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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激烈的槍戰並沒有因為麵包車的事故而稍有停歇,反倒有愈演愈烈的趨勢,劉天良這時也只想着逃命要緊了,沒道理留下來陪着一幫陌生的小兵一起死,他順着溝渠又是一陣快跑,跳出來時正好到了麵包車前,只見先他幾步的丁磊已經拽開車門,一把將車裏的駕駛員給拖出來扔在地上,眨眼就鑽上了汽車。
劉天良不敢怠慢,勾着腰也急忙往麵包車裏衝去,但匆忙之間,躺在地上抽搐的駕駛員卻讓他狠狠一愣,他根本沒想到開車的居然會是那個圓臉女孩,那個給他送花還帶着一點純真味道的女孩!
可此時對方已經躺在了血泊之,丁磊射出去的彈有兩發正她的心口,白色的襯衣已然被徹底染成了血紅色,女孩躺在地上時斷時續的抽着氣,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而她直勾勾看着劉天良的雙眼除了驚恐之外,還帶着濃濃的不解和哀求,似乎還想哀求劉天良救救她!
「喀喇~」
麵包車的車輪突然狠狠一陣攪動,居然徑直從女孩的頭顱上碾了過去,年輕的腦袋就像灘爛西瓜一般「呼啦」一下炸開,獨獨一顆白眼珠崩飛出來,「滴溜溜」的滾到了劉天良的腳邊上,漆黑的瞳孔直直的望着他的臉,似乎還在敘說着心濃濃的哀怨!
「啊……」
劉天良可以說這輩沒怕過什麼鬼神之說,長期的與活屍戰鬥更不會讓他害怕什麼屍體,可今天當他看到地上這顆死不瞑目一般的眼球時,他卻本能的渾身一抖,竟然觸電般彈出老遠!
「你他媽還走不走……」
麵包車帶着濃重的煞氣猛的停在發怔的劉天良面前,車裏的丁磊面目猙獰的朝着劉天良發瘋般大吼,劉天良回魂似的猛地驚醒過來,大步繞開地上慘白的眼球,飛快的拉開車門躥了上去。
「咚……」
幾乎是在劉天良剛關上門的一剎那,一連串的爆炸聲居然接踵而至,強烈的衝擊波瞬間震碎了所有車窗玻璃,一股濃重的硝煙味直接把劉天良吞沒其,順帶把他們高高的送上了天空!
毫無準備的劉天良只感到臉上一片火辣辣的疼,整片天地似乎都隨着爆炸快速的旋轉起來,他就跟一隻被扔在洗衣機滾筒里的老鼠一樣可憐無助,全身在十分被動的轉啊轉,直到一聲重重的撞擊聲傳來,他的腦袋一下磕在了一個堅硬的物體上,雙眼一翻便徹底暈了過去!
……
「喂!醒醒,快醒醒……」
劉天良混沌的思緒被一陣重重的拍打給拖了回來,外面的槍戰似乎已經停止,他吃力的睜開雙眼,感受到的第一口空氣居然全是濃濃的硝煙味,就好像嘴裏炸了一隻鞭炮一樣難受,他被嗆的猛咳起來,勾起身使勁晃了晃腦袋,這才看清拍打自己臉頰的居然是一個滿臉鮮血的大光頭。
「哈哈!劉爺的命果然夠大,這一下只要再偏上一點你可就徹底栽啦……」
光頭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朝着劉天良嘿嘿的獰笑了一下,還暈暈乎乎的劉天良幾經努力終於辨認出這傢伙居然是東北,然後納悶的低下頭來往胸前一看,卻立刻被嚇了一跳,原來他的胸前不知何時竟然插上了一塊毛糙的三角形鋼板,鋒利的邊緣全是鋸齒的形狀,恐怕要不是臨時扒來的防彈衣正好為他擋了一下,他這次鐵定要去見閻羅王了!
「快起來,這地方不能再呆了,這麼大的動靜肯定要把屍群吸引過來的……」
東北在確認劉天良無恙之後急忙說了一句,而劉天良也注意到他的情況似乎也不大好,那一臉的鮮血顯然就是來自他自己的,腦門上的一道傷口已經深可見骨了!
「我……我緩一下……」
劉天良縮在座椅上很勉強的點了點頭,東北沒說什麼便甩手離開了,劉天良一連粗喘了好幾口氣,這才感到所有的「魂魄」終於回歸了本體,漿糊一樣的腦袋總算慢慢清晰起來。
「三石!三石…快他媽醒醒……」
劉天良看了看自己的身旁,發現丁磊已經被甩到了後排,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動也不動,劉天良一連叫了他好幾聲也沒反應,但看着他不斷起伏的肚皮就知道他還有氣在,劉天良只好喪氣的搖搖頭,直起身來踉踉蹌蹌的爬下了車。
剛下車的劉天良就被眼前的慘況給再次震驚了,之間巡邏站前的道路上已經一片狼藉,到處都飄着半天都無法散去的白色硝煙,而間一條焦黑的土溝就像被炮彈狠狠犁過一般,其上的車輛早就被炸的東倒西歪,就連那輛龐大的集裝箱卡車也歪歪的倒在一邊,車後的兩扇鐵門也早已嚴重的扭曲,露出了一張黑色的「大嘴」來!
至於三層高的塔樓情況就更加慘烈了,劣質的建築直接在這場巨大的爆炸徹底垮塌下來,稀稀拉拉的露出一批細到可憐的鋼筋,只有高大的院牆還算結實,僅僅只被炸出了兩三個破洞而已,而劉天良此刻已經快要驚呆了,這麼大規模的爆炸雖然炸飛了整支車隊,但同時也把他們的人給炸上了天,這簡直就是同歸於盡一般的招數!
「東北!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埋了這麼多**怎麼也不跟老說一聲?你狗日的瘋了不成?」
劉天良氣急敗壞的衝到東北面前,惡狠狠的揪住了他的衣領,但東北卻同樣憤怒的推開他吼道:「你給我看清楚再說話,我死的就剩五個弟兄,我腦被驢踢了才會在自己腳下裝炸彈,這他媽是陳雷那條老狗打的埋伏,我們着了他的道啦……」
「什麼?陳雷什麼時候派人裝的炸彈?」
劉天良渾身一怔,難以置信的看着東北,而東北卻連續幾腳狠狠踢在了地上兩具屍體上,踩着其的一個腦袋恨聲說道:「這兩個王八蛋拿着引爆器就躲在對面的窪地里,要不是我的人包抄車隊的時候正好發現他們藏身的坑,我們這裏絕對沒有一個人能活,威力最大的一組**他們還沒來得及引爆呢!」
「媽的!陳老鬼這到底是想做什麼?這支車隊根本不像陷阱,不然他們根本不會停下來……」
劉天良聞言立即蹙起了眉頭,深深不解的看着地上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但東北也煩躁的搖搖頭說道:「鬼他媽才知道怎麼回事,我現在就知道我們着了陳老鬼的道,他想把我們跟這支車隊一網打盡!」
「劉爺,您沒事吧?」
老李突然押着幾個人從巡邏站里走了出來,看來東北這次的確是損失慘重,算上老李和阿強他們都沒八個人,而老李的樣也頗為狼狽,用來擦汗的手帕此刻不斷擦着鼻里湧出來的鼻血,面無人色的看着不遠處的劉天良。
「還行……」
劉天良輕輕點點頭,倒是沒想到這老小居然還有命活着,不過他的目光很快就被他身前的幾個俘虜吸引了,那居然全是一水的女人,都是之前進了院裏小解才沒被第一時間炸死的幸運兒,而一同進去的阿力卻不在其,只不過作為護衛的首領,他的悽慘下場可想而知!
「都給老過來……」
幾個女人被蠻橫的推到了馬路央,面色猙獰的東北毫不留情的踢在她們的腿彎,將她們挨個踢的跪在地上,女人們立刻驚恐的哭成了一片,互相依偎在一起身體像抽風一樣打着哆嗦,但東北卻一點跟她們囉嗦的心思都沒有,猛地用槍頂住一個女人的後腦勺便冷聲道:「何主任是吧?你知道我們想要什麼,別浪費大家時間了,說,東西在哪?」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臉色死白的何主任拼命的搖着腦袋,聽口氣居然還帶着幾分必死的堅定,但這種最後的硬氣在東北眼裏卻是一不值,只聽「砰」的一聲槍響,一個女孩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哼都沒哼便斷了氣,但一雙眼滿卻還驚恐的望着身邊的何主任,鮮血迅速在她身下涌成了一灘。
「從現在開始,我數三下就殺你一個同伴,大不了殺光你們,我們自己慢慢花時間再找……」
東北眼都不眨的又用步槍頂住了一個女人的腦袋,那女人渾身狠狠一抖瞬間就軟了下去,趴在地上放聲的哭嚎,而何主任也紅了雙眼,狀若瘋魔一般嚎叫道:「畜生!你們都是一幫畜生,你們早晚會遭到報應,一定會遭到報應的……」
「砰~」
又是一聲無情的槍響,女人的腦殼如同一朵淒艷的紅花般在眾人眼前綻開,溫熱的鮮血直接濺了何主任一頭一臉,讓驚叫的她渾身重重一顫,尖叫聲戛然而止,雙眼無比呆滯的看着同伴的屍體,似乎不敢相信這世上還有這麼殘忍的劊手,頃刻間就奪去了她們兩條人命!
「一……二……」
東北又揪住了一個年輕女孩的頭髮,雙眼冰冷的看着何主任,但不等何主任開口,女孩自己就首先大叫了起來,驚慌失措的指着劉天良身後大喊:「原液在車裏,就在麵包車裏,白色的冷卻槽里就是,求求你別殺我,千萬別殺我啊……」
女孩的嗓已經叫到嘶啞,聲音嚴重的走調,但劉天良卻詫異的回頭看看自己身後的麵包車,沒想到他們一直尋找的目標竟然就在這輛車裏,不過也幸虧東西放在這裏,不然早就隨着劇烈的爆炸煙消雲散了。
「你進去看看!」
東北偏了偏腦袋對自己手下示意了一下,但劉天良卻揮了揮手自己親自爬上了汽車,果然,在汽車的最後排有一隻貼着封條的白色鐵皮箱,雖然已經滾落在地上,但看樣應該還沒有被損壞!
「原液?怎麼不是解藥?」
劉天良滿是狐疑的蹙了蹙眉頭,但彎腰去拎鐵皮箱的同時,一陣「咔嗒咔嗒」的清脆敲擊聲卻忽然傳入了他的耳畔,那聽着就像一隻大老鼠走在鋼板上發出的聲音,爪在鋼板上一敲一敲的!
一股幾乎發自靈魂的驚懼讓劉天良渾身都狠狠抖了抖,他急忙拎起箱飛快的回頭看去,只見那輛歪倒在溝里的集裝箱貨車之,一道無比噁心的紅影突然從變形的門縫裏迅速爬了出來,蛤蟆一樣蹲在車廂上怪異的嘶吼了一聲,聲音既艱澀又恐怖,劉天良的心立即重重的一聲「咯噔」,「變異生物」四個大字一下就砸在了他的腦……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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