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奶奶的手藝很好,談不上比多少星級的大廚厲害,但勝在飯菜可口,而且家庭味濃,這恰恰是蘇最稀缺的,吃起來當然開心。
「小蘇,記得以後常來看奶奶。」分別時趙奶奶親切的吩咐。
「好,有空就過來蹭飯,趙奶奶您千萬別嫌煩。」蘇最忙道。
「不煩不煩,你能來我高興都來不及呢!」趙奶奶笑呵呵的,然後還吩咐孫女把蘇最送回家。
「不用麻煩,路不遠,我自己走回去就好。」蘇最連忙婉拒,再三拒絕才把她們攔下,獨自一個人搭乘電梯下了樓。
來時天色還明亮,現在已經昏暗下來,但有路燈,
「嘀嘀!」
一輛黑色轎車在蘇最身邊停下,還嘀嘀一下。
蘇最正在想着事情,也沒以為自己會認識有車的朋友,故作無視。
可當他走遠了後,那黑色轎車竟是跟了上來,又嘀嘀了幾聲,蘇最這才擰頭看向這邊。卻見轎車車窗被打開,裏面一個西裝革履的帥氣男子正看着他。
「有事?」蘇最停下腳步問,有些莫名。
「上車!」許敬楊臉色鐵青。這一等就是近兩個小時,他幾乎已經沒有任何耐心,尤其當想到他們『一家人』在上面吃晚餐的時候,他的頭都要炸開。
蘇最一愣,然後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問:「你是……」
許敬楊冷冰冰道:「許敬楊!」
「我們認識嗎?」蘇最更莫名其妙了,這傢伙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許敬楊黑臉道:「我是江采月的同事,想請你去喝一杯。」
蘇最一聽,大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無非是對方暗戀江采月,剛才卻看見自己和江采月在一起,心裏產生了某種誤會。但這是要幹嘛?把自己騙出去毆打一頓?這事可沒少見。
何況這傢伙還是江采月的同事,那也是刑警,實力恐怕比他要強,蘇最心裏生出了強烈的警惕。
把事情解釋清楚?這傢伙牛氣哄哄的態度和那命令的語氣讓蘇最非常不爽,何況他性格要強,如何會肯低頭,所以只是斜眼瞥着許敬楊。
挑釁,這絕對的挑釁!許敬楊身上的汗毛都豎直了起來。他在杭城大小也是個人物,一個收破爛的竟然敢這樣鄙視他!
但他明白現在不是動怒的時候,只是冷冰冰問:「怎麼,不敢嗎?」
「這話有趣,你走在路上突然有一輛轎車停在身邊,一個陌生人還邀請您去喝一杯,你會去嗎?」蘇最不答反問。
許敬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如果他說去,顯得愚蠢;但如果說不去,這收破爛的肯定轉身離開。支支吾吾,最後他只是道:「我是江采月的朋友,又怎能夠說是陌生人?如果你連這點膽量都沒有,又有什麼資格成為江采月的男人。」
「怎樣才有資格成她的男人你說了不算。」蘇最強調,但他隨即也道:「不過你的激將法很成功,我倒是要看看你要說什麼。」
等蘇最上了車,許敬楊猛踩下油門,大眾轎車一下就往前面竄了出去。很快,但並沒有超速,可見許敬楊是個謹慎的人,也能控制煩躁的心情。
許敬楊一聲不出,冷厲的眼神看着前方,像是在專心開車。
蘇最也沒有說話,但他卻不動聲色的把終端取出,打開命理,搜索許敬楊。
「1989年出生,今年26歲。」
「老子是杭城公安局局長,正廳級幹部。」
「在任市局刑警隊隊長,一級警督。」
「出國留學,博士學位,精通現代化刑事案件調查……」
麻痹,蘇最被嚇尿了,他幾次張口想問:現在能下車嗎?
許敬楊把最後把車停在一個叫做『皇宮』的地方,光聽這名字就讓人覺得囂張。門面更是宮壁輝煌,牆壁上流光溢彩,門口瀑布美麗,停車場上的豪車連數都數不清。
這皇宮其實不是杭城最高級的,比不上一些高級私人會所,但至少在是明面上是排在前面的幾個高檔場所之一,嚇唬一個破爛仔綽綽有餘。
「敢不敢進去?」許敬楊從車裏出來就戲謔的問。
「你請客?」蘇最問,他可不想做冤大頭。
「當然!」許敬楊挑眉道。
「現在一個刑警隊隊長都這麼有錢嗎?」蘇最這話就有了耐人尋味的味道。
「你知道我?」許敬楊眼睛眯起,至於自己有沒有錢這事,他倒是不怕。
蘇最剛才只是不小心說漏了嘴,暗道大意之餘只能道:「她跟我提起過。」
這『她』是誰不言而喻,江采月跟眼前這破爛仔提起過他?許敬楊臉色愈發難看,他甚至已經聯想到當時的情景,兩人相依,然後女的道:「有一個叫許敬楊的傻叉在追求我。」
然後破爛仔道:「別管這傻叉……」
大腦里的影像許敬楊臉上的血筋都隆了起來!但他偏偏還要做出一副陽光帥氣的樣子,導致最終硬邦邦的道:「進去吧!」
「許少晚上好。」眼尖又漂亮的大堂女經理馬上迎出來,婀娜多姿,眼泛春色,但當看見後面的蘇最時,眼裏卻迅速閃過詫異。
頭髮蓬亂,衣服破舊,穿的更是一雙解放鞋。我的天,這是哪來的奇葩,如果不是由許敬楊帶着,她都要叫保安了好不好。
「二樓大堂。」許敬楊心情不佳,也沒有跟這女人廢話。
「許公子請。」女經理連忙在前面帶路,屁股一扭一扭,貼身短裙下的輪廓讓人無限遐想。經理只是說着好聽的頭銜,不如說是皇宮的公關,而且還是專門用來接待權貴的,一樓那些自以為是的裝逼者可沒資格讓她來接待,姿色自然上乘。
「好看吧?」許敬楊似笑非笑對蘇最問,顯然是發現了蘇最的視線時不時往前面那兩團圓物上瞄。
「……還行。」蘇最故作平靜說,卻是難掩尷尬。
「呵呵。」許敬楊冷笑,還行?眼珠都掉下來了吧?土鱉,真搞不明白江采月那女人的口味怎麼這樣重。莫非她喜歡的是淳樸?但所謂的淳樸,在他看來只是沒有見識過世面,只要稍加誘惑就露出原形,就跟眼前一樣。
走在前面的女經理也是暗自不屑,再看蘇最時就好像在看一隻土鱉。她姿色上乘,就算杭城的公子哥們都眼熱得緊,現在一個土鱉卻只說她『還行』,心裏當然不開心。不過礙於不清楚他和許敬楊的關係,心裏的情緒也不敢輕易體現。
二樓樓梯口有黑衣保安駐守,檢查着每一個過往的客人。但許敬楊由女經理帶着,非但不用被檢查,黑衣大漢們還齊聲道:「許少晚上好。」
威風!就好像電影裏演的一樣,被他們這樣一喊,客人都要飄飄然了,就好像古代的皇宮一樣,皇上一來,才遠遠的就跪拜。
「大家都以為,能進皇宮就已經了不起,但下面的人不知道,二樓才是代表身份地位的地方,你看這裏的每一個人,別看他們普普通通,但任何一個都身家千萬,也只有身家千萬才能取入場券。」許敬楊昂着頭對蘇最道。
這是炫耀,是赤條條的打擊,但蘇最是何許人也,又怎麼會輕易就被嚇到,雖然心裏震驚,但脖子卻是一硬道:「我現在進來了,也是千萬富翁咯?」
許敬楊表情一僵,竟是無言以對,誰讓他催流弊過了頭?之前他說了一大堆,卻頂不過蘇最這沒皮沒臉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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