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蘇最上了廉盼安的跑車,丁高揚傻了眼,只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前邊的貫元明。
貫元明仍然在笑,但如果仔細的去觀察,卻能發現這抹笑容有些牽強,蘇最甚至發現之中有些陰沉。不過他最後也沒說什麼,只是道:「出發吧!」
雖然是跑車,但廉盼安開得很平穩,只能聽見馬達聲嗡嗡的震動聲音。
開車的時候廉盼安很認真,雙眼定定看着前方,像是能夠看見千里之外,顯得深邃。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
不過蘇最也不多問,挪了挪身體,找個舒適的方位把頭往後靠過去,很是愜意。看來不能太忙,等公司穩定下來,也該給自己減輕工作量。
廉盼安回頭看了他一眼,啞然一笑問:「有女朋友了沒?要不要姐給你介紹幾個?」
「幾個?」蘇最有趣問。
「噗……你還想要幾個?」廉盼安大笑。
「大概不嫌多吧!」蘇最思索着道,三妻四妾,那個男人不喜歡,他當然也是不例外,又不是蘇聖人,更不是蘇下惠。
「看來我是瞎操了心,可不能把姐妹介紹讓你禍害。」廉盼安一本正經的道。
蘇最聳肩,換做是以前,他肯定屁顛屁顛的求介紹,但現在忙了起來,白天為公司,晚上忙修煉,反倒是不再着急這事。**這事,說白了就是閒下來的一種病,刻意去戒,反倒起了相反的作用。
閒聊中得知,貫元明如今發了財,他把師門的幾十人聚集起來在京城開了一個保全公司,日進斗金。這次回到杭城,就是要把他的保全公司業務擴展到杭城。
「嘖嘖,土豪。」蘇最嘴上嘖嘖有聲。但眼中卻是沒有多少波動,更多只是打趣的意思。
廉盼安瞟了他一眼,見蘇最眼神清明,心中的一些擔憂也放下,但同時又有一些好奇,這弟弟貌似也不簡單呢!
車隊之後來到皇宮附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停下,貫元明在這裏訂了一個大包間,桌子三米直徑,紅木大椅子,桌面的轉盤上嗡嗡的轉動着。
「大家快找座位坐下吧!」
「服務員上菜上酒!」
貫元明忙招呼大家,蘇最也被廉盼安拽到身邊就坐。
菜還沒有被端上,茅台酒就先滿上,貫元明站起舉杯,煽情的道:「我們同在一個破舊的院子成長,度過了艱苦的童年,這之中的情分,無疑就是兄弟姐妹。」
「但之後因為種種的原因,我們分離了十年。如今好不容易才能夠重逢,讓我們共飲此杯!」
這話說得大家感同身受,酒還沒喝就有了幾分醉意,然後悶頭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下。當下感覺喉嚨火辣辣的。
菜品陸陸續續的被端上,很是豐盛。但這顯然不是一個以吃為主的場合,而是聊天,緬懷過去。問問這些年過得怎樣,最近又是如何,將來怎麼打算……
這就無法避免在暗中較勁。不動聲色的攀比。
「我在區人大找了一份工作,工資雖然不多,但勝在穩定,加上其他的一些福利,生活也還可以。」
「我養父有幾輛挖掘機,我組成了一個施工隊,一個月也就幾萬塊收入。」
「離開福利院後,我進了工廠,現在成了隊長,雖然比不上你們,但每個月也有好幾千。」
那些身體有些殘疾的聽了後只能羨慕和黯然,他們因為先天上的缺失,18歲後從福利院離開後雖然有了能夠養活自己的工作,但也僅僅是能養活自己而已,每個月一千多的工資,讓他們坐在這裏都稍顯不自然。
「我們這都是小打小鬧,貫元明那才是大老闆,在京城那地方有一個保全公司,公司下有一百幾十號人,誰敢惹他呀?聽說現在正要回杭城建分公司,貫老闆你可得照顧着點兄弟。」丁高揚誇張的開口。
「這是必須要的,大忙幫不上,但以後大家有個什麼事,只要給我電話,我一定盡力而為。」貫元明大包小攬,很重情義。
當下又有幾個人給他敬酒,有個大老闆的哥們,他們以後跟朋友打屁也能吹吹流弊。
也有的人希望貫元明能夠改變自己這一生,改善現在窘迫的處境,自然是百般討好……
不過這沒什麼不對,都已經是成年人,又怎麼可能還有孩時的純真。如果蘇最還是一個收廢品的,坐在這裏也會感到不安,也會用仰視的目光看着貫元明,他和大家沒兩樣,只不過是運氣好些罷了。
「蘇最,我們已經有十年不見了吧?」貫元明終於看向蘇最,不然老看見蘇最和廉盼安在咬耳朵,他心裏一陣煩躁。
小的時候廉盼安沒少照顧他,長大了後,這師姐也愈髮漂亮,他又怎麼可能不心動,如今他除了要發展自己的公司,最大的夢想就是要娶盼安為妻。
在見面之前,他已經聽丁高揚說過蘇最的處境,說蘇最已經不再拾荒,而是踩着一輛三輪車四處奔波回收廢品……不知出於何種考慮,他臨時讓丁高揚把蘇最也叫上,沒曾想蘇最直接就和師姐勾搭上,他的心情當然有些糟糕。
「沒錯,整整十年。」蘇最停止與廉盼安交流,舉杯和貫元明碰了一下。
「這些年過得怎樣?」貫元明隨口問。
「除了缺一個婆娘,其他倒也不缺什麼。」蘇最自嘲道。
「哈哈!」大家鬨笑,廉盼安也是抿嘴輕笑,讓幾個男的紛紛窺視。
缺個婆娘?說完還瞄了廉盼安一眼,這蘇最到底幾個意思,還是和以前那樣,什麼都要跟他爭嗎?當下忍不住帶着調侃的語氣道:「記得小時候你曾經對我說過,非小姐姐不娶的。」
桌上的十幾人聽了都是一愣,然後都帶着奇怪的笑意。大家雖然沒有明說,但戲謔的表情明顯在說,癩蛤蟆真想吃天鵝肉呢?
廉盼安人長漂亮,開的是跑車,典型的白富美;而且而聽丁高揚剛才說,蘇最以前拾荒,現在收廢品,簡直吊絲中的戰鬥機。不是大家勢利,只是你這樣的也想娶廉盼安,未免也太不切實際,簡直妄想天開。
蘇最聽見這話也是微微一愣,然後想了想,自己好像是說過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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