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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天良帶着滿腹的狐疑徑直走進了婦科的病房區域,這裏的結構和條件自然不可能和正規醫院相比,雖然面積還算不小,可許多病房甚至連門都沒有安裝,只拿花花綠綠的布簾遮擋了起來,房與房之間也都是用簡易的木板阻隔了起來,就算放屁聲音大一點估計隔壁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護士!剛剛和我在門口說話的那個矮矮胖胖的男人在哪個房間?」
劉天良直接走到簡陋的護士站前敲了敲薄薄的木質吧枱,而吧枱後只有一個年輕的女護士正在埋頭寫着什麼,聞言卻詫異的抬起頭來說道:「對不起劉爺!我沒注意到你在和什麼人說話呀,你知道他叫什麼嗎?我可以幫你查一查!」
「叫什麼我不清楚,不過那人個頭不高大約四十歲左右,他老婆是來檢查乳腺癌的……」
劉天良用手比劃了一下對方的身高,可小護士卻還是很茫然的站起來說道:「我們科里住的人不多,患有乳腺癌的那位因為還沒確診所以也沒有人陪護啊,要不我幫您過去問問吧,她就住在十三床呢!」
「劉哥……」
小護士的話還沒說完,抱着病歷夾的葉萱卻突然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臉色極其難看的盯着他問道:「你……你確定剛剛是和別人在門外說話嗎?我的意思是說你……確定有個矮胖的人在跟你說話?」
「廢話!那麼大個活人在跟我說話我當然確定了,你到底什麼意思?」
劉天良轉身看着臉色慘白的葉萱,倒是對她出現在這裏一點也不奇怪,葉萱本身就是婦科的主任,而且單身的她也一直住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不過葉萱一臉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旁邊的小護士,然後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剛剛看到你過來的,可是你……你停在門口掏了一支香煙點上,然後一個人對着……對着空氣和人又說又笑,好……好嚇人的!」
「呃……」
劉天良猛地一愣,本能的回頭看了看遠處空蕩蕩的大門,那支被扔在地上的香煙還在緩緩燃燒着,徐徐升起的煙霧讓大門看起來有些朦朦朧朧的,但劉天良卻蹙着眉頭沉聲問道:「葉萱!你腦子是不是壞了?我可以很確定的告訴你,剛剛跟我說話的是個大活人,你要是還不相信咱們直接去十三床問問清楚!」
說着劉天良便大步往十三床的方向走去,看清門上的一塊牌子後他直接掀開了一塊布簾走了進去,而冷冰冰的房間裏只有一個身材削瘦的女人躺在中間的一張床上,床頭的一盞野營燈把她的臉色照的格外蒼白,她一見到劉天良帶着葉萱大步的走進來,便立刻詫異的坐起來問道:「醫生!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是不是我的病理報告出來了?」
「不是的!我們來是想問問……有沒有一個矮矮胖胖的男人在照顧你或者來看你的?」
葉萱頗為緊張的站在一旁縮着腦袋,結結巴巴的聲音也跟蚊蚋般低微,但女病人卻很是驚訝的說道:「沒有哇!我的糧票基本都已經花在買藥上了,哪還有能力請人照顧我呀!等等!你……你們說的矮矮胖胖的男人長什麼樣?是不是身材一米六五左右,頭髮還有點半禿?」
「對!就是他,他是不是你老公?」
劉天良急忙上前一步目光炯炯的看着對方,但女人的臉色卻刷了一下煞白煞白,就連身軀也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難以置信的對劉天良說道:「他……他的確是我老公,可……可是他已經死了好幾個月了啊,我聽護士說你們這裏鬧……鬧鬼,你們不會真看到我老公了吧?」
「劉哥……」
葉萱猛地一把抓住劉天良的胳膊,臉色驚顫莫名的說道:「你就相信我一回吧,這些東西我們已經看到不止一次了,上大夜班的人基本上都見到過,而且你剛剛真的是在對着空氣說話啊!」
「放屁!老子在屍坑裏睡覺都沒撞過鬼,在自己地盤上還他媽能遇到?這裏面要是沒人在搗鬼,老子今天就跟他姓了……」
劉天良直接甩開葉萱的胳膊大步走了出去,然後也顧不上會不會打擾到病人的休息,直接衝進每一間病房裏開始瘋狂尋找那個矮冬瓜,但讓他始料未及的是,病房裏不但沒有矮冬瓜的影子,就連每個病人都說沒有見過那樣的一個男人!
「媽的!難道真撞鬼啦?」
劉天良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雖然他壓根不信什麼鬼神之說,可根本沒道理全病房的人都一起合夥來騙他,而且劉天良也相信他們絕對沒有這個膽子,也沒有必要裝神弄鬼來糊弄他!
「劉爺!逃犯找到了,那幫刑警讓我過來申請動槍的許可……」
一位背着步槍的戰士突然從門外大步跑了過來,氣喘吁吁的看着劉天良,但劉天良卻一把拉住他急吼吼的問道:「你們剛剛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我跟一個男人在說話?一個又矮又胖的男人!」
「呃~沒有啊!我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你一個人站在門口抽煙……」
戰士十分茫然的搖了搖頭,弄不懂劉天良到底說的什麼意思,但他的話卻讓劉天良瞬間汗流浹背,一股濃濃的寒意從他的尾椎骨一路衝上了後腦勺,不過他還是不動聲色的拍拍戰士的肩膀說道:「逃犯在哪?帶我過去看看!」
「好!」
戰士點點頭轉身就帶着劉天良往外大步走去,兩人很快就穿過一條走廊到達了一處裝修較為高檔的病區,這裏自然就是專門接待有錢人的貴賓區,良王府從來都不會放過痛宰有錢人的機會,這裏除了護士全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任何服務和治療都比普通病區高出不止一個檔次,而費用自然也是高出一大截來!
一幫李縣來的刑警就站在病區的大門外,全都跟鬼一樣貼着牆壁藏在陰暗的角落裏,一個領頭的黑臉壯漢一看到劉天良就立馬走了過來,沉聲說道:「劉爺!我希望你能把武器還給我們,對方兩個都是亡命之徒,沒有槍可能會讓他們跑掉!」
「你們六個都是廢物嗎?那麼多人還抓不住兩個人?你們沒槍他們也照樣沒槍,你們要是不行就換我們上,但獎金必須得歸我們……」
劉天良相當不屑的看着眼前的一幫人,而黑臉壯漢一愣,本能的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同伴,幾個人居然全都十分默契的從懷裏掏出了鋥亮的匕首,殺氣騰騰的對黑臉壯漢點了點頭,而他也二話不說,也摸出把匕首轉身就往病房走去!
「去讓人把醫院圍了,任何人都別放出來……」
劉天良對戰士下了道命令後,十分沒良心的抄手站在大門口觀望,只見那幫人輕手輕腳的到了一間特護病房前,看了看幾個已經縮到桌子底下去的小護士,然後貼在房門前的兩邊側耳傾聽了一下裏面的動靜,這才由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慢慢壓下門上的把手!
「咚~」
緊閉的房門猛地被人一把推開,幾個壯漢立刻如同餓狼般撲了進去,接着便是一片憤怒的喊殺聲,「叮叮咚咚」的在裏面激烈的打成了一片,而劉天良卻慢悠悠的晃進門裏,對吧枱後幾個偷偷張望的小護士說道:「待會把所有損壞物品都給我清點一下,按照兩倍價錢跟他們……」
劉天良的話還沒說完卻戛然而止,只見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咚」的一聲從房裏摔出來重重的撞在了牆上,腦袋上竟然還劈着一把全是血漿的丁字斧,這人赫然就是剛剛領頭的黑臉壯漢,可是逃犯沒死他自己倒是先一步被劈死了!
「咚~」
突然又是一個男人摔了出來,腦袋以十分詭異的姿勢掛在胸口,僅僅只有一點皮肉還黏在脖子上,不過緊接着便是一個滿臉鬍渣的男人跟着一下沖了出來,腰上還插着一把血糊糊的匕首,雙眼赤紅的瞪着不遠處的劉天良,嘴裏呼呼的喘着牛氣!
「操!本事還真不小啊,你過來咱倆練練……」
劉天良伸手「咣當」一聲拽下牆壁上的滅火器,誰知對方居然扭頭就往後飛快的跑了出去,而劉天良趕忙衝到病房前一看,之前衝進去的六個人竟然通通慘死在裏面,並且還有一個穿着病號服的男人握着把鐵矛死在裏面,這情況一看就知道他們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媽的!你們趕緊去叫人,再把病房的病人都給我疏散出去……」
劉天良趕緊對幾個小護士大喊了一聲,然後扔了滅火器拔起屍體腦門上的斧頭就追了下去,他真的是壓根沒想到這兩個逃犯居然有這麼強悍的戰鬥力,面對六個人的圍捕竟然還能突圍而出!
「咚~」
劉天良一腳踹開走廊盡頭的兩扇雙開大門,舉着斧子就進沖了進去,眼看着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又衝出一條走廊,他立刻加快速度飛奔了過去,誰知還沒等他跑出幾步,對面昏暗的走廊里卻慢悠悠的邁出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劉天良急忙停下腳步蹙眉望過去,舉着斧子沉聲問道:「你他媽的是誰?」
「不記得我了嗎?歐巴~」
對方咯咯一笑,聲音笑得無比浪蕩,而劉天良聽到那聲音立刻就是狠狠一驚,簡直難以置信的喊道:「宋……宋梓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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