事情今天就給忘了呀?今晚可是歌手大獎賽的開幕儀式,你就準備穿着背心大褲衩去上台剪綵啊?」
「嗨~這種苦作樂的玩意我可沒興趣參與,有你這位良王府一姐去剪綵不就夠了麼,我跑去瞎參合什麼呀!我這幾天可忙的暈頭轉向的,黑湖那邊的活屍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多,清理起來實在太麻煩,我還想留點力氣晚上在你肚皮上使勁呢……」
劉天良興致缺缺的擺擺手,直接靠回椅里漫不經心的點了一支煙,而蕭瀾也早就習慣他這種**裸的腔調,絲毫不在意的說道:「今晚的開幕式無論如何你都得去,現在關於我們良王府的流言滿天飛,到處都在瘋傳我們要和閭丘岩開戰了,貿易站的生意一下銳減了三四成還要多,所以這場全西北的歌唱比賽一是為我們拉攏人氣,另外就是要安撫那些來做交易的客人,閭丘岩今晚就算不親自過來,他肯定也會派個親信來參加的,到時候只要我們雙方在台上一表態,那些流言蜚語自然會不攻自破!」
「其實這也不算流言蜚語吧,要說不跟閭丘岩開戰恐怕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劉天良長長的吐出一口煙氣,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他又接着說道:「當然了!這場仗如果能不打那是最好,畢竟咱們的勝算本身就不大,所以我打算哪天和閭丘岩見個面好好談談,看看能不能當眾簽署一個和平協議什麼的,他要是肯妥協我就把他老婆還給他!」
「那是最好不過了,你現在可是有家有口的人了,可不能像當初那樣提着槍就上去跟人家隨便拼命……」
蕭瀾有些溫柔的笑了笑,藍玲懷孕的事情對他們整個一家的觸動都很大,更何況郭展的老婆楚紅現在也有了身孕,宋穆的嫂李秀梅更是連肚都挺了起來,所以一向好鬥的良王府幾乎一下就消停了不少,畢竟他們誰都承受不起戰爭所付出的代價!
「後天就是閭丘岩的訂婚宴會了,禮物你們都準備好了吧?」
劉天良彈了彈手的煙灰,眼神有些閃爍的看着蕭瀾,而蕭瀾則有些怪怪的笑道:「這點小事就不用你劉書記來操心了,不過我就是一直在奇怪這個陳紫涵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她也不像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呀,怎麼一下就要嫁給閭丘岩了呢?」
「鬼才知道!我前兩天給她發過一條短訊,她只回了我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說什麼累了、倦了,想找個港口停靠了,既然她這麼說了我也就不好再多問了,省的你們冤枉我還惦記着人家……」
劉天良攤開手頗為鬱悶的苦笑了一聲,要說他對這件事不失望那肯定是假的,但好在他和陳紫涵的感情還沒複雜到要死要活的地步,更何況人家選擇一心一意對她的閭丘岩總比跟着他好,他也沒有任何阻止人家的藉口和理由!
「好了!我不跟你在這廢話了,七點鐘之前我一定要看到你人模狗樣的出現在比賽現場,我還有其它的事先去處理一下……」
蕭瀾望着他的眼睛不屑的輕笑了一聲之後,目光突然就落在了桌角的那瓶千紙鶴上,然後慢的拿起來左右翻看了一下,一眼就看到那些紙鶴翅膀上娟秀的「良」和「露」字,眼神居然一下就凌厲了起來,看得對面的老劉小心肝不由自主的顫了顫!
「那個……」
劉天良空洞的張着嘴巴剛想解釋一下,但蕭瀾卻一點機會也不留給他,直接把瓶有些用力的放回桌角,然後皮笑肉不笑的又看了他一眼,接着瀟灑的轉身直接走向門外,不過卻在即將出門的時候她忽然頭也不回的冷哼道:「記住老娘跟你說過的那句話,一個管不住自己褲腰帶的男人,永遠都做不成大事!」
「知…知道了……」
劉天良老臉通紅的答應了一聲,能讓一向注重形象的蕭瀾把「老娘」兩個字都說了出來,顯然是把她氣到了一定程度,不過劉天良現在回頭想想自己好像也挺冤枉的,閭丘白露那丫頭完完全全就是個意外,他壓根就沒想過要把她變成自己的女人!
被蕭女王訓斥過後的劉書記只好灰溜溜的出了辦公室,半點偷懶的想法都不敢再有了,直接回到家裏換了一套騷包的白色阿瑪尼西裝,又在貼身女傭馬曼琳的伺候下梳了個賭神款的大背頭,這才叼上雪茄戴着蛤蟆鏡一搖三晃的瀟灑出門!
「哎?我靠!死狗你丫不會得瘋狗病了吧?你這發什麼瘋呢……」
剛出大門的劉天良忽然就停下了腳步,目瞪口呆的看着垂楊柳下的良仔跟瘋了一樣打滾轉圈,樹邊已經被它刨出了老大一個破坑,旁邊幾個看池塘的老婦女幾次想上去趕開它,卻都被良仔紅着雙眼齜牙咧嘴的嚇開了,連平常給它餵飯的女傭都不給靠近!
「汪汪汪……」
良仔看到劉天良突然就瘋狂的大叫了起來,不過它看起來卻沒有任何攻擊的意圖,只是好像十分着急呼喚着劉天良,劉天良急忙摘下臉上騷包的蛤蟆鏡面色古怪的看了看它,然後走上去一把將它從地上抱了起來,仔細翻看了一下它周身的皮毛和犬齒,卻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地方!
「瞎叫個毛啊?你他娘的就算發情也不用這麼着急吧?一看你就是條做不成大事的公狗……」
劉天良把良仔舉在手上用力的搖了搖,良仔立刻「嗷嗚」一聲夾起了尾巴,不過等劉天良無語的把它又扔回地上,良仔居然又十分不安的在地上團團亂轉,兩隻前爪在地上瘋狂的亂抓亂刨!
「你別鬧了啊,再鬧明天不給你找母狗享受了……」
劉天良沒好氣踢了良仔一腳,也沒太在意這死狗突然失常的怪異表現,心裏估計良仔不是到了發情期就是亂吃了什麼東西,便重新叼起雪茄施施然的往食堂方向走去!
不過等他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山邊的時候,一大片通紅的火燒雲卻讓他本能的停下了腳步,這片火燒雲的顏色簡直妖異到了極點,不但如血一般在空緩緩飄動翻滾,一股說不出的壓抑感更是排山倒海般從空碾壓過來,他下意識的扭頭又看了一眼邊叫邊跑向遠方的良仔,一種十分不詳的預感忽然就襲滿了他的全身!
「老四……」
劉天良本能的加快了腳步叫住了剛從食堂里出來的郭必四,郭必四咬着牙籤揮揮手讓身後跟屁蟲一樣的白依帆先走,然後迎上來問道:「怎麼了良?」
「也沒怎麼,就是突然感覺有那麼一點不太好,總感覺好像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一樣……」
劉天良蹙着眉頭也有點不知從何說起,想了想便接着問道:「咱們安排在外面的幾個流動巡邏點聯繫了沒有?有沒有大股活屍運動的痕跡?」
「半個小時之前才剛剛通報的消息,有一股上萬規模的屍群朝着東邊去了,跟咱們的關係不大,李縣那邊的探也匯報說他們的軍隊很正常,並沒有要突然調動或者集合的跡象,而且黑湖那邊有阿穆他們親自坐鎮,也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郭必四有些詫異的看着劉天良,把幾個重點關注的對象都仔細說了一遍,而劉天良聽完依然還沒理出什麼頭緒,只好點點頭說道:「今晚歌唱比賽來的人會又多又雜,你和兄弟們今晚幸苦一點,務必不能再出現任何紕漏,我今晚也會親自去各處查崗的!」
「你放心吧!要是再給外人混進來,我提頭來見……」
郭必四自信十足的笑了笑,然後彈飛手裏的牙籤扭頭就往訓練營的方向走去,而劉天良本能的抬起頭來又看了看天邊那朵愈發妖異的火燒雲,自言自語的說道:「會出什麼事呢……」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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